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9)

然。我已經查到,我的母妃死因不明,極有可能是被毒殺。”

夏籬心中一頓,“你的意思是,是太後毒殺了你母妃?”這可能麽?橫看豎看,太後也不像那種能耍心機狠心下毒的人。

南封邑顯然也是這麽想的,“太後就算真下毒殺人,背後肯定是有同夥或者是有什麽原因。”

南封邑并不是還傻乎乎的對着太後言聽計從的,夏籬心裏舒服了很多。“若果真追查到順貴妃的死因,是與太後有關的,你,會怎麽樣?”

南封邑過了幾秒才回答:“殺!”

這麽一說,夏籬心裏更加沒一點氣了,她這才問起另一個疑惑:“你為何讓太後在衆人面前羞辱你?”

南封邑挑眉,“這樣很好玩,不是麽?”

夏籬聞言癟癟嘴,竟然被搶了臺詞。

而這時,南封邑越發的走進,兩人之間臉與臉不過1、2厘米的距離。南封邑滾燙的呼吸都好似落在了夏籬的面上、身上。

“不是有人因為關心我,給我送來了大禮物麽?這事情就算是傳揚出來又怎樣?我的王妃再懷孕一次,不就可以了麽?”孩子他知道自己可以有就行,為着這事,王府那些想嫁女兒的都打了退堂鼓,他也樂的輕松自在。

之前都說了,小魚寶是難得一見的靈藥,幾日前,南封邑早已發現夏籬在打小魚寶的注意,被夏籬要求着這幾日盡快過來,其含義不可謂不豐。若真如她信中所說,那他身上的毒早晚會有一天會被解除的。

077醞釀惡意

更新時間:2013-7-17 23:55:08 本章字數:3779

其實夏籬初始并沒有想過要讓南封邑解掉這個毒,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只不過是覺得也許并不需要。愛咣玒児伊太子已經和她說過,無子毒對她的身體沒有一點作用。

那無子毒藥本也就是讓精子染毒死亡,奈何夏籬身體裏的白虎之花可解百毒,也就是說,只要南封邑與她行房,還是可以正常受孕的。夏籬當初聽了還有些驚疑,暗想,這倒是比男子精子結紮還要厲害的了,起碼還有一個選擇。

她知道伊蘇言是為了維護她,就算他日南封邑又娶他人,只要是男子皆出自她,那她和南封邑的關系就不會太僵。問好這樣受孕并不會傷害孩子的身體,而且還有寶兒的先例,夏籬也有些默認了伊蘇言的話,就讓現狀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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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開始,心中猶豫,要不要給南封邑解毒呢?她心中一曬,對于愛情對于婚姻,她自始至終還是有些抗拒和不信任,骨子裏也有些軟弱,不然,她也不會默認伊蘇言的話。那麽現在,她放開了麽?扪心自問,還沒有,卻還是有些願意相信他的只娶一人。

南封邑追查自己母妃的死,近日以來忙碌更甚,但每晚必回嬌麗街這裏,夏籬甚至覺得,南封邑都快要把攝政王府給搬過來了。

南封邑早晨起的很早,因為要上早朝,而在早朝之前,還會擺弄拳腳,寶兒顯然還沒有度過新鮮期,對與和父親相處一點都不知膩味,南封邑有時候是4點多起身的,寶兒搖搖晃晃的也跟着起身,衣服睡眼惺忪的樣子,洗漱都是閉着眼的,卻還是讓人覺得可愛透了。

夏籬心裏并不贊同,但架不住父子兩個都是一副歡喜的表情。就連南封邑,雖然是心疼孩子起床太早,但兒子跟在身後學者做動作實在是太過貼心和暖心,寶兒求上一求,就立馬松口,獨留夏籬一人窩在被子裏。

其實寶兒小時候,也會跟在夏籬的屁股後面一起跑步,打打木樁,但現在立馬棄了夏籬跟在親爹身後當起小尾巴,做娘的,果真是吃醋了。

南封邑會先打打拳活動開身子,寶兒跟在一旁看着,心裏覺得果然還是爹爹的動作厲害,就依樣畫葫蘆的動作起來,他小手小腳軟軟弱弱的,打出去沒有一絲力氣,卻也是那麽個架勢。南封邑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手上的氣勁就更舞的虎虎生威。這幅場景,在暗處的汝炎看着,心裏又酸又喜。

