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需要合同嗎?我已經拟好了

直到察覺到聞宴的神色不對,他才松開。

季長安手才開始松動,聞宴就從對方懷裏出來,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間裏跑去,他趴在馬桶邊開始嘔吐。

也許是酒精,也許是因為別的,總之他吐到搜腸刮肚,晚上剛吃的一點東西,全都吐了個幹淨。

整個人萎靡了下來。

季長安蹲在他身邊給他拍着背順氣,他看到那個人的臉由紅潤變得煞白。

細長的脖子哽着,爬着青筋,已經顧不上髒污。

喘息連連,聞宴已經神智渙散,他酒量是不錯,情緒的影響讓他醉得一塌糊塗。

“水…”細若蚊納,整個人太疲憊,喉嚨裏和胃裏卻燒得厲害。

“等一下。”季長安起身去接水,他不愛和熱水,天氣熱,為了省錢,還直接把飲水機的電源關了,只能去廚房裏燒一小杯熱水。

端回來的時候,聞宴已經趴在馬桶邊睡着了。

難受地皺着眉,空氣裏彌漫着古怪的味道。

季長安知道,聞宴這人,其實是很要面子的,高中時,他永遠是最整潔的一個,無論遇到什麽事,都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很狼狽。

如今就這樣不省人事地趴在那裏,衣衫淩亂。

季長安先去把水放着,把人橫抱起來躺回沙發上靠在自己懷裏。

哄着喝了水以後,他又讓人睡着。去拿了自己的一套睡衣,打了盆熱水和拿了毛巾過來。

季長安原來哪裏會做這些事,可是藍琴躺在病床上他還沒辦法請護工時,他只能自己來。

努力地去做一個正常人。

聞宴很乖,縮成一團。

季長安看着那人的後頸,因為過分白,剛才他按着的指印還沒有消失,很醒目。

他忽然就不想讓這痕跡消失,于是分開脖頸後的軟發。

季長安慢慢靠近,唇舌和牙一起用力,吮吻出一個小紅印子出來。

季長安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柔和。

讓縮成一團的人平躺着。

季長安給聞宴解開襯衣扣子,白玉一般的軀體就呈現在眼前。

他雖然瘦,但可以看得出來平時有鍛煉,肌肉的形狀恰到好處地好看。

劉海軟軟地垂着,呼吸柔和。

毫不設防地,柔軟乖巧地睡在他面前。

季長安目光沉靜地掃過,燈光鍍上暖黃的光,然後視線忽然一頓。

伴随着的是呼吸一滞。

坐上沙發把人抱起來向前靠在自己的臂彎裏,扯開了襯衣,忽略掉漂亮的背脊線——

那是一道很可怖的疤痕,肩胛骨下面幾寸的地方開始,斜拉到臀部的上方,扭曲猙獰仿佛一瞬間你就可以看見這個地方曾經冒出了多少鮮血。

因為在左側,他剛剛親吻的時候大多撫摸着右邊,沒有感受到。

臂彎裏的人一無所知地沉睡着,讓那道疤随着呼吸起伏。

歲月靜好與鮮血淋漓,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季長安喉結上下滑動着,他微微揚起頭,燈光落在他的眼睛裏,閃着光。

他意識到,分手後,聞宴不僅過得不好,閻王爺還擡起鐮刀,向這個人揮來過。

一夜好夢。

聞宴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這麽舒服了,雖然睜開眼睛時頭有些疼,身體也全是宿醉過後的柔軟。

瞳孔渙散地望着床簾,記憶開始如潮水湧了上來,視線開始一點點聚光。

聞宴騰地一下坐起來。

他昨晚幹嘛了…讓季長安賣給他,強吻別人還被吻成一灘水…

聞宴一拍腦門,臉上全是懊惱的神色,卻在聽見開門的聲音時,恢複淡然。

季長安只穿着黑色的短t,寸頭利落,黑鑽耳釘讓這他多了幾分獨到的氣質。

只不過黑眼圈很重,眼睛裏也有紅血絲,像是沒睡好。

他昨晚重新收拾了一下這個房間。

季長安的睡衣,對于聞宴來說,有些大了,松松垮垮的,肩半露,季長安微微轉視線,就可以看見對方後頸的那個紅印,已經變得有些紫。

聞宴擡眼看季長安,對方的視線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有些諱莫若深。

他只覺得他的後頸和肩膀涼飕飕的…

涼飕飕的…

他低頭看去,後知後覺地瞳孔地震,嗓子眼幹啞,這誰的睡衣啊…

手指尖有些抖,攏起肩上下垮的衣服,視線錯開,手足無措,“你能先出去嗎?”

不錯,還能保持理智。

季長安走過去坐在床邊,聞宴身體一瞬間變得僵硬。

他的視線仍然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身上。

“我缺錢。”季長安單刀直入,“賣給您的事聞總沒忘吧?”

臉頰在升溫,鴨是什麽稀有品種嗎季長安這麽想做。

“沒有。”

他微垂着頭,對自己已經被蓋章了一無所知。

“需要合同嗎?”季長安道,“我已經拟好了,聞總看一下。”

他說着,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展開遞過去。

聞宴皺着眉看了他一眼,接過一看,眉越皺越緊。

“搬到我那裏去?”

“我可以接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季長安遞上了筆。

“?_?”聞宴被哽住了,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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