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3)
說完了這幾句話,夏老爺就走了。
榮氏側頭狠狠的盯着林嬷嬷,“老爺到底什麽時候來的?”
“奴婢不知道啊夫人,奴婢小心聽着聲響,繡針不小心紮了手,奴婢不小心吮了下,一擡頭就看到了老爺在旁邊。”
這幾日,夏老爺的表情都過于怪異了。她心裏也打着鼓,莫不是聽說了什麽?夏老爺不比她這個呆在宅子裏頭的婦人,雖然沉迷美色,但是平日裏有公務,也需要他去處理。若那個仵作果真将事情說出去了,那夏老爺肯定會聽到消息。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夏老爺最近這樣奇奇怪怪,那就完全解釋的通了!榮氏腿腳有些發軟,險些坐到地上。虧着旁邊小心翼翼看着她的林嬷嬷以身體抵住,這才避免了摔得屁股疼的厄運。
此時此刻,勸伊美雅嫁給南溪國皇帝的事情,也不是那麽着急了。首要的,還是要确認那個仵作的事情。果真,榮氏心裏急慌慌的,怪不得她一直那麽記挂着,果然是要給她惹麻煩。這時候,她也顧不得什麽了,事情都是趙富造成的,現在就要給她解決掉!
榮氏氣呼呼的去了冷苑附近。那裏有一條密道可以出去,是趙富為了方便進出夏府,特地挖的。夏老爺又去了美人那裏,她快去快回,也是可以。換上了一身粗布衣裳,榮氏出了夏府。
待到了趙富住的地方,裏頭酒氣沖天。榮氏冷冷一笑,從井裏打了桶水,直接就将冰水往趙富臉上潑!
趙富喝的太醉了,此時突然被驚醒,腦子混混沌沌,已經是反應不過來了。但最嚴朦胧之間,竟然看到了一身粗布衣裳的榮氏。趙富仔細看了半晌,突然傻兮兮的笑,“娘子——”
榮氏臉上冷冰冰,還以為這人喝醉酒,将她看成了夏元眉。
“我可不是——”
但話還沒有說完,卻發現趙富又含含糊糊的突出了一句話,讓她氣頓時都消了。
“娘子,別嫁那個什麽夏老爺,咱們好好過日子,不好麽?”
這句話,非常的耳熟,就是當年她要離開他時,他一臉凝重,還是艱難的說了這句話。
但是,那時候的她,只是腳步微頓,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麽些年,她也不是沒想過,沒後悔過。要是那時候,因為這句話,她感動到願意留下和他過苦日子,生活,是不是會簡單的多,平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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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們都回不去了。就算是再從頭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一樣的路。因為,她真的真的,沒辦法容忍貧窮!------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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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金牌騎師兼恐怖組織間諜,她這短暫的一生可謂風光無限,精彩絕倫。
她夏岩生的不光榮,死的倒還偉大,起碼可以為全球媒體提供爆炸性頭條新聞,繼續創造價值。
她本已無牽無挂,無怨無悔,不曾想,一睜眼,居然成了侯府千金,還是個被數次未娶先休、聲名遠播的矮笨挫老女人!
父親失蹤,哥哥戰死,母親病倒,外甥年幼,內有大伯大娘叔叔嬸嬸堂兄堂妹觊觎家産,外有皇上王爺纨绔子弟名門千金各種算計,她這日子,每天都像在坐過山車,又爽又刺激。
忽而有一天,天生腿疾、形如廢人、随時有可能咽氣的閑王向她求親。
京城人人笑掉大牙,這兩人洞房夜怕是大眼瞪小眼,一個不知道怎麽行房,一個沒有能力行房,當真天生一對。
112做你的敵人
更新時間:2013-8-27 23:56:36 本章字數:4612
閉眼,再睜開,又是那個一往無前的她。1
“醒醒!”榮氏直接拍上了趙富的臉,企圖将其打醒。但是,經過了剛才那一瞬間,她的手一次比一次輕。也許是真的醉了,趙富竟然被打的笑了起來。以前,他們就常常這樣,打打鬧鬧,趙富被打了,也從來不會還手。
硬下心腸,榮氏的手更狠更重了一些,“醒醒!”
