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5)

着一起睡覺覺,雖然娘娘的懷抱很舒服,但他是小男子漢啊,小男子漢還是要和大男子漢在一起睡的。今天總算可以在爹爹懷裏睡了,真好!

但這次被刺殺的後遺症還是相當明顯的。最為突出的就是,南封邑竟然要夏籬和寶兒他們一起搬到攝政王府裏去。夏籬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是路上遇刺而已,府裏可是相當嚴密的,要不然,那些刺客也不至于沒得空子鑽,看見她出府,也不管是白天就立馬下手了。

但南封邑的眼神實在是太過于認真,認真到夏籬都無法反駁,自刺殺事件後,她在南封邑面前不自覺的矮上幾分,此刻,也只能摸摸鼻子,答應下來了。反正,朝廷上下都傳遍了攝政王都搬到了未來王妃府上住的消息,現在她再搬過去攝政王府,想來也沒有什麽。

等到夏籬答應下來,南封邑放下了心中大石,才真正的松了口氣。也不管什麽吉時不吉時的了,都快要過年了,收拾些夏籬和寶兒常用的東西,就立馬往攝政王府出發。

寶兒一聽說去王府裏住,臉上都笑成了花。他一直對爹爹住的屋子十分有興趣,之前他來找爹爹的時候,還敲了幾次門呢!現在終于可以進去了,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雖說南封邑已經貴為攝政王,但他的府邸還是挂着曜王府的牌匾。他沒有換,其他人也沒有誰提起。

夏籬坐在車上,此次仔細看才發現,牆角那裏還零星的有幾顆竹子,随着寒風搖曳,發出呼啦的聲響,就像是在歡迎什麽似的。門吱吱呀呀的打開,還是之前給寶兒看門的那人,此刻十分激動的望過來,一副恨不得跪下去的樣子。夏籬有些受不住的側身,南封邑卻直接擺了擺手,那人也沒真的跪下去。

下了馬車,進了屋內,明顯感到有些不同。夏籬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确是感動。進入之後,有道狹長的小路,路上本都是紫藤花挂在牆頭點綴的,奈何到了冬日,只剩下了光禿禿的牆壁。

走過了這路,立馬豁然開朗。高大的樹木将路四四方方的圍繞起來,早有轎子等在那裏。又上了轎,往裏走去,就見到了一些假山和小小的流水,一看就讓人的心都靜下來了。左邊有幾座房屋,一看就知道不是主人住的,應是給守門之人準備的。右邊确實一座園林。邁進園林,那一株株高大得杉樹宛如一把把撐開得綠傘,它們挨地開枝,枝幹多得不計其數,枝上的葉子擠擠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葉面在冬日大風的吹打下,成了濃重的墨綠。走在園林裏,卻能聞到隐隐漂浮而來的香氣,正是寒梅。

夏籬掀開簾子,深深的嗅了一口,只覺得整個人舒服的都要睡去。

再往裏面走,就是一個練武場了,場地非常大,夏籬早聽說南封邑有黑甲兵騎五千精兵,想來就是這些人都在練武場上,也是足夠了的。穿過了練武場,又有一個小園子将其隔開,往裏走些就是內門。

內門也有許多人守着,進了那裏再往裏走,就是主人住的園子了。夏籬感嘆,養在深閨,這可不是麽?層層環繞下來,可不就是深麽?不過,她也知道,南封邑為了她,已經将宅子盡量按照她的想法來修建了,現在雖然還是擺脫不了古代老式的風格樣式,卻已經叫夏籬十分滿意了。

分開的幾年,南封邑曾經特地給她來了封信,問她房屋的修建是如何打算的,她不過是随口一說,他竟然就努力照辦了。屋裏随處可見的心意,看到這些,夏籬再沒有一絲的不滿,搬家似乎也是不錯的。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随後,那些暗衛還有王府裏面的一些家仆趕緊來給夏籬這個王妃行禮。其他沒有來的,不是哪裏來的探子,就是身份有些不明。換一句話說,來的這些人,都是南封邑的心腹,其中以汝炎為最。之前的時候,夏籬就十分好奇,南封邑的那些暗衛的名字是怎麽記憶的,這時候才知道,除開汝炎,會後都是按照字數來的。汝儀、汝耳、汝叁、汝祀…等,整整12個暗衛。

