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5.成績斐然
更新時間2014-4-6 8:28:28 字數：2083
李諾留給了秦菲很多東西，房子，車子，還有銀行卡裏的錢。李諾做的，也許是他認為該做的，可是對于秦菲來說，就幾乎到了她無法承受的地步。
李諾對她的好千千萬萬，李諾對她的不好一處也無。
流産之後的她誤認的冷落，顯然是因為他外公病重而無法顧及到自己的緣故，但他真的，安排了胡嫂細心照料她……
自己受傷之後，他傷心于親人的離世，忙于處理手頭的事務，還是分心顧慮她的身體……
自己始亂終棄，他不僅前來挽留，還保她生活無慮……
可是自己呢？！又為李諾做過什麽？幾頓飯——胡嫂也會做；一個孩子——因為她的疏忽，沒了；他的未來妻子——被她牽連，失去清白，慘遭虐待，至今傷重；他的另一個孩子……
秦菲覺得羞愧，她以為她愛李諾，原來，她的愛根本絲毫沒有用處。
然後她突然意識到，她跟李諾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太弱了，所以不堪風雨，也經常無病呻吟。
想到失去孩子的莫名，想到被毒打的慘痛，秦菲越發覺得，自己不盡弱小，還單純的可憐。
甚至，有可能，正式因為自己太過弱小和單純，李諾才一直将她隔離在他的世界之外，而出發點，就是為了保護自己。高湛也說過，李諾是想金屋藏嬌一輩子，是自己冒然去了上海，事情才有了變化。
而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起的？李思？
秦菲眯起眼睛，慢慢停下腳步。衛峰為什麽要說查不到是誰到學校欺負自己？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護短？
李諾不介意不追究，她該去追究嗎？
秦菲繼續往前走，決定過去的還是讓它過去。因為，她相信，李諾會給自己和Linda報仇的，至于沒有告訴她，不過是因為他不習慣解釋罷了，一如之前的每一次。
秦菲加快了前進的腳步。現在去安排好趙強的手術事宜，然後就去報名學開車。這樣她才能擠出時間，做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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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除了跟李諾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空氣，其他的什麽都不通。就算只能偷偷的愛李諾，秦菲也想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例如身份、地位的提升，例如學識、修養的提升，例如智力、財力的提升。
想到李諾給的錢，秦菲決定用來炒股。她看好證券市場未來幾年的發展，李諾也說未來會有一波很大的行情。也許風險很大，甚至血本無歸，但秦菲還是決定賭一把，盡快的拔高自己，然後才能靠近李諾。
因為現在的她，有本金，有技術，有平臺，有機遇，如果她在這麽多有利的條件下，都不能成就自己，那麽她就真的連繼續愛李諾的資格都沒有了。
……
一個人，沒有最努力，只有更努力。
秦菲打定主意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後，生活節奏越發加快了。她白天去公司上班，下班去圖書館看書，夜裏加班研究股票，偶爾周末的時候會去出租車司機趙強家看看。
趙強已經做了手術，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跟人交流，情況在明顯的好轉。
秦菲為此安心不少。只是依然沒有Linda的消息。
錢總給的名單，秦菲也一一做了拜訪。有幾個客戶的資産量非常大，還都是公司戶。因為工作能力突出，幾個大客戶都很照顧她，給她介紹了不少新客戶。在秦菲的專業服務下，也都轉戶成功，其中，甚至有專門的證券投資公司。
秦菲的業績蒸蒸日上，在老員工中都是遙遙領先。公司給了她豐厚的酬勞，她終于靠自己的收入，自力更生了。
而股票賬戶裏的數字也在飛速的增長。秦菲一直牢記，賬戶裏的錢，只是數字而已，只有這樣，才不會患得患失，也才能做到心無旁篤。