終于,趙富被打醒了!而随着趙富越來越清醒,他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少,等他完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一點笑意都沒有了。
忽略掉心裏的那絲難過,榮氏又是那副嫌棄的模樣,“你到底要頹廢到什麽時候?”
趙富剛才的那番動作,讓榮氏心裏底氣十足。這個男人還記挂着她,還渴望她回來。榮氏心裏有些沾沾自喜。此時,問話也問的理直氣壯。
但清醒着的趙富,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趙富像是好幾日都沒有梳洗了,整個人看着有些髒髒的,胡子也長的濃密了些。他一醒,手裏又撈來一壇子酒,仰頭就灌了一口。
“嗝——”一個酒嗝打出來,榮氏被薰的往後退開了好幾步。趙富竟然如此堕落,她心裏不免有些惱恨。
“你這是做什麽?因為你當時非要找仵作過來驗屍,我現在進退不得。如今夏府裏頭,那個夏老爺看着怪吓人的,你不幫我,還在這裏醉生夢死!”說着,她是真的有些傷心了。如今世上,對她最好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若是連這個男人也沒有了,那她要怎麽辦才好?
“你去幫我看看,那個仵作到底死了沒有!”榮氏又在那裏喊叫起來,但是趙富還是不理會她。
“我還當你過來幹嘛呢?原來又是找我辦事?”他又灌了一口酒,“不去,我才喪妻,如今要為她守孝,哪裏也不去。”
榮氏瞪大了眼睛。她沒聽錯?為妻子守孝,這樣的事情,她真是聞所未聞。而把夏元眉看的這麽重的趙富,又将她至于何地?
此時的榮氏,一邊想占着官妻的名聲,一邊卻有不希望被舊情人抛棄,這般兩頭都要抓的做法可笑至極!趙富灌口酒,眼裏有些諷刺。
“你,”這人簡直油鹽不進,榮氏深吸一口氣,只好又換了別的說辭,“我如今為了女兒的事情,為了把她送上妃位,一點點的鋪路,你難道一點也不在意?”
趙富呆滞的一雙眼,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清醒的:是啊,女兒,你與我之間,總是談到女兒,我那個兒子呢?那個正在勤學苦讀,準備考科舉的兒子呢?
他眨了眨眼,才發現,眼睛幹澀,眼皮摩擦過眼球,頓頓的疼。
“好,我今天就去。”
說了女兒的事情,讓趙富答應了,榮氏的臉上綻開一抹得意的笑。
她又催促了幾句,不久前夏老爺的事,讓她有些敏感的害怕,也沒有再多呆,即刻原路返回了。愛夾答列
“怎麽剛才沒反應過來,這裏這麽破!”榮氏走出了院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後那個屋子難掩酒臭,屋子也亂糟糟的,顯然很久沒有整理。此時,榮氏一心想的是夏府那錯落有致的院落,精致的屋邸。
“呵!”諷刺一笑,被她抛到腦後的趙富,此刻眼底已經恢複了清明,他答應了榮氏的話,卻絲毫沒有動靜。
榮氏回了府裏,仔細問了問話,确定夏老爺再沒有過來之後,心裏才松了口氣。她自認,自己并不怕夏老爺,但是,這幾日與夏老爺的碰觸都叫她心裏涼涼的。
這些小事都有了着落,現在主要就是讓伊美雅同意嫁人了。說動這個女兒,榮氏心裏并沒有多大的底氣。因為從小并沒有在一起,所以,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是那麽緊密。
到了女兒住的院子,她心裏微微嘆了口氣。女兒雖然來了夏府,但是,除開上次被人利用,與南封邑和那個夏元黎打了場嘴仗之外,壓根就沒有出房門一步。明明兩人遇見的時候,那孩子還是那麽一副肆意盎然的模樣。一想到讓女兒消沉的原因,本就極恨夏元黎的她,如今更想即刻就将人挫骨揚灰,好女兒開心一笑。
以來,屋門依然緊閉。她在門口徘徊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敲了敲門。
“美雅,在麽?”她在門上敲出輕微的響動,若不注意聽,壓根聽不到。等了等,因為實在心急的緣故,又敲了敲門,聲音一如既往的輕。
