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到了,但是他強迫自己認為那是錯覺。
元謙皺了皺眉,找出藥箱裏的銀針,在元卓的身上刺了一針,讓他安神元謙守在床邊,直到看着元卓睡着才退出了。
但老天似乎就是不想讓元卓睡覺似得,元謙還沒走出元卓的屋子,魁帶着魑魅魍魉慌張的跑了來,把門敲的砰砰響成功的把元卓吓醒了,睜開眼睛就聽到元謙惱火的罵上,幾個人叫着什麽出大事了,顧不了這些了。
元卓最了解自己的屬下,那五個人會這麽慌張,肯定是出了大事,抓了外衣,一邊往外跑一邊穿,“出了什麽事!”
“當家的德親王的人到了城外,正在集結,看樣子是沖着咱們來的,怎麽辦!”
“德親王!”元謙驚呼出聲,德親王和他二哥不和的事,幾乎全天下人的都知道,他無緣無故的到陵南,說不是沖他們誰信,“大哥是不是咱們的消息,走漏了,德親王他……”
元卓擡起手讓元謙噤聲,皺眉沉默了幾秒,轉頭看向魁五個人,“不管德親王有什麽目的,都是來者不善,你們五個現在就護送雲娘和三個孩子離開,元謙你和他們一起走。”
“當家的那你呢!”“大哥那你呢?”五個人和元謙同時出聲。
11、家破 ...
“我現在不能走,家裏還有百十來號人,我去會會德親王。”元卓的臉色十分難看,看來他的計劃有人幫他來施行了,但是這個幫忙可能他要付出些東西來買單,“按照之前的計劃,你們直接到那等我。”
“大哥要留還是我留下,你……”
“不,當家的,您和二少爺走,我們……”
“閉嘴!”元卓吼了一聲,讓幾個争吵成一團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看着元卓森然的臉,都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元卓的脾氣看起來似乎很好,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元卓的怒火不是誰能承受的來的。
元卓冷着臉看着眼前的幾個人,道:“現在快走,我随時都能脫身,你們的武功比我還高嗎,而且德親王如果真的是沖着安陽家來的,他找的是我不是你們,照顧好情兒和兩個孩子,是你們現在的任務,別讓他們有一點閃失。”元卓說完就轉身走進了屋子。
元謙皺了皺眉,嘆了一聲,沖五個人下了一個命令,帶着五個人離開了屋子。元卓沒有去看情兒,雖然知道眼下的事定然是險死還生,但是眼下能保住更多人的命,是他現在要做的事,元卓回到房裏拿出了自己貼身的家當,找出了藏在暗格裏的靈蛇軟劍束在腰間,把靈刺(元卓護身的武器,形狀類似銀針,長四寸粗細不依,最細的如頭發一般傷人于無形)放進懷裏,穿上了一身黑色的長衫,坐在正廳的矮榻上,閉目養神等待着那一刻的來臨。
元卓原本的計劃,叛通敵罪的抄家,讓整個安陽家徹底在大隋消失,他的叛國罪是假的,那只是一個假象,來抄家的人是和他串通的,等到他成功去到西遼,就會有人幫他犯案,安陽家的其他人就可以翻身,安陽家大部分的生意,都被轉移到了地下,等到安全之後他還會掌控那些生意,被抄去的只不過是空殼子,這計劃他是他在懷情兒的時候就想好的,也是從哪個時候開始實行布置的,為的是要逃開元拓,斷開和他的關系,他和元拓無論是為了元拓的前途,還是為了情兒都不能再有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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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卓長吸了一口氣,遠處傳來淩亂的腳步聲,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臉色青白一片,“當家的,聖旨,有聖旨到。”
“有多少人?”元卓睜開眼睛看着管家。
老管家走到元卓身前,忐忑的道:“當家的有幾百人呢,李大人,宋将軍都在,那樣子不像是要頒聖旨,倒像是要……”
“像是要抄家是嗎,來者不善,孫樹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帳房的密室你知道,等我們被抓走之後你就和其他人分了,盡快離開陵南,不會有人為難你們的。”