此時皆由汝炎帶頭跪下,齊聲拜見,“參見王妃!”直到今日,那些人才正式的拜見了主母。

夏籬本以為開始的時候,會有些不習慣,但是不過幾日,就覺得這裏實在是穩妥安心的所在,每日裏寶兒可以做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夏籬也才知道,原來之前南封邑在她院子裏的那些練武真是委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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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來了練武場,南封邑每日早上的熱身,都是和身邊的暗衛或者将領一起的,這樣的打鬥,才真是看得叫人覺得酣暢淋漓。寶兒每日看得十分激動,對學武的熱誠都高了幾分,每日都是興致高昂的去,就算再累也不吭一聲了。夏籬本是打算跟着去看的,但南封邑卻是不許,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攝政王府如今确實是與她在自己的府上不同的,這裏每日往來的陌生男子較多,夏籬也懶得去分辨什麽,索性內門處還有一個園子,就在那裏進行每日的訓練了。

不過,真叫夏籬無語的是,攝政王府竟然連一絲過年的氛圍都沒有,別說對聯,大紅福字,就連個紅燈籠都沒有。無法,她只好又繼續開始收拾,不過此時已經接近年關,夏籬每日收拾,累的不清。

但王府中人多是喜極而泣,他們府中有多少年沒有這般慶祝過了?就算是到了年關,他們不是陪着南封邑一起在外駐守,要麽就是南封邑給了錢財讓他們自己樂呵,府裏是從來沒做裝飾的。每次過年,到了別的府裏,那鮮豔的紅色險些閃花他們的眼,到了王府裏,卻還是一層不變的樣子,而且不知是因為對比還是因為冬日的荒涼,屋子裏總叫人覺得冷寂。

果然,府裏有了王妃,有了女主人,連年味也重了這許多。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每次王爺看着王妃在府裏忙着,心情都會好上許多。

夏籬每日忙着,南封邑卻是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但夏籬明顯能感覺到南封邑的怒火!但具體是為了什麽,卻原來,榮氏果真再受不住,直接找上了南封邑。

南封邑接到榮氏的信函,第一反應就是好笑,那女人難不成不知道夏籬對他的重要性麽,竟然還來搗亂!更可笑的是,這人還差點害死了他的兒子,還還得他的妻子身中重毒,他都還沒去回敬她,她竟然又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其實南封邑早在知道夏籬在夏府的遭遇之後,就打算好好教訓教訓夏府那衆人的,不過一回國就忙上了國家大事,才平定外亂,國家內部又開始亂起來,等到南封邑發現有人在護着夏府,還是這年初的事情。

到底是誰?南封邑派人查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查到幕後主使。夏府一貫是依靠劉府的,而劉府卻是攀在了李府那邊,但南封邑一層層追查下去,卻還是沒發現。不過,榮氏确實是越來越可疑了。

不知想到什麽,南封邑的眼裏利光一閃而過。

而此次,這位聰明的榮氏,給南封邑送來的信裏,卻是一封聲淚涕下的哭訴,以及,夏籬身世的曝光。

在這封信裏,她榮氏,其實是白虎國國王的親妹妹,只因為少年時天真無邪的離家出走,卻沒想到遇上了先帝,被先帝的風采所迷惑,一副真心相送,卻買想到先帝不過是将她作為玩物,待她懷上身孕後發現自己落入如此可悲之境,已經是無可挽回。只因為,她最後懷上了夏籬。她,是帶着身孕嫁給那個碌碌無為的夏老爺的!所以,夏籬,是南宋國先皇的嫡親女兒,是他南封邑的親妹妹!

榮氏的身份,早在南封邑去白虎國之時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她壓根就不是什麽白虎國王的妹妹。

想想活潑可愛的寶兒,又想到了夏籬的面容,南封邑本有些慌亂的心,卻逐漸被怒火所取代!

南封邑抓緊了那張紙,嘴裏一聲冷哼,“果真好笑!”

