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關于無腦油膩細思極恐的小女馬文
第38章關于無腦油膩細思極恐的小女馬文
悠揚的輕音樂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緩緩流淌,段信賢輕輕哼着歌,手指放在江蔚河的大腿上,一下下輕輕點着節奏。
“大哥,癢……”
江蔚河被惡心得實在受不了,要把段信賢的手撥掉,反被段信賢抓住手往下面按:
“寶寶,我這裏也癢了。”
江蔚河緊張地從車內後視鏡裏瞥了眼段謹年,段謹年坐在副駕駛座上低頭玩手機,對車後座兩人白日宣淫無法過審的行為視若無睹。算了,靠男人只能當公主,只有靠自己才能當女王!江蔚河掐着嬌滴滴的嗓音,癟下嘴委屈道:
“還有外人在呢,老公你收斂點啦。”
段信賢捏着江蔚河的下巴,歪嘴一笑:
“怎麽,寶寶害羞了?”
啊,好油,麥艾斯,油濺到眼睛裏了SOS!每次和段信賢互動,都是江蔚河咬牙切齒賭上十年業務能力的博弈,江蔚河看得很開:只要他在這篇同人文裏磨煉心性,提升演技,等回到原來世界,他豈不是影帝拿到手軟?爹了個媽子,忍了。
“……嗯嗯。”江蔚河狀似嬌羞地點點頭。
“等下給你個驚喜。”
段信賢寵溺地捏捏江蔚河的臉蛋,江蔚河用做作的捧讀語氣說:
“哇,好激動,好興奮,好期待哦,謝謝老公。”
前方的段謹年總算擡起頭,從後視鏡裏瞥了江蔚河一眼。
“這事還要麻煩小年一起完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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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呢,人家更期待了啦了啦了啦了啦!”
司機載着三人來到海邊,已是傍晚,太陽正緩緩下沉,金紅色的晚霞落在海面上,像一片燃燒的海洋,海風穿過江蔚河的發絲,有股淡淡的鹹腥味,江蔚河很久沒看過海了,聽着嘩嘩的海浪聲,吹着鹹鹹的海風,令他這幾日焦躁緊繃的神經得到短暫的放松。
海邊有臨時搭建的高臺,上面擺滿了玫瑰花和心形蠟燭,啧,怎麽說呢,有種返璞歸真的,額……質樸感?江蔚河遙想到他讀大學時,男生給女生告白就總是整這種全套淘寶200包郵,再叫幾個氣氛組在邊上起哄“答應他”的陣仗。
按他們目前這三人配置,段謹年看來是氣氛組沒跑了。
“寶貝,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段信賢拉着江蔚河站到用圍成愛心形狀的蠟燭中間,就走了,留下江蔚河在海風中淩亂,這時段謹年提這個長條狀的盒子過來,江蔚河好奇地問:
“這什麽?AK嗎?”
段謹年拉開盒子上的拉鏈,取出了一把——小提琴。江蔚河非常驚訝:
“天吶小段,你還會拉小提琴?”
“不會。”段謹年幹脆地否認。
“那怎麽還讓你拉?這也太摳門了吧,叫個吹唢吶的來也行啊,多喜慶。”江蔚河對段謹年深表同情。
“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段謹年會拉,”段謹年平靜地說,“我昨晚現學的。”
“學什麽?他想幹什麽?”江蔚河警惕地問。
“他想向你求婚,讓我在邊上演奏。”
“你拉給我聽聽。”
于是段謹年把小提琴架到肩膀上,腦袋一歪,嚯,姿勢還擺得有模有樣,好了就這樣站着當背景板就行,不用再出聲了。然而江蔚河還沒開口勸阻,段謹年便拉動琴弦。
一曲聽完,江蔚河都要給段謹年跪了:拉得好,拉得好啊,下次邀請你在我的葬禮上拉吧。
“這是?”
