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何事對了?”何慕諧放下手中衣物,墨發随他俯身的動作劃過肩頭,傾瀉在胸前,舉止優雅美态畢露。
梁小魚幹幹一笑:“我是說楊二娘,聽說她在我屋外布下陣法,一般人進不來!”他怎麽就這麽走進來了?
“楊二娘身體不适告假兩日,臨走布下陣法,為此我也有所疑惑。你若不喜,我稍後便将它廢除!”
“不用不用!”梁小魚忙擺手:“二娘既然布下陣法不讓我外出,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咱不能随随便便把人家的東西弄壞,那樣不好,不好!”
開玩笑,楊二娘這陣法來得好、來得妙。如今她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寨子裏除了水霖和床底下那只,便是眼前的美男了。她哪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勞煩他替她端飯送水呢?
“你果真長進不少!”何慕諧眸中閃過一絲贊揚,勾唇淡淡一笑,如飽和春風般吹得梁小魚暫時缺了氧。大呼幾口氣醒腦,
梁小魚搖搖頭:“一般一般,楊二娘教得好。”啊呸,要不是想嫁給你,老娘才不會替那個每天一大早就念念碎,打得老娘屁股開花的惡婦說話呢!
何慕諧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沒有要走的意思。梁小魚想起床底下正運行閉氣大法的才彌,“那個……你不走?”
“我來為你換藥,走去何處?”
換藥?莫非……“昨日是你幫我吸……呃,幫我處理傷口?”
何慕諧俊美的臉頰染上淡淡紅霞,“青花蛇毒性極強,若不立刻處理,有喪命之險。”
梁小魚見一貫雲淡風輕不露聲色的美男紅了臉,不由看得久了些。
何慕諧別開臉,握拳咳嗽一聲,“換藥罷!”白玉般修長手指從桌上木匣取出備用藥便要幫她換藥。
梁小魚趕忙舉起右手:“我沒事了,不用換,真的!”換藥啊,等他換完床底下的家夥還不死翹翹?
何慕諧微蹙眉頭:“莫要胡說,青花蛇咬過的傷口沒有三日不可痊愈!”
梁小魚正好說話,見何慕諧黑底白布靴旁邊突然多出一只手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床下閉氣的財迷受不了,準備爬出來溜走,豈料閉氣太久暈了頭,爬錯了方向差點就要挨到美男的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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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魚猛地翻身下床,一把抱住美人的腰,結結巴巴不知所雲:“你不信……不信你看!”說着用盡全力一搬,何慕諧沒有防備,被她突然使力一帶,兩人同時跌上床去。
床板一聲悶響,才彌憋得滿臉通紅,不敢停滞,趁亂爬出床底。
梁小魚見壓在她身上的美男似乎察覺床下有異動,想也不想,抱緊何慕諧的脖子仰頭親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惡搞即将結束,下面要進入談情階段了!!
10多事之夜
何慕諧對梁小魚突如其來的動作似乎有所不解,半是驚訝半是怒。垂首看着她,像是不知該作何反應。
反倒罪魁禍首倒像沒事兒人似的。見美男幽深的眸子開始醞釀起愠怒,臉色也愈發沉了下去,梁小魚知道這便宜占對了,就等着美男發火罵她一頓。
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狠狠的臭罵她一頓總比長久相處他對她仍舊冷漠,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來着強。
保持男上女下的姿勢好半響也不見美男發作,梁小魚手臂有些癢癢,身子被壓得轉不過去,向上努了努,縮肩在床頭摩蹭幾下,癢癢的感覺總算消減不少。
何慕諧雙眸直視她漆黑帶笑的眼,一時間忽略了這種暧昧的姿勢,蹙眉似乎在極力回想着什麽,輕聲飄出一句:“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
神吶!梁小魚心肝亂顫。猶記老二那本标上拼音的《追女寶典》上明确記載——與美女搭讪法寶之一:【這位姑娘很面善,我們見過嗎?】之二:【你的眉毛、眼睛、鼻子、輪廓(自由發揮)長得很像我一個熟人。】
後面內容因為涉及到版權問題,暫時打上省略號。
梁小魚雖然行為粗魯、模樣稱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因為基因問題,她與多數雌性同胞一樣,免不了女人的那點兒小虛榮。
面對美男的突然友好搭讪,梁小魚內心彷徨又驚喜,興奮又略帶憂傷。眨了眨眼,露出八顆牙:“嗯吶,然後呢然後呢?”
