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計劃的慣性(修)

然後淩柱就着這姿勢翻了個身,把皇帝平放在床上,自己伏在他身上動作。

皇帝雖然覺得身為攻方卻不能攻城略地很傷面子,但是看在被他弄得很爽的份上,免為其難地暫且原諒了他。

直到幾天之後,終于抓緊機會養好了精力的皇帝,一番狠狠地折騰之後愣是逼着身下人叫了無數聲“哥哥”才罷手。

然而事後兩個人都休整了好多天才能重振旗鼓。這一頁才總算揭過。

後來淩柱還是跟皇帝解釋清了,跟倪睨只是親情,而且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然後皇帝那幾天就笑得特別傻,無論朝臣說什麽,都是“好好好”,“不錯不錯不錯”,“對對對”,“準準準”。

然後就很悲劇地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批準了淩柱出征葛爾丹的提議。

“你又騙朕!”

皇帝氣鼓鼓的背對着淩柱坐在床上。

他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不僅心性回到了小孩兒時期,連智商也是!不對,他小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傻!這麽天真!這麽喜怒形于色的!

真是!真是越想越委屈啊!

“玄烨,我真的覺得這個仗有必要狠狠地打他一次。”

淩柱跪坐過去,從背後抱住皇帝。“況且,你知道的,我不能依附你而活,這樣我一定會提前死掉。”

壞心思地從一側滑進皇帝懷裏,一邊認真跟他解釋,一邊手裏下流的動作不停。

時至今日,計劃還在進行,但是淩柱已經做不到隐瞞他,欺騙他,看他在感情和責任、付出和本性之間掙紮了。

“我一點都不想實驗當我被放在大清江山的對立面,你會做出什麽選擇。所以,我替你選,我來守護你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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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從淩柱挂着他的脖子鑽進他懷裏的時候,就伸手圈住了他。被他鬧得不行,也滿心歡喜。可是,該堅持的原則還是不能動的!

(額,皇帝大大,你确定你還有原則這個屬性?)

“可是誰知道這仗要打到什麽時候?”皇帝皺眉,“而且那些人不張眼傷到你了怎麽辦?”

淩柱只是吻他。皇帝氣結,拍了他一下,“好好說話!”

“我保證不上前線,保證每天跟你通信,保證盡快回來,保證絕不看別的男人女人一眼!”

淩柱只能再次重申了一遍已經重複八百遍的保證。看皇帝臉色依舊不好,轉了轉眼珠,又加了一句,“保證每想你十遍就畫一張小皇帝!”

“為什麽是十遍?”

“我要是想一遍就畫一張,就別想打仗了,天天畫你吧。”

皇帝終于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

“想笑就笑吧。”淩柱一個用力把人壓倒在床上。皇帝悶聲笑了。

其實很多東西一開始只是沒往細處想。

這些天,淩柱一點點給他剖析,把兩個人的地位,性格,環境全都揉碎了分析,各種情況全部考慮在內推敲了無數可能,然後明确地擺出一條兩個人可以走的穩穩的,走到白頭的道路。

這一番推心置腹把皇帝之前隐約還不成形的所有擔心和不安全感全部驅除了。其實,淩柱擔憂的他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一直擺脫不了皇帝的身份和面子,不能也不願認真考慮罷了。

而且,淩柱還告訴他,這些都是淩柱從喜歡上他的那一刻就開始細細盤算的事情。而這個喜歡,不是一個月前,是一年前。

皇帝覺得,随便換一個任何人,單以自己皇帝的身份都不可能走的下去吧。畢竟,他自己有多,額,多大男子主義,他知道得比誰都清楚。

幸好,那個人是淩柱。幸好,淩柱很理智地牽着自己走過了最艱難的開始。

當然,最終讓皇帝釋懷了第一次壓人不成反被壓的經歷的,是最後一句話。淩柱說,“你是不知道,要不是你灌我酒,我早憋死了。”

淩柱這天是一大早回的鈕祜祿府。

特意沒從正門進,而是繞到了淩義說的那處,前院與後院交界的牆角,牆內有一塊廢棄的景觀石料,牆外有一棵歪脖子樹。

太子抱着倪睨從牆內翻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淩柱雙手環胸現在樹下挑眉看着他們。

倪睨一副“啊,果然被逮到了”的樣子。

太子默默地把倪睨放下,兩個人并排站着,準備認真聆聽淩柱的教誨。

倪睨表面陪着太子忐忑,其實心裏老神在在,她哥那習性,絕對是劣根性犯了,過來吓唬吓唬太子的。

說不定,還不是以一個大哥看妹夫的身份來的,人那是後娘,好吧,後爹好嗎?

這一次,太子是不敢跟淩柱嗆聲了。

先不說淩柱在他汗阿瑪的心裏已經明顯超過了他這個最受寵的兒子。

就說這個把月來,明明淩柱不在府中!太子愣是被擋在了門外!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牆頭守衛貌似松懈一點,但是除了第一次太子自己爬牆爬了過去,別人一爬準備逮到然後從正門丢出去!

所以太子想見心上人了就只能自己去爬大臣家的牆!別提多丢人了!

誰知淩柱只是瞥了一眼他倆,就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蹭蹭”兩下翻牆進去了。

太子和倪睨大眼瞪小眼,忽然齊聲歡呼了一下,“啪啪”對了兩掌,歡天喜地地手牽手出去玩兒了。

倪睨表示,能不挨訓當然最好了啊!

