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0)

了!

一拳掃過去,速度竟然十分快,南封邑頭向後微微一閃,眼前女子身子一低,就要掃上他的雙腿,他趕緊躲開,女子的拳頭又送了過來。

這般奇怪的招式!南封邑明白那個木樁的緣由了,若果真常加聯系的話,反應自然可以這般快。這麽想着,女子的手肘又送了過來,竟然招招對着他的弱點。

仆從們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只有那些跟在夏籬身邊的奴婢們的臉上沒有這麽驚訝,但是,能和這麽個厲害的男子對上這些招式,也是很叫人驚訝的了。她們顯然忘記了被夏籬虐的死慘的伊太子。

夏籬在軍中學的是制敵的招數,不是對着人的弱點就是只盯對方死穴,對着南封邑,自然就是前一種打發。雖然她手上招招狠毒,但是,還不至于陰損。兩人你來我往,夏籬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但南封邑卻連一層薄汗都沒有。

夏籬并沒有過于吃驚,兩人其實都還有些保留,這也不過是平常的比試,沒必要真的評出你贏我輸。一常打鬥下來,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快,筋骨也活動開了。

看着夏籬漸漸收了動作,南封邑也收回拳腳。其實他對夏籬的武藝十分贊賞,一看就是自己琢磨練成的,雖然和他的套路不一樣,但力氣、角度、速度,這些都是共通的,一個女子能練到這個地步,着實比他麾下的一些良将都厲害的多;而另一方面确實震驚,不知道她是哪裏琢磨的這些招式,看着老練無比,她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夏籬心情十分舒爽,就是輸了也輸的不算難看。她看着男子若有所思的眸子,突然生出了一點作弄他的心思。她上前兩步,抓住了男子的手臂,看着南封邑臉上湧出一點紅絲,卻一轉身,把他給扔了出去!

南封邑不過一時晃神被夏籬占了便宜,這麽一甩,怎麽可能将他給摔倒地上?他今日為了練武,穿的是較月白色深些的藍襖,頭發被圓冠梳起收攏,十分爽落的樣子,但在空中落地只是,卻感覺時間、風都被停止,他的衣衫飄了起來,整個人和神仙似的飄落下來。夏籬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麽一番比試,看的奴仆們都是熱血沸騰。沒想到一個女子這般厲害,沒想到一個男子竟然這般容忍一個女子的捉弄。君不見,那被甩出去的攝政王,臉上沒有一絲的不爽,有的只是一抹包含小小無奈和寵膩的笑?

但是寶兒人小,看不懂這些,他只是知道自己娘娘又在那裏欺負爹爹了。平日裏,爹爹練劍的時候那麽厲害,現在竟然輸給了娘娘,還沒等他想清楚為什麽,他就有些吓住的看着娘娘吧他的爹爹給扔出去了!

寶兒心裏不高興,臉上嘟起了小嘴巴。娘娘平日裏丢太子舅舅也就算了,為什麽連爹爹也要丢?娘娘不知道寶兒會心疼爹爹的麽?

若是伊蘇言知道自己在寶兒心目中地位竟然比不上才認不久的爹親,他不知道又會怎麽對付南封邑了。當然就是不知道這件事,後來,南封邑也狠狠的被算計了一回,但那次之後,伊太子連着幾個月都躲着不敢來見他一面。

夏籬心中高興,和古代男子的比試,這樣的成績已經是不錯,其他的還需要她加強鍛煉。可惜的是,她開始演習古代內功的時候,已經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間,這輩子也超不過南封邑了。

人都說,關系是打出來的。南封邑和夏籬這一番動武,感情似乎都有些升溫。兩人就着剛才的那番比試,聊的興致勃勃,南封邑看着女子因為一番動作而紅撲撲的臉蛋,嘴角上揚的指點着她。不過一刻,夏籬仿佛真的懂了很多。她的身子已經不同,卻仍舊用的是舊有身子合适的招式,不仔細看不覺得,有時确實打的僵硬。