“《小星星》。”
“哦哈哈哈我藝術細菌太少哈哈哈不好意思。”江蔚河很體貼地把鍋甩到自己身上,以免傷害段謹年的自尊。
“時間不夠,我只能學一個最簡單的。”
江蔚河沉重地拍了拍段謹年的肩膀,這就是男人的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段信賢出現時,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目測有999朵,收了我的花,忘了那個他,他不愛你沒有關系,從今往後,有我為你遮風擋雨。江蔚河用□□都能看出來,段信賢這是準備告白or求婚的節奏,他嚴重懷疑段信賢把場地安排在海邊,可能是要營造出一種“背水一戰”壯士斷腕的決絕感,成功了就結婚,不成功就跳海。
段信賢将玫瑰花遞給江蔚河,伸手不打笑臉人,江蔚河還是硬着頭皮接過,然後打了個響指,段謹年立刻像模像樣地架起小提琴,開始拉了起來,伴随着“悠揚”的BGM,段信賢掏出一個小巧的絲絨盒,單膝跪在江蔚河面前,深情款款地說:
“蔚河,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前妻的離開,把我的心也一起帶走,從此以後,我以為我此生都不再會有悲喜,直到我見到你的那瞬間,你就像這陣清爽的海風,吹進我的心房,吹散我的絕望和痛苦,為我帶來溫暖燦爛的陽光——小年、小年!”
“嗯?”
段謹年停下拉小提琴的動作,段信賢揮揮手:
“算了你別拉了,拉得我的都忘詞了,你用唱的吧。”
此刻的段謹年,像極了過年期間被要求在親戚面前才藝表演的小孩,他面無表情地放下小提琴,問:
“唱什麽?”
“符合氣氛的。”
段謹年清了清嗓子: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快樂點的!” 段信賢這甲方要求還挺多。
“你愛我,我愛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能不能浪漫一點的?不要兒歌。”
“這不是兒歌。”段謹年較真地反駁段信賢。
“算了你先去邊上等吧。”
看來段信賢對段謹年确實忍耐度很高,江蔚河稍微換位思考了一下,要是他求婚時他兒子在邊上使勁搗亂,他應該會叫奧特曼來把這熊孩子一拳打回屬于他的快樂星球。
與之段謹年就站到一邊當段信賢和江蔚河的愛情保安,段信賢情緒好不容易上來了,被這麽一搞,又要重新醞釀,江蔚河實在不想被惡心兩次,趕緊拉住段信賢:
“嗯嗯嗯好的有話直說吧,你看這天都要黑了。”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段信賢打開戒指盒,裏面一顆亮閃閃的鴿子蛋。漸涼的海風吹過,吹得江蔚河的雞皮疙瘩和洶湧的海浪一樣潮起潮落。情感告訴江蔚河快逃,理智告訴江蔚河不答應就會被抓去填海。江蔚河還不想死,他的emo都是裝的,他的生活充滿愛與希望,身體健康一頓三碗白米飯。
對不起了小段——江蔚河朝段謹年用力投去一瞥,我最終,還是成了別人的新娘。
“我……願意。”
江蔚河視死如歸地把手伸到段信賢面前,段信賢為他戴上戒指後一揮手,天空中升起璀璨絢爛的煙花,江蔚河仰起頭,張大嘴:哇,好靓的煙花,唉,好冷的心,操,好迷惑的劇情:這不是“百年好河”的同人文嗎?為什麽他不是嫁給段謹年而是嫁給段謹年的爹啊?
“對了我想到個事,我跟你能扯證嗎?”
“我們可以去國外結婚,寶寶喜歡哪裏?”
“你心裏。”
“寶寶也太會說話了!”
段信賢欣喜地一把抱起江蔚河,江蔚河心想可不嘛,近朱者赤,近你者油。
“小段,小段,小段——小段……”
江蔚河3D環繞立體音花式呼喚段謹年,段謹年恹恹地擡頭,像只困頓的貓貓眯着眼睛:
“怎麽了?”
