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經記不得此時跪伏在自己胯下的是誰,他只想完全征服這具身體,讓對方每一寸肌膚都沾上自己的氣息,在自己勇猛的肏幹下如癡如醉,淪陷在只有自己能帶給他的情欲狂潮中,仿佛一旦離開自己的陽具和精水就活不下去。
張無忌的嘴唇從宋青書的肩頭脖頸一路探尋,直到狠狠厮磨蹂躏那張正不斷發出勾魂呻吟的嘴,将那充滿欲望的聲響堵回喉嚨。暗無天日的幽閉空間中一時只餘兩人下身相連處的抽插撞擊聲、随之傳出的粘膩水聲,和被死死堵在喉嚨中的沉悶呻吟。
宋青書渾身大汗淋漓,手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衣物,渾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耳旁恍惚聽到有人說道,“青書,等我一起射。”
抽送的力度一次比一次狂猛迅烈,腸道被粗壯的男根肏得越來越緊,從深處開始不斷抽搐。宋青書伸出右手去探摸下身,穴口被粗壯的性器撐到最大,褶皺被完全撫平,深嵌在穴中的那根肉棒青筋畢露,燙人得不可思議,每一下都捅得又狠又深,根部粗硬的恥毛一次次紮得自己私處發麻,令他酥軟得幾乎要癱倒在地。他的指尖摸到了性器激烈交合處溢出的淫水,平時坦然承歡的身體意外地感到一陣羞恥,小穴箍得死緊,張無忌頭皮發麻,感覺快要高潮,便雙手固定住他的腰,提氣狠插了幾十下,将陽具深深捅進小穴深處,滾燙的精液一股連着一股激射入宋青書的穴內。
此時宋青書已是大腿發顫,雙膝跪得酸麻,被幹到叫也叫不出,嘴角不自禁地溢出津涎,下身也随之射了出來。他洩了精之後又是疲憊又是滿足,籲出一口氣,就此失去知覺。
宋青書醒來時只覺身上暖融融地,雖然酸軟乏力,但渾身幹爽,顯然是已被妥善清理過。他微微睜開眼睛,又連忙閉上。方才在黑暗中待了許久,乍然重見陽光,竟有些不适應。他在松軟的被窩裏舒舒服服地翻了個身,喉中輕輕咕哝了一聲,“什麽時辰了。”
張無忌坐在床邊看書,見他醒了,伸手為他掖了掖被子,答道,“快申時了。”
宋青書微覺訝異,“我暈了這麽久?”
“我點了你的睡穴。”張無忌怕他生氣,忙解釋道,“你剛解毒便行房事,我摸你脈象虛浮不穩,怕有變故,便暫且點了你的穴,回來後又用金針祛除你體內未盡的寒毒。”
“好你個張無忌,我自問平日裏待你不薄,你今天一天就點了我兩次穴,真是欺人太甚,你去院子裏自行了斷吧。”
宋青書這樣說了,張無忌便知道他并未當真動氣,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臉上露出笑容,“斷哪裏?只怕你不舍得。”
“還嬉皮笑臉,”宋青書佯怒道,“我被你弄得渾身都疼了。”
“明明是宋少俠說任我擺布。”雖然這樣說着,張無忌仍是将手伸進被窩替他按摩周身。
宋青書享受地打了個哈欠,又問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張無忌如實道,“範右使他們來了,迫那妖女開了機關,放軟梯下來,我便抱着你上去了。哦,他們問你身體如何,怎麽暈了過去,我說你傷體初愈,又被暗算中毒,地牢裏氣悶,一時支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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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誇張地擺了個痛苦的神情,“好了,這下他們都知道武當宋青書是個嬌滴滴的病秧子。”
“怎麽會,宋少俠力拔千鈞神勇無敵,早已名滿江湖。”
“唔……我腰裏還酸,你手往上些。嗯,就是那兒。”宋青書滿意地閉眼道,“那張教主一切都擺平了?”