這樣的時間過的尤其快,南封邑急急忙忙的就去上朝去了。這時候春香也來了,她這次趕早來,實在是由于過于興奮。本來因為寶善衣過于忙碌,她整日整日的被困在了那裏,連主子的居所都來不及看。況且她沒有夏籬的命令,也不敢來,這次卻終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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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熬了許久,她就是睡不着。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失憶,但是對現在這位主子的卻還有些好印象,似乎從以前開始,就是她很重要的一個人。她本來就應該陪在她身邊,保護着她,為她效命。明明睡的晚,白天卻醒的早。後來幹脆就不睡了,一大早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衣裳,到了嬌麗街上的那座房,朱紅的門上,只挂着兩個字,“行宮”,沒有什麽不同,但匾額的右下角,是個“夏”的象形字,只有她們寶善裏的人才知道。

高高的門檻着看讓人覺得稀奇而疏離,高至三尺的朱門莊嚴的豎立着,就是沒有誰把守着,也會被這門給吓唬一次。春香進門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出門的南封邑。南封邑還不知道自己這暗衛受傷失憶,只以為她一直是跟在夏籬身邊照顧了,随口說了一聲:“好好照顧…夫人。”最後的夫人兩個含糊在嘴裏,聽的人耳朵都有些癢癢的。

而叫人奇怪的是,春香一聽到這話,立馬跪下受命。那虔誠的模樣,轉眼就回歸了她的殺手身份。讓跟随南封邑走到門口的夏籬一愣,還以為春香就這麽的想起來了,但她看到了夏籬就又回歸了之前的樣子。看來多看看她認識的人,确實是對失憶都用的,夏籬也沒有計較,她本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把春香叫來的。

待整頓了寶善衣的的賬目,夏籬懶懶的伸腰,早上她一顆心撲到了武藝上面,走的有些匆忙,也沒有注意到寶兒在幹什麽,不過,今日你實在是有些安靜的過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處理了賬簿,春香又給她報告了那邊的消息。原來是那邊又來了一件新鮮玩意。夏籬微笑,竟然出現了十字繡?總所周知,十字繡最重要的是那個小孔小孔的底巾,她也不是沒想過做做這個,但後來發覺得那個小孔底巾實在難找,後來勉強找到了麻錦代替,卻又顯得沒有檔次,

麻錦是窮苦人家的衣料,因為料子孔眼大,切有些粗糙,所以夏籬當初也就是想想而已,現在卻弄出來了,她還是有些驚訝。春香做掌櫃的做成了精猴兒,她也笑的自己主人格外的關注這個,就幹催自己出錢買了一個小的,給夏籬看去。

竟然還是麻錦的料子。窮苦人家恨不得讓家裏女子掌握所有的技能,好給家裏增加收入,大都會一些刺繡,所以,這東西注定是要走貴族路子,讓這些所謂的貴族用這麽窮酸的東西賞頑,恐怕不得人心。

春香看着是十分震驚的,比如她自己,要是用這麽個東西,就不用擔心自己那不堪入目的女工了。花花草草,繡起來突然間就變容易了。但她看着夏籬不以為然的表情,還是更信任她的眼光,但心裏總有些好奇,“主子,你為何不擔心?”

夏籬微微一笑,“這個東西也不是說不好,但是,她選錯了買賣方式。”

春香更加疑惑了,但這時候,卻有個丫環急匆匆的跑進來,這人是夏籬從白虎王宮中帶來的,平日裏都十分娴靜,此時卻有些慌亂,“公、公主,”她狠狠的喘了喘氣,“有人來敲門,聽門房的人說,是您的妹妹還有…您孩子的親爹。”其實這丫環有些被誤導了,還在白虎王宮的時候,都說寶兒長的像舅舅,寶兒又是白虎國的小侯爺,這從宮裏出來的丫環就愣要守禮,平時連寶兒的面都不敢仔細瞧,就只記得外甥像舅了,被人這麽一糊弄,她就急起來了。

也不想想,最近攝政王對她家公主的态度和對寶兒的态度,他們三個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因着今日起得早,所以就處理完了生意上的事情,也才辰時三刻,也就是将近早上9點的樣子,這時候劉大公子和夏元眉才照過來,也難得的顯示了一番他們的體貼了。

夏籬不耐見夏元眉,這樣的人,就像是蛇,你對他再好,她也可能轉過身咬你一口。夏籬不見人,丫環就出門趕人走了,但過了小半個時辰,那兩人還在門口等着,特別是夏元眉,一直在門口哭的我見猶憐,說些引人遐想的話,夏籬忍了忍,最後還是叫她們進屋了。