再待寶兒看南封邑舞了劍,大眼睛裏更是對爹爹的崇拜,連夏籬起來在一旁小跑都不施舍個眼神去看看。

夏籬其實也有早起運動的習慣,大都是早上六點半的樣子,這時候南封邑早就去上朝了,今天因為心裏不舒服,遂早起了半個時辰,身上穿着一層薄夾襖就出來運動了。

寶兒沒在意,但南封邑卻看的仔細。夏籬顯示活動了雙手和腳踝,之後才開始圍着挺遠繞圈慢跑,待渾身跑熱,過了大半個時辰,就到了一旁的角落對着木樁訓練身手和反應。

原來那個木樁是這個作用,南封邑心裏想着,梳洗一番,就準備上朝去了。

寶兒畢竟是個小孩子,休息時間不夠,小脾氣就出來了,這不,早起的時候,夏籬給他穿衣服都穿出毛病了。

“嗚嗚,娘娘穿錯了。”

聽到兒子不舒服的抱怨,夏籬仔細的看了看,古代衣裳确實有些不好穿,但小孩子的還是簡單的,況且夏籬也給寶兒穿戴習慣了。仔細檢查了一番,确定沒有哪裏不妥,她稍稍整理了下,寶兒還是叫喚着說不舒服。

“明明是不錯的,穿的不舒服,難受。”這麽弄了幾次,夏籬也有些煩了,知道是寶兒沒睡好在那裏撒嬌。

寶兒委屈了,娘娘都不安慰他!他在床上顫顫的站起身,兩只小腿顯得很長,以後個字估摸着也會和南封邑一般,在一米八以上,接着,叫夏籬好笑的一幕發生了。

寶兒左腿踢了踢,臉上疑惑的感覺貌似沒什麽問題,然後右腿又向空中踢了踢,好像也沒有什麽為題,他奇怪的看了眼夏籬,又看了看兩只腳,似乎又在那裏考慮着什麽,“蹦——”的一聲,寶兒竟然兩只腳一起,蹦着踢腿了!

可想而知,寶兒的小屁股被摔着了。但寶兒卻沒有哭,他臉上有些遲疑,擡眼看了夏籬,一臉正經的回道:“好像又好了。”又過了幾秒才想起被摔倒的小屁屁,小嘴開始癟起來,眼裏的淚花也湧出來了。夏籬好笑的去給寶兒揉揉屁股,幸好是冬日,棉被都墊的很厚。又想到剛才的那個動作,一般人還真做不到寶兒那般規範,夏籬不由得帶些揶揄的誇獎寶兒:“看來早起練功還是學到了不少。”

于氏也在一旁偷笑。

不過是小小的笑話,府裏邊卻傳透了,連南封邑下朝回來,也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之後就算是兒子還想跟着自己“練武”,南封邑也會等到卯時一刻再叫醒他了。

而話說夏府,裏面還是一樣的烏煙瘴氣。只榮氏的房間有些與衆不同。她先前還吃齋念佛,衣裳穿的暗沉老氣,現在卻不一樣,不僅是穿的是花哨亮麗,妝容也看着年輕不少,整個人像是煥然一新了,屋裏的那些佛神之物俱是不見。

“…是,美雅小姐和那李俪華進宮舉證,但那夏元黎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美雅小姐沒有讨到好,一回來就氣氣呼呼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林嬷嬷垂着眼仔細的和榮氏禀報。

榮氏聽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的不快,“美雅這孩子就是心眼直了,那李俪華明顯是拿着她當靶子!…沒想到夏元黎去了一趟白虎國,收獲還挺豐富的。把這事情告訴咱們夏府的二小姐,她應該會有好注意。”

夏二小姐一直和夏籬不對盤,林嬷嬷心裏想着,“還是太太計謀高明。美雅小姐終會知道的。”

“這哪裏高明了,不過也只是給咱們嫡小姐找點麻煩,就靠着一個夏元眉,能折騰出什麽名堂?”