“嗯。”屋子裏的伊美雅,卻仍然是聽到了。
推開屋門,榮氏一人走了進去,身邊的丫環婆子都被打發在外院等着。屋裏非常暖和,因為點着香碳的緣故,一點都不熏人。伊美雅低頭喝茶,好似将榮氏晾在一邊了。
榮氏的眼,在看到伊美雅的第一眼,就被牢牢鎖住了一樣。伊美雅有所察覺,微微将臉向右偏了偏。
兩人漠然無語。榮氏在心裏打腹稿,想着一會說服女兒的說辭,伊美雅也是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麽。
屋子裏尴尬的氛圍蔓延開來。
“你,是我的母親?”伊美雅進了夏府,主要是因為南封邑回到了豐城,她無意間,遇到了榮氏,稍被忽悠就進來了。
反正也沒地方去;反正,那個人也絲毫不在意她。
“你真是我娘?”首先發話的,竟然是伊美雅。她在夏府住下來後,整日不是發呆就是沉思,很少開口說話。
當時,被榮氏忽悠的時候,榮氏說了一些白虎國的見聞,還說她是她的生母,伊美雅聽了榮氏對白虎國那般詳細的描述,哪裏還有不信的道理?“生母”之說,那時候的伊美雅沒有絲毫的介意。她被白虎國的王後傷透了心,一想起那個夏籬當初不過與王後見了一兩次面,王後對她就比對她這個親女兒好多了。榮氏這麽一說,她也就“懂”了。也許,她本就是榮氏和白虎國皇帝的孩子,因為王後心狠手辣要對付這個榮氏,然後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兩人這才分開。
榮氏與伊美雅不過見了一面,那股熟悉且強烈的熟悉感,還有榮氏滿眼的關愛之色,就心軟了。
“雅兒,我真是你娘。”
“我之前一直猜測,我是你和父王的女兒麽?”
榮氏的臉色有些蒼白,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做那個人的王後。她堂堂禦封的怡郡主,深的皇室喜愛。本來都已經得到了皇室默認,她就是下一個王後。但耐不住當時的太子伊翼不喜歡他。之後他另娶別人,她也沒生多大的氣,但是有些悵然,所以才想着出了白虎國去,尋找自己的真愛。
卻沒想,造成了自己一生的慘敗。在被生活逼的沒辦法的時候,她開始恨伊翼,到後來,變轉化成了行動。
伊美雅是她和趙富的女兒,這點毋庸置疑。當時女兒出生,家裏卻已經窮得連米粥都吃不上了。她心裏一急,想起那個害她一生的人,心一狠,就将女兒送到白虎國邊境處。那裏的結界已經變了,才進去不久,她就頭昏腦漲昏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外邊了,女兒卻沒了蹤影。
但,這點,她不準備解釋女兒的身世。因為,她發現,這也許就是一個契機。聽女兒的口氣,對那個王後似乎有些不滿。相當于是默認了伊美雅的說辭,若是趙富知道了,不曉得又會如何。
“那王後,對我女兒不好麽?”榮氏眼裏有些濕潤,仿佛自己真的十分可憐。
伊美雅心裏憋悶,眼前之人,若果真是她的母親,那也沒有什麽必要藏着掖着。就将白虎國王後厚愛夏籬“虐待”她的事情給說了。榮氏因着往日的成見,也是力挺女兒到底,将王後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榮氏停了停嘴,雖然女兒會疼痛,但是想了想她今日來的目的,還是小心的将女兒又給刺激了一句:“再不過月餘,就是攝政王和那個公主成婚的日子了”,榮氏邊說,邊仔細的打量女兒的臉色。
因為剛才一番“坦誠”的對話,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此時榮氏說起這個,伊美雅雖然變了臉色,卻沒有惱羞成怒,不再理人。
“唉,說起來,那個公主曾經還占着你的位置”,榮氏說的是,夏籬曾經還站着夏府嫡女,她榮氏親女的位置,但伊美雅卻自動理解成了,夏籬之前占了她淑字輩分公主的位置,臉色不由得變得難看。
榮氏不知情,心裏還有些得意,“我将她養在身邊那麽些年,也不知道感恩回報的,回了豐城這麽多天,竟然都沒有回府一見。”
夏籬和榮氏相見兩相厭,怎麽會願意見她?不會是在伊美雅面前亂說罷了。
“雖然她是我養女,但你也是我親女,養女如今成了攝政王的王妃,以後日子一飛沖天,過的倒是舒爽;唉,我就是擔心你……”