“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
段謹年就差把“老子不開心”寫腦門上了,江蔚河蹭過來安慰他:
“乖,有什麽事情跟媽媽說。”
“不要男媽媽。”段謹年有他最後的堅持和倔強。
“好好好,那有什麽不開心的跟哥說,看看你這小臉癟的。”
“沒有。”
江蔚河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放到段謹年的面前,段謹年露出困惑的表情,江蔚河用老巫婆的聲線說:
“前置攝像頭啊前置攝像頭,請你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可愛,最迷人,最聽話的小貓咪?”
段謹年還沒反應過來江蔚河在整什麽幺蛾子,江蔚河就咔嚓把段謹年的臉拍下來,舉到段謹年面前,興高采烈地說:
“是小段!”
“……”段謹年立刻一個餓虎撲食把江蔚河撲進床裏,把腦袋埋到江蔚河的懷中,悶聲道,“我再也不亂看同人文了。”
江蔚河語塞:大哥,車撞牆了你知道拐了, 鼻涕流到嘴裏你知道甩了,股票漲了你知道買了,孩子餓死了你知道奶了,早他嗎幹什麽去了,沒事學習星爺讀點《演員的自我修養》不好嗎?再不濟小學生必讀課外書篇目也是經典好吧。
“我不知道你要嫁給他。”
……哦,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較真,江蔚河心軟了,得知段謹年喜歡自己後,江蔚河抖機靈時都會用他機靈的小腦瓜子過濾一下,看看有沒有哪裏說話不得體,畢竟年紀輕輕,愛一個人不容易,江蔚河也舍不得把人家的心“哐嚓”一下砸地上。
“都是假的啦,你想想啊,這是我跟你的同人文啊,那還不是我跟你,那啥,對吧?只要在我們的場合裏,我們就是天生一對,我們就是為所欲為,好嘛,不難過了。”
江蔚河把戒指褪下來遞給段謹年:
“這個給你玩。”
“不要。”段謹年還沒有遜到要用別的男人送的鑽戒來向江蔚河求婚。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要什麽?”
差不多得了啊哥勸你別蹬鼻子上臉的。段謹年還是沒吭聲,江蔚河忽然想起了什麽:
“可之前你還說我嫁給沈煜挺好的?”
“沈煜是好人。”
“你還挺為我着想的,”江蔚河直男的壞心思冒出來了,壞笑道,“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晚上能暖床,除了不會生孩子啥都會,你要不也來争取一下?”
“我……”段謹年面露難色,“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不是吧竟然還當真了啊?!果然純愛就是墜□□的,江蔚河被段謹年可愛到了,真打算給段謹年一大口啵啵,突然手機鈴響了。
來這個世界快一個月了,這個手機居然有除10086以外的用戶來電,江蔚河趕緊接了起來:
“喂你好。”
“喂小河,你最近都沒聯系我,沒事吧?”
聽聲音是個老奶奶,從對小白臉江蔚河的稱呼上來看,應該是關系比較親密的人。因為只是一串電話,江蔚河無法确定對方身份,只能含糊其辭地搪塞過去:
“沒事,最近比較忙,您身體還好嗎?”
“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有線索?!江蔚河和段謹年交換眼神,問道:
“您下午有空嗎?我去看您。”
“好呀,來吧!我也好久沒見到你了,那我去準備準備,做你最愛的肉包子吃。”
“奶奶能不能給我來個地址?”江蔚河試探地問,“我,我路癡……”
幸好這位奶奶還挺時髦會用微信,江蔚河順着電話號碼一搜,跳出來一個昵稱叫“小天使福利院”,頭像是個佛光普照的如來佛祖,簽名是“渡一切苦厄”,看着就非常慈悲為懷。
江蔚河激動地蒼蠅搓手:
“小段,你将功贖罪的機會來了!”
“我犯了什麽罪?”段謹年的重點總是很清奇。
江蔚河面容堅毅地搭上段謹年的肩,振振有詞道:
“芳心縱火罪。”
作者有話要說:??小段:對不起,下次還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