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只喜歡吃甜的玲珑

噗!

唐力沒忍住,噴笑而出,可一接觸到秦道非那淩冽的眼神,唐力便連忙用拳頭擋住笑意,躬身道:“莊主,我還有事,告辭。”

然後一溜煙跑了,這鳳玲珑真是有毒啊。

畫兒氣得咬着羅帕不理玲珑。

玲珑讪笑:“那個,既然都回來了,就去廚房給我做幾道好菜,等我回來我們倆一起喝個小酒,暢談一下你這幾年的境遇。”

畫兒知道,玲珑最喜歡她燒的菜,便連忙點頭道:“那小姐早些回來,要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玲珑點頭,走了幾步見秦道非沒跟上來,只是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她,玲珑也不叫他,把玩着她的小金算盤,自己開心得不得了。

秦道非咬着牙跟了上去。

上街後,玲珑徑直去了鳳記錢莊。

秦道非要跟上去,玲珑還不讓,她說:“我去辦點女人的私密事,我同秦莊主還沒熟悉到能分享私密的地步,您留步?”

去錢莊辦私密事?

秦道非才不會信了她的邪!

玲珑走進去後,秦道非便跟着走了進去,錢莊的掌櫃的一見到秦道非,便連忙上來拱手道:“莊主,您今日這是……”

“玲珑進來做什麽?”秦道非淡聲問。

那掌櫃的頗有些為難的看着秦道非,秦道非說:“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老板不是鳳玲珑。”

“聽大小姐那意思,好像是要将嫁妝典當出來……”掌櫃的話沒說完,就忽然覺得屋裏的空氣變得冷冽起來,他搓了搓手臂,沒敢繼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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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非瀚如煙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迷離,思忖了片刻後,他說:“她要當……便讓她當吧,東西都留在後院,誰也不許亂動……還有,多給她些銀子,但是不要讓她知道,錢莊現在在我手裏。”

“是是是!”掌櫃的連忙說。

秦道非交代完後,便走了出去,站在錢莊門口的大樹下等着玲珑。

玲珑從錢莊走出來,見秦道非乖乖呆在大樹下等着,便毫不吝啬笑臉,笑的眉眼彎彎的說:“我的事辦完了,秦莊主要是有事,可以不必管我,我自己知道回去的路。”

秦道非沒同玲珑說話,攥着她的手腕子,就朝封姑娘的院子走去。

“你不會想把我賣到妓館去吧?”玲珑一邊抗拒,一邊同秦道非耍嘴皮子。

秦道非利用身高壓力藐視玲珑,“你覺得你這樣的,能去妓館當花娘?”

“總有一天,我要毒啞你這個混蛋!”玲珑不接話,在心裏問候秦道非千百遍。

見她沒反抗,秦道非反而不習慣,他淡聲說:“我們去找封姑娘給你做衣衫,她的手藝好。”

“不去!”玲珑十分抗拒,那雙小手忽然很用力的反攥着秦道非的手,堅定的說:“我不去。”

“為什麽?”秦道非問。

玲珑淡聲說:“我皮糙肉厚,不需要浪費封姑娘的手藝。”

言落,她甩開秦道非的手,轉身離去。

秦道非站在原處咂摸了許久,方才悟出來,原來她還在意呵!

因為,譚惜音素來只穿封姑娘做的衣服!

想到這裏,秦道非剛才因為玲珑變賣嫁妝而陰郁的心情,瞬間就雨過天晴。

玲珑也着實不喜歡自己眼目前的裝扮,她悶頭沖進成衣局,随手點了三套黑色的衣服問:“可有我穿的尺寸?”

“有的,姑娘請稍等一下,我這就給您去拿。”說罷,掌櫃的去了裏間。

他再出來時,秦道非已經站在玲珑身邊,掌櫃的不認識玲珑,卻不可能不認識秦道非,見他光臨小店,連忙拱手道:“秦莊主到來,小店蓬荜生輝,請到後堂用茶。”

“掌櫃的客氣了,請問這幾身衣衫多少銀子?”秦道非淡聲問。

“不必勞煩秦莊主,我自己給!”玲珑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從鞋墊下面取出一張皺巴巴的銀票,嬉皮笑臉的說:“掌櫃的,請笑納。”

可不要笑納麽,就算現在玲珑給他一張沾了屎的銀票,掌櫃的也會毫不猶豫的接過去,誰讓人家是同秦道非來的?

玲珑從掌櫃的手裏接過衣服,一副“姐姐我很有錢”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逍遙莊。

玲珑同秦道非一進門,就與秦王香域遭遇。

“秦老夫人好!”玲珑屈膝,禮數周全得很。

她越是禮數周全,秦王香域越覺得別扭,她沒有回玲珑的問候,只冷冷的看着秦道非問:“我兒今日這麽得閑?”