林嬷嬷小心應是。

果然,不到半日,一個丫環“不小心”的在夏元眉面前說了這事,夏元眉的心中就像是燃燒了一把火,差點氣暈過去。她在這劉府做妾,沒有子嗣的依靠,不過是以色事他人。現在翠安都有了孩子,劉大公子雖然确實更喜歡她的顏色,但提到翠安的時候更加多了些溫和,夏元眉還不是得忍着?!這幾年,“出嫁”那日的事情,是她畢生的恥辱,她卻還是只能往肚子裏咽。

平日裏咽不下的時候,她就會想到她那個嫡姐夏元黎,想着她離家出走,還懷着身孕,會走到哪一步?會死掉還是找你的找一戶老實巴交的小門小戶成婚,一輩子混不出頭?每當想到這些,她才能覺得好些。

但是現在,“這是為什麽?!”夏元眉心裏又悲哀又憤恨,她雙手一掃,房裏東西霹靂巴拉的碎了個徹底。手指摳着香絹,快要摳出一個洞來。她不明白,為何轉眼一變,她這個嫡姐就成了白虎國的最貴公主,明明還帶着一個兒子,卻可以嫁給堂堂攝政王。這巨大的落差,險些把夏元眉逼瘋!

晚上,劉大公子又來了她的苑子,夏元眉哪裏還有這些心情?聽着那咚咚咚的敲門聲就是氣憤!要不是因為和這個人出了那檔子的事情,她有怎會嫁到劉府當妾?要是自己當日不和他在一起就好了…想着想着,本是惱怒的心卻又想法一閃而過。聽那丫環的說法,近四年了,自己這位嫡姐出走遇上攝政王,然後又與別人在一起了之後才有的孩子,但是,明明那孩子早就有的啊…

想不通這些并不要緊,關鍵是,這說明,其實世人皆不知那孩子的真正年歲。如果,說那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那麽…她的眼睛閃亮,夏元黎,想要嫁給攝政王?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她心裏越想越開心,如果要做好這些,首要的是先讨好劉大公子。

本來門口處的劉大公子都有些敲的想撒火,偏偏等丫環給開了門口,看着絲帳內那若隐若現的玉色肌膚,猴急的就爬上了床,哪裏還記得什麽氣不氣的,只盡情的在夏元眉處發洩出去了。

要說夏元眉為何叫劉大公子這般着迷,除開那俏麗的容顏,房中的花樣也是多了去。有時候劉大公子和其豬朋狗友了解到了什麽新花樣,他也樂得去找夏元眉嘗試,那酥軟得叫人沉醉的身體,才讓夏元眉在劉大公子的後院屹立不倒。從這方面來說,她和年輕時候的沐氏實在是像極了。

劉大公子自之前考上秀才之後,在功名之上一直毫無建樹,這事情叫劉氏愁悶的不行,奈何平日裏好言好語的勸了、譏笑怒罵的說教了,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後院又多了那麽些女人,心思就是放不到讀書上,磕磕盼盼的過了這麽幾年,劉氏管教的心都累了,而劉大公子只除了說說好話哄人和對劉氏的話充耳不聞,學業到底沒撿起來。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劉氏的話或多或少有些在意。或者說,是他現在屬于明顯的眼高手低,既不願意好好讀書做學問,也不想一生只有秀才的功名伴着他。

夏元眉和劉大公子相伴這麽些年,哪裏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所以,她才能夠對症下藥!

“夫君,你還記得我那嫡姐嗎?”情事過後,夏元眉汗漓漓的身子靠在劉大公子的身上,聲音因為剛才的叫喊有些嘶啞,但更顯得勾人,光裸的身子似有若無的蹭着劉大公子的身子,直叫劉大公子的呼吸又急促了許多。但劉大公子還是摸了摸夏元眉光裸的脊背,示意她已經夠了,身子一側,就想睡去。

夏元眉臉上一冷,看着同床共枕的男子,眼裏有些嫌棄,卻還是挂着媚笑湊到了劉大公子的眼前。

078想的太美!

更新時間:2013-7-18 23:34:01 本章字數:5781

“夫君,不曉得夫君還知不知道妾家裏有個嫡姐?”