開春,大軍開拔。

此時的淩柱完全沒有料到這次的出征帶給他和皇帝多少不确定。

這個世界,總是有太多的不在計劃內。

5月,大軍抵達。

6月,捷報頻傳,朝堂上下一片歡呼喜樂之景。聖上親封護國大将軍。

淩柱這次出征把淩義留在了京城,兼顧皇帝和倪睨的情況,但是帶了淩石和一衆護衛跟随,全都過了明路有正規編制的,算是他的親衛。

諾敏等一衆八旗子弟也多有跟來鍍金的,只是大部分跟淩柱關系都還不錯,淩柱不派他們上前線,但是該做的事和該教的東西都沒落下,既讓他們真正學到東西又不給他們搗亂和攬權的機會,當然真正有本事的人,淩柱也不會讓人埋沒。

而且大軍裏還多了一座大佛,如今已經16歲的大阿哥。

淩柱知道明珠已經開始撺掇大阿哥奪嫡了,但是淩柱并不贊同,明珠也從沒逼過他表态。

在淩柱看來,第一,太子從小按儲君标準教導,如今還沒有長歪,多多約束,未來當個好皇帝是完全不必擔心的。第二,倪睨已經跟太子綁在一塊兒了,淩柱完全不覺得自己有站在別人的隊伍裏的可能。第三,皇帝屬意太子,這一點就夠了。雖然太子還很嫩,但淩柱完全不介意多費心調|教調|教。

所以淩柱有意把大阿哥拘在身邊,一點點灌輸打仗的知識,完全把對方當作一個大将軍培養,而大阿哥也果然有天賦。

很多時候,兵分幾路的時候,大阿哥心急火燎地想單獨帶一隊人馬往前沖,都被淩柱無情鎮壓了,只能委委屈屈地跟在淩柱身後當副手。不是不想反抗,而且所有反抗總能被全面壓制,更何況淩柱還有他汗阿瑪的禦令在。

不過淩柱也不在軍事才能上壓制他,雖說是副手,但是具體怎麽打,各種細節安排,淩柱都放手讓大阿哥做主。

只每次在對方貪功冒進的時候冷臉鎮壓,生氣的時候就會剝奪他好幾次的指揮權。慢慢的,大阿哥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性子也越來越沉穩,對皇位的興趣越來越小。

只恨不得像淩柱描述的那樣,帶足兵馬,翻山過海把其他各個彈丸之地卻嚣張地不行的小國全部歸入大清版圖。

8月,首次全面擊散敵軍,葛爾丹勢力潰散。

皇宮。

“您這是做什麽?”

皇帝暗壓怒火。

“哀家覺得這赫舍裏家的嫡小姐配你的大将軍也是夠格的。難道他要配我大清公主嗎?”

孝莊躺在床上,病得極重,此時說話已是斷斷續續了。

皇帝霍地起身,在孝莊的床前焦躁地轉來轉去。隔着屏風,孝莊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知道他的憤怒。

“玄烨啊,哀家陪不了你幾時了。有個人能陪你走過餘生,哀家很開心。但是,大清江山不允許啊。玄烨,你是皇帝。你們走不長的,你知道的。不如早日放他成婚,免得他總有一天被這天下逼死。”

“嘩啦啦”,皇帝一把把桌子上的杯杯盞盞掃落一地。

“赫舍裏!赫舍裏!你根本就沒想讓他活着!”

皇帝暴虐,終是沒忍住,“大清江山?又是大清江山!為了大清江山!你逼死了多爾衮!逼死了皇父!逼死了朕的母妃!現在還想逼死淩柱!朕告訴你!不可能!”

“你!你!放肆!”孝莊急喘氣,拂開身邊人的伺候,咳地心肺都在往外溢血。

“大清江山不允許?哈,朕的淩柱就在戰場上為朕守着這大清江山!天下?來啊,你讓天下來給朕說!來一個朕殺一個!來兩個朕殺一雙!哼!”

皇帝拂袖走,臨出門又站住,“太子的儲位穩當得很,就不勞太皇太後你費心了!”

三日後,太皇太後薨。

而賜婚淩柱與赫舍裏嫡小姐的懿旨,皇帝終究還是沒攔住。

“禀副将!斥候營發現一個寨子!距離大軍只有10公裏,有炊煙,但是服飾和建築都沒人見過。查探過無埋伏!”

“哦?過去看看。”

“是!”

大阿哥率領的是一隊中軍,正與其他幾路大軍成包圍之勢圍剿潰散的葛爾丹殘餘勢力。

沒有淩柱的壓制,大阿哥一接到消息時二話不說就帶領前鋒沖向斥候發現的那個寨子。

諾敏在後面大搖其頭,猴子怎麽教都點化不了人,佛祖一走,他尾巴就暴露了。

前鋒部隊不一會兒就跟大軍脫離了,諾敏本不以為意。不時拿出望遠鏡觀察前面的情況,悠哉游哉地打馬前行。

忽然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諾敏不認識那寨子裏的東西,但是他認識那寨子上人們幸災樂禍和不以為意的表情。

“鳴金!撤退!快!讓前鋒撤回來!”

號聲響起的同時,前鋒部隊整個消失在視野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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