這麽明顯的對比,不過就是為了引起伊美雅的鬥志,如今,也确實有些行得通。
“是啊,我明明是您的親女,現在在南宋卻只是一介平民。”伊美雅年齡不小了,此刻也有了将自己嫁出去的想法。榮氏就時不時的将話題往這上面帶,還總與夏籬坐對比。講的多了,伊美雅心裏就氣不過。
“攝政王妃有什麽了不起,我将來——”将來怎樣,她壓根沒有想出來。将來回白虎國,找個驸馬?出來之後,她才發現,白虎國真的是小的可怕。窩在那麽個小地方,又怎麽可以和那個女人比肩?還是說,在南宋找個人嫁?她心搖頭,在這南宋,能比得上南封邑的,可能就只是那個小皇帝而已,嫁給皇帝,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這麽一想,她咬唇不語,臉上烏雲滿布。
“我在南溪國,有個好姐妹,身份是極高的。她說可以幫忙将你送到裏面當妃子,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那個南溪皇帝,雖然長的是一表人才,但是年紀有點大了,如今已是三十歲的老男人了。”
伊美雅果然面色不爽。
“不過,我這老姐妹說,南溪皇帝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好,後宮裏頭也沒有幾個女子。你若是去了那裏,我應該也不至于愁了。”
想了半晌,伊美雅最終還是點頭了。這個機會也是難得,她需要地位和權勢。而且,她知道許多南封邑的消息,知道他與南溪是年年征戰的,“既然我們當不成夫妻,那我們就做敵人吧!”
如此一來,榮氏心裏最後一點的心也放下了。她得趕緊回去寫信給主子,女兒可以趕緊出嫁了!她也很快,就是南溪國皇帝的丈母娘了。
但榮氏卻忘記了,她如今的作為,簡直是将女兒推進火坑,讓她與虎謀皮。
夏元眉死後不久,南封邑突然發現,夏籬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不一般,是一個影衛。影衛十分難得,不僅需要忠誠、智謀、還需要十分難得的忍耐力。拿比方來說,吩咐了暗衛做什麽事情,主人沒有喊停,那個人就要一直做下去。
而且,這還是一個曾經見過的影衛,是那個仵作!南封邑心裏波濤洶湧,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其實,更重要的是,影衛在南宋非常少,南封邑身邊那些還都只是暗衛。影衛一般都是皇帝才能夠擁有的。
這個發現,他也沒有告訴夏籬。那個影衛非常的警覺,發現他看過來,就立馬避開不見。若不是容貌一模一樣,他簡直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夏籬雖然也會些手腳功夫,但內力功夫學的淺,那影衛又太強;了。忽悠人還行,到了行家眼裏,确實不值一提。
所以,她也跟就不知道,保護她的那堆人裏頭,竟然多了這麽一號人物。
113王爺=忍者
更新時間:2013-8-28 23:50:18 本章字數:5997
自從那一日,南封邑親了夏籬的小嘴之後,時不時的來幾次嘴對嘴交換空氣。1有時候夏籬在床上睡得迷迷瞪瞪的,就被南封邑啄了一口。她迷迷糊糊沒反應過來,倒是寶兒子在一邊瞪大了眼睛看着。
夏籬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南封邑一點事都沒,照着樣又給寶兒親了一口,不過換了地方,親的是臉頰。
寶兒嘟着嘴,他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三歲小娃娃,親臉蛋和親嘴巴一點都不一樣,舅舅交過的!
他有些擔憂的看了看他娘的肚子,問南封邑:“爹爹,你是不是要給我娘娘的腳底塞娃娃啦?”
夏籬滿臉黑線,倒是南封邑有些興味的看着她。
這又是伊蘇言惹的禍,當初寶兒問自己是怎麽來的,伊蘇言就随口說他是被他爹塞進了他娘的腳底,然後長大了蹦出來的。當時寶兒聽了小臉煞白,天天就瞅着自己娘娘的腳底了,夏籬走一步路,他就擔心的看一看,生怕自己的娘娘那裏又蹦出來一個娃娃,要是不小心被踩到了怎麽辦?