劉大公子被拒出門外,本來心高氣傲,覺得只要他一出現,那白虎國公主就立馬手到擒來、撲到他的懷裏。被關門外,他心裏就覺得,裏面的那個女人真是膩歪,非要別人三請四請的。等了才一會,竟然就鬧着要回去,幸虧是夏元眉反應及時,對着門哭的雨帶桃花一樣。今日的夏元眉打扮的眉目清麗,還是冬日,就喚上了一件粉紅色的小夾襖,下身穿着同色的長裙,在這冬兒呢,猶如一株待放的寒梅,散發着自己的美麗。

“姐姐,是我對不起你。那日你月夫君…為什麽不告訴我呢,要是告訴我的話,我又怎麽能夠嫁過去…”

“姐姐,以前我們姐們兩都是無話不談的,你後來又了孩子又為什麽不和我說呢?”

這一句句的在那裏胡扯,夏籬名聲也就是那樣了,一點也不擔心的,但就怕劉府夫人跑進宮去和太後說自己的孩子是劉大公子的,那樣不知道對南封邑有什麽影響。

最後還是将他們給放進來了。豈料,夏元眉心裏要對這位嫡姐的話,稿子還沒打好,劉大公子卻一臉趾高氣昂的開口了,:“我都聽眉兒說了,原來你壞的孩子是我的。既然這樣,你還是跟着我回劉府吧!攝政王一個人可憐的狠,我想了許久,要不,讓眉兒留下來伺候,就當是我和他和解了。”

080出醜

更新時間:2013-7-21 0:09:29 本章字數:3676

待客的屋子裏,竟然還豎着一個屏風,屏風後有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朦胧的光線看過去,就足夠吸引人。愛咣玒児劉大公子嘴上說的趾高氣昂,但看到這副倩影還是很有些心動。看來,他的眉兒确實沒有騙他。但是,若這女子在床上不夠得力、不能伺候的他滿意怎麽辦?這時候他又想到了夏元眉的好。要是不如眉兒怎麽辦?他願意來娶這個女子,真的是大發慈悲了!

劉大公子此時心中飄飄然,把自己擡高到了雲端,完全受不住自己內心的快活,那滿臉得意的樣子真真是叫人覺得好笑。夏元眉暗惱,劉大公子的小人得志的語氣還沒惹得夏籬不快,夏元眉就先不舒服了。但此時最重要的确是要惹得衆人都知道那件事,她趕緊附和。

“姐姐,之前是我對不起你。你還記得四年前麽?那時我和你一起去劉府賞玩,姐姐中途離開,妹妹心裏擔心,就跟着後面。的确是親眼看見你進了那個假山…妹妹後來看見你神色慌張的出來,一時好奇,也跟着進去,才發現…裏面竟是劉府的大公子…他那時候身子赤裸着,下身還…”夏元眉臉上有些紅豔豔的,“我一時愣在那裏,大公子可能是睜眼看着認錯了人,所以,我才…”她手裏搓弄着手帕,像是心裏受了極大的痛苦和委屈。

“姐姐回來了,妹妹本來不想來找的,但是聽說了孩子的事情,一時明白過來。姐姐若是真心喜歡大公子,那怎麽不說清楚。徒惹我一人呆在劉府…”

這一大段話說的氣都不喘,聲淚俱下的說辭,不僅說的她無辜可憐被敗壞名節,也極力渲染了夏籬和劉大公子的“奸情”。甚至,說起劉大公子的時候,一遍遍喊的都是大公子,避開了夫君的稱呼,似乎刻意的将自己隔離開。

劉大公子哪裏想的那麽多,仔細聽了這段說辭,心裏竟然對夏元眉有些愧疚。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那天做了什麽事情,但确實在迷蒙中感受到了極大的快感,夢中的女子那樣的主動,讓他醒來後還覺回味無窮。後來母親說是夏府庶女夏元眉,會盡快娶她過門,他心裏還十分開心。

又想到那晚他和夏元眉的新婚之夜發生的事情,對那個翠安也有些厭煩。這一絲絲的愧疚加在一起,卻還是沒頂得住他對這個白虎國公主的渴望。他所能夠做的,也就是有些濃情蜜意的看了眼夏元眉。

夏元眉卻沒收到劉大公子的媚眼,她時刻準備着和夏籬打嘴仗。這次來這裏,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就是要死抓着早在四年多之前的事情——夏籬早就已經和劉大公子發生過事,以及這個未婚先孕的兒子其實就是劉大公子的!

