第64章 落定 占有了

聽着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 秦桑的心幾欲跳到了嗓子眼,畢竟是第一次,緊張在所難免, 她記得以前上大學的時候,雲朝朝同她講過某位關系較好的大三學姐跟她講述了自己男朋友在床上二三事, 其中就包括了滾床單這種事情。

聽說當時正好适逢五一節, 放了幾天他們就在床上造作了幾天, 假日結束後的第二天早上,各自收拾着回學校時,男朋友流了一地的鼻血, 後來就開始瘋狂吃些滋補壯陽的玩意兒,學姐夜夜狂歡飄飄欲仙。

當時雲朝朝對這種雲裏霧裏的感覺表示懷疑,就慫恿自己同宋漾去試試,不過被自己拒絕了,畢竟大一實屬早了些,之後也沒有幾天,雲朝朝突然就把這件事放在了嘴邊,甚至評價:也不過如此。那無所謂的模樣真像她專門經歷過。

那會兒自己從沒有在意過。

今時不同以往,她終于開始覺得雲朝朝提的問題确實值得商榷。

是必須要實踐一番。

宋漾洗澡并沒有花多長時間, 像是怕自己反悔又或者等的時間過長而睡着,秦桑出神的間隙, 他就已經躺進了被窩。

冷空氣突然襲來絲絲,秦桑吓了一跳, 手在被窩裏下意識觸碰到了近距離的不屬于自己的身體。

只有那麽一秒就收回來了, 秦桑的瞳孔微張,驚訝到結巴:“你,沒穿衣服嗎?”

“最後不還是要脫的。”

宋漾直勾勾的視線裸露, 伸手将她往自己身邊扯進,床單過去平滑,秦桑滑溜的蹭進了他的懷裏,兩手抵住了他堅硬的胸膛,沒有阻隔。

因為剛洗完澡,宋漾的頭發不滴水卻濕噠噠,身上飄着的味道是淺淺的花香,一聞就知道是用了她自己的沐浴液。

秦桑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就沒有反駁,兩人安靜的對視了幾秒,宋漾便難以抑制的垂眸吻了下來,輕輕細細密密,有以下沒一下,像是暴風雨之前暫時的小雨淅淅,秦桑那個揚着脖子瑟瑟的回應着。

輕輕閉着眼,宋漾将她按在床上,伸手關掉了房間內的燈,皺滅的屋裏一片漆黑,秦桑感受到宋漾壓在自己身上,吻厚重的落了下來,由淺入深,逐漸瘋狂肆意,像是抛開了所有的顧忌一樣。

秦桑有點喘不過氣,只能跟着配合這他的節奏,慢慢的依靠着本能呼吸。

宋漾一邊親着秦她,右手由上至下緩慢的解開了她的睡衣扣子,翻騰之間,衣物便被輕松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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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約莫是不習慣,腦海裏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緊張別扭感,她閉着眼睛,能感受到脖頸間被人嗜咬,這讓她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肩膀,卻好像給了他鼓勵一樣,他的吻不再拘泥于局部,逐漸下移,越來越下,讓秦桑覺得自己的身上開始被他弄的有些疼了。

她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不用于以往,宋漾明确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還加大了力度和攻勢,秦桑不想拒絕他,但她的手總是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知道宋漾将他的手抓住,束縛于頭頂上,耳邊傳來了床頭櫃被打開,包裝袋的唆碎聲。

秦桑微微睜開眼,宋漾的吻卻沒有停下,逐漸上移又重新回到了臉上,她的唇上,唇齒交融四處尋覓,秦桑看不清任何東西,卻能猜到,“你不是把雲朝朝的一大箱都給扔了嗎?”

“是啊,但我去超市給你買潤喉糖時,不小心買錯了就留下來了。”他吻着她的下巴:聲音含糊又低啞:“我也用不慣別人給的。”

沒有更多的言語,腿被掰開。他将自己壓抑多時的所有欲望發洩在了她的身上,疼痛瞬間蔓延了她的全身。

宋漾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別哭。”

他一點點吻掉她臉上的淚水後再度穩住了她不斷喘息的嘴。

閉上眼承受一切的秦桑恍然覺得自己如同一葉扁舟在海上不知死活的漂泊着,岩洞礁石進進出出,磕磕碰碰,疼痛,支離破碎,卻依舊無懼的漂泊着,眼前好像有什麽在引導着她,她又好像在向往着什麽,只有挺進挺進,她才能奔赴到那塊未知的領域。

