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純情少男的戀愛日記
第44章純情少男的戀愛日記
啊這。江蔚河語塞,他合理懷疑段謹年這逼是故意的,裝,就裝,然後再來句:
“我說了什麽?”
很好!完美預判了段謹年的預判!江蔚河在心裏為自己歡呼喝彩,但現在場上的壓力也給到了江蔚河選手身上。萬一段謹年上次無效表白浪費感情,覺得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幹脆不喜歡他了呢?所以裝作不記得,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那江蔚河提這一嘴不就啪啪打段謹年的臉嗎,帥哥不要面子的嗎?
“你說了……”江蔚河幹脆裝傻,“對呀你說了什麽,我也忘了,算了不重要,兄弟們氣氛搞起來,接着奏樂接着舞!”
段謹年一臉茫然的呆逼樣,看上去不像是裝的,不然他的演技進步得也太神速了,會威脅到江蔚河未來的影帝地位,八成是真忘了。
彈盡糧絕後的段謹年終于消停了,沒幾分鐘就睡得跟死了一樣。江蔚河軟手軟腳地下床,去準備午飯。
冷靜下來後,江蔚河很認真嚴肅地思考自己和段謹年的關系。即使他們之前在同人世界裏連孩子都有了,然而今天是他們在現實世界裏第一次真槍實彈地幹上。娛樂圈裏只走腎不走心的人太多了,有些被狗仔偷拍到所謂“談戀愛”的明星,實際上只是純粹的炮友關系,被拍到後只好順水推舟說是情侶;在公衆面前營造出“神仙愛情”的夫妻,只是奉子成婚的合作關系。
看得太多難免失望,江蔚河也不是非要找到命中注定的那個唯一,當然如果他的意中人會身披金甲戰衣腳踩七彩祥雲來嫁給他那是最好了,但等了這麽多年也沒出現……會不會不小心從七彩祥雲上掉下來摔死了?連自己這種十八線都能一夜躍升為頂流,卻還找不到對象,可見找到真愛的概率比當頂流的概率還要低。
直到段謹年的出現,或者說是“百年好河”這個CP的出現,讓江蔚河想到一個大膽的可能:是不是真愛的性別不能卡太死?可段謹年才二十歲啊!江蔚河掐指一算,他在大學裏談戀愛時,段謹年還是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耶……真的是段謹年嗎?
總體來說段謹年是優點遠多于缺點的,演技不好?無所謂啊,他粉絲都能接受那那身為他老婆憑什麽不接受;不會說話?無所謂啊,段小公子什麽時候要看別人臉色說話了;愛甩臭臉?無所謂啊,面部肌肉運動量少不顯老能剩下巨額的醫美費……
這麽仔細想想,段謹年這些缺點根本就不算缺點嘛!
事到如今,唯一讓江蔚河心裏有疙瘩的,還是段謹年的朋友在夜店裏說自己是個直男賣腐老糊逼的事情,實在是……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江蔚河身為直男的尊嚴不容侵犯!果然這事必須當段謹年的面問清楚,否則江蔚河拉閘火化那天都不得安寧。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須抓住男人的胃,在第一個世界被同人女的OOC設定制裁了,江蔚河必須在現實世界裏百倍奉還,炒了滿滿一桌噴香誘人的家常菜,還炖了鍋羊肉湯給段謹年補腎。
準備完午飯,江蔚河去叫段謹年起床,段謹年起不來,就撒嬌:
“我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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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再睡。”
“我再睡一會。”
“不吃菜就涼了。”
“唔。”
段謹年一整個就是貓貓不開心,還是男人懂男人,江蔚河故意哄他:
“吃飽喝足好辦事,可以飯後運動促進血液循環。”(錯誤示範大家別學)
段謹年立刻一副“你要唠嗑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的氣魄起床,光速刷牙洗臉沖澡,穿了條江蔚河的居家短褲就下去吃飯了。
那褲子江蔚河穿着挺寬松,但穿在段謹年身上,竟然勒出一塊明顯得讓男人看了都臉紅的雞包輪廓,江蔚河忽然有點嫉妒,不是很想給段謹年補補了。
“小段,我有個問題。”
“嗯?”
段謹年吃飯時很安靜,不知道是家教好性格使然。江蔚河原本想問夜店的事情,話到嘴邊又怕等下問了段謹年沒胃口,臨時換了個問題:
“你打舌釘吃飯不會漏嗎?”
“……”段謹年筷子一頓,“不會。”
“喝水呢?”
“不會,唇釘才會漏。”
“诶……你還打過唇釘?”
江蔚河腦海裏浮現出段謹年像新加坡魚尾獅噴泉那樣往外噴水……
“打過,眉釘舌釘鼻釘唇釘都打過。”
“原來你真的狂野男孩過啊?!”江蔚河還以為是同人女瞎幾把寫,居然意外的還原了?
“之前在國外無聊打的。”
“有照片嗎?”
“我沒有,網上有,”段謹年看了江蔚河一眼,“算是黑歷史吧,比如你當初穿女裝和沈煜拍情侶裝……”
“好了可以了,你實在是知道得太多了!”