但兩人都靜候着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屏風後面有一絲的響動。

這個反應出乎夏元眉的意料,她心裏有些捉摸不定。劉大公子還以為女子是因為自己答應了別的男子的婚事,而沒有等他,心裏羞愧,不敢說話。他臉上有些嫌惡,但想想對方現在的身份,還是決定大發慈悲的安慰一下。

“其實,我知道,你和攝政王之間的事情,不過是因為政治婚姻。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嫁我之後,就要好好守着三從四德的規矩,不然,家有家規,我也沒辦法。”

奈何劉大公子自顧自的在那裏唱戲,壓根沒有人理會他。又過了一刻,屏風裏面的人還不開口。夏元眉拿不住注意,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幸好劉大公子終于幹了一件人事。

他因為已經将自己的地位定義為白虎國公主的驸馬爺了,此時也将這行館當做了自己的私有物。既然東西是自己的,人也是自己的,那就可以随便去看随便去動了。

在這個想法之下,他幹脆走向了屏風那裏。夏元眉嘴裏說着,“大公子,不可啊!”身子卻跟在了劉大公子的身後,勢必要進去面對面的和夏籬“對峙”了。

不過,劉大公子離屏風差不離一步的距離時,忽然而來的氣流将他掃回去了數十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夏元眉趕緊側身,總算是沒有被殃及池魚。

劉大公子此時被公主的彪悍給吓到,恨恨的瞪想那個倩影,連帶着也兇狠的看了夏元眉一眼,待想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有些慌張的動了動手腳,幸好是沒斷掉。他大叫着威脅:“你這個潑婦,怎麽敢這麽對你夫君!小心我不娶你了!”

這男子實在是好笑,屏風之中的人的心情,已經由氣憤到現在的好笑了。真是和豬一樣!這麽想着,嘴裏也發出了一聲短暫的笑。

夏元眉有些驚疑,短短幾年不見,那個嫡姐難道真變了樣子?但今日她的決心不變,把這個惡心的男子送給自己這嫡姐,最好是成了拔不掉的狗皮膏藥,叫全南宋國都知道這麽一出。而她,就成了攝政王南封邑的寵愛女子,就算那男子真的無法讓她懷孕,她再出去找,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日後的好日子,她就算再怕那陰風,也壯着膽子去進去。

“姐姐,你難道是在生妹妹的氣?”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到了到了屏風處,見沒有一點動靜,心裏還有些納悶。難道,她随意的那些定論,其實是真的?!她這位嫡姐是因為她揭了她的底,所以才有些忌憚?她簡直目瞪口呆,又轉念回想,那時候明明那嫡姐進去不久就出來了,而且,她自己進去的時候,劉大公子只是衣衫有點淩亂罷了。

她竟然自己都相信了自己說的謊言。

懷着忐忑的心情,她還是接着走着,再沒有人襲擊她。但一進去,就發現,裏面坐着的并不是夏籬,而是春香!夏元眉自然還記得春香,也想起了她的那副好身手。此時看着,真是怕的慌。

而春香此時沒有發作,只是因為她此刻,正被賬簿弄成了蚊香眼,壓根沒有看到夏元眉過來了。原來,屏風後面的人不是因為惱羞成怒什麽的,而是因為那堆賬簿。

“你,你怎麽在這裏,我姐姐呢,叫她出來!”

春香坐着不動,還是保持那個姿勢,心裏滿滿的都是對夏籬的憤恨。這是為嘛啊,她來這裏難道不是因為休息嗎?為什麽做的事情比在鋪子裏當掌櫃的還要多?!

夏元眉還是記得春香的,她見春香這個奴仆壓根不理會自己,夏元眉心中就有氣,“怎麽,我姐成了白虎國的公主,連你也變的高貴起來了?難不成你忘記了?你不過還是夏府的一個小小奴婢而已!”

夏府?她為何是夏府的奴婢?春香腦袋木木的,總覺得腦海裏面有什麽一閃而過。但腦袋仔細去想,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夏元眉又接着罵道:“哈哈,真好笑,那時候沒帶着你走,不過一回來,你卻還是跟着夏元黎?”