老管家聽到元卓的話,老淚縱橫,“當家的,這時候你還想着我們這幫下人,你,你快走吧,這老奴幫你攔着,他們的人還沒跑到這邊來,您和二少爺帶着小少爺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孫叔,我是一家之主,爹把這個家交給我,不能丢的不明不白,就算要丢,我也要知道是為什麽。”元卓從矮榻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帶着老管家朝着大門走去。
元卓走到前廳,就看到平日裏在他和別人面前威風凜凜的的外支親貴,此時都和鬥敗的公雞一樣跪在地上,沒有一個有精神的,元卓無奈搖頭,這樣的家,怎麽可能不敗。
元卓正嘆息着,就有幾個穿着精致铠甲的人走到他身後,像是押送犯人一樣跟着他穿過人群,走到最前面,他身前站着四個人,有兩個人他認識,是府臺大人和守城的将軍,另外兩個也很好分辨,那個四十多歲的留着幾縷胡子的男人應該就是聞名已久的皇帝同胞德親王,另一個人面白無須,在看身形打扮,肯定是個太監,這老太監猛地一看似乎看不出什麽,但是仔細看去,老太監的嘴角總是挂着笑,看似憨厚,眼裏卻有着賊光,這樣的人不可交。
感覺德親王的視線一直在看着他,元卓擡起頭和德親王對視,四目相對,元卓看到德親王的身體突然一震。
德親王的反映讓元卓很意外,元卓眉頭輕皺,還來不及猜想什麽那,身穿宮裝的中年太監,尖細着嗓子沖元卓喊了一句,“安陽當家接聖旨。”
那刺耳的聲音,讓元卓的耳膜很受苦,不過也沒表現出來,屈身跪倒地上,“草民安陽元卓聽旨。”
太監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從袖子裏拿出了一份明黃的卷軸,大聲朗誦,“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差安陽元卓于三年前與陵南交戰,只是與敵方交往慎密,将我國的排兵布陣告于對方,收獲利益,通敵賣國,罪證确鑿,除安陽元拓外收押九族候審,家産全部充公,欽此!”
太監的聖旨才念完,元卓的身後就是哀嚎一片,哭冤的人數不不勝數,那聲音讓人抓狂,之前押送他的兩個人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手臂,元卓聽到了鐐铐的聲音。
聽完了那聖旨元卓哭笑不得,此時他的心情是何等複雜,他是有通敵沒錯,但是他沒有賣什麽,他是花了不少銀子和物,把當時被抓住的元拓贖回來,不過這話說出來誰信呢,但是就算沒有人信,元卓也還是決定辯駁一番,“王爺草民有話要說。”
“放開他!”德親王揮了揮手,鉗制元卓的兩個人松開了元卓。
“王爺,草民只是富商,祖蔭猶在,即便是後代不善經營,也擁有富可敵國的錢財,試問我為什麽要冒風險通敵叛國,要用這種理由置草民與死地,草民不服。”元卓站在原地負手而立,不卑不亢。
德親王看着元卓,和身後的那些哭嚎的男男女女比起來,元卓很不一樣,孤傲不群,發生了這種大事依舊冷靜如斯,不愧是安陽家的大當家,身上有他老熟人的影子,不過那白淨的臉和可一點都看不出他老熟人的輪廓,到和那個人極為相似,德親王看的有些出神,輕咳了一聲,冷着臉道:“沒有人現在就要你的命,抓你們是候審,陛下和本王都不潤許草菅人命,也沒有人會濫殺無辜,這你可以放心,更何況你朝中還有人。”
“就是就是,”老太監點頭哈腰的附和着德親王,“安陽當家放心,安陽将軍是陛下面前的紅人,這肯定是有人誣告,等陛下把誣告您的那個人找出來,就雨過天晴了。”
元卓聽着德親王和老太監的話,心裏暗自盤算,這是擺明的冤獄,能不能脫身不是朝裏有人有人就能成事的,朝廷內的亂象誰都沒辦法掌控,他不能一頭栽進去,只有他留在外面身後的那些人才有一線生機,元卓不動神色的轉頭看了眼身後的衆人,這四周都有人守着,現在若是逃恐怕會造成傷亡,只有等到出來府再趁亂逃走,暗地裏他沖跪在他身側的老當家使了個眼色,讓老管家一會接應他,轉身看着德親王道:“既然這樣,那草民就和您走一遭。”
元卓的小動作被人看在了眼裏,不過那人沒吭聲。
老太監笑呵呵的道:“安陽當家真是個聰明人,來把鐐铐給安陽當家帶上。”
元卓掃了老太監一眼,伸出雙手讓人給他帶鐐铐,手擦過胸口抓出了一根靈刺我在手心,就在這時身後突然一陣慌亂,有誰喊了一聲,“不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