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忌只覺眼前所見是從未有過的驚心動魄,仿佛這兩箭紮在自己心上。

他繞了幾條彎道,揀小路走,将追兵遠遠甩開,回到分舵時已是天光大亮。張無忌當即取了清水金瘡藥等物給宋青書拔箭治傷,他手腳極快,片刻已将箭頭起出,傷口清洗上藥包裹一氣呵成。

宋青書躺在床上,雖然疼得臉色發白,尚有心情與張無忌開玩笑,“張教主,不,是張大夫,你醫術這麽好,不如到武當來,這樣我們師兄弟平常有個頭疼發熱的,也不必下山尋醫了。我管吃管住管工錢,你看怎麽樣?”

張無忌雙手浸在臉盆裏,沾在手上的鮮血一絲一絲地化入清水中,看得他一時有些發怔,聽到宋青書的問話才回過神來,強打精神笑道,“宋少俠出我多少工錢啊?”

他背對着宋青書,因而對方看不到他神情有異,續道,“一個月一吊錢。”

“這麽少?”張無忌用傻愣愣的口氣說道,“那不成,一吊錢還不夠我給我媳婦買花戴。”

“你媳婦是誰?”

張無忌擦幹淨手,走到床前坐下,在他額前摸了摸,低聲道,“我媳婦可是個大英雄。”

宋青書笑了笑,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上,“那你為什麽看起來不太高興。”

張無忌握住他的手,沉默片刻,道,“不消幾日,江湖上便會傳開你昨夜的事跡,我自然代為歡喜,甚至比我自己得了這功績更加歡喜;可看着你這一身傷,心裏又……青書,我如今也想把你關起來了。”

“關起來不妨,還望張教主體諒我是病號,免了鐵鏈刑具。”宋青書說笑了兩句,見張無忌始終郁郁,小指在他掌心刮了刮,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沖動?我只是覺得機會難得,值得一試。唉,是我太過自負了些,原以為能全身而退。”

“青書,你這份膽氣,我好生佩服。只是下一回,我必定與你一同進退,即便是搏命,那也沒什麽可怕的。”

“是——”宋青書拖長音調道,“我知道張大教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受傷。”

張無忌望着宋青書憔悴的臉色和胸前層層纏裹的白布,點了點頭,心裏默默補充道,我更怕你受傷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過去還真沒受過這麽重的傷,可別教爹爹他們知道了才好。”宋青書故意要引張無忌心疼,讓他無心多想其他,便示弱道,“傷口有些疼,你親親我。”

張無忌果然流露出關切的神情,小心避開他的傷處,低頭溫柔地吻他,為他的嘴唇添上一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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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疼法,是不是我裹得太緊?”張無忌醫術盡得胡青牛真傳,無奈關心則亂,一舉一動都不自信起來。

宋青書唔了一聲,示意自己好得很,張無忌在他發幹的下唇上吮了吮,道,“瞧我,還真是亂得什麽都忘了,我去給你倒水來喝。”說罷起身倒了一盞茶水回來,宋青書道,“用嘴喂我。”

倘若在平時,宋青書這樣與他調情,張無忌勢必先為難一陣,甚至徒勞地希望宋少俠收回成命,當然這些都不會改變最後的結果。

此時張無忌倒是毫無異議地端起水來喝了一口,低頭貼上宋青書的唇,待他張口,便将茶水哺入。只是不敢深吻,怕招得宋青書興起,牽引到傷處。

喂完最後一口,張無忌在宋青書重又水潤的唇上流連片刻,似乎不舍。四唇即将分開的一瞬間,宋青書按住張無忌的後腦,在他嘴上重重親了一口,戲谑道,“平日裏千金難求張教主投懷送抱,這傷受得值了。”

張無忌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青書,我以後會……會多主動些,只要你喜歡。”

宋青書心中暗喜,問道,“我這傷得多久才好?”

張無忌坐直了身,正色道,“先躺一個月再說。”

“這麽久?”宋青書眨了眨眼,“那張教主陪我禁欲吧。”

張無忌幹咳了一聲,起身給他蓋好薄毯,“我……我去煎藥。”

宋青書伸手拉住張無忌的衣服,“張教主不再親會兒?”