春香反應了一瞬,眼神也恢複了清明。過了好一會,春香才反唇譏笑:“庶小姐又何必如此毒舌?莫不是久得不到發洩,所以心中沉郁?你不是可以回夏府去嗎?這個男人不中用,不是還有中用的男人?”

夏元眉冷汗淋漓,她臉上發白,嘴唇張開又閉上,似乎在抖動。這件秘密,為何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哪裏能抱出去,若真說出去了,她的一生也就要玩完了。

這邊膠着,南封邑卻已經下朝回來了。而且一進府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南封邑是直接去的“書房”,夏籬已經在裏面整理這年的賬務,盤點手上的錢財,如果資本足夠的話,倒是可以在考慮下新的營生。可惜的就是豐城那女子的幾家鋪子占去了她好些想法,不然是可以再多掙點了。上次的十字繡已經被人嫌棄,貌似捧場的人不多,還要逼得那人賣了鋪子給她才好,到時候,鋪子變成掙錢的玩意了,不曉得她會不會氣得跳腳?這真是好玩極了。

夏籬滿意的想着,喝口茶水,這才發現南封邑眼神奇怪的看着她,這是怎麽了?顯然,夏籬已經忘記了庶妹攜夫來訪,且說其夫才是寶兒的親生爹親的事情了。

南封邑被那疑惑的眼神一看,心裏就沒了氣。坐了一會,手裏的奏折壓根沒翻過一頁,終于,他猛的站起來。

夏籬奇怪的望過去,清澈的眸子仿佛清晰的寫着,“怎麽了?”

南封邑深吸一口氣。他對夏籬點點頭,“忘記了點事情,一會再回來處理公務。”

說是忘記了事情,但人卻走到了待客處。夏籬沒多想,繼續盤算着。

夏元眉感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又什麽奇特的感覺在越靠越近,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心髒在那裏跟着跳動的聲音,而當門口處出現一個身影的時候,她像是有感應的立即回頭,然後,被深深的震撼!

男子站在門口,陽光的光暈包裹了他的整個身體,好像是天上的神明,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叫她感到身份的幸福和…羞澀。五官因為背後那刺眼的光線,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就只是這麽一個輪廓,就叫她轉不開眼睛。這個男子…這個讓她一見鐘情的男子…是誰?!

南封邑沒有看夏元眉一眼,他一眼看去,是發現了那個軟弱無力,跌坐在地上的男子。寒冷的足以刺入身體的視線,讓他手一軟,整個人匍匐在了地上。那渾身的冷硬氣勢,更是讓他覺得自己的卑微。之這麽個身影,一個被光線遮掩住的眼神,劉大公子卻像是歷經了萬般的劫難,身體一邊濕滑,下腹之下的地上,也湧出了一股液體,難聞之極!

081寶兒要出走

更新時間:2013-7-21 23:12:03 本章字數:5073

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南封邑轉身就走了,壓根沒讓他們見到他的面容。愛殘璨睵徒留下一室的腥臭以及恍惚的夏元眉。

春香簡直無語了,這麽個情況,她哪裏還能呆的下去?連忙溜出去了。為何主子非要她到這個冷僻的地方來做賬?好吧,冷僻的話,夠安靜,但是為啥非要帶兩個奇葩的人進來在她耳邊吵吵鬧鬧的?好吧,她還是去認錯吧,不就是算錯了一位數麽?惹不起,她,還是認命的賠罪去吧!

屋子裏就剩下了夏元眉和劉光祖。兩個人皆還在震驚之中。過了會,劉光祖反應過來,就沖着夏元眉大吼大叫,“你還發什麽愣?過來扶我起來啊!”

夏元眉回神,她一直習慣了對劉光祖的謙順,此時神思恍惚,立馬就過去,想扶起他。走了兩步,她恍惚覺得自己的鞋角有些濕濕的,她垂下頭,“啊——!”

劉光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被吓得失禁,臉上青白交替,好不奇特。他咬牙啓齒,“滾過來,大驚小怪什麽?趕緊扶我起來!你那個嫡姐呢?叫她趕緊過來啊!”

