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府廚房

“創新型菜品?”

“何為創新型菜品?”

洪伯有些詫異有些期待,他自學成出師之後也算的上天下數的上號的大廚,一生只為那舌尖之物癡迷,百大名菜無一不會無一不精。眼前這個年級不大的女子,卻說出了他不曾聽過的菜系,焉能不激動。

“取前人不敢取之物材,做前人不曾做過之美肴。天上地下獨此一份!”

遺落說的無比有氣勢,因為氣勢出來了就可以掩蓋心虛。果然唬的洪伯一愣一愣的,将那句:取前人不敢取之物材,做前人不曾做過之美肴,反複念叨,激動的紅光滿面。沖遺落豎起大拇指:

“後生可畏啊。”

一臉真誠的望着富态洪伯,拿出前世忽悠下屬的功力:“我們做這一行,不光要做好每一道菜,更要尋求契機突破,打破常規,做出自己的菜,讓別人無菜可做!”

“做出自己的菜,讓別人無菜可做。”洪伯聽的豪情萬丈的,覺得多年廚藝的勁瓶突破在即,沖遺落大大的鞠了個躬,十分謙虛:“我後半生若有突破,全拜小友所賜。”

遺落臉一紅,人家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她随便忽悠兩句,人家都能所感悟,真乃有實力,有天賦的人,趕緊回一禮:

“不敢,不敢。”

“小友這般造詣不俗,可否再贈我一句金玉良言?”

“額……這……。”

“還請小友不吝賜教!”人洪伯又行了一個大禮。

遺落深以為今兒一得瑟就有點忽悠大了,如此實誠的一個老伯,她需的想一句既能震耳發聩,又能激勵人心,還能鼓勵他人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的名言來。

沉思許久:“洪伯,你需記住一句話。”

“請講?”

“你是要做廚王的男子!”

洪伯聽聞此言,心中似春雷炸響,似乎又回到多年前他剛初出茅廬,意氣風發的年齡,頓時豪氣沖天,哈哈哈大笑,震的肚子上的肉抖了三抖。

“此言甚好,我當為之努力一生!多謝小友。”

“好說,好說!洪伯喚我阿落就好。”

兩人哥倆好的一同走進廚房,裏面的人見洪伯走進來,都紛紛停下手裏的活,朝他問好,看樣子洪伯将相府這個廚房管理的甚好。

“這是新來的廚娘,張遺落姑娘。”洪伯清了清嗓子,向他們介紹道。

遺落朝他們紛紛問好,氣氛十分友好。大家得知“英雄不醉”出自她之手,更是将她誇贊了一番,任是她臉皮後也架不住一群人誇,連連做憨厚傻笑狀。

唯有在竈臺旁的一紅衣女子從頭到尾都沒給遺落笑臉,冷冷的看着她。遺落先是不明為何此人對她有敵意,環顧一周後幡然醒悟,她沒進來之前此女乃是這個廚房裏唯一的女子,想來過的是此屋無女子,唯她是神女的惬意生活。她的出現打亂了這個格局,加之她因為那酒在飲食圈也算是小有名聲,大家對她熱情真誠的友好,讓此女感覺被輕視了,所以不待見她了。

她暗自想你不待見我,我不惹你就是,處處讓你幾分就是。她這般寬慰自己,好不容易進了相府,她不想出什麽岔子。可是遺落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人日後險些害的她命喪黃泉!

洪伯也看到那紅衣女子,瞪了她一眼又有些無奈和寵溺,将女子拉過來朝遺落道:

“阿落這是我的女兒,洪紅。她與你年級相仿也是做菜的好手,你們可以多多相交。”

原來這女子就是洪伯的女兒,在做菜一途上也是頗有天資,算是洪伯的衣缽傳人。遺落看她一身紅衣,在廚房這種油煙的地方也穿的甚精細,塗脂抹粉樣樣不落下,摸樣也還行,只是冷着臉顯得刻薄高貴冷豔了些。

她當然不敢對人家擺高貴冷豔的臉,連忙呵呵笑道:“紅姐姐好,以後還請紅姐姐多指教。”

她自認為夠謙卑,夠溫婉,笑的夠真誠了。

不料人家還是不屑一顧:“聽陳四哥哥說,你的廚藝舉世無雙?”

這句話還真讓遺落這個不大靈光的腦袋聽出玄機來了,她喚陳四喚的這般親切,一個是相府總管的兒子也算是滿腹詩書了,一個是相府總廚的女兒也勉強算心靈手巧。想來做到總管家和總廚的位子,沒有幾十年也需起碼十年的光景,想來她二人定是小時候就認識了,保不準還是青梅竹馬的關系,莫非洪紅把她當做假想情敵了?

陳四哥,你坑死我了!

又是一臉謙卑:“我那不過是雕蟲小技,洪伯的廚藝才當得舉世無雙。”趕緊的給人家爹送上馬屁。

那洪紅聽她這樣說了,臉色才好一點,轉身對她爹說:“爹,我去準備午食了。”說完,再也不理遺落了。

洪伯歉意的向遺落解釋道說是他将女兒寵壞了雲雲,讓她不要介意。遺落壓根就沒有介意,也犯不着,便笑笑說沒事。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向洪伯打聽一下宇文成都在飲食方面的喜好,有沒有什麽忌諱,她好對症下藥不是!

“洪伯,你能否給我講一下相國大人和宇文将軍對飲食有無特別的喜好和忌諱?”

洪伯剛想回她,那邊洪紅便十分清脆響亮的“哼”了一聲:“才來,就想給相國大人做菜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相國大人一向只吃我爹做的。”

MD!遺落肚子的火蹬蹬的往上竄,就算是泥捏的都還幾分火氣了,更何況她還不是泥捏的呢!洪師傅一派大師氣度,怎麽生了個這麽小家子氣的女兒。

剛想發作,就聽到洪師父一聲大吼:“紅兒,你怎麽這樣說話!”

洪紅見她爹吼她,還沒等到遺落發作,就眼圈一紅,腳一跺,提着紅裙子,哭着跑出了出去。

洪師父這般做,遺落倒不好說什麽了,只得幹笑兩聲解釋道:“洪伯,我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所以多問了兩句。并不是覺得自己多了不起。”

洪伯歉意的擺擺手:“相爺的吃食有吩咐只能我一手打理,至于大将軍,他不常在府裏用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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