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皮膚好?

翌日,辰時二刻,天空明亮而日光尚早,綠意盈盈,吐氣清新。秉着宅男的習慣,他打算睡過日上三竿,卻完全沒有意料自己會認床,于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睡醒了過來。

躺在床上無聊的數了古珺玉的睫毛有幾根,直到又把自己數得睡過去,這才算完。

鼻尖浮動着輕盈的呼吸聲,紀蘇禾薄紅的嘴唇微微的半張着,宛如剛出生的嬰兒,面容恬淡,而毫無防備。

心裏癢癢的一動,古珺玉便輕輕的将自己的嘴巴貼了上去。柔軟的觸感,在呼吸想通的那一刻,緩緩傳到心裏,像酒一樣回過味來之後,令整個人都酥了半邊。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美好享受,令人嘗過之後,便不禁上瘾。

這個人有什麽好?會讓他時不時心動一下。他深沉的目光在對方的臉上悠悠停留了片刻,卻發現除了容貌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可圈可點。

房門靜靜的閉着,裏面的人一直沒有出來,這令一直密切注意着這邊動向的人,抓耳撓心了一大個早上。

古道宗宗主來到青雲蘇家,這可不就是一個大好的巴結機會。

一到正午,将兩人終于開了門,便立馬有不同的人湧了上來。

什麽東西最得古珺玉喜歡,那自然是能夠在床上滿足他的人。因此,在紀蘇禾剛從床上下來,拿着帕子擦臉的時候,安靜的院子霎時熱鬧了起來。

叩叩,第一聲敲門響過之後,大姐紀蘇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從外面進來。

“蘇硯,見過宗主”她面帶桃紅一點春,眼睛裏勾挑着數不盡的情意,聲音嬌柔的同古珺玉打了個招呼,然後才轉過身,堆着一臉親和道:“三弟,上次你送我的七彩紫菱的時候,我都沒怎麽好好謝過你。現在終于把你給盼回家裏來了,這是我精心準備的午飯,特地端過來給你與古宗主品嘗。”

說話間,她已經來到桌子邊,将食盒裏的冒着騰騰的菜肴端出來,滿眼期盼的目光對着古珺玉。

紀蘇硯與紀蘇禾這輩的人前面都帶了個紀字,聽說是因為他們家族遇到危難的時候,被一個姓紀的高人救了,因此為了感恩,家主蘇幕便在他們的姓氏前加了一個“紀”字。

不動聲色的将頭轉開,古珺玉勞力你回憶着在古道宗的時候,他派人查探紀蘇禾事,所得來的信息,将視線移到紀蘇禾的臉上,然後仔細的與紀蘇硯比對了一下,冷吐了兩個字:“不像。”

僵硬了一瞬,紀蘇硯意會過後,便又笑得動人的說道:“我這弟弟呀,長的一點也不像蘇家人,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到底我們是不是同一個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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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裏帶着刺,用的确實玩笑話一般的口氣。

揚唇一笑,紀蘇禾同樣玩笑道:“那你該親自去問問爹爹才是。看看他是在那一天與人親熱的時候,無意間播下的種子?“

诙諧的一笑,他拉着古珺玉坐到桌子邊,然後執起筷子,挑起一塊看起來嫩滑的美味的魚肉,送到古珺玉面前。“我這姐姐以前可從來不沾陽春之水,如今這頓,不知下了多少工夫。宗主,來我喂你。”

懶懶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古珺玉冷眼看着不知要幹什麽的人,十分不給面子的說道:“全部賞給你吃吧。”

“那這樣,我就不客氣了。”紀蘇禾絲毫沒有表現出被拒絕的不快,欣欣然的将每一道菜都嘗了一點,然後恍然回過神來,對着紀蘇硯關切的問道:“大姐,你吃了麽?”

“……”被冷在一旁,原本想殷勤的為古珺玉夾菜,紀蘇硯被攪了如意算盤,立馬不開心的表現在臉上。“不吃了。”她聲音徒然增大,原本火爆的的脾氣盡相顯露。

她心中有着對古珺玉這樣強者的仰慕,卻做不出那些矯揉造作、勾搭男人的事。剛進門時候的那個樣子,不知是被自己的母親逼着學了多少次,才裝出來的。

叩叩,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心裏窩着火,她正準備回去向自己的母親交差,卻沒想到,方萬琴那個賤人的侄女也帶着渾身的騷氣趕了上來。

“古宗主,紀公子,我可以進來麽?”她眼睛飛快轉動着往內一瞟,見房內的人沒有說話,便當做默許一般的走了進來。步伐袅袅婷婷,身段婀娜多姿,看在紀蘇硯眼裏,就完全一副風騷的模樣。

“賤人!”她直接就罵了一句,待瞄對方手裏提着的同樣的食盒,便忍不住奚落道:“方荀妹妹,你在萬花派學習雙修之術,難道還沒嘗夠男人的滋味麽?現在怎麽好意過來和我弟弟搶?”

紀蘇硯這輩子最讨厭的人就是這個方荀,因為這個女人每次都會把她喜歡的男人勾引上床。

“呵呵……”方荀是個妖嬈外顯的女人。聽了紀蘇硯的話,她反而得意的魅惑一笑,然後對着紀蘇禾挑訓的看了一眼,再将目光勾連到古珺玉身上,十分大膽的的說道:“不過是各憑本事,我可是行得光明正大,就是不知古宗主給不給奴家這個機會?”

