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宋青書輕笑道,“在武當總怕隔牆有耳,不敢太過放肆,到今天才算盡興。”
他身體慢慢前挪,小心地将疲軟的性器自他後穴內退出,穴口不及收縮,一股乳白色的精水溢出體外,流得到處都是。
“含不住了,”宋青書在張無忌耳旁輕聲道。張無忌被他低啞撩人的聲音勾得險些又招架不住,翻身将他壓在身下,掰開他的雙腿,手指捅入腿間那正汩汩地往外淌水的密穴,穴口已被他方才幹得松軟,輕易便納入手指。張無忌将手指模拟性器抽插的動作在穴內進出,擠出更多汁水,浸入下方的褥子裏。
“還好,沒腫起來。”張無忌抽出手指,在穴口又揉了幾圈。
宋青書喘道,“不要了。我要起來吃飯,被張教主蹂躏了一早上,這會都餓了。”
張無忌笑着吻了吻他,草草擦拭了一下自己身上,披了外衣起身倒水給他清理。他習慣了最近一段時日每天早晨起來為宋青書着衣,沒有多想便取了衣服來服侍他穿上。
宋青書直到張無忌将他衣襟整好,系上腰帶,這才笑道,“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張教主真是把我寵壞了。”
張無忌這才反應過來,宋青書已然痊愈,并不需要再由自己事無巨細地為他打理日常生活起居,手上動作不由一頓。宋青書伸手按住他的手背,“明日仍替我穿吧。”
“能夠有幸服侍宋少俠,是小的福氣。”二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梳洗完畢,慢悠悠地吃了白粥,佐餐的一碟小蝦皮很得宋青書青睐,一個勁盯着吃。
張無忌就着白煮蛋和另外幾碟小菜喝完了粥,剛剛放下碗筷,便聽得範遙在門外喊道,“教主,教主。”
張無忌對宋青書道,“我出去看看。”來到門口,範遙将一封裝幀考究的書信呈給他,道,“鞑子派人送來的,莫非是勸降書?”
張無忌撕開封口,抽出薄薄一頁信箋,寥寥數行小字。張無忌看過後随手将紙箋遞給範遙,笑道,“好大的口氣!”
原來張無忌那日以聖火令為暗器,為宋青書擋下羽箭,後急于帶他脫身,來不及撿回那兩枚聖火令,當夜便被趙敏收了去。前些日子她忙于操心長兄的喪事,暫且放了他們一馬。如今喪事告一段落,便與他們算賬來了。她雖不知這刻有奇怪文字的鐵牌是何物,料想定是明教中的重要物件,可以坐地起價。便致信給張無忌,稱若将加害家兄的兇手交給她,她便當場歸還鐵牌,既往不咎。言外之意,若不将人交出,勢必要有一番腥風血雨。
範遙道,“不必理會這妖女的狂言,咱們先将聖物奪回。教主意下如何?”
張無忌點點頭,“我去會一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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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背後傳來懶洋洋的話音,“你要去會誰?”
七
張無忌回過頭,只見宋青書雙手抱胸,意态閑散地靠在門框上望着自己,無端有些氣短,“青書,你……你吃完了。”
宋青書嗯了一聲,“你要去見那鞑子郡主?”
範遙見此情形,當即選了明哲保身,“教主,屬下尚有它事,先行告退。”不待張無忌發話,便拱手退下,留自家教主一人面對這難纏的宋少俠。
宋青書的口吻仍是帶了幾分懶散,神情也看不出高興或是生氣,“你和她有什麽瓜葛,說。”
張無忌忙道,“青書,我——”
“過來。”
張無忌慢吞吞地往宋青書跟前走去,心道,我與那趙姑娘統共見過沒幾次,又是對頭,不動起手來就算客氣了,他也太過小心眼。唉,橫豎我問心無愧,任他說兩句便是了。
宋青書伸手一把揪住張無忌的前襟,在他耳旁語氣不善地說道,“張教主,不要我對你客氣,你卻當作福氣。”
張無忌正要分說自己與趙敏絕無暧昧,卻聽得宋青書續道,“你打算瞞過我,獨自去見那鞑子,你就不怕她布下天羅地網,守株待兔?”
“青書……”
“你以為我又在吃醋了,是不是?”宋青書重又雙手抱胸,恢複了方才的姿勢,挑眉戲谑道,“還是我沒有吃醋,反倒令張教主悵然若失了?”