094踢到鐵板

更新時間:2013-8-7 8:16:52 本章字數:3711

南封邑記事極早,在他的記憶裏,先帝非常愛他的母妃。愛覔璩淽雖然不知為何,待母妃身死之後,先帝就不曾去看過他,但是他卻知道,先帝常常出宮去祭奠他的母妃。算算夏籬的年齡,距他母妃過世沒幾年,先帝每日沉浸在悲痛之中,哪裏還有心思去迷惑什麽“天真無邪”的少女?不管這內容是真是假,卻總不會是空穴來風。

只是,這消息的出處是一個假的榮氏…之前的新仇舊恨,也該一一讨回來了,他不該讓這女人在外面蹦跶那麽久。

夏府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秘密,在之前的南封邑看來壓根沒有什麽,但是現在,卻很容易聯想到。這是南封邑上任為攝政王後,從太後那裏得到的先帝口谕:保夏府百年平安,夏府老爺夫人及嫡長女,若犯有錯,可饒其性命。

這麽個突兀的命令,南封邑知道後就立馬怕人查證,卻只知道,真正的榮氏确實曾和先帝有過幾次見面。也不知怎麽的,先帝對她一見如故,适才準許了這個承若。但從未有傳言說過,這兩人曾經在一起過。

南封邑臉上怎麽平穩,仿佛絲毫不受影響,但他身邊的侍衛卻十擔心。汝炎作為最貼心的暗衛,此時也心裏也不禁恍然。王爺身為攝政王,若是被傳出話去,說攝政王竟然和親妹妹有了暧昧,不止是攝政王名聲被毀,就是夏籬,這個公主,怕是再不能在南宋國呆下去了。更甚者,若被有心人發現了寶兒,又拿寶兒做文章…

南封邑深吸一口氣,眉頭還是有些皺起,他如何不知道這些,那女人倒是出手狠辣至極。

卻說榮氏确實是十分得意的,就算是沒有了太後出手,她親自動手也不是不可。夏府,富麗居裏,她揚起明媚的笑,好久未曾來榮氏屋裏的夏老爺,看到之後,眼裏的陰狠一閃而過,面上卻是毫無表情,只是說了句:“最近後院鬧的慌,有勞夫人了。”

夏老爺也是奇怪,他自從沐氏說了那事之後,對沐氏是關進冷苑,再不理會;對榮氏,因為她也險些被下毒藥,夏老爺倒是沒有任何遷怒之舉,只是不再親近;對那個欺瞞他的小劉氏,卻是狠下殺手。

怪只怪這小劉氏心裏太不把夏老爺當回事,或者說,是太把自己當回事。自從知道了夏老爺的私密之事,她本以為自己會被弄死,卻沒想到,那夏老爺怯弱至此,只因為她是劉府劉氏的遠房親戚,就壓根不敢收拾她,自此之後,夏老爺惱羞成怒再不去她的苑子裏,而她在守了一兩年的活寡之後,終于耐不住紅杏出牆了。

若是真出了這事,一般人早就覺得顏面掃地,對這妾室,不是殺了就是賣了。但這夏老爺不知是不是想升官發財想瘋了,看在劉府的面上,還是維持了表面的善意。只是,劉氏被捉奸在床之後,她的那個姘頭被夏老爺帶走之後,再沒了蹤影。小劉是惴惴不安了幾日,都沒見到夏老爺對她做出什麽舉動,心就放回她的肚子裏了,但也更加看不起夏老爺。但沒想到這麽快,劉府一招落敗,家業不保,再不可能當夏府的靠山。消息一出之後,小劉氏就沒了蹤影。只是幾日後,一身髒污的,被一個席子包着,送去了亂葬崗。

榮氏此刻聽了夏老爺的要求,心裏有些不高興。每次都是她去給他的這些人善後,就算是她也是會耐不住煩的。心裏煩悶,她的面上也皺起了眉頭,她在夏老爺面前現在不會那般端着,心裏的不樂意,也不介意讓對方感受到。

往常的時候,榮氏這般作為,夏老爺不是有些羞愧,就是垂着頭說了話就趕緊離開。這次有些不同,夏老爺雖然只是說了一句話,但卻死死的看着榮氏的一舉一動,心裏更是波濤洶湧。他想到剛才聽到的話,心裏更是翻滾起來。但他這時候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忍勁,硬生生的壓下去了,然後才離開。

榮氏壓根不在意這個名義上的夫君,她心裏算計着,哪裏還有時間再想其他?她心裏還在擔心美雅呢,自從美雅公主在大殿之上與攝政王南封邑說了一席話,之後她無處可去,還是回了夏府,榮氏還哈吃好喝的哄着她吃,卻收效甚微。這般想着,心裏更是恨上了夏籬和南封邑兩人。