好家夥,果然互聯網是有記憶的。江蔚河的好奇心永無止境:
“那這裏你打了沒?”
江蔚河指了指段謹年的胸,段謹年搖頭。
“那裏呢?”江蔚河又指了指段謹年的下三路,“聽說這裏穿環,然後那個會特別爽?”
“會爛。”段謹年無情地擊碎江蔚河的幻想,他吃飽了,優雅地擦了擦嘴。
吃飽喝足江蔚河也該切入正題了,他旁敲側擊地問:
“你是不是有朋友不太喜歡我?”
“我沒有朋友。”段謹年指正道。
“那你還跟人家一起喝酒。”
“我跟很多人都喝過酒。”
“喲,沒看出來我們小段同志還是朵交際花。” 江蔚河酸溜溜地說。
“我怎麽了?”
看來我們的段謹年同志,思想滑坡問題極其嚴重,無法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産生此種情況實在讓人痛心疾首!此時,就需要我們親愛的江蔚河同志,給予段謹年同志正确的引導!
“你當時在酒吧,然後邊上有人說我是老糊逼,說我直男賣腐,記起來了沒?”
“哦,那次,”段謹年冷冷地說,“然後我打了他。”
“不會是之前說你夜店打人的那次吧?”
“是。”
“這、這怎麽行……”
江蔚河哭笑不得:段謹年是小學生嗎?聽到有人說自己喜歡的壞話就揍人,不過段謹年也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正常人,段謹年乖巧地道歉:
“蔚河哥,我知道錯了。”
“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江蔚河裝模作樣地捧起段謹年的小臉搓了搓,實話說內心還有點小臭屁的:果然老娘美得能讓維納斯誕生,讓帥哥為我大打出手,就是說有點暗爽的意思。
“其實蔚河哥,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來了來了終于要來了,難道段謹年要表白了?江蔚河一把子支棱起來:可他現在蓬頭垢面一身油煙味,這樣很不正式,于是江蔚河緊急叫停:
“等下,我先去沐浴更衣焚香!”
“……”段謹年默許了。
江蔚河洗完澡後又是抓發型又是噴香水,還化了淡妝。
磨磨蹭蹭了半小時,江蔚河總算舍得從浴室裏出來,從頭發絲到腳趾都散發着“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的強大氣場,段謹年坐在沙發邊,也穿戴整齊,江蔚河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硬是看出期待、緊張、不安,害羞……
“蔚河哥其實我為了鍛煉我的語文能力,我……我也寫了‘百年好河’的同人文。”
“……啊?”
上次讓江蔚河遭受如此重大的人生沖擊,還是他在八歲時被告知世界上不存在奧特曼,以至于江蔚河短暫地喪失語言功能和表情管理,小段啊小段,你還有什麽驚喜是你蔚河哥我不知道的?
“我為了學習別人怎麽寫,就去拜讀了一些‘鎮圈神作’,但看起來挺OOC的。”
啊這不是廢話嗎……
“所以我還是用自己的風格寫完了。”
那麽一個很有哲學深度、人文社會、文學藝術的哲學性難題産生了:正主寫自己的同人文這算不算OOC?
“我想給你看看。”
謝邀,能不看嗎?江蔚河綜合各方面因素考量,實在不想打擊段謹年身為一名新人創作者的文學熱情,點點頭:
“你發給我吧。”
于是段謹年哐哐發來幾十條長圖,江蔚河點開一看,還是現實向的,時間回溯到他們進組的那天開始寫起,敢情段謹年擱這撰寫編年史呢?由于是從段謹年的視角出發,所以描寫的都是段謹年的心理活動。
“哦對了,還有肉。”段謹年害羞地提醒。
“肉是什麽?”江蔚河不懂這種行話。
段謹年左手比了個OK,右手食指在O裏進進出出,江蔚河默默捂住臉,但有一說一,寫得還行,畢竟是正主親自下場,就算再OOC那也是官方。
然後江蔚河越看越不對勁,越看越三觀盡毀,他抓起抱枕朝段謹年丢去:
“你胡說!我哪有勾引你?!我哪有什麽,‘江蔚河伸出嫣紅的小舌,勾住礦泉水瓶口舔了一圈,朝段謹年抛去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說小段你要喝嗎?’我哪有這麽喝過水啊?!你這是喝水還是嗦寄吧呢?!”
“同人文嘛肯定有杜撰成分。”段謹年說得理所當然。
晚上兩人又激戰三百回合,那鍋羊肉湯實在是補過頭了,搞了三次都不見段謹年彈藥庫癟的,江蔚河是不行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睡死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時,有人搖醒了江蔚河:
“三點幾啦,上鐘先啦!”
上鐘?當他紅浪漫洗腳妹呢?江蔚河眼一睜,發現自己躺在折疊式躺椅上,穿了一套淡紫色古裝——這是賀傾城的戲服!周圍還有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而他的脖子上還卡着個悲傷蛙頸枕,大腿上放了一臺風力聊勝于無的迷你小風扇……
“段——謹——年——”江蔚河氣得仰天長嘯,“你他嗎別再寫了!”
作者有話要說:??想不到吧!我們小段也是同人文大手子捏!雖然只有老江一個人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