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關于瘋批美人玫瑰與槍殺死月亮的咯噔文

“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等下等下等下,我跟他敘個舊,再給我兩分鐘!”

江蔚河趕緊把段謹年拉到一旁小聲密謀:

“你把我留給那個黃毛然後呢?我怎麽跑啊?”

“我忘了。”段謹年幹脆地說。

“你怎麽可以忘了……”江蔚河兩眼一黑,“你幹脆現在一槍崩了我還痛快點。”

江蔚河真的不想在這個小美人魚小夜莺小玫瑰通貨膨脹的世界裏颠沛流離了,是他太天真了,如果能重新選擇,江蔚河會毫不猶豫選擇回到上一篇校園文:我要讀書,讓我讀書,誰都別想阻擋我對知識的渴望!

“好。”

段謹年面無表情地一把撈過江蔚河,掏槍抵在江蔚河的太陽穴上,那些黑衣人立刻齊刷刷槍口對準江蔚河和段謹年,段謹年全然無動于衷,面不改色地挾持江蔚河向窗邊移動。

黃毛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出爾反爾可不是你的作風,D,我們好歹也是曾經相親相愛過的前同事,果然信任是比玻璃還要脆弱的東西啊,唉,D,你是最優秀最出色的殺手,為殺戮和恐懼而生……”

江蔚河頭都大了,段謹年輕聲提醒他,抱緊我,江蔚河立刻聽話照做。

随後段謹年往後一倒,直接從窗戶栽了下去。

“哇啊啊啊——”

段謹年緊緊擁住江蔚河,兩人噗通一聲悶響掉進打包好的垃圾袋上,由于有段謹年這個人肉護墊做緩沖,江蔚河竟然沒怎麽受傷,但是段謹年呢?江蔚河的心髒猛地一縮,趕緊起身查看身下段謹年的狀況:

“有沒有哪裏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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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謹年搖搖頭,艱難地坐起身來。

“咻——”

淩亂的槍聲響起,子彈簌簌地打進垃圾袋裏,段謹年立刻推了江蔚河一把:

“跑!”

江蔚河像只英勇的狗狗,拉起段謹年就跑,理論上這麽多人同時開槍,距離又近,就算帕金森末期也能射中人,但不知是江蔚河的走位風騷靈活,還是對方個個都是人體描邊大師,江蔚河竟然毫發無傷。

“去開車。”

段謹年把車鑰匙丢給江蔚河,江蔚河手忙腳亂地接住,才發現段謹年的小腿受傷了,他大驚:

“你中槍了?!”

“擦傷。”

“那你先別跑了!我馬上來!”

江蔚河揪心得不行,也顧不上什麽道路安全法了(劇情需要,現實生活中大家一定要遵守交通安全,為人為己)一同操作猛如虎,當場起步一百五。

“快上車!”

江蔚河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朝段謹年大喊,不知道在段謹年眼中看來,自己的形象是不是特別高大偉岸,宛若天神降臨,但在江蔚河眼中,他覺得自己太他嗎酷了,比起主角去拯救配角,殺出重圍拯救主角的配角更讓人熱血沸騰!

當然段謹年不知道江蔚河戲這麽多,他迅速地縱身撲入車內,“哐”地把車門一砸,坐在副駕駛座上劇烈地喘氣。

車屁股後傳來叮叮咚咚地響起打鐵聲,很快就被江蔚河加速狂飚甩在腦後。

“去看看醫生吧?”

江蔚河稍稍放松精神,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血味,又忍不住為段謹年擔心,段謹年拒絕了:

“不用。”段謹年臉色有點發白,但整體看上去并未有什麽大礙。

“管你的。”

方向盤在誰手裏誰有發言權,江蔚河看了一路,總算看到間看上去還算幹淨整潔的小診所,江蔚河把車停在路邊,扶段謹年去就醫。

醫生是個禿頂大叔,正背對着他們在看男性雜志,頭也不擡地說:

“今天診所不營業。”

神經病啊不營業你開什麽門?!江蔚河耐着性子,好言好語地對醫生說:

“醫生,doctor,神醫,大哥,我朋友的腿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您就看看吧!”

禿頂不耐煩地轉過來,把手裏的雜志卷成筒,趕蒼蠅似的揮來揮去:

“去去去都說了不營業,少煩人——”

禿頂沒好氣地睨了睨江蔚河,旋即眼前一亮,笑得不懷好意:

“讓我聽聽是哪只小夜莺發出甜美的悲鳴?這吊詭绮麗的眼睛,我在裏面看到了宇宙和星辰,風和詩句,是玫瑰哭泣的聲音——”

“別他嗎逼逼了,”江蔚河面目猙獰地拔槍抵在禿頭的腦袋上,“每句話敢超過十個字,老子崩了你,搞快點!”

禿頭嘤咛着點頭:

“好的好的……”

“真是的,好好人話不說,非要我翻臉……看什麽看?愛上老子了?”

江蔚河惡聲惡氣地說,活脫脫大反派嘴臉。

“是是是……”

禿頭唯唯諾諾,趕緊給段謹年包紮,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包紮完了,他又去向江蔚河邀功:

“您看這樣包行不行?”

“行不行你心裏沒點B數嗎?”江蔚河臉都黑了,“你裹屍呢?”