夏籬當時被氣笑了,送了伊蘇言好幾個過肩摔。伊蘇言後來倒是解釋了,但也只是說,那娃娃需要爹爹親自塞才成功。夏籬也不好就這個問題多深入解釋,也造成了寶兒如今仍然是這麽以為的。
寶兒說的非常的純真,但聽的兩個人思維都有點發黃,不約而同的就想到了塞娃娃必做的一件事。夏籬懶得說什麽,直接将被子蒙到頭上,什麽都不說。南封邑看着夏籬露在外頭的那只紅彤彤的的耳朵,與寶兒簡單的進行了下父子互動。
“寶兒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這難道是說,娘娘真的被塞了寶寶了?這麽一想,寶兒嘴巴嘟的更高了,他小臉上滿是糾結。寶兒人小,卻還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他才和爹爹娘娘在一起不久,爹爹娘娘也非常的寵他,但是現在要來個弟弟或妹妹,要是爹爹娘年被他們搶走了怎麽辦?
可是——有了弟弟妹妹,他玩游戲的時候就可以多個人陪着了啊!他的大将軍游戲現在就他一個光杆将軍,少了幾個兵呢?
南封邑看着寶兒小眉毛糾結在一起,繼續問,“寶兒考慮好了沒?”
寶兒想了想,還是毅然決然的點了頭,“都想要,最好再來四五個。”四五個就可以玩游戲了!而且,舅舅說了,爹爹和娘娘都是大人,大人的游戲就是塞毛毛,娘娘被塞了寶寶,兩個人才是相親相愛的,其他都可能是假的。所以,寶兒決定,他還是成全爹爹和娘娘吧。唉,真愁人!
夏籬把被子嘩啦推開,她又不是大母豬,還來四五個?南封邑卻覺得挺好,四五個孩子,家裏才熱鬧。這麽一想,眼睛就離不開夏籬的肚子了。
惹不起咱還是躲吧,在父子兩殷切的目光下,最終還是扛不住了,紅着臉率先起床洗漱去了。
早晨一場笑鬧而過,南封邑此時的臉色卻有些發黑。今日,他将那影衛給“留下”了。汝炎手上有些發抖,沒想到這影衛武功這麽強,他原本是準備了十來名好手,後來卻被王爺要求多帶了十個,這才剛剛将人給制服。
倒不是有些自貶,因為是要活捉的緣故,人手就不可避免的多了些。
“你,是先帝派來的?”
南封邑一擊即中,直接将事情給點明了。
那仵作并不言語,眼神堅毅,一點不似之前那副愛財如命的模樣。對南封邑也愛理不理,沒有絲毫的尊重之意。
“汝炎,你也出去。”汝炎是南封邑的絕對心腹,很多事情,南封邑都不會避開他。但是…他默默點頭,輕聲出門。他永遠相信王爺,只是臉上有些凝重,看來,這是一件大事情了。
“籬兒,是先帝的女兒?”南封邑這話問的太過于自然,就像在說“天氣不錯”一樣。1但,就是這麽個态度,叫這影衛臉上浮現了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挑眉。
這影衛也是有些手段的,将夏籬與他的事情了解的十分清楚。對于榮氏挑起的,他與夏籬“亂倫”一事,想必也是知之甚清。但這人竟然沒有阻止。南封邑心裏透透的,從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天,他就不相信他和夏籬是親兄妹亂倫的關系,所以,他并沒有被這樣的“事實”打到。
那男子半晌無語,南封邑也十分有耐心,一直在旁邊等着,兩人同樣無語。只不過,南封邑的臉上始終都是一副閑散的樣子,倒是那個影衛,臉上慢慢變得有些複雜。
“是。”半晌,他還是吐露了這麽一句話。
南封邑淡然點頭。但其實,他的心裏并不如他表現的那般平靜。小時候,“父皇”對着他母妃小心翼翼,她母妃對父皇态度一直不冷不熱,太後那個養母偶爾對他掩飾不了的嫌棄,亂倫之事榮氏告訴太後之後,太後一點作為都無……這些慢慢在南封邑心中串聯起來,他慢慢想到了一個可能。
現在,這個影衛的存在,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夏籬可能是那個白虎國王親妹和先帝的女兒,是當之無愧的公主。而他,南封邑心裏苦澀,他又是誰呢?