原來是僻靜的幽谷,湍急的溪流,不斷的淌過,灌溉過兩邊的鳥語花香,精起一攤的鷗撸。

最後的最後,路的盡頭,宋漾帶着十足的耐心,哄騙似的溫柔吻了起來。

秦桑被折磨得絲毫力氣也沒有了,沉重的眼皮閉上再也掙紮不了,任由着宋漾做着最後的結尾動作。

“宋漾。”秦桑盡了全力虛弱的說:“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說完了這句話,她越來越迷糊,只記得自己再次騰空,有水流滑過她的頭發皮膚,最後被人放進了松軟的床上,緊緊的抱住,溫柔的親了幾下臉頰,在耳邊細說:“習慣就好。”

***

次日,秦桑渾身酸痛的坐在行李箱上,被推着穿行在機場,到了候機廳時,宋漾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她這副虛弱至極的模樣,不厚道的笑了:“你這未免太虛了些,等會兒登記,我要不要找幾個跟你同機的用八擡大轎擡你進去。”

心說昨晚發瘋的不是你,秦桑悄咪咪的翻了他一眼,挂在行李箱上的小細腿踹了他下,“你昨晚放過我了嗎,感情淩晨三點又造作的不是你?”她現在是知道了宋漾平日裏對她貼切溫柔都是虛假的表面,目的就是哄騙自己跟他上床。

沒覺得有何不可,但為了以後方便些,宋漾将人按在自己懷裏,安慰着:“這不是要異地戀了嗎,怪舍不得的,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有很多地方控制不好也是情理之中。”

秦桑鑽在他的懷裏仰頭看他,以前的宋漾頂多生氣的時候最毒辣一點,現在相處了不久,她是越發的覺得他話多了不少,簡直可以用巧言善辯能說會道來形容。

不過這樣也不錯,尋常有人跟她過過嘴招,日子也沒那麽無聊。

兩人膩歪了不多久,登機通知如約而至,秦桑雖然有點怪他昨晚沒有輕重,但轉念一想,兩人即将分別,走出去三四步又不舍的回頭投入了宋漾的懷裏。

耍起了賴皮:“我看小說裏霸總家裏都有個大飛機,你雖然不是霸總,但勝在有錢,你要有架大飛機,你就送我去呗。”

這樣呆一起的時間就又長了點。

宋漾摸着她的頭發,笑她胡鬧,結果秦桑因為沒有得償所願,在離開前故意氣她似的坦言道:“聽朝朝說,林今燦跟我同個航班飛上都,真人肯定更帥。”

宋漾:“……”

她面無表情的将人推開,拉着行李箱就撒丫子跑開了:“不說了,偶遇去了。燦燦我來了。”

宋漾:“……”

***

雲朝朝的确說過林今燦同她一個航班,但對于秦桑而言,同一句閑話一筆帶過,登機後,找到相應的位置坐下,秦桑望着窗外飄過的雲層,身體上的疲勞瞬間席卷而來,她靠着舒适的椅背昏沉的睡了過去。

中午十二點多,秦桑下了飛機後直接約了輛出租車去了宋漾替她定好的五星級酒店,宋漾約莫是提前跟前臺那邊的人打了聲招呼,不僅有門童替她将行李搬至套房裏,收拾了不多久,服務生就推着餐車上門/服務。

秦桑長到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被酒店這麽周到服務,新奇吃驚的情緒一定存在卻比不過她稱贊宋漾想的很周到。

她給宋漾發了個微信報備,繼續收拾去了,下午三點,準時到棚,大部分的同行都是上都本地的,來自北城的,就是她和沐子墨。

如果不是親眼見,她都不敢相信沐子墨會來,并且這回還是男主音,也就是說,她和沐子墨合作了!

時來運轉,猝不及防,她站在話筒前差點反應不過來而失語,好在盯着沐子墨此時溫潤的外表上和煦的笑容,她緩緩了下心神,沒有給自己掉面子。

等所有人都試了一邊音之後,已經到了飯點,逐流動畫的相關負責人一方面為了凝聚一下大家的合作關系,另一方面也是看在來了兩位北城的朋友需得進一下地主之誼,因此早就竄了一場飯局。

上都最熱門的不是什麽昂貴的大飯店,而是長街後巷裏一連竄的小吃街,大家一邊逛着一邊買着些價格便宜卻有很有特色的小吃,到最後走累了,就在一家烤肉店安營紮寨。

秦桑同上都的配音演員不太熟,有的甚至一次面也沒有見過,因而難免為了獲得安全感而下意識的接近沐子墨,坐棚走路甚至吃飯都粘在一起,有些人打趣他倆像一對父女。

沐子墨看了她一眼,擺擺手:“我可不敢跟老陳頭搶這身份,到時候人拿到拐杖打我,只有挨打的份喽。”

秦桑在上都配音圈裏的名聲不比北城響亮,眼下一群人或許能說過她的名字卻不清楚她的實力和北京,沐子墨這麽一說,像是再給他們提醒又有點在推銷。

于是很快就有人回想起來:“哦,她就是陳爺那寶貝徒弟啊。”

“嘿,我想起來了,這位妹妹不就是北城配音圈裏門面擔當嘛?”