這幅模樣,竟然還妄想着見夏籬。夏元眉今天受了半晌的冷遇,只是硬挺着在屋子裏等着,也沒有再理會劉大公子。但如果她今日不能留下,日後會了劉府,又要花心思讨好眼前的男子,也只好用手帕捂着口鼻,勉強讓劉大公子挪了個地方。

屋子裏面十分沉悶,連空氣都是悶悶的,夏元眉感覺不舒服,她還在好奇剛才的那個男子,幹脆就想出去自己找。

到了門口,她才發現門竟然合上了,推了推,紋絲不動。她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來人哪,給我開門!你以為我是誰?我是你們主子的妹妹!開門啊,小心我讓你們都滾出去!開門!”

劉大公子在屋子裏聽到了,心裏有氣,覺得夏元眉在那裏瞎叫喚,“夠了,你在叫什麽?”

奈何他果真體弱聲小,夏元眉壓根沒聽到,還是一個勁的喊叫,到後來,連詛咒全家、死無全屍的話都冒出來了。

門外遠遠的看到幾個人在那裏說着什麽。

“那人還以為是主子的什麽人?妹妹,真是可笑!”

“她嫁的那個夫君才真是可笑呢,也不看看我們小主子,那樣貌一看就知道是王爺的,幹他什麽事啊,這麽巴巴的上來認親,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不是說,怎麽就叫他們進來了呢?直接給打走、拖巷子裏解決掉不是很好麽?”

“這誰知道,主子算賬心情不好,所以就讓他們進來了。”

路過的南封邑聽到了,心裏一陣靜默,停住了腳步。那幾天并未發現,還在繼續聊着。

“唉唉,主子是打算怎麽處理着兩個人啊?”

“我咋知道呢,我只是聽剛才主子問了句話,說是收夜香的什麽時候到?”

……。其他幾人皆沉默不語,一副你真是個傻冒的表情看着剛說話的人。

“主子…主子,不至于吧…”随後又想,這樣才對主子的脾氣,一腦門的汗就留下來了,她再也不敢惹主子了!

南封邑聽完那句“收夜香”就擡腳離開了,他整個人的表情還是一樣,但是眼中的情緒淡了很多,整個人都像明亮了不少,面上似乎隐隐的絲微笑蔓延開來。

不過是個無知小人,他犯不着因為他而生氣,不是麽。這樣想着,他幹脆帶着汝炎到攝政王府去辦事去了,都忘記了剛對夏籬說的,出去一會立刻回來的話。

于是,被關着的夏元眉和劉光祖兩人,在那屋子裏叫翻了天,都每一個人過來理會一下。劉光祖到還好,只不過是嗓子幹的說不出話,夏元眉就慘了,嗓子像要冒火了一樣,但小腹卻有些脹脹的,真叫人覺得折磨。

不知道是過了幾個時辰,到天色都變暗了,也沒人過來理會他們。這時候兩人也不想不能再做什麽再說什麽,只要能放他們出去,就是救了他們的命了。

還好過了不久,就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聲響,夏元眉心裏也不咒罵夏籬了,只是癱軟着坐在地上喘氣。

不一會,門開了,隐隐約約的聽到了什麽動響。

“你今日到是晚了許多…對,王老大,就在裏面,真是髒死了,一會還得好好打掃…”

屋子裏面黑乎乎的,夏元眉看不到人,只憑借走動的聲音還有那粗重的呼吸,知道哪些人到了哪裏。

“你們這些狗奴才,現在才過來,等我出去了,要你們好看!”這聲音嘶啞,真像是哪裏才的陰鬼之聲,把一旁累的休息的劉大公子吓的一哆嗦。那兩個人卻像沒聽見似的。一個粗嗓子的人還在那裏說笑,

“這種事情還真少見,你家主子脾性太叫我老王佩服了。”說着,就一手拉起夏元眉夾在了胳肢窩裏,又往裏面走,收拾另一個去,等在門口的那人提醒道:“王老大,這犢子屎尿多,你小心別摸到了什麽不幹淨的。”

那王老大呸了一聲,忙收回了手,待看清楚了人形,才抓起來抱着兩人一起走了。一路走到後門,外面放着兩個大桶,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麽。夏元眉心裏慌亂,難道不是把她們丢出去麽?她心裏還在罵罵咧咧,但神情卻是連作惡的模樣都做不出來了。

噗通兩聲,人都被丢了進去。還是聽到了兩聲短暫的尖叫。

“王老大,你的工錢!”

