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
什麽鍋配什麽蓋,碰上侯小邈這麽個不會安慰人的,陸禮森認栽。剛準備合上書和侯小邈好好溝通一下,安靜半晌的人突然抽走他手上的書。
陸禮森克制住挑眉的沖動,頗為意外地擡起眼。
侯小邈憋了半天,就想起一句話——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這道理夫夫應該同樣适用吧……
侯小邈一下跨坐到陸禮森身上,兩人穿着浴袍很好脫,陸禮森頭回在床上見到侯小邈主動,這會兒既不動,也不吭聲,看着侯小邈兩手毫無章法地在他身上亂摸,即便如此,床上老手依然被小猴子挑起了火。
侯小邈坐在陸禮森的腰間,伸頭吻過陸禮森的額頭,眼睑,鼻子和嘴唇。他濕漉漉的,帶着溫柔的柔軟唇瓣滑過陸禮森的脖頸,在鎖骨上逗留了片刻,直奔凸起的乳頭而去。
侯小邈所有的性經驗全部來自于陸禮森,他讨好陸禮森的手段,與陸禮森讨好他的如出一轍。
軟軟的乳頭在侯小邈口中慢慢變大變硬,他用牙齒摩擦着,耳畔傳來陸禮森急促的呼吸聲,一個硬挺的東西正頂着自己的屁股。
陸禮森依舊不說話,侯小邈擡眼望着他,男人的眼裏一片深幽,像是有一個黑洞在裏面,快要把自己吸進去。
侯小邈趕忙錯開眼,繼續往下吻,嘴唇碰到男人的性器,他毫不猶豫地含住。粗大的肉棒把侯小邈的臉頰撐起來,雖有不适,可他仍在賣力地吮吸舔弄,尖尖的虎牙滑過龜頭,激得陸禮森頭皮麻了一下。
侯小邈猛地吸氣,口腔将陸禮森的陰莖瞬間裹緊,喉嚨被男人壓迫着,嘴巴和鼻子裏全是男人的氣味,很羞恥,卻又很滿足——陸禮森不理他,可這根棒子卻跟他很熟。
直到陰莖脹大到侯小邈無法含住的時候他才吐出來,陸禮森灼熱的視線一直黏在他身上,侯小邈不看也知道。
爆出無數青筋的巨物,難以想象自己那裏是怎麽一次又一次地接納了它的。侯小邈想起不久前陸禮森發給他的一張性愛圖,那時候他笑着讓陸禮森滾,這會兒想起來,期望這樣能讓陸禮森不再生氣,他鼓起勇氣,握住那根大得吓人的陰莖,把屁股湊過去,慢慢沉下腰吞入。
緊致的入口被熱鐵一點點捅開,侯小邈艱難地納入大半再也無法繼續。他兩手搭在陸禮森的肩膀上,大口呼吸,努力放松身體。
陸禮森宛若被人點穴了一般,至今為止還是不為所動。侯小邈可憐巴巴地歪着頭蹭了蹭他的腦袋,埋在體內的陰莖飛速地脹大一圈,可那根惡劣的棒子的主人絲毫不見動靜。
裝可憐也不管用,侯小邈垂頭喪氣地噘了噘嘴,他一鼓作氣,發狠似的一屁股往下坐。剩下的半截陰莖一股腦地搗進去,侯小邈吃痛全然不在意,陸禮森都不在意他了,他還擔心什麽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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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還沒散去,甬道也沒有适應巨物,侯小邈腦袋抵着陸禮森的肩膀,怄氣似的搖起屁股來,硬生生地把後穴擴張開來。