張無忌重重嘆了口氣,伸手搭上他的肩,“宋少俠總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下。”
宋青書輕輕笑了笑,攤開右手伸到張無忌面前,“把信給我看看。”
張無忌老老實實地将信箋交了出來。宋青書展信閱後,問道,“那鐵牌是何物,竟與我等值并論。”
“那是我教歷任教主傳代的聖物‘聖火令’,見聖火令如見教主。”
宋青書回想那晚的情形,張無忌置此物于不顧,救下自己一條性命,心下甚慰,調笑道,“既然此物如此重要,張教主便把我交出去吧。”
“宋少俠價值連城,鞑子開價太低,毫無誠意。”
“原來張教主把我養在這裏,是要囤積居奇。”
張無忌煞有介事地拱了拱手,謙道,“好說,好說。”
宋青書思忖片刻,道,“我與你一同去。”
張無忌愣了愣,随即搖頭道,“你傷勢初愈,還需靜養。”
宋青書神情間流露出幾分自矜倨傲,“無妨,我宋青書還不至于因為這點傷就廢了。”
張無忌知道對方從來不是弱者,自己也服他這股韌勁,嘆了口氣,心道,罷了,若有變故,想來自己尚能一力護他周全。
次日,張無忌與宋青書二人便前往趙敏信上所說的綠柳山莊赴約,範遙、韋一笑和五散人帶領一隊人馬在五裏地外接應,約定若一個時辰不見兩人回返,便去山莊要人。
那綠柳山莊在城南,方圓頗大,周圍有小河環繞,河邊兩排垂柳迎風搖曳,宛然綽約的江南風貌。
趙敏一身漢家男子裝扮,手中一柄折扇,神采奕奕地在莊門口迎接。見到張、宋二人,上前行禮,微笑道,“張教主與宋少俠今日大駕光臨,敝處真是蓬荜生輝。”一臉春風滿面,全沒對待弑兄仇人的殺氣。
宋青書含笑還禮,語意謙和,與趙敏寒暄了幾句,相談甚歡。張無忌也跟着拱了拱手,沒有多說什麽,三人一道進了莊子。
趙敏引着二人一路穿廊過院,便到了這綠柳莊的後花園。園中山石古樸,清溪瀉雪,景致頗為清雅。水閣中已安排了酒席,趙敏請他二人入座,親自為他們斟了酒,道,“這陳年的紹興女貞酒,不知可入二位的口?”說罷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幹。
張無忌見她絲毫不與己方提及正事,上來便要自己喝酒,心中正暗自防備,一旁宋青書已端起酒杯來喝,還展顏贊道,“好酒,怕是已藏了近二十年了。”
趙敏笑道,“宋少俠好見識,此酒正是一十八年的陳釀。”
三人邊飲酒邊吃菜,席間說些武林轶事,賓主和睦,竟似多年好友一般。
水閣四周的池塘裏種着幾株白色的花卉,花朵似水仙,只是花瓣大些,香氣随風而散,滿園中盡是這優雅的清芬。
少時,有家丁捧上一柄大刀,趙敏微笑道,“二位見多識廣,可知此刀來歷?”
宋青書還倒罷了,張無忌一見刀鞘,頓時神色大變,顧不得禮節,一把奪過那刀,拿到手中卻又是一愣,“怎麽這麽輕?”拔刀出鞘,竟是一把木刀,檀香木刀。
趙敏笑盈盈地說道,“貴教謝法王的寶刀,小女子是一直傾慕的。只是去年謝法王和寶刀盡歸少林,世人再無緣得見,我只得命人打一口‘假屠龍刀’,聊以自慰。如今刀鞘已成,刀身尚在鍛造,故此暫用木刀替代,唬一唬人。”
張無忌道,“在下還真險些被唬住。”
坐在一旁的宋青書忽然手上一抖,杯中半杯酒潑在了桌上,他笑了笑,道,“想是久未飲酒,酒量差了,有些頭暈。”
張無忌大驚,心道,青書酒量不輸于我,不過喝了幾小杯,哪裏至于頭暈,莫非中了毒?可我怎地毫無感覺。他心中焦急異常,不禁朝水閣外望去,察看離開的捷徑。
當他看到水中那幾株花兒時頓時省悟,起身躍出水閣,踏水而行,将那花兒連根拔起。
張無忌回到水閣之中,伸手去攙扶宋青書,此時趙敏哈哈大笑,道,“來時容易去時難!”足尖在地上點了幾下,張無忌只覺腳下一空,心知不妙,危急關頭來不及多說,他伸手點了宋青書幾處大穴,摟住他雙雙墜下。
張無忌雙足點地的一瞬間,只聽得頭頂上啪地一聲響,那翻板已然合上,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宋青書咳嗽一聲,道,“張無忌,你幹什麽點我穴道。”
張無忌的口氣難得凝重,“青書,你先別運氣調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