過了一會,榮氏的屋裏發出了一陣響動,她讓丫環都在外院裏呆着,自顧着進了裏面。不一會隐隐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在裏面響起,寬闊的屋子裏,好似有“收到了、哪裏還能冷靜”這樣的話從內室飄散出來,聽到外院那些婢女哪裏,卻是一絲動靜也無。

信送出去了,也知道了那位年輕的攝政王的反應,她心裏還有些不忿。看來也不是什麽厲害的人物,若真是厲害,怎麽就會看不上美若天仙的美雅,反而去喜歡那個破鞋。

榮氏有些自得的一笑。接下來,就是等這位攝政王的反應了。

結果,竟然是夏籬還是在照常搬家的情況下,住進了攝政王府!

榮氏真氣紅了眼,之前聽說攝政王十分懼內,因為自身的原因,對妻子總是無限度寬容,榮氏還有些呲之以鼻。難道,現在都被曝光了他攝政王和他妻子的亂倫關系,他還是不肯放手?

但,這晚上,榮氏還是迎來了她的驚喜。因為,攝政王的暗衛,找上了她,說請她去往別處,有事請教。春香蒙着黑巾,這話說的無比順溜。

榮氏确實傲然一笑,臉上絲毫沒有多餘的驚奇表情,并且十分順從的就跟則春香走了。春香唇角溢出一抹笑意,今日倒是有好戲看了。這次請榮氏一聚的,是南封邑,但卻讓夏籬的身邊人去請。春香暗自偷笑,王爺什麽都不說,但此時無聲勝有聲哪。

夏籬現在住在王府之中,且她一去,王府管家就自動的将府中中饋交由她來處理,府中細微的氛圍,她總能知道的很快,更何況,這次,南封邑還幹脆派的是她身邊的春香。

沒多久,就知道了這件事的始末。夏籬一方面感嘆榮氏這大家閨秀的做派,一方面卻覺得好笑。亂倫?想想他們的孩子寶兒,這麽聰明這麽可愛,怎麽可能是亂倫能夠生下來的?亂倫,這是不可信的,但對于榮氏所說的故事,她還是十分好奇的。

南封邑也是和夏籬一個态度,他博覽群書,自然是知道,若真是親兄妹、親父女亂倫産下的孩子,不是多足就是少腦,總之就不會是正常人的樣子。而他們的孩子,卻是聰明可愛的緊,他的直覺告訴他,其中必有奧秘。

榮氏進了攝政王府的外院,心裏就已經是止不住的嘆息。若美雅真的能夠嫁進攝政王府,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可惜,這人偏偏喜歡上了自己的妹妹…

榮氏本以為還能夠繼續參觀,她的心境又不一樣了,一面覺得攝政王現在與其妹妹搞在一起,實在是叫人覺得惡心,一面又想着,若是這攝政王迷途知返,以後寵着愛着美雅,倒是也不錯。只是可惜,她現在的立場已定,美雅就算再鬧騰,也注定和這個王爺無緣分了。

不得不說,這榮氏将自己冒充成白虎國的公主、夏籬的親母,就她如今這樣如劉姥姥觀大觀園的舉止,實在是有些不夠格。

帶着人的春香一聲冷哼,榮氏似受驚一樣的回過神,又恢複成了一幅寵辱不驚的模樣。榮氏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沒能進到內院裏頭去,而且她也沒有見到攝政王的面。被帶進一處苑子裏,她就被晾在那裏。榮氏卻也是能夠忍的,一直保持着颔首的樣子。

許久之後,她才聽到問話,男人的聲音冷冽低沉,她知道這就是那攝政王了,但卻吃驚于他的淡定。難不成,她的心裏一轉,反而有些松懈下來。

“你是本王王妃的親母?”

這話已經表明,南封邑已經點破了她的真實身份,但榮氏卻一絲惶恐都無。

她面上還是那寵辱不驚的老模樣,“王爺這般問話,想必已經知道了妾身的真正身份。不錯,妾身其實是真正白虎國公主伊淑平,妾身是她的至交好友,怡郡主。”

“妾身至小就與淑平玩鬧在一處,就連擅自離開白虎國,妾身和淑平公主兩人也一直在一處。所以她的那些事,妾身都看在眼裏。信中所說,确實無半分真假。”

榮氏直接就将話題往那信上引,卻沒成想,攝政王壓根不理。

“本王王妃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榮氏這才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對夏籬确實是恨,特別是那兩個人所生的女兒。但她卻還是咬牙忍住了。

“不是,”榮氏表現的十分惶恐,“淑平公主逝世的時候,曾給我一個藥瓶,說裏面的是白虎國至寶,王爺也知道,白虎國多奇珍異草,黎兒那時候大病一場,看着就要活不成了,妾身确是用藥在救人!”