陸禮森不動,他動。侯小邈擡起屁股,再坐下,間或搖擺腰肢,哪裏敏感就讓陸禮森的陰莖頭刮蹭哪裏,疼中帶着舒服,無人慰藉的小猴子在這樣的操弄下自己翹起腦袋來,侯小邈看了眼,覺得自己也挺賤的。
一直沒有反應的陸禮森,終于在侯小邈閉上眼的時候,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尾巴。
只是一個觸摸而已,侯小邈激動得快要哭了,搖晃腰肢的速度越來越快,輕輕地擡起,猛烈地坐下,後穴死死地咬住肉棒不放,恨不得把囊袋也一并吸進去。
陸禮森拽住他胳膊一翻身,體位的改變讓肉棒插得更深了,侯小邈兩腳勾住陸禮森的腰,在陸禮森打樁機一樣的撞擊下受不了得向後仰。
額頭的汗水滴在侯小邈身上,男人發狠似的連續幾十下抽插都不帶打盹的。
極致的快感和陸禮森的沉默讓侯小邈哭了,哭到最後眼淚流幹了,粗重的喘息裏夾雜幾絲呻吟,壓制在喉嚨深處,斷斷續續的,很少,卻比這些年來侯小邈發出的所有聲響加起來還要多。
那呻吟聲聽得陸禮森心痛難耐,他究竟在幹什麽?竟然把侯小邈逼到這個地步了。侯小邈做錯了事,随便懲罰一下便罷了,至于把人弄成這樣嗎?難不成真想把人在床上做得說出話來嗎?
陸禮森不想逼侯小邈,他的小猴子哪怕一輩子都無法開口,他也不在乎。
“別哭了,我不氣了。”陸禮森一邊擺腰,一邊後悔又心疼地安慰他。
侯小邈一個勁兒地搖頭,四肢全部緊緊地纏在陸禮森身上,像是挂在大樹上的小猴子。
陸禮森含住他的嘴唇說:“我真的不生氣了,乖,邈邈聽話,邈邈別怕,以後我再也不會不理你了。”
堆砌成山的軟言軟語鋪天蓋地襲來,侯小邈在陸禮森的安慰聲中顫抖着射了,沒過多久,陸禮森也将精液噴灑在他體內。
一場性愛跟打仗似的,弄得兩人身上到處是青紫色的痕跡。侯小邈的手指軟綿綿地在陸禮森胸口寫——我錯了。
陸禮森握住他的手說:“你沒錯,都是我的錯。在你父母知道我們的關系後,我就應該立刻拜訪,而不是等所謂的時機,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這一點誰都不能改變。”
【我也有錯,我不應該一個人瞎糾結,我應該多問問你的意見。】
“不,是我對你關心太少。”
【我身上幾根毛你都快能知道了,這還叫少?】
陸禮森“哦”了一聲,大手在被子裏精準地找到侯小邈的小尾巴,揪着他的恥毛問:“你倒是說說看,你身上有多少毛啊?”
侯小邈紅着臉,慢慢舉起被子蓋過頭頂,決定做一只安靜的蠶寶寶。
冷戰在兩人争先恐後的道歉聲中結束,第二天中午侯小邈趴在床上爬不起來。
陸禮森從管家手裏接過午飯,坐在床邊喂他。
睡了十幾個小時,侯小邈精神頭很足,兩眼在房間裏亂瞟,昨晚情況特殊,他沒來及細看。卧室是典型的陸禮森風格,簡單大方,以黑白色調為主。
“好好吃飯,看什麽呢。”陸禮森端了個矮桌放在床上,跟侯小邈一起吃。
侯小邈放下筷子,夠過來手機。
【好端端地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陸禮森夾了一筷子清淡的綠葉菜放在他碗裏說:“你都帶我見父母了,我還不帶你來我的老巢認個門嗎?”
侯小邈眨巴眨巴眼,徹底傻眼了。到此為止,他都以為陸禮森是因為怒氣沖天,才不帶他回兩個人的小家,搞了半天,是要帶他回大家啊!