“謝了,給你們收拾了兩個大夜香,換來十兩紋銀,還真是值了!下次還有這好事可要記得我啊!”說着,就繼續往下一家收夜香去了。

大桶裏的兩人,剛從桶中“屎尿湯”裏擡出頭來,就又有新鮮的東西往頭上澆來。

南封邑今晚少見的回來晚了,寶兒等了好久,都困的睜不開眼睛,也沒見到爹爹回來。他想起早上的事情,認定是娘娘做錯事,爹爹生氣了,所以才這麽晚不回。心裏越發的生娘親的氣。幹脆小胳膊一甩翻個身,背對着娘親。

賭氣是個力氣活,因為寶兒氣着氣着就睡着了,所以,沒有看到他爹親回來的身影。

到了第二日,寶兒頭一次睡了個懶覺,整個人都恹恹的。

南封邑去幹什麽了?其實不過做了個小吩咐,叫了府裏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去給個小人挂門牆而已。不過,他也真的不想再見到那劉光祖了。

所以說,日後劉府蕭條,整個府被人一鍋端,劉大公子淪落到街邊乞丐的地步,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聽了王爺的吩咐,本來,府裏的那些人都是歡喜搶着去收拾人的,只因為知道了那兩個人可能在玉肥河,就你推我我推你了。玉肥河,就是豐城百姓倒夜香的地方。

到了第二日,夏元眉不知所蹤,但劉大公子卻發現被挂在裏家門的匾額上。奇怪的是,他頭上身上都是髒污,臉上、臀部卻是幹幹淨淨,叫人看得仔仔細細、真真切切。

那些經過的路人都看的惡心,心裏卻覺得有趣,捂着嘴鼻也要過來看個清楚。還有一個不害臊的婦人在那裏大叫,“哎喲,造孽哦,原來這劉大公子這麽小這麽細啊!”

此話一說,那些人都噴笑出來。指指點點的細看了幾眼劉大公子的那物。

劉府中人趕緊叫來了人,給劉大公子松綁下來,但因為劉大公子身上實在是過于惡心,大家都不敢多碰,小厮們也只好抱着唯一幹淨的臀部,把劉大公子搬回了屋裏。呸,不愧是好人家的公子,手上摸着還挺滑的。

所以說,某人确實有些小肚雞腸。

攝政王府

有人正在和南封邑報話,那人一身的勁幹黑衣,頭低着看不到面容,但那副打扮,倒是和汝炎十分相似,不過身上卻挂着銀色标牌,不是汝炎的那種金色。“是,王爺。劉家其實也不算是什麽人物,王爺預備拿他開刀?李府進來動作倒是比較頻繁。丞相和李大人關系近來也不是很好。”

南封邑沒說什麽,點頭表示知道。

李尚書曾是現任丞相的得意門生,可以說,那李尚書一步步都是靠着老丞相起來的,本以為是一條鏈子上的,打算一齊解決了,沒成想,他們現在卻鬧翻了。南封邑臉上閃過一絲深意。

這樣也好,處理起來,會容易一些。真沒想到,那位李尚書的心計會那麽高那麽大。不過也是,只因為一個外室之女有能力,能幫助家族,就可以不查明身份讓人回府認祖歸宗,甚至,衣食起居都不比嫡女差,這份心思,就很讓人嘆服。

對于什麽對付劉府的話,南封邑并沒有理會。晚上回了夏籬處,第二天還是照常的去上朝。

朝堂之上,最叫人意外的,可能就是丞相請求辭官,衣錦還鄉的事了。南封邑臉上卻沒有驚訝的神情,丞相今年七十有三,年紀确實是大了,南封邑也沒有回絕,就這麽批準了。不過老丞相在謝恩之後,舉薦了李友福,還是叫南封邑頗為意外。

老丞相一生算得上清廉,為人也公正,但耐不住家裏有個惹事的孫子,看來這事與其孫脫不了幹系。

随後就有人開始應和,紛紛贊同,南封邑仔細看了幾眼,卻發現,那老丞相的一些心腹中,只有兩三個跟着應和,其餘幾個都無動于衷,臉上的表情和老丞相如出一轍。

如此看來,那李友福權利還沒有他想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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