簡直是一派胡言,南封邑手上緊了緊,再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叫人将她帶出去了。南封邑在其實是在屋內,寶兒也跟在左右。聽完那榮氏的話,南封邑眼裏如刀光閃爍,心裏也幾番起伏。這榮氏确實知道很多舊事,卻又十分狡猾,沒有透露一句。目前她身後之人,還未查清楚,待查清之後,這女子,絕不能留!

寶兒看着爹爹臉色,吐吐舌頭,覺得吓人。他也不喜歡外面那個醜婆婆,癟癟嘴,寶兒沖着自家爹爹撒嬌,“爹爹,真吓人,剛才那個婆婆竟然帶着一張皮。她裏面的臉肯定都已經爛掉了。”

原路返回的榮氏,沒想到夏府正有人在等着她。那人面色黑沉,連眼神都有些癫狂。

095心貼近了?

更新時間:2013-8-8 22:05:25 本章字數:3536

等着榮氏的自然是夏府老爺,她的夫君。愛蒲璩奀夏老爺自從知道自己絕了嗣,心裏就再難平衡,此次榮氏夜黑出府,半夜才回,他又怎能不多想?

至于為何獨獨這夜他守在榮氏的院裏,就是因為百日聽到的那些消息,以及…某人的告知。當然,這點小把戲,南封邑自己是不屑的,不過,等榮氏這裏自亂馬腳,再看看她背後之人,這才是他想要的。解決不了榮氏,也不會那麽的叫她好過。新仇舊恨,這才是開始。

在白虎國時,伊太子曾說過,怡郡主擅長易容,但這麽多年,這夏府老爺竟然一點也不懷疑榮氏的身份,那麽她就一直戴着那副面具麽?适才,寶兒跟了過來。

沒想到,竟然連臉都爛了…?

寶兒這句話說的貌似平常,其實他心裏有些被震撼住了,怪就怪他為何耳充目明,能看出榮氏臉上的面皮,不僅是因為寶兒的擅醫,更重要的是,榮氏底下面皮估計已經很難在負荷上面的那層假的了。所以,在別人眼中,榮氏的臉,細看下,有些奇怪的松弛,但看在寶兒眼裏,卻是已經遮不住下面的斑駁了。

看到了這麽吓人的玩意,爹爹在身邊陪着,卻是還好,寶兒一時也未曾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了,心裏怕的不行。反反複複的,晚上都睡不好覺。

這夜這兩父子都回來晚了,雖然是在攝政王府,府裏面的侍衛仆人都是為南封邑打馬虎眼的,但是夏籬也不是那麽好騙。

寶兒的異常,南封邑看在眼裏,所以對夏籬看過來的視線,沒來由的就感到了心虛,雖然他的面上絲毫不顯露。

從南封邑懷裏接過寶兒,南封邑的心中有一絲松動,他和夏籬同床共枕這許久,還是知道對方一些習慣的。比如,夏籬從來不會用胭脂水粉。但當夏籬的手伸向他懷裏的寶兒,整個人好似要投入他的懷抱時候,他卻覺得有香浮動,深入心間。

一時的恍惚,寶兒已經不在他的懷裏了,可笑的是,他竟然還保持着抱着寶兒的手勢。南封邑有些意外自己的走神,才收回手,卻意外的看見了夏籬的眼掃過他整個上半身。其實那眼神沒有什麽意思,但南封邑卻覺得有些窘迫。寶兒到了熟悉的懷抱裏,異常的安心。

“我,我沒意識到會這般恐怖。”

“攝政王千歲,上次的賭坊事件,你難不成不知道寶兒格外的耳聰目明麽?”

