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關于無腦油膩細思極恐的小女馬文
第42章關于無腦油膩細思極恐的小女馬文
氣勢磅礴的《命運交響曲》3D立體萦繞着整個房間,江蔚河被激昂的旋律刺激得精神振奮不已: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麽能夠停滞不前?生死攸關之際,無心兒女情長,江蔚河擤完鼻涕,臨時調整戰略方案。
看得出來,孝子段謹年是真心喜歡小白臉江蔚河,比起刀了段信賢,江蔚河更想還原事情的真相。
“小年。”
江蔚河按住孝子段謹年的肩膀,目光堅毅: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你可能會無法理解覺得我瘋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嗎?”
孝子段謹年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多少有點原裝段謹年內味了:
“你懷孕了?”
“能不能嚴肅點?別天天一根幾把通腦瓜,除了生殖繁衍你人生就沒點追求了?”
“嗯嗯,老婆教訓得是。”
孝子段謹年又叼了根煙,還沒點上就被江蔚河摘掉攥在手裏捏爛,忍不住拉踩:
“我的段謹年他就從不抽煙,他的生活習慣好得很,不抽煙不喝酒,直接活到九十九。”
“嗯嗯,老婆教訓得是,今天開始戒煙。”
孝子段謹年乖巧地點頭,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妻奴。
“其實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江蔚河,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你可以理解為,嗯,平行世界,明白扣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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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段謹年認真起來,倒是和原裝段謹年沒什麽兩樣,接受能力也出乎江蔚河的意料,他像個遵守課堂紀律的小學生舉手發言:
“有個問題,在那個世界的我們,認識嗎?”
“認識。”
“也是戀人嗎?”
江蔚河頓了一下:
“……是。”
孝子段謹年滿意地點點頭:
“我就知道我們會在每個平行時空裏相愛。”
江蔚河心虛了,但形勢所迫,先演一波,“我必須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才能回去,只有你能幫我了。”
“什麽任務?”
“追查你母親的下落。”
孝子段謹年立刻貓貓警覺:
“關我母親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猜的,你可千萬要幫我,畢竟我也是江蔚河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以你們日的頻率,怎麽着也有三生三世的恩吧?男人,最忌諱就是拔吊無情,懂的扣1。”
“……”孝子段謹年搓了搓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我覺得你跟我的江蔚河也太不像了……”
“你跟我的段謹年也很不像好不好?”真是龜笑鼈尾短,江蔚河很不服氣,“我的小段可是冰山美男,成熟穩重可靠,哪裏像你,油膩膩的。”
“我——”孝子段謹年欲言又止,飛快換了個話題,“那你的段謹年幹什麽的?”
“super愛豆呢!超級頂流呢!斷層top呢!全地球雌性碳基生物的老公呢!”
江蔚河得意洋洋的神态,活似和姐妹們大肆炫耀自己老公有多出色的煩人太太,然而孝子段謹年卻不捧場:
“那我的江蔚河還是網紅呢,誰比誰高貴了?”
“這能一樣嗎?我家小段是頂流,you know what is頂流?你要是在網上敢說他一句壞話,你能被全網一千萬三色堇罵到閉經,至于你的江蔚河,十九線網紅,比我原來的咖位還低,我原來好歹也算、也算個十八線吧。”
“不是,到底是我求你做事還是你求我做事?男人,這是求人應有的态度嗎?”孝子段謹年挑了挑眉。
“段謹年你是最棒的,人間行走荷爾蒙段謹年,雌性碳基生物老公段謹年,《蒙娜麗莎》鄰居段謹年,守護全世界最好的段謹年giegie!”
見風使舵江蔚河,能屈能伸江蔚河,控評大師江蔚河,為了能夠回到原來世界,為了拯救下線的段謹年,江蔚河願意犧牲一切(屁股的貞操和生命除外)。
“找到我媽然後呢?”
“找到你媽才能推進劇情啊。”
“什麽劇情?”
