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關于無腦油膩細思極恐的小女馬文

第37章關于無腦油膩細思極恐的小女馬文

“小段,我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江蔚河臉上露出無産階級革命戰士般堅定的表情,“我要去自首,你不要攔着我,我髒了,你碰我,我會髒到你的!我這樣的男人就應該被抓去浸豬籠,死後不能進祠堂,被家族從族譜上除名……”

段謹年趕緊雙臂從江蔚河背後穿過,用“懷中抱妹殺”的姿勢牢牢鉗住江蔚河:

“蔚河哥,你冷靜點,這不犯法。”

江蔚河動了動他聰明的小腦瓜——好像确實不犯法。江蔚河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那麽新的問題來了:方巧雲去哪裏了?所有和方巧雲相關的報道,都停滞在兩年前她失蹤的消息,一個大集團董事夫人說沒就沒不奇怪,沒有人繼續追查才奇怪吧?段信賢作為她的丈夫,不僅沒找自己妻子的下落,反而還找了個小白臉,最可疑的就是他了。

“小段,我有個不祥的預感。”江蔚河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語氣深沉地說。

“什麽?”

“你媽死了。”

“……”段謹年嘴角抽了一下。

“我不是罵你!”江蔚河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歧義,趕緊解釋,“我的意思說,油膩男他老婆,很可能被他給,咔嚓,yue。”

江蔚河面目猙獰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翻白眼吐舌頭,段謹年平靜地問:

“證據?”

江蔚河拿出小白臉江蔚河的小號內容給段謹年看,還附帶解說:

“以下是我個人見解哈,不喜勿噴,以我多年出演三流網劇的經驗,這種套路一般是女人失蹤了,女人有個親戚或者摯友覺得是她老公害死女人,化身複仇女神要為女人報仇,就潛伏在這個女人的老公身邊搜集犯罪證據,結果在相處過程之中,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然後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最終結局無非是,要麽老公是兇手,要麽老公不是兇手。”

段謹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江蔚河拍拍他的肩膀:

“沒事,你說,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給你提供一個思路,你可以錦上添花添油加醋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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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下次別說了。”

段謹年翻完小白臉江蔚河的小號內容,把手機還給江蔚河:

“這只是一個猜測,不能當證據。”

“但至少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思路啊,”江蔚河吭哧吭哧地撩起袖子,“我覺得這篇文不簡單,應該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單純的小媽文,同人女,你們有點東西,我,代表正義,一定要查明真相!”

然後擺出帥帥的swag姿勢:

“小段,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保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正派角色,江戶川柯南——”

段謹年沒反應過來,江蔚河輕輕拐了段謹年一肘子:

“say your name!”

段謹年看了江蔚河一會,有點猶豫地開口:

“My、my name is段謹年?”

“哎呀算了算了,”江蔚河自讨沒趣地揮揮手,“說回正事,我們應該先找到你媽,現在社會新聞那麽多案件,都是老婆失蹤或者說是跟人跑了,一查到最後,十有八九都是殺妻案,她叫什麽巧來着?”

“方巧雲。”

“好,就決定是你了小段,你被強化了,快送!”

“我查她的下落,那你呢?”

“我查查她和我的關系,”江蔚河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拍了拍段謹年的肩膀,“說不定,我是你小爹呢嚯嚯嚯……仔細一想,有點小羞澀,有點小刺激,有點小期待呢。”

段謹年承認,他有時候真的不懂人類,不懂直男,不懂江蔚河。

江蔚河先從小白臉江蔚河的朋友圈開始入手,這個號裏的人太雜了,有名媛有代購有舔狗有合作方,看着都不太像是會知道內情的人。

也許可以問家裏的傭人,不過很可能傭人也都是段信賢的眼線,因此江蔚河必須謹言慎行,充分運用他普通話等級考試一乙漢語專業十級的中文實力。

第一個目标是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小姑娘,往往這種人設,要麽是大BOSS要麽就是無辜路人。江蔚河趁女孩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悄聲無息地走到女孩背後,用介乎油膩和性感的低音炮對她輕聲耳語:

“美女,現在幾點了?”

“啊夫人!”女孩吓了一跳,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現在是八點二十五分。”

“錯,”江蔚河每說一個字都像鐵板上的肥牛呲呲往下滴的油,“是我們幸福的起點。”

“……夫人您沒事吧?”女孩緊張地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我聯系家庭醫生嗎?”

人美心善的江蔚河也不想迫害這個小姑娘,可是為了真相,總得有人在黑暗中負重前行,總會有人犧牲在黎明到來之前,對不起了!

江蔚河一把抓住女孩握雞毛撣的手,深情款款地問:

“你不累嗎?”

“我不累的夫人,這是我的工作……”

女孩面紅耳赤,眼神亂飛,看來□□術有用,江蔚河竊喜,乘勝追擊:

“你已經在我心裏跑了一整天了。”

“夫人您真的沒有哪裏不舒服嗎?”

“有,”江蔚河指了指胸口,面露哀怨凄婉之色,“我這裏……不舒服。”

“那我去叫醫生,夫人您請稍作休息!”