“兩位慢聊,我先走一步!”玲珑沒心沒肺的抱着自己的包裹往裏走。

她回到玲珑閣時,畫兒剛好把湯端進來,玲珑可饞壞了,手都沒擦幹淨,便迫不及待的撚了一塊溜肥腸放在嘴裏,那鮮辣勁兒,別提多爽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從外面回來都不興淨手的麽?”畫兒趕緊拿了巾帕過來,仔細的替玲珑淨手。

玲珑乖乖讓她擦手。

“這是什麽?”畫兒替玲珑擦手時,把玲珑用胭脂覆蓋的傷全都擦拭掉了,露出手上猙獰的傷口。

玲珑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轉移話題說:“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把你幹的壞事跟我說說看?”

玲珑指着畫兒的少婦發髻,不懷好意的笑。

“我有什麽好說的,小姐不要跟我插科打诨,我問你手怎麽回事?”畫兒今日鐵了心要知道結果。

玲珑嘆了一聲:“那些暗無天日的往事,我不想記得,也幾乎記不得了,你又何必問我呢?”

“那好,我不問,你多吃點飯,你看你現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那時候那張圓潤潤的小臉多好看?”畫兒心裏發酸,可為了不讓玲珑傷心,她生生的忍住了。

玲珑笑着給畫兒斟酒:“你知道什麽,我這叫骨感美,現在的男人都喜歡我這樣的。”

“哼,喜歡骨頭的那是狗!”畫兒最氣玲珑什麽事都擺在心裏不說,整日插科打诨嘻嘻哈哈,讓人越看越心疼。

呃!

玲珑竟無言以對。

酒過三巡後,畫兒抓着玲珑的手說:“小姐,好不容易逃走了,你為什麽又回來了呢?這地方根本就不值得你留戀!”

“南牆我撞過了,故事我也忘了,那個人也被我徹底鎖在心門外了,我回來只是想給過去一個交代。”玲珑喝了一口酒,忽然覺得這杯中物,變得又苦又澀。

畫兒抓着玲珑的手,柔聲說:“那你還喜歡秦莊主麽?”

“此生悠悠,何故只此!”玲珑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說:“我現在吃不下一點苦味,來來來幹個甜的!”

門外,一個欣長的背影悄然離去。

微醺的玲珑靠在畫兒身上,嘆息道:“還是我畫兒的味道最香,靠着你我都想睡覺了,我是不是醉了?”

“小姐醉了就休息,奴婢哪裏都不去,就守着小姐。”畫兒用手輕輕的拍着玲珑。

玲珑想,我是真的醉了,睡吧!

嘭!

大門被人大力推開,吓得玲珑從畫兒肩膀上滾下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玲珑睜開迷蒙的睡眼,看到夏荷帶着兩個拿着繩子和棍子的丫鬟時,她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幽冷。

“夏荷嬷嬷這是做什麽?”玲珑淡聲問。

夏荷冷冷的看着玲珑,而後指着畫兒對身邊兩個丫鬟說:“将畫兒給我綁起來!”

“誰敢動她一下試試!”玲珑不緊不慢的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她過于肥大的衣袖,動作雖然滑稽,可氣勢很足。

“大夫人,今日畫兒去過廚房吧?”夏荷冷聲問。

玲珑把玩着手裏的糕點,淡聲說:“那又怎樣?”

“我家老夫人中毒了,中了兩生膏的毒……”夏荷話沒說完,便冷冷的看着玲珑,等着看她的反應。

聽到“兩生膏”這三個字,玲珑的神色一凜,沒想到兩年後,還有機會聽說這東西。

呵呵!

看來,這逍遙莊是回來對了!

“每日進出廚房的人那麽多,你怎麽就确定是畫兒下毒?”玲珑整理裙擺站起來,繞着夏荷轉了三圈後,笑着說:“你真正想抓的人,其實是我吧?”

“大夫人,奴婢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還請大夫人不要為難奴婢!”夏荷不卑不亢的說。

玲珑坐下來,用手支着下巴,慵懶的說:“沒有證據,你要想從我這裏抓人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倒是可以去對質一番,我也很想知道,到底這兩生膏……是誰弄出來的。”

最後那幾個字,玲珑說的異常冷厲。

夏荷被玲珑那一瞬間的氣勢吓到,可不過轉瞬,玲珑卻又笑了,她拉着畫兒的手說:“走,跟我去看熱鬧去。”

呃!

畫兒不知所措,“小姐,毒害老夫人可是大罪,您還去看熱鬧?”

“有熱鬧不看,這不是我的風格,走走走!”說罷,玲珑扯着畫兒就朝松柏居走去。

另一端,妙音閣。

譚惜音擰着眉問小翠:“你确定老夫人中的是兩生膏的毒?”

“嗯,夏荷嬷嬷都已經去玲珑閣拿人了,不可能有假?”小翠點頭說。

譚惜音絞着羅帕,喃喃道:“這逍遙莊,可真是卧虎藏龍!”

“夫人要去看看麽?”小翠問。

譚惜音整理了一下衣裙,用一副看好戲的口吻說:“婆婆生病,我怎能不去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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