“你是問題兒童嗎哪來這麽多的問題?”
“江蔚河。”
孝子段謹年聲音沉了下來,他認真的樣子讓江蔚河有瞬間的恍惚。
“這不是你該卷進來的事情。”
“什麽意思?”
“江蔚河,六歲時遭遇車禍父母雙亡,進入小天使福利院,認識在福利院做義工的大學生方巧雲,之後方巧雲一直默默資助你直到大學畢業,兩年前方巧雲失蹤後,你辭去原本的工作,改了一個假的身份,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十八線小網紅接近段信賢,實則一直在調查方巧雲的下落,我沒說錯吧?”
原來小白臉江蔚河還有這樣苦大仇深的設定嗎?江蔚河的腦海裏立刻響起BGM:為所有愛執着的痛為愛執着的傷……
“我怎麽知道?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江蔚河了,等一下,既然你知道江蔚河的真實身份,那豈不是你那油膩老爹也知道了?!”
“不知道。”
“诶?!”江蔚河十分出乎意料。
“如果他知道了,你肯定不會活着。”
孝子段謹年煩躁地抓過煙盒拍出一根煙,剛放到唇邊就被江蔚河攔下來,他嘆了口氣:
“你真的跟他很不一樣,他從來不會管我抽煙,我感覺,你比他還在乎我……”
他是那麽不普通,又是那麽地自信,江蔚河趕緊雙手交叉:
“打咩,你別多想,我只是讨厭煙味,二手煙吸多也會羊痿,關系到男性生理健康方面我向來是專業的。”
“我才二十二。”孝子段謹年不信邪。
“二十二怎麽了?別說你年齡二十二了,就算你幾把有二十二,也沒有羊痿豁免權。”
“好,我說不過你。”孝子段謹年舉手示意投降,“老不死的查過你,但他查不出什麽來,在那之前我把你的信息都抹掉了。”
“你幫了我?為什麽?”
“你也是我計劃的一環。”
“計劃?什麽計劃?”
“你是問題兒童嗎哪來這麽多的問題?”
孝子段謹年以牙還牙,嘶,怎麽覺得孝子段謹年真實性格比他裝的還要欠揍……
“是我唐突了,你繼續。”
“跟我來。”
孝子段謹年帶江蔚河到段信賢的卧室裏,兩人站在床對面的牆前,孝子段謹年屈起手指在牆上輕輕叩了兩下: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堵牆的隔音效果特別好。”
江蔚河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要炸開了:
“我以為、我以為是你家有錢隔音好……”
孝子段謹年搖搖頭,想到這面牆裏……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極端恐懼像一雙手掐住江蔚河的脖頸,他忽然喘不上氣來,由于情緒起伏過于強烈導致胃內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站立不穩跪倒在地嘔吐,孝子段謹年撈住江蔚河,江蔚河順勢抓住他的手臂,手指驟然發力,恨不得把孝子段謹年的手臂抓出五個窟窿來:
“報警啊為什麽不報警?!這種事情——”
忽然卧室門哐地一聲被大力打開,管家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問:
“請問夫人有什麽吩咐?”
“我好像聽到了報警,如果夫人遇到麻煩,可以跟我們說呀,不需要占用公共資源的。”
管家身後走出廚師,臉上帶着和藹親切的笑容——但手裏那把斬骨刀是怎麽回事?!江蔚河一把抱住孝子段謹年:
“我說的抱緊是這個意思!”
孝子段謹年配合地摟住江蔚河的腰,察覺到江蔚河在發抖,就把他摟得更緊了一點:
“你們別吓到我媽了。”
管家和廚師看江蔚河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當場活撕了,江蔚河感覺此刻的自己就是只茅坑邊的蒼蠅——等屎,管家和廚師走進卧室,朝江蔚河步步逼近,從之前管家的态度就知道,沒有人會把他們放在眼裏,段信賢才是這個家裏唯一的主人。
“怎麽我的卧室裏這麽熱鬧啊?”