劉光祖這些年有些縱情聲色,身子有些虛浮,本來還只是個小白臉的書生,現在到成了黃青混雜的縱欲男子,本來還算清秀的五官,硬生生的帶上了幾分猥瑣,再加上那昏黃的眸子、虛浮的腳步,完全一副無用的模樣。愛咣玒児

所以情事不過一場,他就已經累的想休息了。此時被強叫着想事情,夏元眉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放上心上,“唔…”

夏元眉心裏有氣,看着這個夫君竟然幹脆已經側過身去,心裏又是難過。在這府裏,她看着受寵,其實真是什麽都沒有,若年老色衰,壓根連這個夫君連基本的寵愛都不會再有。而憑神馬,她那嫡姐,卻過的好好的,那攝政王,中了無子藥有怎樣?恐怕在床上比自己的夫君都要好用許多。她這些年一直和夫君行房最多,還不是無法受孕?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悲哀,房事她從來不曾盡興,夫君又不知道上進,這些年在劉氏面前她賠小心陪的都不像是自己了,這日子過的是在是憋屈。心裏想着,淚水也流了出來。

劉光祖不理她,她也不想理劉光祖,側着身子默默流淚。攝政王南封邑,是多少人眼中的奇男子,現在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的,還帶着兒子的女子願意嫁他,竟然就說出了只娶一人的話。

聽說,南封邑在太後面前說了,幾年前他在白虎國的時候,就和她嫡姐成婚,那時候,夏籬的肚子已經4個月了,就和翠安那個賤人一樣。

夏元眉猛的坐直身子,是了,四個月的身子!她原先還不懂,現在卻有些了然,懷孕四個月,若不是脫了衣裳,壓根就看不出來。這麽來說,自己這嫡姐豈不是在騙婚?也許那攝政王是以為,自己那嫡姐在與他成婚之後,才發現他中了無子藥,這才出牆另找他人。如果,将這個拆穿了?…她越想越興奮,淚也不流了,心裏滿滿的就是怎麽說服劉光祖,壞了那個嫡姐的好事。

這麽一夜睜着眼睛到天亮,哭過的眼睛又紅又腫,那雙勾人的眼睛都給遮住了,只餘下那麽一半在那裏,有些發光的看着身邊熟睡的男子。

劉光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貼的極近的夏元眉,那雙腫成桃子一樣的眼睛叫他吓了一跳,身子連忙往外躲,咕咚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哎呀,夫君,你沒事吧?”夏元眉有些急切的問。

本來劉光祖是習慣的睡裏邊,但是昨日他因為覺得夏元眉吵鬧就将身子側到了裏邊,夏元眉急切的想和他說話,翻來覆去的,後來幹脆就爬到了裏面,劉光祖一時不覺所以才摔下了床。

“你、你,你這是怎麽回事!”一大早本來覺得睡的舒坦,這又是吓又是摔的,他脾氣本就不好,立馬就給夏元眉甩臉子了。

夏元眉心裏有些瞧不起這個被護的太好的乖寶寶似的男子,但臉上卻仍是表現的柔弱和心疼,“夫君…我,是妾的錯。”那柔順示弱的樣子,往常來說,劉光祖是十分受用的,但現在被那紅腫的雙眼一破壞美感,他心裏也就沒有那般的好哄。

偏偏夏元眉心中急切加上對自己容貌十分信任,就算是知道自己眼眶紅腫了,也只覺得十分楚楚可憐,讓人憐愛。“夫君還記得妾昨日問的麽?可還記得妾還有個嫡姐?”

因為夏元眉是妾室的緣故,劉大公子壓根就沒有去過夏府,連名義上的岳父岳母都不曾理會,又哪裏記得夏府還有個嫡女?他心裏不舒服,臉上又是一副沒表情的樣子,加上剛才摔了下,身子也不舒服,幹脆一番身體撲到在了床鋪上頭。

索性,夏元眉在這幾年裏,還是學會了不少安撫的手段,她的小手鑽進了劉光祖的下擺裏,輕柔的給他揉捏起來。劉大公子果然有些受用,終于肯将臉側過來面對着她了。

“夫君不記得也不打緊,其實,幾年前妾到了咱們劉府裏,遇上了夫君,與夫君一番柔情蜜意,”她說着手從劉大公子的臀部伸到了前邊,也不知是怎麽一動作,劉光祖悶悶的哼了一下,眼舒服的閉上,青白的臉上湧現了一絲紅暈,看着男子臉色好了許多,夏元眉才接着開口,“其實,這其中還有隐情。”

男子似乎有些沉迷,身子也微微擺動了下,臉上的惬意和舒爽叫夏元眉惱恨的咬牙,這麽個東西,有好話不會聽,就知道享受。她手上微微使勁,男子迷糊的睜開眼睛,沖着她微笑,“眉兒接着說…隐情?”