摸了摸酸得快要斷掉的腰和大腿,侯小邈欲哭無淚地扒了一口飯。
那天當着侯小邈的面,陸禮森向管家和阿姨只介紹了他的名字,後來不知道陸禮森又跟他們說了什麽。侯小邈再見到他們的時候,被兩人恭敬的态度吓了一跳,俨然他們是把自己當成另一位男主人來看待了。
為了這事,侯小邈特地跟陸禮森談了次心。
陸禮森笑了笑:“你本來就是另一個男主人啊,難不成你希望我帶其他人回來,讓他做男主人?”
一句話堵得侯小邈一個字都寫不出來,直接送給陸禮森一拳頭——你敢!
陸禮森帶侯小邈回別墅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工作日已經夠累的人,雙休日還是讓侯小邈多休息休息,做飯的事可以當成兩個人之間的小情趣,工作日吃小猴子親自下廚的飯菜就夠了,雙休他倆當甩手掌櫃,除了休息,其他的都交給管家和阿姨去負責。
原本一切都很和諧的,沒想到星期六早上陸禮森睜開眼來,床邊空空,摸了下溫度,人應該起來有段時間了。
陸禮森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侯小邈。
“今天怎麽想起來下廚了?”陸禮森從背後抱住侯小邈,下巴戳在他的肩膀上,膩歪地晃了晃。
侯小邈正在切菜,拿刀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兩下,恐吓味十足。
陸禮森無奈,只得松開手,問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說:“小先生說,明天要去野炊,他正在準備去野炊的食物。”
小先生這個稱呼是侯小邈溝通半天,才妥協的。管家一直稱呼陸禮森為先生,侯小邈來了後,便稱呼他侯先生。侯小邈怎麽都聽不慣,讓管家直接叫他的名字,管家卻不敢,最後就成了小先生,因為侯小邈年紀比陸禮森小,所以陸禮森就成了大先生,不過,依舊簡稱為先生。
“怎麽想起來要野炊的?”陸禮森在侯小邈做好所有外帶食物後問他。
侯小邈從茶幾上拿出一個本子,現在這棟別墅裏也到處散落着他的本子,方便他随時與人交談。
【上次去看侯小伍,我答應他的。】
一聽到“侯小伍”這三個字,陸禮森滿腹牢騷,聲音裏滿是怨念:“你都沒跟我野炊過。”
陸禮森就愛吃侯小伍的醋,侯小邈鬧不明白原因,陸禮森自己也不清楚。只要一想到侯小伍和侯小邈名字那麽像,再看到他倆又那樣親昵,陸禮森的嘴巴就開始冒酸味。
【明天帶你一起去?】
是時候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了,常年扮演侯小邈司機角色的陸禮森鄭重其事地點下腦袋:“好。”
話語擲地有聲,直把侯小邈聽愣住了,陸禮森素來愛安靜,竟然願意同那麽多孩子一起野炊,難道是腦子壞掉了嗎?
侯小邈呆呆地湊過去試探陸禮森額頭的溫度,被陸禮森一臉邪惡地壓在沙發上撓癢癢:“屁股又癢癢了?讨打嗎?”
聾啞學校臨時租的大客車是按照人數來訂的,以往總會空出七八個空座,誰都沒想到這次巧了,剛好夠坐,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于是,橫空出世的陸禮森落單了。
好在陸禮森是開車來的,他索性将這次野炊當成自駕游,把侯小邈從大客車上提溜下來放在副駕駛座上陪自己,也算樂得其所。
侯小伍趴在大客車的玻璃窗上,郁悶地撇嘴。好久沒見到侯小邈了,他原想和他一路聊到目的地的,沒想到被陸禮森打亂了,實在氣人。
陸禮森仰起腦袋,對他做了一個勝利者的表情,一踩油門,把大客車甩在屁股後面。
侯小伍氣得直跳腳,侯小邈鄙視地睨了陸禮森一眼,跟個孩子争寵,至于嗎。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後,陸禮森抵達目的地才知道野炊只是聾啞學校組織春游活動中的一項,而此次春游的主題是草場一日游。眼下時間尚早,老師和志願者們帶着孩子們在草場上瘋跑,有放風筝的,有做游戲的,有追趕着羊群的……各種回歸大自然的游戲,總結它們的共同點就一個字——跑!