事情得到了印證,南封邑眼底終于泛起些微茫然之色。他還是一國攝政王,但是當今皇後讓他登上如此高位,是不是緊緊把有他無法有子的把柄?是不是除此之外,她還知道什麽別的,讓他可以從高處瞬間摔落、一無所有的把柄。
如今,他與這女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似乎知道看穿了南封邑的心思,那個影衛又多說了幾句話,“你很好。”
很好,思維敏捷,一下就猜到了重點;很好,一直都堅強活着,而且建功立業,不愧為壯志男兒;很好,如今依然懷疑上了自己的身世,卻不會從此自怨自艾、一蹶不振。
南封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本就有八分猜測,我與籬兒并不是親兄妹。而現在又多了一個你。不管你是一直遠遠看着籬兒,還是現在才出現在她身邊,卻一直不出來幹擾我們,那就将我的猜想完全證實了。”
南封邑轉眼直視影衛,“你知道,我是誰?”
影衛既不點頭又不搖頭,“我只知道,你與公主并不是親兄妹。”
——
汝炎有些着急,他不知道那個影衛到底和王爺說了什麽,但是影衛都走了幾個時辰了,王爺卻還将自己關在房裏。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空蕩的房間裏,沒有一個人,南封邑這才顯得有些無措。小時候,母妃不喜歡父皇,但是他很喜歡,很期待父皇過來看母妃。母妃每次都不給父皇好臉色,這時候父皇就會對他非常的好。為博母妃一笑,甚至可以瘋瘋癫癫的,和他一起跑跑跳跳放風筝。但是,母妃不在了,父皇的态度就立馬變了。他從此再不願意見他。
那時候,沒了母妃的他,特別渴望有父親的關愛。他以為父皇和他一樣,因為母妃之死過于傷心,所以才忽略了他,便一直等一直等,卻一直沒等到父皇來看他。後來,他想着,父皇不來看他,那他就去看父皇,好不容易偷偷溜過去了,卻看見父皇視他為無物,看他的眼神,也和看陌生人一樣。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樣了。南封邑那時候才意識到,他失去的不近是母親,他還一并失去了父親,雖然,他不知道原因。
如今,倒是有點明白了。原來,他壓根就不是父皇的孩子啊……
汝炎看了半晌的房門,最後實在是沒了辦法,去找夏籬過來了。
夏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瞬間就被汝炎的話給驚住了。南封邑,竟然會這樣麽?懦弱的将自己鎖在房間裏?而且,這是為了什麽?
關于影衛之事,汝炎并沒有直接與王妃說,若有必要,由王爺告知才更好。春香立馬跟着夏籬一起來了。她一直是與汝炎互通有無的,但現在,王爺的事情,這人卻一點沒告訴她,來了也不給汝炎好臉色。
“王妃直接進去吧。”夏籬點頭進去了。
對于春香的态度,汝炎也有些無奈。如見這事,王爺與王妃說開了才好。他們這些部下随從,知道的越少越好。但無論如何,無論王爺是何種身份,他和府裏的其他人,都會對王爺誓死相随!
春香和汝炎相處日久,雖然那人一貫的面癱,但是她卻早已經能在這人臉上看到各種思維的情緒,如今這般的決然,她也看到了。春香再不多說什麽,也不做些無理取鬧的事情,與汝炎一樣,專心守在門外。
“……”想要開口,夏籬卻為對南封邑的稱呼有些遲疑。南封邑卻以為是女子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也就寬慰一笑,“沒什麽,汝炎那小子太小題大做了。”
夏籬卻還想着南封邑稱呼的事情。王爺?封邑?邑?夫君?寶兒他爹?想到最後一個,夏籬不覺有些好笑。她每次心情好的時候,眼睛都有些彎起。南封邑是知道的。如今看着王妃這有些不靠譜的勸人動作,有些無奈的笑了。這笑意比剛才的真實了許多。
夏籬看着南封邑,也是微微一笑。但沒人能知道,當她進來後,第一眼看到南封邑臉上那個落寞又自嘲的笑時,那抽痛的心情!原來,她已經那般在意他。
夏籬自認,對南封邑還會有些了解的。羁絆他的,最容易傷害他的,從來都是親情。也需是因為太過渴望而從來不得的緣故。
“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暗衛?”夏籬畢竟還有着與生俱來的直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夏籬不是沒有感覺到,雖然那個人與以往的那些暗衛厲害得多,也藏的更加隐秘。本以為南封邑的人,但那人剛出現時,南封邑看向那暗衛隐匿處的利眼,卻讓夏籬明白了,那個人不是。
這幾日,夏籬不動聲色,但已經确保,人對她并不威脅,甚至,顯得十分恭敬。這人既不是南封邑的又不是白虎的,那麽,是誰?夏籬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不是與我的親生父親有關?”夏籬生母已死,這般恭敬保護她的,可能是她親生父親的部下,所以,她才有此猜測。但,是什麽人手下的暗衛,比堂堂攝政王的還要厲害三分呢?