她這是嫁給了怎樣的一個人?忍住心裏的酸楚,她簡直覺得自己是最可憐最委屈的人了,“妾當時其實是去找家姐的,尋了半晌才在假山那裏發現看見家姐的蹤影。”

這時候,男子才有些驚訝的瞪大眼,夏元眉适時咬牙,似乎有些難以啓齒,臉上猶豫之色盡顯,直到男子問話,“你嫡姐為何也在假山那裏?”

終于是聽進去了,她心裏有些得意,“家姐那時候遠遠瞧着也不知道哪裏不妥,只不過神色尤其慌張。妾那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後來因為好奇,進了假山,才知道…後來,看見夫君一絲不挂的在那裏,妾一時慌張,連身子都不會動,所以…”說着她臉上惹上了一絲紅暈,引得男子愛憐的撫上她光裸的肩頭。

“也是因為這樣,妾才十分感謝嫡姐。這幾年來,每回回到夏府,都想去見見嫡姐,但也不知道怎麽的,自妾嫁過來那天起,嫡姐就稱病不出了。”夏元眉說的仿佛就是那個事,叫男子心中浮起幾絲波瀾,難不成這夏府嫡女與自己還發生了什麽的?那…

“你嫡姐,容貌與你相比,如何?”

男人果真是好色的東西,才只說了這麽一點苗頭,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容貌上,夏元眉垂下眼,在紅腫遮掩之下,壓根瞧不到一點情緒,“家姐顏色也是十分出衆的,也不比我差多少。”這裏倒是不願意再說自己是妾了。

男子果真十分心動,倒是又想到了什麽,他神情有些蔫了,“你那嫡姐如今都要一十九了,年紀這般大,難道沒有成婚?沒有定下人家?”

“家姐還未曾出嫁。”

劉光祖臉上一片得色,心中也因為想到,一個女子可能時時刻刻都記挂着他,所以看着他另娶她人後,就閉門不出、幹脆不嫁,就有些飄飄然起來。

“既是如此,那我叫母親去夏府看看你家姐姐。”他心中激動,連撫慰他的小手滑出來都沒有注意到。

夏元眉心裏膩味,臉上卻做出了躊躇的表情,劉大公子哪裏一心想着再娶一房美女進屋,享受下娥皇女英的對待,看着她這樣,立馬催促她有話趕緊說。

“這事情确實有些奇怪。但是,我一直關心家姐,這才發現,原來家姐早在我大婚那日就不見了蹤影,不久前回來,帶回來了一個三歲多的小孩,”看着男子因為知道“家姐”失蹤而皺眉,有了孩子而震驚傻愣的樣子,她加重了語調,

“竟然成了白虎國國王新認的義女,堂堂的淑元公主了!”男人頓時目瞪口呆。

夏元眉嘴角微微一笑,劉大公子卻完全不能花心思來注意這些細節了,“而且,說是要嫁給咱們南宋國的攝政王大人了!”

劉府裏,劉大公子的院裏少見的沒了那些荒唐之聲。只因為近來劉大公子的态度十分奇怪,時不時的嫌棄這嫌棄那,臉上也常常露出自傲的笑容;有時卻無端發火,偶然還敢對攝政王大放厥詞。只把劉父劉母吓的不輕。但一問起原因,劉大公子卻又沒了言語。

不過幾日,劉府裏邊的好吃好喝的,通通被劉大公子嫌棄了個遍,甚至連後院的新進來的幾個通房丫環也不顧一屑,想起自己明明是驸馬的身份,現在卻只能窩在一個小小的府裏,任時間流逝,離自己的女人嫁給他人的時間更近了一日又一日,甚是惆悵。

這麽着,過了五日,他就憋不住了,立馬去了夏元眉的院子,找她商量注意去了。

一朝之間,身份從秀才成為了異國公主的男人,他又怎麽忍得住?而且,這個身份夠高,已經值得自己這位眼高手低的夫君冒險,所以,自那日,劉光祖神情恍惚的離開她的房間後,夏元眉也壓根不在意,因為,她知道,自己這位夫君遲早會再來的。果然,不過才五日…男人對權勢真是有一股難言的狂熱追逐,就算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也敢為了權勢拼一拼。

對着一臉猶豫不決的男子,夏元眉則是眼眶紅紅的開始垂淚。這次只是為了做戲,哭的比上次美了許多,起碼,桃子似的的紅腫沒了,她開始抽泣着說自己說錯了話,“夫君,你就把妾說的話忘記了吧!妾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那日像是鬼迷了心竅,也沒有考慮太多就将話說了出來,沒想到叫夫君這般困擾。”

這幾日,劉大公子确實有想過這個事,要是夏元眉不和他說,他也不會這般糾結了。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兒要嫁給別的男人,就算是對方權力地位比他高也不行!