女孩作勢要掙脫江蔚河,卻被江蔚河拉住:

“不,只有你能治好我,你願意幫我嗎?”

“我一定盡自己所能幫助夫人!”

“那你知不知道,老爺之前的夫人去哪裏了?”江蔚河賭上十年的業務能力, “不知道前夫人的下落,我總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指不定你們當面叫我一聲夫人,背後如何編排非議我……”好家夥,再演下去他自己都要信了,江蔚河擠出兩滴水晶鑽石仙女淚,繼續道,“我是真心和老爺相愛的,因為愛,所以心裏才有這倒過不去的坎,你能理解我嗎?”

“理解的夫人,請擦擦眼淚吧,”女孩從圍裙兜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江蔚河,“我也很想幫助您,但是我上個月剛來,那時這個家裏還沒有出現夫人……”

……浪費感情浪費演技,江蔚河瞬間冷漠:

“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夫人您的心髒還不舒服嗎?”

江蔚河嫣然一笑如含苞待放的玫瑰:

“沒事的,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我的心早已跟我手中的刀一樣冷了。”

第二個目标是廚師。

這個廚師應該有四十來歲,看身材仿佛懷胎六月,看面相慈眉善目,看着也是要麽是無辜路人要麽是狠角色。

江蔚河偷偷溜進廚房裏,只有廚師一人在切菜,那刀工簡直讓人眼花缭亂,江蔚河眼睛都還沒跟上,廚師把砧板上的蔥絲一刮,蔥絲刷拉拉地落進碗裏,随後又麻利地用刀紮了一根胡蘿蔔拍到砧板上,繼續嚓嚓嚓地切絲。

這也太炫了……要是江蔚河來操作,碗裏可能就不只有蔥絲,還有手指頭了。

“夫人有事嗎?”廚師笑眯眯地問。

“呃我餓了,來找根黃瓜啃啃。”

廚師從果蔬籃裏挑出一根黃瓜:

“夫人是喜歡吃削皮的還是帶皮的,要不我給夫人雕個花?”

什麽玩意啊花裏胡哨的,江蔚河接過黃瓜咔嚓咔嚓地啃了起來,這年頭像他這麽樸實無華的總裁夫人已經不多了。

“那個,師傅啊,你在這個家做幾年廚師了?”

廚師想了想說:

“快十年了。”

就是他了!江蔚河又裝模作樣地和廚師套近乎:

“那看來師傅也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了。”

“沒有沒有,哪敢啊,我們就是打雜的。”

“師傅,你覺得我對你好不?”

廚師顯然被江蔚河給問懵了,畢竟今天他們才第一次說上話,也難為他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夫人對我很好。”

“和上一任夫人比呢?”江蔚河見縫插針切入話題。

“……”廚師沉默了一下,反問,“夫人這是什麽問題?”

“沒有啊畢竟我是新夫人嘛,”江蔚河嚼着黃瓜心不在焉地說,“人就是這樣的啦,總喜歡和前任比較,是吧?這叫攀比心,适當的攀比心理,是進步的動力!只有更好的目标,才能成為更優秀的人,聽懂的掌聲。”

江蔚河循循善誘,果不其然廚師被他說動了,但似乎又不太願意開口。

“我知道了,是我不夠好,我懂的,謝謝師傅。”江蔚河老茶藝大師了。

“不是的夫人,我只是,我只是怕說了您不開心。”

“放心,你說,你盡管說,speak,talk,say!”

“是個很溫柔的人,對每個人都禮貌客氣,沒什麽架子,心地善良,總是做公益,會喂流浪貓,非常疼愛少爺,自從夫人離開以後,少爺就變了個人似的。”

嘿,被你說中了,确實變了個人!江蔚河抓住重點:

“離開?她去了哪裏?”

廚師搖搖頭:

“不知道,突然有天夫人就消失了,老爺當時還叫我們都去找了,還報了警……”

“那你覺得老爺愛夫人嗎?”

江蔚河每題都是送命題,廚師光滑的腦門上汗都流得反光了,江蔚河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問得很唐突:正常員工也不會和老板娘說老板的壞話吧?失策了。

“寶寶,你在這裏幹什麽。”

冷不防江蔚河背後響起段信賢的聲音,吓得江蔚河把黃瓜都給掰斷了,廚師立刻轉身切胡蘿蔔,江蔚河懷疑這逼他嗎故意的,每次都要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吓他一下。

“吃黃瓜。”

江蔚河舉起手裏的黃瓜,段信賢一把抓住他的手,将被江蔚河掰斷的另外半截黃瓜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圈,朝江蔚河挑了一下眉,再一口咬掉。

“真想把你,就想這根黃瓜一樣,狠狠吃掉。”

……大哥你是真的油,把你捐給美國從此就世界和平了。江蔚河雞皮疙瘩都要爬到臉上了,趕緊快步走出廚房,臨走時他不知怎的,又回頭看了眼,發現廚師正以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的目光打量他。

作者有話要說:??好土味,好油膩!!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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