在李諾那裏學到的技術和手法，又跟幾個投資專家家設計了幾個分析軟件，秦菲自己再把跟李諾研究的心得加進去，加上大行情的配合，幾乎每天都能有5%的收益。
李諾給她開的專門賬戶的100萬，已經翻番。泛海建設本身就是強莊控股，秦菲又善于把握買賣點，頻繁的高抛低吸，自然收益斐然。
新學期開學，秦菲順利拿到了駕照。秦雪也來了南京，她今年高考成績還不錯，報考了南京師範大學，被順利錄取了。這是秦家的第二個大學生，全家人都高興極了。
也幸好，門面房的租金在持續入賬，秦菲也收入不菲，秦家的日子，可謂紅紅火火。
秦菲，更加努力的拼鬥，經常徹夜的加班。她不敢讓自己停下來，更不敢讓心空出來，因為她無法按捺對李諾的思念。
她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發瘋。
只是，當許茜第三次對她欲言又止的時候，秦菲終于忍不下去。
“薇薇，許茜，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你們這樣看我？”秦菲就是再忙，也察覺到她們這段時間太詭異了，整個宿舍都被一股奇怪的氛圍籠罩。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遲鈍的人。
許茜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倒是韓薇薇直接開口說了，“學校網站上有張帖子，說你是被人包養的情婦，被正主兒發現推到池子裏教訓了一通。又被男人甩了，跑到醫院堕胎。因為你糾纏着人家不放，差點被打死，前段時間，就是躲起來養傷的。照片都貼出來了。”
秦菲身子一晃，很快的鎮定下來，“誰發的？”
“肯定是李露露她們。你不是說那天你被推進池子就是她們在旁邊看到了？一定是她們。汪岚喜歡紀向衡，紀向衡喜歡你，她們是在報複你。”
秦菲打開筆記本電腦，是公司為她配的。進入學生天地，入目就是自己的照片，并不十分清晰，她正拉開衛峰的車門。還有水池裏狼狽的身影，從醫院出來時的落魄……
圖文并茂，說的非常不堪。
驚痛過後，秦菲開始衡量對方這麽做的用意。
如果真是汪岚她們做的，那麽就是因為紀向衡。真是莫名其妙，像上次害死自己孩子的那人一樣蠻不講理。
或者，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
15.2 付諸流水
更新時間2014-4-7 8:29:00 字數：2315
後果呢？秦菲快速的思考，這時候她聽到許茜的聲音。
“菲菲，如果你不能澄清這些事情，‘優秀畢業生’你肯定拿不到了，連獎學金都很懸。”
許茜說的，只是其中的一種，秦菲并不是太過在意。自己的履歷表，內容可以很豐富，英語八級、計算機編程三級證書已經到手，證券從業資格考試加上期貨從業資格考試一共七門，都是一次性高分通過，就是保薦人考試也在準備之中。
中達證券的勞動合同已經簽了，也同意自己邊讀研邊工作，是不是優秀畢業生并不重要。關鍵就是教授那邊，教授是個嚴苛而古板的人，對學習風氣很是看中，最是讨厭不學無術、不務正業的人，她得想辦法補救。
秦菲拿了自己新寫的一篇論文，敲響了教授辦公室的門。
推門進去，發現紀向衡竟然在。
“教授，您好。我新研究了一個課題，您幫我看看？”秦菲走到教授面前，把文章恭敬的遞了過去，又朝紀向衡點點頭，回應了他的問候。
“秦菲啊，是這樣的，我年紀大了，今年項目比較多，我只準備帶一個研究生。你是個很有想法也很努力的孩子，不過，我還是喜歡汪岚這樣的學生，嚴謹又文靜。不好意思啊！”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紀向衡是教授的學生，汪岚想成為他的師妹，所以排擠自己？其實有必要嗎？她直接跟自己說，自己換個教授就是了，需要這樣搞臭自己嗎？
“沒有關系的，教授，汪岚确實是個好學生，恭喜您喜得高徒了。那我前面寫的幾篇文章，可以先還給我嗎？”秦菲很快的鎮定下來，強扭的瓜不甜，自己也是有尊嚴的。
那教授看了看她，又看看紀向衡，到底還是拿了一個資料袋出來。秦菲打開，簡單的數數，“教授，還有一篇《房地産企業的脈搏》呢？”
教授別過頭，“那一篇被人借走了，我過幾天讓人拿給你。”
秦菲點點頭，“麻煩教授您了。學長再見。”