來都來了,陸禮森自然不會在車上偷懶,陪着侯小邈帶一群蘿蔔頭大小的男孩女孩們瘋玩了一早上。臨近中午的時候,侯小邈和猴孩子們接二連三地累趴下了,陸禮森依然神采奕奕,精神頭十足。
草場有專門燒烤的地方,在來之前,老師就把小組劃分好。幾個人圍着一個燒烤位置,侯小伍不用說,一定是粘着侯小邈的。他幫侯小邈把帶來的食物放好,侯小邈松了松筋骨,疲倦地長嘆了一口氣,打起全身的力量準備燒烤。
陸禮森見他一臉疲倦,心疼地攬下所有活:“你坐一邊休息去,我來烤。”
這話對累得半死的侯小邈而言,簡直就是福音。侯小邈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想想不過瘾,直接躺下去了。
侯小伍見狀也開溜,趁陸禮森不備,把串好的食物一股腦丢在陸禮森手邊,屁颠屁颠地跑到侯小邈身邊,跟他并排躺着。
“侯小伍你給我過來,老師沒教過你自己的事要自己幹嗎?”陸禮森也想和侯小邈躺一塊,沒想到被侯小伍搶先了,非常不爽地吆喝。
侯小伍朝他吐吐舌頭,扭頭抱住侯小邈,霸占不放。
陸禮森氣得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轉而一想,侯小伍最多只能抱抱過幹瘾,他可是能這樣又那樣,各種捯饬侯小邈的,便釋然了。
陸禮森頗有大房風範地甩了下頭,決定把侯小伍吃的那幾串烤老一點,磨磨他的牙,讓他吃侯小邈的豆腐!
兩只猴子惬意地躺着,微風刮過他們的臉龐,烤肉的香味一陣一陣地飄過來,聞得人食欲大開。
侯小伍碰了碰侯小邈,用手語說:“好餓啊。”
侯小邈贊同地點頭,掏出手機給陸禮森發信息,問他烤好了沒。
徹底淪為燒烤工的陸總裁幽怨地盯着兩只猴子:“沒付出勞動,就不要催促。”
侯小邈縮了縮脖子,扭頭對侯小伍比劃:“燒烤工發火了!”
侯小伍龇牙:“連肉都烤不好,還敢發火!”
侯小邈點頭:“就是就是。”
侯小伍吐槽:“你司機好笨啊。”
侯小邈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可不是嘛,他比我倆加一塊還要大,沒想到人卻那麽笨。”
兩只猴子美滋滋地用手語說陸禮森壞話,反正陸禮森看不懂,他倆說得惬意,毫無顧忌。發現陸禮森投射來的目光,侯小邈故意眉飛色舞地對他用手語說:“看不懂吧,大笨蛋。”
實際上全部都能看懂的陸禮森,氣得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響。他在這裏辛苦烤肉,兩只猴子什麽事不幹,還敢說他壞話,簡直無法無天了!尤其是侯小邈這只胳膊肘朝外拐的臭猴子。看樣子今晚回去,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小猴子一頓,重振夫綱!
草場一日游持續到太陽快落山才結束,停車場距離草場大門有很長一段距離,玩了一天的孩子們都沒有力氣再走了。于是,老師和志願者們帶着孩子們在路邊等車,陸禮森夥同司機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
侯小邈和侯小伍站在門口等他們,陸禮森離開前,他倆正在擺弄着風筝,那是侯小邈和侯小伍在燒烤結束後一起做的,醜兮兮的,陸禮森卻很喜歡,跟侯小伍要了半天,侯小伍寶貝極了,怎麽都不肯給他。
陸禮森離開後,侯小邈和侯小伍邊等邊聊天,學校裏會手語的人太多,侯小伍怕被人看到,不太好意思地把侯小邈拉到一邊,用手語說:“等下他回來,我想把風筝送給他。”
侯小邈訝異地望着他:“你不是很喜歡這個風筝的嗎?”