南封邑再不敢辯解一句。

這日過後,攝政王府詭異的沸騰起來了。當然,沸騰起來的,是那些侍衛、暗衛們,而不是南封邑及夏籬。

寶兒在母親的安撫之下,立馬就恢複了過來,寶兒記憶力極佳,一般看過的東西都極難忘記,但到底是小孩子,被轉移了注意力,也就好了。到了第二日,寶兒見到了父親,還是照常的親近,和其母的态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對于兒子竟然還是往他爹懷裏湊的行為,夏籬嘴上不說,但心裏卻有些“兒大不由娘”的悲傷。

看着南封邑的眼神,更加嚴厲。

這期間,南封邑雖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府裏的那些人,卻看的清明,他們的王爺這是在艱難的讨好他們的王妃呢。

南封邑不傻,讨好夏籬,首要的是讓寶兒忘記那張吓人的面皮。但他的辦法很奇特。首先嘗試的,是練武。在咱們一根筋的攝政王的眼中,練武和處理公務是最累人的事情,寶兒尚小,處理公務就不必了,所以,他決定加大寶兒每日的練武量。

可憐的寶兒在其父“英明”的決定下,每日訓練拳腳,雖然夜裏是睡的熟了,但腳卻常常抽筋,寶兒睡在他們中間,動靜雖然也不算大,但還是驚動了兩人,于是,這個計劃在夏籬的瞪視之下,立即破産。

但這次艱苦的練武,還引發了其他後遺症。就是,寶兒竟然哭了。

寶兒早慧,有意識開始,就被舅舅還有禦醫爺爺那些人給紮針吃藥,吃了不少苦頭,除了開始的時候哭過,後來再疼也不輕易落金豆,但這次,拜他爹所賜,寶兒哭了。

這緣由其實非常簡單,還是因為太累了。寶兒畢竟是還小,夜裏有時要起夜一次,排清小肚子裏的水。每次他都非常的乖,娘娘和爹爹睡的輕,只要他一動,就會醒;有時候他也會自己下床,自己去找他的小恭桶。但這次,因為白日是在是太累了,寶兒夜裏睡的太熟,一覺睡過了頭,等他早上起來,就看到自己給被子畫了幅地圖。

這次地圖規模不小,南封邑和夏籬兩人都有些涉及。早起後,夏籬只是覺得好笑,這才像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南封邑則摸了摸寶兒的小腦袋安撫着。

但寶兒的反應卻有些呆愣。他坐起身,先是摸了摸床鋪,冬日的床鋪,沒那麽容易幹,摸着還有些濕潤,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褲子,仿佛是在确認一樣。不僅是夏籬和南封邑,上前服侍的那些丫環都有些好笑。

但突然的,寶兒就哭了。那金豆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一滴一滴的往下砸,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夏籬連忙收住了笑,抱着寶兒就要往自己懷裏送,但寶兒卻可憐兮兮的望着他爹,掙脫掉了夏籬的手,一臉委屈的往南封邑懷裏送。

南封邑看着兒子這樣的表情,心疼極了。雖然,三歲多了還尿床确實有些難堪,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這件事也就成了小事一樁。看着兒子臉上的淚,南封邑又實行了第二招。

他的招數就是——脫衣服。

夏籬就在一旁看着,沒想到南封邑放下了寶兒,動手開始脫亵衣。因為不明白他的做法,夏籬下意識就以為是南封邑嫌棄寶兒尿到了他身上,所以潔癖發作,這才要脫衣服,才有些不滿,卻在看到南封邑的肌膚時,只剩下嘆息。

那一身的疤痕,她是第二次看到了。夏籬眼裏有些複雜的看了南封邑一眼,就自顧自的穿戴下床起床梳洗去了。看來,南封邑是打算跟寶兒來場男人之間的對話了,她這個女兒,就不打擾了。

出來房門,春香早在外面等着了。适才屋裏的動靜,她雖然沒聽到十成十,但五六分還是有的,她心裏嘆息,王爺怎麽就這麽遲鈍呢…

寶兒看着爹爹身上的那些醜醜的疤痕,立馬就忘記了哭了。他抽噎着,問道:“爹爹,這是什麽?”