“回來再——”張無忌不假思索,順着宋青書的話說到一半方才省悟,拿他沒轍地搖頭失笑,替他掖了掖被角,轉身出門,“你先歇一歇。”

次日,宋青書怕父親擔心,口述了一封書信,由張無忌代筆,借明教的傳輸渠道盡快地送去武當山。

張無忌封起書信,開玩笑地說道,“大師伯不會以為明教扣押了你,寫信哄騙他吧。”

宋青書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他信你多過信我,平日裏總在我面前誇你忠厚老實,要我多學着點。”

張無忌想象了一下宋青書“忠厚老實”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宋青書佯怒道,“我忠厚些老實些有什麽不好?張教主有什麽不滿意?”

“不敢不敢,”張無忌笑道,“不過青書,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我現在怎樣?”

“嗯,就是……”張無忌想了想,只覺得宋青書在自己眼裏種種之好實在三言兩語述說不盡,索性道,“就是你哪裏都很好,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宋青書挑眉笑道,“奴役你的樣子麽?”

張無忌開的藥方甚是管用,他又不惜工本選用最上等的藥材,宋青書的傷口好得很快。張無忌包辦他的一切日常起居,從早到晚幾乎寸步不離,堪稱無微不至。為了照顧他起夜,每晚名正言順地同床共枕,只是張無忌當真如宋青書那日戲言的“陪我禁欲”,從不越雷池一步,便是親吻也小心翼翼,唯恐觸及傷口。

殷天正又來看過他一次,大手一揮要把孫女殷離許給張無忌,說是親上加親。張無忌連連擺手,一臉誠惶誠恐,直道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又被宋青書好一番揶揄。

範遙那日在汝陽王府縱火時露了行跡,王保保心下起疑,将其帶至萬安寺。他見到殷天正的身影,卻不見張無忌,故而出聲示警。王保保既死,趙敏也并不如何信任他,範遙索性一走了之,回到教中。他不必再扮作頭陀,便恢複了慣常的儒生打扮,雖已年逾四旬,仍是一派潇灑俊雅。

光明頂先前接了張無忌的書信,五散人和青翼蝠王韋一笑當即日夜兼程趕往大都,半路上便聽到江湖上紛紛傳揚宋青書刺殺王保保之事,更是摩拳擦掌,只恨馬兒腳程太慢,不能日行千裏。甫一到大都分舵,見過張無忌之後便主動請纓要再去尋鞑子的晦氣,周颠更是大呼小叫,拍着胸脯說定将那勞什子汝陽王的首級提來。

宋遠橋也很快給宋青書回了信,信中稱許了兒子,但也怪他太過沖動,要他好好養傷,下次再與張無忌一起回武當時,別再把人捆起來了。

宋青書的傷勢一天好過一天,已經不用将胸膛裹得嚴嚴實實,只是留下兩個深色的疤痕。這日清晨,他醒來甚早,沒了睡意,扭頭打量張無忌,雙手放在大腿兩側,睡得規規矩矩。自他受傷以來,兩人雖形影不離,但礙于傷勢,每日不過點水淺吻,甚少狎昵。

他傷在右肩,張無忌怕睡着時不慎碰着他傷口,這一陣每晚都睡他左側。宋青書左臂撐着半坐起身,低下頭,嘴唇自張無忌的額前輕滑過他英挺的鼻子,又在他嘴上啃了一口,“行了,還裝睡。”

張無忌也不反駁,睜開眼睛微笑地看着他,伸手輕輕揉捏他的右肩,“傷口不疼了吧,肩膀酸不酸?”

宋青書動了動右胳膊,“嗯,還成。就是有些使不上勁。”

“不着急,這帖藥再吃兩天,我換個調理的方子,慢慢恢複,不會影響你以後用劍。”

“每天都灌我吃那麽苦的藥,張教主今天說什麽也得多給些甜頭,不然……”

“不然怎樣?”

宋青書長腿一勾,騎跨到張無忌身上,俯下身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不然今天還捆你。”

張無忌舉手讨饒,“宋少俠明鑒,我媳婦身體初愈,我得加倍小心地服侍他,還望宋少俠網開一面。”

宋青書輕笑道,“張教主,你還記不記得自己那晚在萬安寺誇下的海口?”

張無忌一怔,“什麽?”

“你說,”宋青書将手伸進張無忌褲內,撥了撥他胯下沉睡的陽物,“要插得我射不出來為止。”

張無忌愛撫着宋青書的大腿,“既然宋少俠舊話重提,在下今日便連本帶利一道還了。”

宋青書低頭吻他,滿頭青絲垂下,半掩住寬松裏衣內的無限風情。張無忌伸手抽去他腰間的衣帶,衣襟随之敞開,露出白玉似地肌膚,只是右側肩膀和胸前兩個傷疤甚是刺目。

張無忌脫去他的衣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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