“他也很喜歡啊。”侯小伍表面上跟陸禮森各種鬥嘴,其實挺喜歡他的,只比對侯小邈的喜歡少了一點點。他擡頭對侯小邈比劃,“我把這個送給他,你可以再給我做一個嗎?”
“給你做十個都可以!”侯小邈笑眯眯地摸摸侯小伍的頭,腦補一會兒侯小伍送陸禮森風筝的畫面,那一定很精彩。
侯小伍抱着風筝跑開了,跟他的同學們聊天。
侯小邈伸了個懶腰,站在路邊等陸禮森,來的時候和他一輛車,走的時候必定也得一起,要不然那醋壇子肯定要生氣。
想起陸禮森吃醋的模樣,侯小邈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兩邊擡起,他正出神地想着,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風筝出現在馬路上。一陣風刮過,把風筝又往馬路中間吹了吹,他剛反應過來那是他做的風筝,就看到侯小伍沖上了馬路。
侯小伍低着頭追風筝,迎面一輛小轎車開了過來,不知是何原因,司機好像沒有看到他,車速絲毫不見放慢的趨勢。
初中時親眼目睹的車禍畫面紛紛浮現在眼前,侯小邈想沖到馬路上抱走侯小伍卻發現兩腿發軟根本邁不開,父親倒在血泊中的畫面沖擊着他的大腦,讓他的身體機能失去控制。他站在路邊張大嘴巴叫,想叫侯小伍小心車,快躲開,可是話到嘴邊怎麽都蹦不出來。
侯小邈急得滿頭大汗,眼看小轎車距離侯小伍越來越近,父親的死亡畫面不斷放大,視線中仿佛只剩下一片腥紅,麻木的雙腿在這一刻總算邁開了。
令人無法想象的一幕出現了,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砰”的一聲巨響,眼前一花。侯小邈站在馬路中央,看着陸禮森的車突然從反方向駛來,然後義無反顧地沖向快要撞上侯小伍的小轎車。
盤旋在嗓子眼裏的聲音瞬間沖破牢籠的枷鎖,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不要!”
豪華轎車一直把小轎車撞到路邊,滑出去好幾米才停下來。兩輛車堪堪從侯小伍身邊擦過,侯小伍吓得一屁股跌倒,抓着風筝的手不停地顫抖。
侯小邈根本管不了那麽多,連滾帶爬地跑到豪華汽車旁,安全氣囊已經攤開,陸禮森的上半身被遮擋得差不多,不知道生死。
侯小邈頓時吓哭了,下一刻,不知道陸禮森按了什麽,安全氣囊漸漸縮小,陸禮森略帶傷痕的臉龐出現在視線中。
“我還沒死呢,別急着哭喪。”陸禮森無力地笑了笑。
兩輛車的安全氣囊都攤開了,從外表上看很嚴重,其實陸禮森自有分寸,只是把車撞開而已,并沒有多慘重,另一車的人也沒受太重的傷。
侯小邈很想在這時候給陸禮森一拳,可他怕陸禮森有腦震蕩,萬一被他這一拳弄死了,怎麽辦?
侯小邈一把抱住陸禮森的臉,狠狠地咬了他嘴巴一口,直到嘗到血腥味才罷休。
松開陸禮森的嘴,侯小邈抹了把自己的嘴唇,目帶兇光地瞪着他。
陸禮森擰了下他的臉頰:“我快被你咬死了。”胳膊上忽然傳來一陣鈍痛,他雙眼眯起,倒吸一口冷氣。
侯小邈吓了一大跳,緊張地問道:“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沙啞而又陌生的聲音讓兩個人同時一驚,陸禮森率先反應過來,驚訝地望着侯小邈說:“你會說話了?”