南封邑松了口氣。終于是不哭了。他向來是不懂哄孩子的,此時只好開始轉移起寶兒的注意力了。果然,講起了戰場上的故事,寶兒就再也不哭了,聽到爹爹那般厲害,吃了那麽多苦頭,寶兒也就覺得尿床壓根不算什麽了。

之後,寶兒每日的睡前故事,也就變成了南封邑的勵志故事。

醜面頰什麽的,也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但是,因為不難再說,自有意識以來,就不再尿過床了這樣的神記錄,寶兒之後在尿床這事情諱莫如深。只是在對着後來出生的小包子,看着其每日尿床,這才開心的點頭,眉開眼笑。

聽了那麽多的故事,夏籬對南封邑的了解也多了幾分。

小小年紀就去了軍營,确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爹爹那時候和一個叔叔一起出去打探消息,卻不成想被敵兵發現,困到了山上面,那些人打算圍住下方,卻給了我們逃跑的機會。山頭上樹林并不密集,在山上待了半月有餘,我們才找了空子偷跑出去了。到後來消息送回去時,軍營的人還以為我們已經死了。”

寶兒聽的津津有味。但夏籬在一旁聽着,卻覺得南封邑說的太過簡練,絲毫沒有講這個故事說的驚心動魄,百轉千回。

但最後那句,“到後來消息送回去時,軍營的人還以為我們已經死了”,還是叫她心裏輕顫。寥寥幾句,可以猜測到那時的艱辛。

其實,夏籬知道,就是這次打探,南封邑才在軍營裏立下威嚴,他再不是那些人表面尊敬私下漠視的不受寵皇子,而是單單是一名軍人。

她也知道,那時候,将要入冬,敵軍帶着人在林子裏搜索了許久,都未找到人,卻因為林中有條大河而不能行火燒之事,而這兩個人在冰凍的河裏躲了許久,發了燒,卻機智的瞅準機會,就逃了出去。

這些,都是長公主對她說的。她不記得那時候聽到是什麽表情,但現在,她的心裏卻有些晦澀,有些為他難過。

寶兒聽了幾日故事,那身小盔甲就又被他給弄出來了,每日也不背夏籬叫他的乘法口訣的了,整日的就穿着盔甲當大将軍玩,後來,手裏還多了一把木劍,這也是南封邑彌補的方式之一。

攝政王府因為這一個孩子,而顯得異常的熱鬧,夏籬甚至覺得寶兒都不像是她的兒子了,這麽吵吵鬧鬧,像個小瘋子一樣咋咋呼呼的人,怎麽可能是她的兒子呢?但因為過年的緣故,夏籬并沒有阻止寶兒的玩鬧之舉。

因為寶兒,王府裏終于有了過年的氣氛。

096替代品

更新時間:2013-8-9 8:04:28 本章字數:3546

夏府

榮氏歸來後,自有她的路途進了夏府的富麗居而不被人發現。愛蒲璩奀但進了富麗居的榮氏,心裏并不平靜。

亂倫,這件事,她并沒有說謊。當年,沐氏下藥,她不是不知道。毀掉那個女人的女兒,她心裏高興還來不及。但沒想到還有後招。那個庵堂,是她為自己所建,為的當然不是吃齋念佛,而是——為了疏通夏府內宅及外院。

夏府嫡女及笄禮前日,她出府去,回來時,卻聽到了異樣的聲音。沒想到,那人前一直唯唯諾諾,人後只曉得用打壓下人的女兒,在男人面前竟然有那麽淫蕩的一面。那種意外而來的巨大驚喜,讓興奮的都有些不真實。還記得她當時沒有阻止,只靜靜在密道裏聽着,心裏卻是暢快之極。

而且,在知道了那男人是誰之後,她忍不住笑的開心,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那時候開始,她心裏對這個孽女的恨意都已經沒有了。甚至,她都為她感到悲哀了。一想到兩人的身份,她就知道老天待她不薄,總是裝傻裝無辜裝可憐的得了那男人的喜歡又有什麽用?就算兩人後來真的在一起了又怎樣?不還是早早死了,甚至,造就了一場兄妹亂倫麽?

那時候她就迫不及待的說出來,但沒想到出來了劉府這一遭。而且,不過只是一次的露水姻緣,那攝政王知道了,也就是殺掉夏元黎。最好的,是能夠讓她攀上高枝,成為攝政王的妾,成為名義上和事實上的女人,只有這樣,一朝昭告天下,才會讓那女人的女兒,知道什麽叫做人言可畏,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可惜,還沒等她開始為她打點,她就失蹤了。這麽幾年,無時無刻,她心裏都恨得發癢,但沒想到,這兩天天生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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