“多謝宋少俠關懷。”張無忌道,“忙完這一陣,可以多陪宋少俠一些時日。”
宋青書臉上有了笑意,“是麽,那好,等我再歇過兩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你猜。”
八
宋青書在明教大都分舵一住便是月餘,竟比他今年在武當山待的日子還長些。張無忌樂得将他養在身邊,便是一連幾個時辰蹲在竈房煎藥也甘之如饴。
宋青書的氣色一日好過一日,先前瘦削的下巴也圓潤了些。這都要怪張無忌,每日都變着樣端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要他一樣樣吃個幹淨。兩人為此還小有争議,這個說“藥補不如食補”,那個說“養傷不是養膘”,只是這一回,張教主難得地占了上風。
宋青書傷大好後,便邀張無忌一同南下,張無忌自是欣然應允,問及去往何處,宋青書卻總笑而不答。
自大都往南,風物日漸秀麗,兩人不急着趕路,放馬徐行,倒也逍遙自在。
這日是四月初十,兩人已至河南洛陽境內。宋青書這才笑道,“洛陽牡丹甲天下,張教主,我請你賞花。”
張無忌原本對風花雪月興趣寥寥,諸般花草在他眼中統共分為兩種:可入藥與不可入藥。然而洛陽牡丹畢竟名聲在外,恁是俗人也知曉好歹;更何況宋青書邀他賞花,他豈有不領情之理?
宋青書對洛陽地形似乎熟門熟路,帶着張無忌抄小路拐了幾個彎,便來到一座道觀前。門前的青磚石路兩旁種着幾株高大的銀杏樹,枝繁葉茂,周遭甚是清幽安寧。這道觀看起來頗有些年紀,建築古樸大氣,與武當紫霄宮相比,并不遜色多少。
張無忌在門口石樁上拴了馬,擡頭見大門口正上方的牌匾上寫着“清虛觀”三個字。“清虛觀,清虛觀……”他将這名字反複念了幾遍,思索道,“總覺得耳熟,定是在哪裏聽到過。”
宋青書不以為意,“這也是一處有名的道場,比我們紫霄宮還古老些,你便是聽說過也不足怪。”
張無忌點點頭,肚子裏猶在暗自念叨這名字。
二人談話間繞至後門,眼前為之一亮。只見方圓數畝都種滿各色牡丹,姚黃魏紫,争奇鬥妍,令人目不暇接。這滿園怒放的牡丹朵朵飽滿,直有碗口大小,或豔麗或素雅的花瓣層層疊疊,團簇在一塊,渾然一股華貴天成的傲然氣勢,簡直是主宰天地的無上王者。莫說是伸手去觸碰,便是湊得近些,也教人在它面前自慚形穢。
張無忌過去也曾在書畫上見過此花模樣,但直到此時親眼所見,方始意識到即便是世上最出衆的畫師,也難以繪出這豐采的萬中之一。
所謂國色當如是。
“我四歲時,爹爹帶我來過這兒一回,十六歲時我又獨自來過一回,這回……”宋青書轉過頭看了張無忌一眼,笑道,“這回是帶你來。”
張無忌聽了,不禁伸手握住宋青書的手,道,“你若喜歡,以後我們每年這個時候都來。”
宋青書輕輕嘆了口氣,“天下這麽大,每一處河山都有不同風光。只怕我與你窮此一生,也走不完十之一二。”言下之意,便是許了對方一生為伴。
張無忌心中一陣激蕩,連與宋青書交握住的那只手都在微微發顫。
手心裏卻被宋青書用指甲輕輕刮了一下,“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張教主,可別辜負了這天時地利人和。”
張無忌此時心裏快活得上了天,只想将身邊之人狠狠抱在懷中,連彼此的血肉都融為一體,即便眼下宋青書要他做再出格再為難的事,他也絕不會說半個“不”字。他望着宋青書,眼睛一眨不眨,咧着嘴只知道笑。
“受寵若驚了?”宋青書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又不自覺地被張無忌歡喜的模樣感染,嘴角也勾起好看的弧度,纏綿地吻上他的唇。
二人正在溫存之際,不遠處忽然隐約傳來一陣女子笑聲,他們連忙分開,閃到身旁一棵巨樹後方。
人影片刻已至視野之中,竟是熟人。一身淺粉色衫子的是周芷若,身旁那位俊俏的公子哥兒……嗯,不是公子,是趙敏。兩個姑娘手挽着手一路走來,有說有笑,甚是親熱。
張無忌不禁奇道,“咦。”
“咦什麽。”
“原來芷若和趙姑娘成了好朋友。”
“這也值得大驚小怪,我與你也是好朋友。”
張無忌一時語塞,頓了頓又道,“青書,我們要不要過去與她們打個招呼?”
“不準你去,你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宋青書戲谑道,“過來,跟上我。”
張無忌老老實實地跟着宋青書來到附近一處更為僻靜的牡丹園,園中央有座小亭子,六角重檐,甚是精致。宋青書滿意地點了點頭,攜了張無忌往亭子走去,笑着問道,“張教主怕不怕。”
“美色當前,再怕也要壯着膽子。”
兩人說笑間進了亭子,宋青書将張無忌壓在一根柱子上親吻,低聲道,“別怕,怕了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