南封邑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裏的無措傷心也都被掩了下去。
“是。”一個字,卻回答了兩個問題。
夏籬微微一笑。南封邑此時的眼神似乎是恢複了沉靜,但這種恢複,是被他自己壓制而成的。她發現,如今她越來越了解他了。
“有關我們是麽?”她繼續發問。
“是。”
“和之前那個勞什子的亂倫也有關聯?”
南封邑靜靜的看着她,“是。”
“和你的身世,也有關聯?”
夏籬沒有說自己的,卻單單挑着南封邑的來說。她确實聰明,一句句就問到了問題所在。
南封邑看着她,臉上帶笑,“你一直都這麽聰明。”那寵膩的聲音,讓夏籬有些鼻酸。她知道,南封邑其實自是強忍着。
“總會明白的”,夏籬緊緊的将南封邑抱住,“你是我心中,最厲害的男人,也是我将與之共渡一生的男人。我可能以前眼神不好,但如今,我知道,我選對了人。”
南封邑整個人都埋在她的胸膛裏,雖然冬天衣衫比較厚,但是這樣緊緊挨着,南封邑還是能夠感受到這處的豐盈和綿軟。
他的臉有些泛紅,對夏籬此番安慰的舉止即溫暖又有些哭笑不得。但下一刻,他被女子的話
“你不必介懷自己的身世,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雖然有你身份的緣故,但你先前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後來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的,何必介懷呢?”
南封邑抱着夏籬的手臂緊了緊,他抿着的嘴慢慢有些松,面容也不那麽緊繃。
“你都知道了?”他問。
夏籬低着頭,愉悅的聲音從胸腔裏出來,讓臉還埋在她胸部的他,也有些被動的顫抖。
“夫君大人,感謝您的不設防,該我知道的,只要我想,就能知道。”剛才的那些稱謂還想了半天,現在如十分自然的就說出來了。
兩人相互依偎着,夏籬慢慢的,被南封邑攬進了懷裏。
“我倒是好奇,等我倆大婚之日,太後會送什麽樣的大禮。”聽着這揶揄的口氣,南封邑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此時,夏籬擡頭想看着他的臉,南封邑也垂下頭看她,兩人視線相近,不過幾厘米的距離。呼吸交錯,而後漸漸熱乎起來,南封邑看着夏籬的臉,從額頭到下巴,最後停留在唇部。那裏,他早上才觸過。
“那,我要如何獎勵你呢?”
“這樣——”說着,南封邑湊近了她的唇。
這次氣氛實在有些火熱,坐在南封邑身上,夏籬有些難以自持,南封邑的火燙的大手也已經觸摸進了她的衣服裏。
夏籬的身體燙得很,迷糊之際,她隐約覺得,今日,他們兩個人,終于要打破這層隔閡,毫無保留的在一起了。她能夠感受的到,男人的手已經情不自禁的扯開她的衣裳,外衣應被剝落。
南封邑主動,夏籬卻比他更主動,夏籬此時才被脫了一件外衣,但南封邑卻已經被夏籬剝的只剩下了中衣。幸好室內溫暖,加時兩人此時激烈的舉止,并不是很冷。
小手摸上了南封邑精壯的胸口,手底下隐隐感覺有些肌肉的觸感,實在是過于美好,讓夏籬有些愛不釋手。但南封邑卻被這觸摸給驚醒過來。
“呼——”他長呼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