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看文都是簡單而快樂的體驗,不會改變。感謝大家包容我在人名背景等諸多設定上持之以恒的惡趣味,這篇的cp應該是我寫過的文中最主流的一對,希望本文中的攻界楷模張教主和金牌CV宋少俠能給大家帶來輕松愉悅的好心情。
身為作者,作品就是我存在感的唯一表現方式,所以下個故事再見。
番外 少俠與紫藤花 [(曾阿牛+張無忌)/宋青書僞3p]
春日已暖,正是莺飛草長之時,張無忌一人一馬,只身前往少林寺,給義父謝遜問安。謝遜昔一代枭雄,數年前大徹大悟,歸于少林,終年面壁靜思,不見來客。張無忌心中長自記挂,與方丈空聞大師常有書信往來,更于每年開春親至少室山拜谒,在謝遜居室門口磕滿九個響頭。
才下豫西嵩山,又赴鄂北武當,少林、武當兩派相隔不遠,張無忌胯下白馬神駿,數日即至。他雖任明教教主多年,武當上下卻仍視他有如同根之脈,親厚有加。山道上遇見幾個年輕弟子,都含笑以對,稱呼他張師兄。
張無忌心中溫暖,駐足與他們寒暄了幾句,這才牽了白馬,往紫霄宮方向而去。此時早課已了,宮門前的練武場上空蕩蕩地。張無忌遠望過去,只見有二人立在場中央敘話。其中一人青衫玉立,身姿挺拔,正是張無忌镌于心底、無時以忘的那位意中之人。
近年張三豐鮮問世事,其首徒、七俠之首宋遠橋接管門派事務,裏裏外外着實繁忙。宋青書有空便代乃父點撥一幹師弟,考較他們的武功修為。此時同他在一起的,正是宋遠橋的弟子華陸。
那華陸今年剛滿十八,生得人高馬大,身材魁偉,往宋青書旁邊一站,足足高出半個頭來,卻一臉恭順,頭略略低下,遷就宋青書的身高,對其叮囑聽得格外用心,不時點頭稱是。
宋青書說了幾句後,便手把手糾正華陸的步法姿勢,纖長的手指在少年黝黑的肌膚上拗來按去,看在張無忌眼中說不出的刺目灼人。
他将白馬随意往門口樁子上一拴,幾步便走近二人,狀似随意地招呼道,“宋師兄,華師弟。”
宋青書雖一直在同師弟講解劍法,其實眼睛的餘光早早地便瞧見了張無忌,此時側過頭望他,臉上微露笑容,直如春風潤雨,柳葉點眉。不待他發話,一旁心無城府的華陸便咧開嘴,驚喜道,“張師兄,你回來啦!”
張無忌前幾回上武當山,也與這位師弟有過交道,看着他從黑瘦的小個子漸漸長成如今鐵塔一般,原該欣慰的心情中卻莫名摻入一絲雜質。他天性赤誠,不善作僞,在華陸肩頭拍了拍,強笑敷衍道,“剛剛上得山來。我……有沒有打擾到華師弟練功?”
華陸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是我太笨,新學的劍法總也摸不到門徑,還得勞煩宋師兄每天早課後費心指點于我。”
每天早課後。張無忌剛才還只是眼睛疼,聽了這話,疼意一直刺到心裏去了。
宋青書在一旁将他表情看在眼中,唇邊一抹笑意稍縱即逝,轉身對華陸道,“阿陸,我和你張師兄有事要談,你今日便一門心思練方才那招,明天早課再使給我看。”
華陸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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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悶聲不響地跟在宋青書身後,進了紫霄宮的宮門內,一路往後殿而去。沿路翠柏成行,山石林立,說不出的清峻雅致。宋青書望了身邊人一眼,含笑道,“張教主這回來武當,打算住幾天啊。”
張無忌臉上愈發悶悶不樂,“……你叫他阿陸,卻叫我教主。”
宋青書噗地笑了一聲,仗着四下無人,一把将他推到一棵粗壯的老槐樹底下,身體緊貼上他,輕聲道,“你不是教主麽,嗯?”
平日裏宋青書時常以教主戲稱之,張無忌習慣了他的這番情趣,有時也以少俠之名還敬他。然而此時聽到這稱謂,卻感覺心裏頭梗得慌。他也不顧眼下正是光天化日,腦袋一熱,伸臂緊緊抱住宋青書,低低喚了一聲青書,恨不得将他整個人一道嵌入自己心裏。
他們上一回見面還是去年除夕,張無忌教中事務繁忙,甚至來不及留在武當守歲,匆匆吃了頓飯便即告辭。山高水長,聚少離多,他年紀輕輕便被相思折磨得潰不成軍,不知多少個夜裏想着對方動情的模樣纾解欲`望,又在釋放後的空虛中胡思亂想。
宋青書任他抱了一會,輕笑道,“好吧,不是教主。”他擡眼望着對方,“我剛才認錯人了,你是——曾阿牛少俠。是不是啊,阿牛哥?”
張無忌昔年初涉江湖,以鄉間少年的身份結識宋青書,用的化名便是曾阿牛。早先一開始的時候,宋青書曾客氣地稱呼他“曾少俠”,在知悉他真實身份後,短暫地叫過幾回“無忌師弟”,再往後,便飛快地跨越到了“張教主”。相守多年,還從未像今天這般親昵地叫過他。那雅如清溪的嗓音輕緩下來時,溫柔得不可思議,宛如堕入情網的少年呼喚情郎。張無忌心頭一震,壓抑已久的情感頃刻間如潮湧出,再也難以自制,低頭深深吻住朝思暮想的唇。
唇齒間甘甜的味道如晨露釀蜜,又有舌尖的彼此試探入侵,将那些望斷天涯的澀意一點一點化去。
“堂堂明教教主,這麽個響當當的大人物,吃一個小朋友的醋,你酸不酸。”
被宋青書這樣一擠兌,張無忌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只是自己一路風塵,星夜千裏,只為與意中人小聚。誰想一打照面便撞見他跟個赤着上身的大小夥子勾肩搭背捏來揉去,那“情敵”還示威一樣地說些朝夕相處的話來,自己在江湖上歷練出來的那些少年意氣、英雄肝膽,頓時酸軟了一地。
張無忌摟住對方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服軟道,“青書,我好些天沒見着你了,一時失态,你……你別笑話我。”
“你呆成這樣,我笑話得過來麽。”宋青書下巴墊在張無忌肩頭,側過頭去,順勢在他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我也好些天沒見着你,看你酸成這樣,我心裏倒有些甜。”說着擡起頭望他,眼底滿是笑意。
張無忌心中一動,吻了吻他的眉心,二人一時間心意相通。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心底會生出亂糟糟的小情緒,那些被萬水千山隔出的不安,從來不是一人獨自承擔。
只聽宋青書低聲說道,“當初真不該慫恿你回娘家,留下來做我的跟班多好,白天任我差遣,晚上——”
火熱的舌抵入他的唇齒間,“晚上也任你差遣。”
兩人久未親熱,不過糾纏了一會,彼此便都動了情。還是宋青書先醒覺過來,推了他一把,“張教主還是先去拜見敝派掌門和師叔為好。”
張無忌如夢初醒,想到自己玉人在懷,竟全然忘了拜會尊長之禮,不由暗叫慚愧。
宋青書又假裝嫌棄道,“看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等下去洗個澡,洗得香噴噴地,換件俊俏體面的衣裳,再來見我。——我在後院紫藤花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