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望牛止瘾 牛啊牛，誰能不愛牛（肉）呢……
千金一諾的康熙第二天下了朝就帶着異常興奮的胤祚出了宮。因為是私人活動，康熙只帶了梁九功一個人，不過暗處還藏着些保護的護衛。
這還是胤祚第一次出宮，作為上輩子是個現代人的胤祚來說，古代的一切都對他吸引極大。路上東看西瞧，什麽都好奇，什麽都想摸兩把，康熙不得不牢牢牽住胤祚的手，深怕他一不注意人就沒了。
“你慢點...”
“皇...爹，這個看起來好好吃！”胤祚習慣性的要叫‘皇阿瑪’，突然想起來這是外面，不能讓別人知道康熙的身份。
“買買買”康熙非常無奈，但帶笑得雙眼裏盡是寵溺。
“那邊是幹什麽的？”
“買衣裳的。”
“我們進去看看吧！”胤祚雙眼發亮，這裏的一切都那麽新奇，他想用雙眼去刻畫、描摹這裏的一切。一想到這裏幾百年後将會蛻變為他夢中最美麗的種花家，就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湧動。讓他忍不住去看、去摸、去觀察，去感受。
康熙能拒絕嗎？當然不能。
看着胤祚終于露出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康熙只會重複着，“好好好”
逛了一會兒胤祚的興奮勁慢慢平複，然後開始有目标的進出各種店鋪，不一會兒康熙和梁九功手上就挂滿了東西，胤祚自己手上都有幾個小玩意。
胤祚上下打量幾人手裏的東西，撇撇嘴意猶未盡的說:“算了，今天就逛到這裏吧。”
“怎麽，還沒逛夠啊？”康熙哭笑不得，這都逛了快兩個時辰了，也不見胤祚累，真不知道是不是練了武的原因。
“爹你帶的人太少了，東西都拿不下了。”胤祚抱怨道。
“哦，是爹的錯，讓你沒有盡興，等春天了到了再帶你出來好不好？”一點沒介意胤祚明顯“不敬”的語氣，康熙笑意盈盈的又給出一個約定。
因為天氣原因現在的街道還比較蕭條，他想帶胤祚看看開春的街道，那時候的胤祚肯定會更開心、更喜歡。
由于身份的原因，康熙很珍惜這難得的純粹的父子之情。在胤祚眼裏他首先是父親，然後再是皇上。康熙想着既然他無緣在父母膝下承歡，那總能感受下天倫之樂吧。所以面對胤祚，總是不自覺的一退再退。
梁九功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盡量讓自己變成透明人，讓這二人能更好的享受父子時光。
“好！就這麽說定了，最愛爹爹了！”胤祚開心的抱住康熙蹭了蹭。
說實話康熙對他的好，他都看在眼裏，一開始要抱大腿的心早不知道丢哪裏去了。他現在就是胤祚，康熙的兒子，大清的六阿哥。他們是一家人，家人互幫互助這不是應該的麽，所以他一定會輔佐皇阿瑪，把大清變得更好、更強大，什麽百年恥辱，通通不存在的！
被胤祚蹭得直想笑的康熙寵溺的摸摸胤祚的頭說道:“好了，時間都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呀、好呀。”
現在早過了飯點回宮來不及，兩人就在外面找了家客棧吃，胤祚胃口很好，多吃了大半碗。康熙看着胤祚吃得非常香的樣子也食欲大開，跟着多吃了半碗。
吃飽喝足，父子倆一路說說笑笑，大手拉小手踏上歸途。
快過年了，魏東亭囑咐過胤祚不能疏于鍛煉後就停了課。所以胤祚現在有的是時間，回到宮裏後，便點了幾個宮人帶着他買的東西，興沖沖的跑到各個宮送禮物，然後拿着價值數倍于他送出去的東西回來。
被康熙笑罵他空手套白狼。
過完年就到了胤祚的五歲生日，生日那天康熙答應胤祚下次去江南帶上他，這可把他高興壞了。康熙去年第一次下江南，南巡黃河，視察北岸諸險，然後開放了海禁。
雖然離下次下江南還要很長時間，但胤祚還是很期待江南之行，他對于江南有着美好的期望。
古時候多少文豪大拿都寫過關于江南的詩詞與文章？上輩子在課堂上胤祚就有過關于江南的幻想。
都說江南的美景、江南的獨有的韻味以及江南的咳咳...美女。
胤祚意思意思的紅了下臉，人人都愛美嘛，他只是單純的欣賞美，絕對沒有別的想法哦~他可以發四哦！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早了，目前有得把視線着重在眼前的春狩上。
話說今年是胤祚第一次參加狩獵，往年因為太小了康熙考慮到安全問題就沒帶他參加。對于馬背上長大的康熙來說，騎射這塊是很重視的。胤祚也學了半年騎射了，不誇張的說在同齡人裏胤祚的騎射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為此康熙還獎勵他了一個小馬駒。
胤祚自己對春狩也挺感興趣的，記得去年春狩拔得頭籌的是二哥，他還打了只兔子送給自己。
那只兔子後來出現在他的餐桌上，不得不說味道很肥美。
胤祚舔舔嘴唇，不知道今年他能不能也打到只兔子呢？
因為參加春狩對年齡有要求，必須要過十歲。不過誰讓胤祚老爹給力呢，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後門，所以在場十歲以下的只有他一個。
又因為自己的小馬駒畫風和其他神俊的馬匹畫風不同，所以胤祚拒絕在這種場合使用。他一般都是坐在胤礽或者康熙的馬上，偶爾他們忙也會有侍衛騎馬帶着他。
康熙有專門的狩獵場地，在離狩獵場地不遠的地方有個大莊園，這是專門給康熙和皇子們住的，莊園的後院還養了一些牛和羊。