她挑逗的向着古珺玉抛了一個媚眼,裏面明晃晃的寫着幾個大字:來上我吧!

默默的邊吃東西便圍觀,紀蘇禾眼裏透着興味。以前在古道宗都沒感覺到那麽濃烈的争寵氛圍,差點讓他誤以為古珺玉本渣得令人望塵莫及。如今到了青雲山,才發現身為一個有身有有價的男人,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永遠都是那麽濃郁,輕易就能招來蜜蜂蝴蝶。

“方荀妹妹帶了什麽好吃的過來?不如過來坐下,我們互相切磋一下怎麽招待男人,特別是……”紀蘇禾說着不要臉的話,并望着古珺玉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我和你用的地方可不同,相信你永遠也無法領會。當然,若是宗主喜歡後面的緊致,奴家自然也不會差。”方荀是紀蘇禾所見到過的最奔放的女子,特別是在面對性這一方面,從來毫不加掩飾。

這點在古珺玉與紀蘇禾看來倒也不算什麽,只是聽到紀蘇硯這樣從小被禮儀規則束縛的人,這話便明顯驚世駭俗,露骨下作到了極點。

她本人本不削自己的弟弟自願跟了一個男人,但跟前,就有一個更不知廉恥的女人,公然搶到頭上來,她自然氣不過,口不饒人的揭對方的短道:“昨天你爹還嚷着要我們交人,為你那死去的弟弟報仇,今天這仇人就在眼前,難道你是想用狐貍一般的妖媚法術,将古宗主與我弟弟榨幹麽?”

紀蘇硯從小就與方荀不對付,兩人每次見面不到一分鐘,就會像點燃的炮竹一樣,一直鬧個不停。

“你……”牽扯道家事,方荀臉色登時變得有點難看。她就那麽一個哥哥,家裏從小就寶貝的緊,卻沒想到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死。想到自己的哥哥對自己的疼愛,她望向古珺玉的目光充滿了掠奪性。

哼!憑借她的技術,能有那個男人能夠逃得過。待她一朝的寵,便将那紀蘇禾送去黃泉給那苦命的哥哥陪葬。眼裏閃着勢在必奪的光芒,她斜了一眼紀蘇硯,然後瞥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紀蘇禾,勾着唇,兀自在古珺玉身邊坐下道:“宗主,我看你都沒動這桌上的東西,想來是某些人做得不合口味。”

将桌子上的東西,連着紀蘇禾面前正在吃着的,她全部都一并令外面的人進來撤走,然後熱情的将自己所帶來的菜,重新換上。

“來,宗主,我喂你。啊……”

方荀那像待小孩子一樣哄男人的語氣,令古珺玉十分厭惡的皺了皺眉。

“誰允許你坐在這兒了?”他原本只是想讓為節操的紀蘇禾在這個女人面前吃癟,但對方完全沒有受到影響,而自己卻想被惡心到了,于是便忍不住冷着臉驅趕道。

哐當一聲,手上的筷子被吓得跌落到地板上,方荀沒想到,眼前這個遠比想象的還要難以接近。心裏有些受挫,但卻更加激發了心中的挑戰欲。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經由她手的男人不止幾何,但最後卻總是死纏,令她嘗到一股優越感,卻又覺得煩不勝煩。

“宗主,若是你與紀公子玩倦了,便用這個聯系我。”方荀将一張傳訊符放到古珺玉面前的桌子上,然後便起身離開。以她探來的消息,古珺玉是一個只要能夠得到滿足,便會對那個人好的男人,而此時此刻,他與那紀蘇禾正在興頭上,她若一直糾纏,反倒徒增反感。

心念一轉,她打算以退為進,便起妩媚一笑,起身告辭。

“我也走了。”紀蘇硯望了紀蘇禾一眼,随口說了一句,跟在方荀的步子,飛快的追了出去。

嘭嘭!屋外看不見的地方傳來兩聲重物跌倒在地的聲音。兩個互相不爽的女人很快打了起來,她們都是性格張揚的人,卻走的是兩個極端。

聽着外面的聲響,紀蘇禾望着古珺揶揄道:“宗主,你這個藍顏禍水。怎麽樣?看着別人為你争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心情有沒有變得特別好?”

“……”兩個蠢女人根本就不是因為他而打架,古珺玉一直覺得那些後宅裏鬥來鬥去的女人,完全是性格矛盾利益使然,因此他給了紀蘇禾一個冷眼道:“那你為何不争?難道你比不上那兩個女人,還是你根本沒有把本宗放在眼裏?”

“我……”見古珺玉一臉怒氣的樣子,紀蘇禾連忙湊過去道:“你看現在不全是你的影子了麽?”

眼前是一張驟然放大的臉,對方纖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掃着他臉上的皮膚,古珺玉冷哼一聲:“強詞奪理。”

“我這是湊近了讓你看,我皮膚是否比她們好?另外,其實我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前面,但勝在專攻一家之長,不知宗主要不要再試一試?”

額窦一動,與剛才的情況完全相反,對于主動送上門來的某人,焉有放過之理。古珺玉不快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并揮袖關門,将人抱到了床上。

三兩下解開對方的衣服,看到上面橫七豎八的傷口,面色登時黑了下來:“你皮膚好?”他冷着臉,留下一句說不出的諷刺意味的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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