侯小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點點頭,張張嘴,又搖了搖頭。
迷茫的模樣,着實又讓陸禮森心疼好久。
“傻蛋,剛才我都聽到了,你說話了。”
不清楚是誰叫的120,侯小邈和陸禮森沒說幾句話,就被飛速趕來的救護車一并拉走。那個被撞的倒黴蛋開車發短信沒看到侯小伍,直到被擡上救護車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雖然發生了車禍,好在無人傷亡,侯小伍也吓得不輕,确定陸禮森沒出事後,才依依不舍地跟老師回學校。
侯小邈陪着陸禮森去醫院檢查,各科室跑一圈下來,除了幾處擦傷,和右手軟組織挫傷外,陸禮森各項指标一切正常。
懸着的心總算落下,侯小邈發現陸禮森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從口袋裏摸出手機,侯小邈剛準備打字,就被陸禮森完好無損的另一只手按住。
“你可以直接說話的。”陸禮森聲音裏透着不容置疑,“等我包紮好了,陪你去看嗓子。”
恍然間,侯小邈想起白蓉曾經問過他陸禮森是否是認真的。看着正在被護士清理傷口的陸禮森,想起他在車上劫後餘生臉色慘白的笑,侯小邈心說陸禮森為了自己連命都差點交代出去了,怎麽可能不是認真的!
侯小邈從未有過這一刻,像現在這樣篤定陸禮森對他的愛,那是勝過生死的,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的至高無上的愛。
“好。”侯小邈沙啞地應了一聲。
兩人結伴去看嗓子,結果被醫生狠狠地鄙視了一通。本來嘛,侯小邈的聲帶沒問題,不能說話是心理的問題。現在既然可以開口說話了,兩個人都不想往心理科跑,索性回家。
出車禍的車被修理公司拖走,陸禮森讓管家開家中的另一輛車來醫院接他們。回家的路上,陸禮森讓管家先開去侯小邈家,那兩位長輩還不知道小猴子已經能開口說話了呢。
得知兒子能夠說話了,又聽了兒子親口叫了一聲“媽”,白蓉激動得立馬熱淚盈眶。
齊達順拍着白蓉的背後給她順氣:“邈邈能說話是好事,你哭個什麽勁兒啊。”誰知侯小邈叫了他一聲“齊叔”,他一激動,也跟着滴了兩滴眼淚。
白蓉破涕為笑,笑話齊達順:“你不也哭了嗎,還好意思笑我。”
陸禮森坐在侯小邈身邊,看着這一家人,嘴角揚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一家人其樂融融,全因為侯小邈重新開口說話了。至于其中的原因,陸禮森以侯小邈剛說話嗓子不适為由,全權代為解釋。車禍的過程被他有意模糊,說得不那麽驚天動地。
白蓉聽他說完,心裏跟明鏡似的,從前對陸禮森和侯小邈未來的困惑,這會兒全部煙消雲散了,她知道她的兒子沒有選錯人。
從白蓉這邊離開,回到別墅裏。陸禮森右手活動不便,侯小邈也舍不得讓他動彈,拿保鮮膜裹上綁着繃帶的地方,幫他洗澡。忙前忙後讓陸禮森先上床,才開始拾掇自己。
兩人在床上頭靠着頭,沒有開燈,再也不需要任何紙筆了,小猴子會說話了。
陸禮森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出自己困惑已久的問題:“究竟是什麽讓你不能說話?”侯小邈指着自己的心口的畫面歷歷在目,陸禮森想着既然他現在可以說話了,是否就代表心結已經打開?如果沒有完全打開,今晚他一定要好好開導侯小邈一番。
侯小邈抿起嘴深吸一口氣後,把過往的陰影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陸禮森。他這才發現,如果遇到對的人,侵擾他無數年的慘劇想要說出來并不難。
親眼看到最親的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那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陸禮森摸了摸侯小邈的頭發:“都過去了。”
侯小邈咬着嘴唇,把埋藏在心底深處,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話告訴了陸禮森:“都是我的錯,如果那時候我沒有站在馬路對面叫爸爸,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所以你選擇不再說話?”