有時候胤祚騎馬累了就愛到後院裏逛逛，他啥也不幹，就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裏面的牛群，胤祚已經不是第一次對着裏面的牛流口水了。
只可惜清朝殺牛是犯法的，胤祚還真不好意思跟皇阿瑪提要吃牛肉。
這天胤祚又在“望牛止瘾”，一旁侯着的荷香看着神色蒼白的荷蓮有些擔心問道:“荷蓮，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雖然聲音小，但人就在身邊胤祚那能聽不到。對于看着他從小長到大的兩位婢女，他還是挺關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荷蓮的臉色确實不太好，胤祚體貼的說:“如果不舒服可以去休息下，我這裏有其他人，沒事的。”
荷蓮勾勾嘴角，勉強拉扯出笑臉，“謝六阿哥體諒，奴婢沒事的，只是有些怕這些動物。”
胤祚點點頭，回頭想想好像是從狩獵開始，荷蓮就有些不對勁。
“怕就先回去吧，沒事的，荷香你先帶荷蓮回去吧。”
荷香疑惑的看着荷蓮，她記得荷蓮是不怕這些牛羊的呀，她父母就是替別人養牛羊的，荷蓮小時候還摸過牛羊呢。
荷蓮這幾天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麽心事，臉色一直不太好，她關心的問了幾次都被荷蓮否認了。
這樣反常的荷蓮讓荷香很擔心，同時心裏也有些不安。荷香動了動嘴角，最終什麽都沒說。沉默的扶着荷蓮準備回去，沒想到荷蓮的反應異常激烈，她一把推開荷香，失控般的大聲吼道:“我沒事！”
把周圍的人都驚呆了，荷香踉跄幾步差點摔倒，愕然的看着荷蓮。
荷蓮這才反應，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都、都說越是怕什麽就越要面對它，這樣才能克服它。請六阿哥給奴婢個機會，奴婢總不能一直這麽沒用吧？”
“不要勉強自己呀。”胤祚心裏有些起疑，覺得荷蓮肯定不對，但是現在信息太少他一時無法判斷出荷蓮是否做了什麽。他一邊裝作沒有察覺到異常的樣子，一邊默默拉開了與荷蓮的距離。
因為心裏有事，為了安全起見胤祚正待回去時，一道帶着笑意的清亮少年聲音響起，“獵場找不到你人，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怎麽？這裏是有什麽東西讓你這麽念念不忘？”
胤祚莫名心中一松，佯嘆一口氣，搖頭道:“二哥不懂。”
“我有什麽不懂？難不成你喜歡牛？”胤礽邊說邊走到胤祚身邊，納悶的打量那些卧在地上的牛。有時候他真覺得六弟的喜好真的是異于常人，牛有值得讓人喜歡的地方？但作為一個好哥哥不應該打擊弟弟的愛好，因此太子殿下忍住快溢出來的嫌棄豪氣道:“這才五六只牛，你要是喜歡孤可以送十幾只到你府上啊。”
“真的？”胤祚一聽眼睛都亮了，但馬上又想到送過來了又怎麽樣？太子送的東西他能殺麽？還不是得供着、養着。那這又何必呢？
胤祚嘆口氣蔫了吧唧的說:“還是算了吧。”
“怎麽就算了，你到底喜歡不喜歡？”
胤祚沒回話，扒在牛欄外看着這些安靜的牛群說:“二哥你看這些牛都沒什麽精神的樣子，可能是生病了，不如我們把他..”
胤礽瞬間理解了胤祚未說完的話，一臉無法理解道:“你想吃牛？牛有什麽好吃的？”
“涮火鍋才好吃。”
“啧，就知道吃。”胤礽最終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嫌棄，輕拍下胤祚的腦袋說:“快過來，我帶你打獵去。”
“打什麽呢？”
胤礽走到門前帥氣的翻身上馬神氣道:“你想要什麽，我就打什麽！”
“好！二哥真棒！”
胤祚剛轉身，左邊荷蓮的尖叫聲和胤礽驚恐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啊！！！”
“六弟快跑！！”
“嘣、嘣嘣！”身後傳來令人寒毛豎起的撞擊聲，胤祚當機立斷的往右側一個翻滾，随着“轟！”的一聲，後面的木屑四濺，牛群發了瘋一樣的沖出來。
來不及向後看，胤祚快速起身往右側跑去，他記得右側的牛是最少的。但他不知道那五六只牛像認得他一樣的，紅着眼睛全朝他沖過去。
胤祚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哪裏跑得牛呢？
“六弟！”胤礽焦急的想要沖過去救胤祚，但馬被牛群驚住了的根本不聽使喚，在加上侍衛也不讓他過去。
胤祚的侍衛是康熙精心挑選的，反應也算是快的，之前的一切其實只過了三秒。已經有侍衛反應過來護到胤祚身邊，剩下靠得比較遠的也拔刀沖了上來，因為胤祚之前靠牛群很近，所以他們不敢射箭，怕傷到六阿哥。
冷靜下來的胤礽讓自己的侍衛也去幫忙。
“哞！”
沒過多久，随着幾聲不甘的怒吼聲，幾只牛全部倒在血泊之下。
“六弟！六弟！沒事吧！”胤礽憤怒的推開攔着的侍衛就要上前。
“二哥不要過來！其他人也不要過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要動！”幾個侍衛慢慢放下刀，露出被圍在中間臉上帶着血的胤祚。
“二哥放心，我沒事，這血都是牛的。”不等胤礽發問，胤祚安撫住被他的樣子吓到又要上前的胤礽。
他靠牛群太近，難免身上被濺上血液。
胤祚蹲下身仔細看看這些牛身上密集的紅色小水泡，再次确認了自己的猜測。
“這些牛...好像得了天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