她轉身走出教授的辦公室，從28樓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實在走不動的時候，她緩緩坐了下來，抱住雙腿，把頭深深的埋進雙腿之間，數掉落的淚。一滴，兩滴，慢慢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她連數都來不及……
怎麽可能不傷心不難過？幾個月的不眠不休，刻苦鑽研，竟是一場空。她又想到李諾，她癡戀入髓的李諾，也成為她渴望而不得的存在。她多少次撥了他的手機又挂掉，多少次将編輯好的短信一字一字的删除，多少次看着手腕上的手表默默流淚，可是她什麽也不能做。
有人伸手撫上她的肩，她擡頭望過去，是紀向衡。
怪他嗎？沒有，他沒有傷害她，李諾也是。別人因為他們傷害她，只能怪自己不夠堅強，讓別人有了傷害自己的機會。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相信你是個好女孩，也是個好學生，教授他只是不了解你而已。”紀向衡的安慰，用詞很普通，但其中的篤定讓秦菲有了跟他說話的心情。
但秦菲也不認為這件事還有繼續讨論的必要，“謝謝你，學長，我沒事。”她現在只是覺得好累，想躺進被窩裏，好好的睡一覺。
“汪岚的事，我很抱歉！”紀向衡雙手插進褲袋，跟秦菲并排往下走，語氣真誠。
“她是你的誰需要你道歉？如果她已經是你的女朋友，那麽，我接受了。”秦菲繼續一步步的往下走。電梯就在旁邊，可是有的時候，故意的為難一下自己，感覺也挺好。
“自然不是。你說的對，我不需要為她道歉。秦菲，學生會這邊，還是評了你當‘優秀學生幹部‘。先申明，并不是我擡舉你，你先前具體的事情雖然參與的不多，但點子都很好，舉辦的幾次活動都反映良好，還拉了那麽多贊助，給會裏掙了不少錢。他們都很喜歡你。這次的事情，清者自清，很快就會過去的。”
秦菲停下來，看到紀向衡擔憂的眼，抿唇一笑，“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走吧，我請你吃飯。”
她在食堂請紀向衡吃了很豐富的一餐，這還是相識以來，二人第二次單獨用餐。秦菲無疑成了學校的名人，坐下吃飯的時候總有走過的、或者坐在附近的，對她指指點點，說一些或是鄙視、或是同情、或是羨慕的話。
秦菲專心吃飯，毫不理會，倒是紀向衡臉上越來越難看。
過了一會兒，秦菲伸手，為紀向衡舀了一碗湯，然後定定的看着他，目光沉靜如水。
紀向衡謝過，喝掉，慢慢的，也平靜下來。
兩人安靜的用餐。
他們這邊靜下來，周圍其他人也就漸漸住了嘴。不管是秦菲，還是紀向衡，二人都是有氣場的，尤其是秦菲，經歷了磨難和打擊，又在證券公司混得風生水起的人，氣勢張揚開來很是讓這些學生們敬畏。
她顯露出來的形象、氣質與流言毫不相幹。高傲的、貴公子形象的紀向衡，也成了秦菲的陪襯。
吃過晚飯，紀向衡送她回到女生宿舍門口。他說，“秦菲，我這個學生會主席不是白當的，聲望也還是有的。流言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不要擔心，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秦菲點點頭，表示接受。雖然，這些流言之于她，并不全是謠言，但也造成了她的困擾，讓她很難受。紀向衡能處理掉，當然最好不過。
回到宿舍，秦菲拿出大大的畫本，開始畫K線。想李諾的時候，她就拿出來畫，非常認真非常細致。
出院以後，她重新買了畫筆和畫本，邊将以前的K線一根根的描繪到新的畫本上，邊回憶跟李諾的點點滴滴。
回憶的時候，才發現記憶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從相識到分離，李諾輕勾的嘴角，摸鼻子的動作，唇舌的激情，雙手的溫暖，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刻神情的變化，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是幸運的，曾經那樣近距離的觸摸李諾，現在，還有這麽多美好的回憶可以伴随她的餘生。
突然之間，她想讓身體徹底好起來，這樣她才可以愛李諾愛得更加長久。也才能，往上爬的更快一點兒，更高一點兒，離李諾更近一點兒。
她不想這樣，永遠只能靠着網絡、報紙上的零星消息，了解李諾的近況。
雖然，她的靠近，并不是為了擁有。
卷二 苦苦掙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