劉大公子這般想的時候,也忽略了那麽個前提,要是那女子沒了權勢,要是那女子醜的掉渣,他難不成還會為此事難受?更何況,現在,他也只是憑借夏元眉的一面之詞,就認定了自己和另一女子發生了關系,這樣稀裏糊塗的過日子的人,又哪裏會贏得過那經歷萬千的攝政王?!

但心裏就是着惱,也不能忽略知道這消息後的暗爽。劉大公子做着美夢,要是他娶了那白虎國的公主,成為了一國驸馬,那些與他同讀書的、考上了進士的同窗們,看他們還敢不敢再瞧不起他!還有自己的娘,每次都一臉失望的看着他,真當他一輩子碌碌無為了麽?這不過一瞬間,就成了如此尊貴的人物了。

“你确定,那孩子已經三歲多了?”裝着一副不在乎權勢地位的樣子,他只好問起了孩子。

“也是妾沒半點經驗,妾成婚前,曾經看到嫡姐惡心想吐、每日昏昏欲睡的樣子,那時候也沒有想到,知道翠安這次有了孩子,妾才恍然大悟,那時候,家姐怕是已經有了孩子了。”

“家姐後來離家出走,肯定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為了保住孩子,為了保住夫君的血脈,才迫不得已的。”

這一番話下來,拍的劉大公子心中更加舒爽,他臉上的自得之色更顯。但一想到這位曾經的夏府嫡女,現在的白虎國公主,即将要嫁給的是一國攝政王,他的膽子就又有些縮回去了。

“但是,現在你這位家姐已經和攝政王指婚了,就算知道了真相,我又能怎麽辦呢?”

夏元眉知道這時候男人心中已十分動搖。男子懦弱沒用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她也知道,這時候就是考驗男子,那種出人頭地的心情是否能克服掉他的軟弱。但這個大肉餅在前,不去吃才是傻子。

她又抹了抹淚,“都是妾的錯,當初就應該讓家姐也一起嫁進來。但是,攝政王無子的消息傳的是沸沸揚揚,想來,願意與姐姐成婚也是為了這番互補。而且,妾也不是很懂朝政,但是,姐姐現在身份不同,身為白虎國的公主,為何非要和咱們國的攝政王成親呢?”

男人臉上恍然大悟,“是為了政治聯姻!”

夏元眉面上做出茫然的樣子,男人只好和她細細解釋了一下,好好了賣弄了一下學識。

“啊!原來如此,若真是這樣,那麽,姐姐豈不是成了政治的犧牲品?姐姐明明喜歡的是夫君啊!”

這句話又說到了劉大公子的心坎裏,他臉上又浮現了笑容,但還是遲疑,“若果真如此,我要是去找你的姐姐,娶了她,豈不是壞了國家大事,成了咱們南宋國的罪人?!”

夏元眉現在連怒都不會了,真沒想到,她夏元眉的男人如此如此的不中用,這麽一點點的魄力都拿不出來!

“夫君想多了,其實,若真要聯姻,夫君也是咱們南宋國的人啊,難道非要攝政王不可麽?”

劉大公子又有些自嘲,“我不過一個小小官員之子,哪裏配得上!”

“若夫君不是了呢?其實,若家姐真的嫁給夫君,夫君在咱們南宋國的身份,肯定不會低啊。”

這門連番安慰出主意,劉大公子終于有些明白了。他目前的難關,只是需要求得那位與自己有一段露水姻緣的白虎國公主嫁給他,那麽,不僅是白虎國,就是南宋國,他也極可能混到一個不小的官職。

心情一松動,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也變得不再那麽遙遠,甚至因為夏元眉編造的那些謊言,他甚至覺得,攝政王實在是太可憐了,他仿佛踩在了堂堂攝政王的腦袋上。

“如此一來,那攝政王也實在可憐的很!”他開始裝模作樣。

也可說,不是一路人不進一房門,夏元眉也動了點攝政王的心思,“可惜夫君沒有妹妹,不然,倒是可以嫁與攝政王,成了親家,也是一樁美談。”

劉光祖卻哈哈大笑,“若我真有了妹妹,哪裏舍得讓她嫁給攝政王?一輩子連個傍身的孩子都沒有,又怎麽會幸福?”