美滋滋地瞪着美男答話,不想對方方才反應過來那般,神色微顯慌張,一手撐起身體迅速與她拉開距離,面色沉沉言語冷淡:“楊二娘未與你說過男女授受不親麽?”一如既往的疏離。
“你是我的未婚夫君,哪兒來的授受不親?”梁小魚拉好面紗,更何況還有這玩意兒擋着,她連邊都沒沾着!
何慕諧不語,梁小魚看出美男的神色不對:“咋啦?”嘀咕:“小氣!大不了讓你親回來就是了!”
“參見少主!”離開好一會兒的才彌忽然又倒了回來,小心翼翼地瞅着雙眸帶怒,臉色不好的何慕諧:“少主……”
“出不去?”何慕諧截斷他的話問道。
梁小魚見事情敗露,惹怒了美男不說這不争氣的財迷還沒逃出去,咬着面紗垂頭哼哼。
才彌危急時刻撅着屁股往門外沖去,閉氣太久暈了頭,一時間忘了門口布下的陣法,橫沖直撞反而攪亂的布局,兜兜轉轉好幾圈也沒能出去。無奈只得返回,見梁小魚正被堂兄壓在身下。他深明大義,知道自個兒出現得不是時候,蹑手蹑腳倒退幾步,側身坐在門口等啊等。要是何慕諧再不起來,他差點就以為堂兄多年的老毛病突然間被治愈了。
才彌恭敬答道:“屬下學藝不精,本想來此嘗試破陣,不想陣地忽然轉移,屬下一時疏忽被轉了進來,此處巧遇少主,甚感意外,甚感意外!”
梁小魚一臉欽佩。且不論他這變臉速度,單說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她就自愧不如。
何慕諧沒有回頭看梁小魚,瞥了才彌一眼:“跟我來。”帶着忐忑不安的才彌出了屋子。
就這麽走啦?衣袖都不舍得揮一揮。
梁小魚咬着面紗頹敗地躺回硬幫幫的木床。美男的豆腐,果然不太好吃!
晚飯是洛水霖送來的。
雖是臘月寒天,他仍是一身單衣,從兩年前梁小魚的父親将這位儒雅溫和的大哥帶回寨子,梁小魚就沒見他身上多披過一件外衣。當時只知道他身有頑疾,多虧了她父親相救才得以保命。
梁小魚的父親時常感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死扶傷,是咱們身為山賊的分內事!”梁小魚在被抽過幾次屁股之後弭耳受教,記憶深刻。
洛水霖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狼吞虎咽的梁小魚:“楊二娘為何在你屋外布下陣數?”
梁小魚一邊嚼着飯菜,含糊不清道:“哪曉得,那大媽時不時抽風,随便了,有這更好,遭賊也抓不了我。”
“你呀!”洛水霖笑:“可要大哥替你破了它?”
“千萬別!”梁小魚擡手喊道:“這多好啊,我出不去,大夥兒進不來,圖個清淨,還不用我帶頭出山!”
洛水霖能輕易破陣梁小魚并不為怪。他的笛聲能讓落地桃花重回枝頭,讓誤闖後山狂暴的野獅聞聲平靜入眠,在梁小魚和衆位弟兄們眼中,洛水霖就是寨子裏的神。
“看來大哥今日不應當出現在此,明日稱病不出房門,讓劍神替你送飯可好?”
梁小魚想也不想:“好!”說完又不好意思的低頭,三分羞澀三分嗔:“嘿嘿,這麽說,是不是太直接了!”
“楊二娘教你的?”洛水霖取走碗筷,臨走還不忘取笑:“梁家有女初長成!”
梁小魚擡頭,又恢複了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啥女啊女的?”洛水霖已經含笑走出房門,梁小魚嘀咕一聲:“人早及笄了!”這回當真羞澀鳥。
把美男的日子是痛并快樂着的!
梁小魚拆開手臂上的紗布自行換下何慕諧留下的藥膏,忽聞窗口又是一陣異動,心想財迷這娃回來得還真快。
擡眼望望床頭的通風口,見天色已晚,猜想這家夥是來教她練習心法的。頭也不擡:“剛才被你家堂兄兼少主教訓了吧?哼,讓你染指我……”話未說完,脖頸傳來堅硬又冰冷的感覺,梁小魚直覺得不妙,再細細感覺幾下——是刀,是刀是刀是刀!!
不會吧?這麽厲害的陣法也有賊闖入?難道,莫非,是采花大盜?果然是春天快來了,連采花賊也耐不住寂寞,劫山寨來了。
梁小魚舉起雙手,此乃每次打劫之前要求肥羊們做的必備手勢,當真是山不轉水轉,如今輪到她擺着姿勢,感覺還真不咋樣兒。
“大俠饒命!”梁小魚淚流滿面,凄凄慘慘戚戚:“我要錢沒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