侯小邈沒吭聲,但陸禮森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懊惱自己看到侯小邈害怕過馬路的時候,從未多嘴問一句原因。要不然他早就能知道侯小邈不能說話的原因,幫他克服心理障礙了。
下巴抵在侯小邈的腦袋上,胳膊圈着他,陸禮森聲音溫柔得能夠流淌到人心裏去:“你沒有錯,你不該用不說話來懲罰自己。每個人的一生中,都将經歷無數人。有的人走了,有的人留下了。不論是走的,還是留下的,都希望你能夠喜樂安康。”陸禮森親吻着侯小邈柔軟的黑發,“你父親希望你開心,你母親希望你快樂,而我,希望你能夠一生一世地依賴着我,讓我給你幸福,讓我每天都能說情話給你聽。”
侯小邈聲音哽咽,啞着嗓子說:“我也是。”
“那你說一句情話給我聽聽。”
一抹紅暈立刻飛上侯小邈的臉頰,好在月色暗淡,看不清楚。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意思是嗓子疼,說不出話了。
陸禮森寵溺地笑了一聲,用下巴撞了下小猴子的腦袋:“你這猴子太賴皮了!”
侯小邈疼得龇牙咧嘴,嘴巴卻跟吃了蜜一般甜,咂吧半宿都是甜的。
由于活動不便,陸禮森的日常起居統統被侯小邈包攬了。
其實陸禮森受傷并不嚴重,但看侯小邈誇張又擔心的模樣,陸禮森便心安理得地裝起殘障人士。
吃飯侯小邈喂,衣服侯小邈幫他穿,洗澡侯小邈伺候……
什麽都好,就是床上運動不太和諧。侯小邈以手腳不便為由,拒絕一切性生活。
陸禮森很郁悶:“我就右手活動不便,又不是性功能障礙。”
侯小邈理由充足:“萬一碰到你受傷的手怎麽辦?”
“你自己坐上來動不就好了?”
話音落下,陸禮森就挨了侯小邈一腳。侯小邈飛速地眨眨眼說:“傷還沒好,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陸禮森的下身蹭了蹭猴子屁股:“我都快憋死了,要不你幫我撸出來?”
侯小邈手肘往後,捅了他一下,陸禮森咬着他的耳朵不停央求。侯小邈被他磨得受不了,只好幫他撸了一發。
“真爽。”釋放後的陸禮森趴在侯小邈耳邊粗喘。
侯小邈揉了揉通紅的耳朵,好奇地問:“有那麽爽嗎?”
“你沒撸過?”
“就是撸過,才好奇。”
陸禮森咂吧咂吧嘴,煞有其事地說:“自己撸和別人撸的感覺不一樣。”
侯小邈不明白,追問道:“怎麽不一樣了?”
“我給你撸一次你不就知道了?”
“算了吧,你這手……”
“我左手又沒事。”見侯小邈不為所動,陸禮森又蹭到他耳朵邊,用耐人尋味的聲調說,“我幫你撸和真槍實幹也不一樣,後者更爽!”
一句話讓侯小邈回憶起無數旖旎畫面,陸禮森趴在自己身上欲仙欲死的模樣讓他變得口幹舌燥。侯小邈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讓我上你一回試試?”