夏元眉有擦了擦眼角,點頭應是,臉上與劉大公子的意氣風發相比較,顯得愁苦的多,這幅模樣,劉大公子心裏又有些不舒服,夏元眉趕緊賠罪,“對不起夫君了,只是妾又有些擔心。攝政王其實只是想要一個女子陪伴左右,現在,夫君奪走了他的未婚妻,不曉得,會不會因此記恨夫君。”

這麽一說,果然,劉大公子也皺起了眉頭,“可惜了,我怎麽就沒個妹妹呢?”

夏元眉将頭柔柔的埋進了劉大公子的懷裏,“夫君不還有我呢?”

連着的幾日,夏籬也跟着南封邑和寶兒一起卯時一刻起來,一家三口一起用功,惹得家裏的那些仆從也跟着瞎起哄,夏籬本還試着學學南封邑的武功,她雖然和伊蘇言也學了些,但是明顯的,南封邑的要強得多,

但她實在是被那些丫環看的實在不好意思,幹脆還是去打自己的木樁了。寶兒顫顫巍巍的學着做動作,卻見爹爹慢慢收住了招式,眼睛卻是往娘親那邊瞅去了,幹脆不練功了,就在一旁偷笑的看着自己的爹爹和娘親。

一遍看着一遍卻是在想,這個,眼睛直直的,眨都不眨,是不是太子舅舅說的,色眯眯呢?太子舅舅說了,色眯眯不是好事,只能爹爹和娘親做,有色眯眯事情發生的時候,寶兒要捂住眼睛。

寶兒立馬聽話的将眼睛捂住了,不過,又有些好奇色眯眯的下一步是做什麽,肥肥的小手中間,慢慢的開了縫隙,後來越來越大,寶兒的兩只大眼睛都露出來了,這般可愛的樣子,叫那些仆從都看着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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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所謂和解

更新時間:2013-7-20 0:03:01 本章字數:4538

南封邑其實是有些好奇那個木樁能有多大威力,這樣每日堅持,難道就真的可以練成一副好身手?他昨日私底下試了試,知道這東西打在手上有些木,他是男子、手臂整日與刀槍碰擦不覺得,自己這位妻子卻是一個嬌嫩的女子,打在手上難道不疼麽?那一刻,南封邑甚至動了将木樁用棉被裹起來的想法。愛咣玒児

這麽多人看着,夏籬哪裏會感覺不到?她之前和伊蘇言比劃過,但不知道和南封邑比起來又如何?她轉過身,朝南封邑自信一笑:“我們來打一場?”

南封邑有些怔愣。就連一旁的奴仆們也有些詫異,這,兩夫妻一大早就算是鬧開了打起來,他們也覺得合情理,但現在這是,公主竟然這般自信的,要和攝政王大人對打,難道公主不知道攝政王其實有着戰神的稱號麽?

夏籬有些癟嘴,前世在軍隊裏邊,她要說和哪個人對打,對方肯定是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但到了這古代,不僅是她女子的身份,還有古人那叫人蛋疼的內功,都讓她處于劣勢。

“先說好,只是比較拳腳,不能使用內力。”她的臉上滿是認真,認真的南封邑有些嘆息。他确實想試探她的武功,但也很怕自己會傷到眼前的柔弱女子,所以本是打算不使用內力且讓她一手一腳的,如今卻是不能。想來,他真讓了,這小小女子發起威來,他還不一定能受得住。

那就點到為止吧。

寶兒看着庭院中對立站着的兩個人,臉上冒着亮光,小手都離開了眼前。他知道這是什麽,娘親和他解釋過,叫做什麽“皮殼”。以前他曾看見娘娘和太子舅舅對打,還以為太子舅舅那麽壞,欺負娘娘呢?後來才知道,他們只是在皮殼,看誰更厲害。記得娘娘一開始輸了幾次,後來卻老是把太子舅舅揍得嗷嗷叫!

寶兒将小手從臉上挪下來,給他爹爹加油鼓勁,“爹爹,娘娘很厲害,打!打!”

夏籬看了一眼那個幸災樂禍的屁小孩,氣哼哼的動手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氣憤,看着南封邑那副模樣,夏籬就知道,讓男人先出手攻擊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也只好由她來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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