幹脆把段謹年整個人都包成木乃伊算了!段謹年也覺得繃帶纏得太厚不方便活動,于是禿頭又把繃帶拆了,重新包了一個輕薄透氣款,這下兩人都很滿意,江蔚河終于也美人一笑,把錢給禿頭:

“放心,我們是良民,不白嫖。”

禿頭連連道謝,還邀請江蔚河有空常來,江蔚河瞪了他一眼:

“咒我啊?”

禿頭不敢吭聲,江蔚河就扶着段謹年走了。

江蔚河開着車,段謹年坐在駕駛座上發呆,氣氛有些壓抑的沉重。江蔚河為了緩和情緒,打開車載音響,節奏勁爆的重金屬搖滾在車內轟地炸開,這個音樂風格和殺手段謹年還挺配,感覺是殺手段謹年大開殺戒時配的背景音樂。

“對了,你看過《天若有情》沒?”江蔚河笑着問,“可能你們小孩子都沒看過吧。”

“沒有,”段謹年悶聲反駁,“我不是小孩子。”

“□□古惑仔和富家小姐的愛情故事,有點像我們——”

這個說法聽着很奇怪,江蔚河趕緊改口:

“有點像這篇同人文的人物設定,你是殺手,我是富家少爺,哦但好像少爺江蔚河已經沒錢了,唉,算了,也是挺爛大街的設定,我們要是能在這個世界裏活下來,回去就沖擊奧斯卡!”

江蔚河典型的幹啥啥不行,畫餅最積極,畫餅是男人的一種本能,畫餅,是在虛構和理想中尋找平衡點的最佳方式,段謹年什麽都沒說,江蔚河已經開始潑灑自己滿腔的豪情壯志:

“我們要出口轉內銷,先把奧斯卡拿了,再回來占領國內市場,去好萊塢拍動作大片,回國拍文藝電影,到時候,啧啧,拿影帝拿到手軟……你笑什麽?一般交情的我才不說這些!畢竟你救了我,我們以後就是過命的交情了!”

如今江蔚河單方面認為自己和段謹年,至少在這個世界裏算是生死之交,段謹年抱着他從三樓跳下這個驚險舉動,令他對段謹年徹底改觀:幸好自己是直男,不然真的要當場愛上段謹年了,好險好險。

段謹年嘴角揚了揚:

“好可愛。”

“什麽好可愛?”

“你。”

江蔚河整個人過電般地一顫,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打咩!別說了!”

身為好萊塢大片課代表的江蔚河,可以精準概括總結此類電影的典型橋段:男女主角在危難之中産生吊橋效應愛上彼此,然後兩人獨處情到濃時男主眼睛一眯說“you are beautiful”接着兩個人就用舌頭狂甩對方的嘴唇并且開始做二十分鐘至四十分鐘不等的無氧運動。

“你來這個世界之前在幹什麽?”

江蔚河生硬地轉移話題,段謹年想了想,答道:

“睡覺。”

“巧了!我也是!”

江蔚河記得自己穿越來這個世界之前,是在段謹思開的房間裏睡覺,上次穿越時他也是在酒店裏睡覺,上個世界沈煜也提到過自己是一覺醒來穿進同人文裏的,江蔚河推測只有在睡覺時才會穿越,這次沈煜沒穿越過來,極有可能是某個時間點沈煜還沒入睡。

算了,沒把沈煜卷進來也好,否則那只傻狗在這個世界觀裏,能不能活過三天都成問題。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段謹年頓了頓,“你的生理期還沒過,還是少劇烈運動。”

“……這種傷心事不提也罷。”

可能是心理作用,段謹年提了這一嘴後,江蔚河真感覺自己腹部傳來隐隐的撕裂般陣痛,他想要再吃顆止痛藥,倏地反應過來東西全都落在那個旅館房間裏,懊惱地猛捶大腿。

“小段你聰明,你說我們要怎麽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上一個世界的規則适用,那應該就是達成同人文的最後結局,我在公廁裏幫你——”

“司道普,別說了,這篇同人文将會成為我人生中永恒的噩夢!”

江蔚河的PTSD詞彙大全裏喜添“公廁”和“接生”。

江蔚河在路邊小賣部買了兩包姨媽巾,又沿途找了間非法旅館入住。

等江蔚河進廁所脫褲子一看,word媽,簡直血流成河,真·大血崩!他小時候被人打破腦袋進醫院都沒流過這麽多血!看得江蔚河頭暈目眩,悲憤欲絕:這比世界他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他必須速速離開,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于是江蔚河換好褲子,走出廁所,段謹年在床上安安靜靜睡得跟死了一樣。

江蔚河的猜想是,離開同人文的條件應該不是達成同人文結局,而是達成“兩人相愛”這個目标,畢竟是同人文,最大看點不就是“你愛我,我愛你,百年好河甜蜜蜜”嗎?

所以在上篇校園文裏段謹年親了他,他們就可以回去了,這個世界應該也能用接吻這個行為觸發。

既然段謹年已經睡着了,那偷偷親他一下,他應該不會發現吧?江蔚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腳地走到床邊,彎下腰閉上眼朝段謹年吻去:小段啊小段,哥可不是占你便宜,我也不想啊……

江蔚河剛貼上段謹年的嘴唇,突然下颚被大力扣住,江蔚河的舌面立刻蹭到一顆圓潤光滑的小鋼珠。

——等等!他怎麽舔到了段謹年的舌釘?!

作者有話要說:  段謹年:XD

其實和戴舌釘的喇舌沒有什麽感覺,除非對方吻技好吧

和營業對象穿進OOC同人文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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