陸禮森神色微滞,深刻地體會了一次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對上侯小邈躍躍欲試的目光,陸禮森發現他根本無法拒絕,只得咬着牙說:“好,潤滑劑在床頭櫃裏。”言罷,自覺地翻身,找了個枕頭墊在肚子下面,屁股朝上,任人宰割。
陸禮森打從破處開始,就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下面的那個人。他曾放過一句狠話,能夠壓他陸禮森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然而,當侯小邈對他提出這個要求時,雖然心裏頭怪怪的,可到嘴邊的否定愣是吞下去了,就這麽心甘情願地趴着,甚至指導侯小邈如何上自己,簡直見了鬼了。
侯小邈随口說了一句,沒想到陸禮森真的會答應,潤滑劑擠在入口處,剛伸進去一根手指,陸禮森的屁股就繃緊了。
侯小邈往上看去,陸禮森的臉趴在枕頭裏,握緊床單的手出賣了他的真實感受。
第一次被上,身體被迫被打開的鈍痛侯小邈至今記得,而後在一次次的性愛中,侯小邈慢慢地适應了這種交合方式,并享受其中。陸禮森這樣铮铮鐵骨的硬漢,怎麽可以被人壓制,侯小邈一推理就知道他的後面從未被人碰過。
與其讓陸禮森痛得要死要活的,還不如他這個已經習慣的人上呢。
哎……真是敗給他了。
侯小邈無聲地嘆了口氣,又擠出一些潤滑劑朝自己屁股裏面抹。他知道就這麽一次機會,錯過了,陸禮森不會再給他第二次上他的可能性,但侯小邈就是那麽傻,一想到這個男人為自己付出那麽多,他就舍不得他疼。
陸禮森趴在枕頭上等着侯小邈繼續,一根手指頭戳進來,抽出去後,第二根手指久久不見進來,不知道侯小邈在幹什麽。
陸禮森不敢回頭看,他怕自己的臉從枕頭裏擡起來,侯小邈就休想上他了。
這猴子在磨叽什麽啊,機會難得,還不快上。陸禮森嘀咕了兩句,身體在此時被侯小邈翻過來。
陸禮森望着赤裸裸的侯小邈說:“發什麽呆呢?”
侯小邈臉上透着紅,按着陸禮森的胸口說:“你別動。”
這三個字跟咒語一樣,陸禮森當真不動了。
接下來,侯小邈的主動着實又讓陸禮森吃了一驚,與上次認錯時不一樣,侯小邈動作很慢,他怕碰到陸禮森的傷口,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小心翼翼。主動地坐上去,慢慢地扭動腰肢,搖晃屁股。內裏的小小凸點不小心被陸禮森粗碩的龜頭擦過,洶湧而來的快感讓他咬住唇,臉上全是深陷欲海不可自拔的表情。
“小猴子,叫出來,我想聽你聲音。”陸禮森順着他的頻率往上挺,也很溫柔。
侯小邈起初放不開,被陸禮森命中幾次靶心後,實在難以忍受。呻吟聲順着嘴邊流出,剛會說話的嗓子并不太好,聲音又低沉又沙啞,但這份沙啞放在床上,就跟催情劑似的,讓陸禮森興奮不已,巴不得立刻掀翻侯小邈,把他的屁股幹穿,用自己的胯部撞紅,讓那裏成為真真正正的猴子屁股。
最後,當兩人雙雙噴射出熱燙的液體,陸禮森都沒實踐過他的想法。小猴子放棄上自己,他舍不得自己痛,他的那份心意陸禮森怎會不懂?你溫柔對我,我必還你溫柔。
陸禮森手指捏着侯小邈的耳朵把玩,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塞給他。
清晨睜開眼,還沒看到侯小邈,就先感受到懷裏的溫度,陸禮森巴不得一輩子就抱着侯小邈在床上過完算了。
原本只是想親親他的腦袋,沒承想,開親後便停不下來了。
侯小邈是被陸禮森冒出來的胡茬,伴随着碎碎密密的吻給親醒的。他躺在床上,迷茫的大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放空,思緒回籠。他靈巧地翻身,側趴在床上對陸禮森說:“錢包給我。”
“自己去拿。”說完陸禮森才想起來問,“要錢包幹什麽?”
“都讓我去拿了,才想起來問這個,你不覺得遲嗎?”侯小邈好笑,夠過陸禮森的錢包,“你的錢包以後歸我管了。”
陸禮森回過味來,說起給錢包,還是他的提議。他問道:“你不是說你冒冒失失的,怕把錢包弄丢嗎?”
“現在改了,放心,弄不丢你的錢包。”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