“我記得陳爺之前還說過這丫頭光有皮囊,一無是處,現如今都選能被逐流選上女主角,陳爺根本就是說瞎話嘛。”

沐子墨尋常說話都是種仙風道骨的公子音,“他的話你們也信?他這是明擺着想讓你們放松警惕的同時,向外界的同行宣告着自己有多護食。”

不知不覺,秦桑就變成了話題中的人物,她不排斥,也默默的感謝着陳聰和在這些年裏待着自己的同時還讓他逐漸被當地的知曉。

同行熱情好客,不少人見她動筷子的頻率太低,就用公筷給她拿了不少好吃的。

然後如同走流程一般,有人開始問:“桑桑有對象嘛,長得太漂亮了,一眼就有想娶回家的那種。”

秦桑被他最後一句話吓的噎住,面上保持着淺笑:“有的。”

“做什麽工作?”

“外科醫生。”

沐子墨靜靜聽着,倒也沒說話。

斜對面有個男同行摟過身邊的女生,有感而發:“嚯,八竿子打不着的職業,還都是閉關修煉的,一個關錄音棚,一個是手術室。”

他說着指了指懷裏的女生:“瞧瞧,我女朋友,一個配音公司的,都說大部分配音演員找的對象都是圈裏的,你這男朋友工作估摸着比你還忙,你倆怎麽認識的?”

照他這麽分析也沒錯,秦桑老實的說:“大學談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因為我的問題就分開了,最近我又把人給追回來了。”

某個人盯着她的臉嘗試看着,最後得出結論:“漂亮的人追個人果然簡單。”

秦桑淡淡笑了下:“也沒多簡單,就差三跪九叩了。”

大家又閑聊了會兒,一場飯局下來,相互之間基本上能說上幾句話,時間不早,一行人搖搖晃晃到了大馬路上,有個男同行主動請纓送秦桑回家,秦桑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但對方熱情太過,逼得秦桑後退了好幾大步。

沐子墨打的車剛好到了,站在打開的後車門邊,往秦桑招了招手:“桑桑過來,我送你回去。”

這一舉動及時解了圍,秦桑上了車,車開出去了一段路,才松下口氣,跟沐子墨道了聲“謝謝。”

“不用客氣。”沐子墨溫和的笑了下:“你師父特別交代了,讓我照顧好你,少一根頭發也不行的。”

秦桑抿唇沒說話,想起剛才那人的行為,其實從下午開始就不大對勁,故意跟她發生接觸不說,吃飯時腿腳也不安穩,一直想要蹭到她的小腿。

讓她後知後覺的心有餘悸還很反胃。

沐子墨大概是看從她犯惡的表情裏看出了她的心思,好心提醒道:“都說娛樂圈魚龍混雜,實則有人的地方見不得都幹淨,這次我可以護着你,下次就不知道還有誰了,實際來講,還得你自己多長幾個心眼,千萬別吃了虧。”

秦桑在北城時同圈裏人交流時,還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難免讓她的警戒線松了下來,這才來上都的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秦桑暗自覺是得小心些。

一路下來,秦桑幾乎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畢竟身邊坐着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偶像,拘謹緊張不自然的就表現了出來。

沐子墨也不介意,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此時剛好經過上都的人民醫院,卷起些記憶,他開口:“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秦桑啊了一聲,猜想是沐子墨也想緩和車內的尴尬想出來的法子,嗯了聲。

沐子墨說:“三年前我生了一場重病,幾乎大半年都躺在了醫院裏,那會兒我的主治醫生是個資歷尚淺的小子,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頓了頓,問她:“你還記得我上次在店門前跟你講的那位為了要我簽名送他女朋友就在暴雨裏等了我三天的男生嗎?”

“嗯。”她當然記得,自己還罵過他那女朋友做精呢。

沐子墨繼續說:“就是他,雖然只是一面之緣,而且過了許多年,我卻還是記得他,思來想去,大概是當時的情景傻到深入人心吧。”

秦桑靜靜的聽他講。

“我住院那會兒,估摸着也是沒勁,等他來病房查看我的情況時,我耐不住寂寞,就會跟他聊上幾句,他話并不多,但回答的每一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無比認真,我問他,那女朋友後來原諒他了嗎?回來了嗎?他只是搖頭,面色平淡的回應着我”

——于事無補,她走的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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