段信賢走到江蔚河面前,笑意溫柔:
“寶寶又惹什麽事了?”
毫不誇張,江蔚河完全是賭上生命在飚演技,演得好大概可以撿回一條狗命,演崩了就只能當場擡走。江蔚河深吸一口氣,主動上前來挽住段信賢的手臂:
“老公,人家看到你就想犯罪。”
“哦?”段信賢挑了一下眉毛,“為什麽?”
江蔚河擡手摸了摸段信賢的臉:
“你迷人的五官,就是我犯罪的開端。”
段信賢笑而不語。
自從知道那面牆的秘密之後,江蔚河根本不敢進段信賢的卧室,這也太驚悚了,哪有把自己老婆殺了糊進牆裏還他媽正對着床的!而自己無知者無畏居然還慶幸這牆隔音效果好,和段謹年有恃無恐地在這張床上披頭散發忘情尖叫高潮疊起得喊破喉嚨……
江蔚河現在就是出了六張痛苦面具,如果他再和段信賢睡在同一張床上,肯定是難逃一糊了,可現在家裏所有傭人都在盯着他,想逃跑是不可能的。
江蔚河只好偷偷把孝子段謹年書桌上的裁紙刀給順了,藏在枕頭底下,然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屠龍者終究成為惡龍,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我這野馬不識歸途,你這小人我必須鏟除!江蔚河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握住裁紙刀伸到段信賢面前。
畢竟是江蔚河第一次握刀殺人,未經培訓無證上崗,業務不娴熟情有可原。江蔚河拿着裁紙刀,對着段信賢的脖子跟切蛋糕似的,來回比劃了一陣,到底是要橫切豎切側切還是剖腹啊,據說割喉切到大動脈,血會像噴泉一樣,想象一下被血滋滿臉的驚悚畫面江蔚河便全身惡寒。
江蔚河還在比劃,忽然段信賢睜開眼,眼神跟鈎子似的勾向江蔚河:
“寶寶幹什麽呢?”
江蔚河當場傻逼了:
“我老手藝人了,給你刮個胡子?”
段信賢風馳電掣地鉗住江蔚河的手向外一擰,準備奪下他的刀,卻被江蔚河飛快地換了一只手握刀:
“我警告你啊你別亂來這裏是拆那是法治社會,你已經被我包圍了,勸你認清現實,放棄抵抗!”
段信賢冷笑:
“你也是一條養不熟的狗。”
說完段信賢竟然将手掌朝裁紙刀伸去!江蔚河下意識地移開刀尖不想誤傷段信賢,轉念一想不對啊他不是單殺段信賢的嗎?但這個回避明顯給了段信賢可乘之機,他直接抓住江蔚河的頭發朝床頭狠狠砸去,千鈞一發之際江蔚河手起刀落把頭發給割了,骨碌碌地滾下床開門沖出房間,卻和孝子段謹年撞了個正着。
“快逃——我草你這是幹嘛去了?”
孝子段謹年全身是血,手中提着血淋淋的斬骨刀,渾身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那張如雕塑般英俊深邃的臉上濺滿血跡,血滴正由于重力滴滴答答地往下墜。
“你……”
江蔚河被吓得說不出話,孝子段謹年莞爾一笑,帶血的溫熱手掌撫上江蔚河的臉頰:
“都說了你是我計劃一環,你為什麽就不能聽話呢?你跟我的江蔚河真的一點都不像。”
快逃、快逃啊——江蔚河越是想跑卻越是四肢發軟,他絕望地意識到,沒有段謹年在,他真的活不過三章……孝子段謹年溫柔地擦掉江蔚河臉上的血跡,哪怕越擦越髒。
然後孝子段謹年毅然決然地舉起手中的斬骨刀,朝江蔚河重重劈下。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穿回來,野花不如家花香,老公還是原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