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所以手上并沒有破,嚴琒給他塗了治療過敏的藥膏,又倒了水讓他喝內服的藥。
黎诜再沒鬧騰,嚴琒轉身去收拾滿地的狼藉,沒摔壞的按照黎诜的指示放回原位,摔壞的一起放在桌子上等秦叔明天來處理,收拾好之後一回頭,被嚴琒抓到黎诜不自覺擡手摸脖子,嚴琒的表情又冷了下來。
黎诜發現自己這時候有點兒怕嚴琒生氣,原因不明,他還想強硬,底氣卻是不足,“癢死了,我有什麽辦法。”
嚴琒坐到他身邊,“那……給主人的手找點事情做?”
黎诜一愣,反應過來立刻奪回主導權,翻身騎到嚴琒身上,用沒事的那只手,從襯衫扣子的縫隙摸進去,撐開一顆扣子,然後滿足地抓着胸肌揉捏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乖,讓主人好好疼你。”
嚴琒看他眉宇間沒了陰霾,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輕松起來,至于主動獻身給揉胸……大概是因為今天這個嬌氣的少爺吃了不少苦,應該有人哄一哄他,而自己只是正好出現在這個位置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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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氛沒能持續很久,因為嚴琒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嚕嚕響了起來,他自己覺得很正常, 畢竟一天沒吃飯了。黎诜倒是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又要繃着主人的姿态,表示自己沒有那麽刻薄小氣,不是什麽黑心的虐待娃娃的主人,他自己也一天都沒吃了,看嚴琒沒有不滿也沒有抱怨,這才別扭地找秦叔,吩咐廚房弄些吃的。
因為手不方便,這下連吃飯都得讓人喂,有一瞬間嚴琒甚至有種錯覺,他哪兒是在伺候少爺?這簡直是養了個兒子!
黎诜心安理得,也不覺得有什麽丢人,吃着飯還正大光明盯着嚴琒的胸看,甚至不管傭人在旁邊換盤子,有意調戲嚴琒,“還要摸,你得主動。”
嚴琒給他嘴裏塞了一口粥,“不是都一樣?”
黎诜細嚼慢咽,也不着急,咽下嘴裏的食物,才道,“不一樣,你要把胸怼到我面前,然後說,請主人随便摸,我會更興奮。”
嚴琒喂飯的動作停了下來,一直盯着黎诜看,黎诜見他又不說話了,覺得無趣,這個話題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等晚些睡覺的時候,黎诜還有些期待來着,畢竟自己已經把訴求表述得那麽清楚了,一個聽話的好娃娃,應該無條件滿足主人的需求才對。
但嚴琒偏偏特立獨行,就是沒把這句話說給他聽,黎诜不樂意,趴到嚴琒身上,自己索取。他現在只有一只手能用,另一邊自然用上了嘴,其實也不全是玩弄,這樣的吮吸能讓黎诜感到安寧和平靜。
玫瑰精油沒有再塗過,萦繞在鼻息的全然是屬于嚴琒的氣息,混合在沐浴露的香氣裏,是種如松如柏的幹淨味道,挺拔偉岸,十足的安全感,讓人心生依賴,黎诜又這麽趴在嚴琒胸口睡着了。
嚴琒把自己的乳頭從黎诜嘴裏解救出來的時候,胸口糊了一灘口水,小巧的乳尖被吸得充血腫大,好像一個母親哺育完孩子,讓嚴琒覺得有種啼笑皆非的荒唐。抽了紙巾将黎诜的口水擦掉,黑暗裏嚴琒仰面平躺,睜着眼,很久都毫無睡意,他還是不太能接受黎诜的這個癖好,只不過他接不接受,願不願意,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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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切如常,黎诜還是很忙,他有各種各樣娛樂消遣的活動,幾乎每天都能讓嚴琒接觸一種新鮮事物,從大衆的到冷門的,高雅的或是低俗的,種類繁多,黎诜樣樣上手,叫嚴琒嘆為觀止。
心情不錯的時候,就去花園裏的小型的高爾夫球場揮兩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讓嚴琒陪他去騎馬,不過嚴琒不會騎,只能幫他牽馬,兩人一起去洋館後面的林間小路遛彎;想裝逼了便帶着嚴琒去看藏書,英文原版,随手翻一頁,圖片上的藝術品歷史來歷,價值意義,黎诜能信手拈來說得頭頭是道,嚴琒雖然不懂,但看他所表現出來的氣度和自信,嚴琒從來不懷疑他說的是真是假;黎诜甚至還給嚴琒念過英文詩歌,淡淡的,娓娓道來,聲音輕軟,情緒暧昧,即使聽不明白意思,嚴琒也知道這絕對是一首情詩,還是明明互生情愫卻不得不克制隐忍的基調。
念詩的時候黎诜坐在嚴琒大腿上,嚴琒不自覺扶着他的腰,掌心的觸感溫熱柔韌。黎诜的側顏看起來像雕塑,鬼斧神工般精致完美,在太陽光下渡了一層溫暖的金色,閃閃發光,讓人沒辦法不被他吸引。若不是黎诜念着念着又不正經起來,嚴琒幾乎都要忘記他是個戀乳的變态。
這樣的日子過得一眨眼,黎诜過敏的紅疹退了,脖子裏的傷也徹底好了,因為每天嚴琒都給他仔細塗藥,沒留下一點兒疤痕。
嚴琒一直以為他是因為親人離世心情不好,加上脖子裏的傷看起來很醜,所以才在家裏躲着休養,但黎诜好了之後還是這個調調,嚴琒實在好奇,某天下午給黎诜喂水果的時候,就忍不住問了句,“你都沒有什麽正事做嗎?”
黎诜的神色古怪,“我每天做的都是正事。”
嚴琒覺得自己和黎诜的認知基本不在一個水平面上,想了想,努力試着溝通,“我是說……你總不能一直這樣,要向前看,應該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主人去處理?”
黎诜明白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你是說我在坐吃山空?”
嚴琒沒否認,那就是默認了,黎诜聳聳肩,戲谑道,“那不是正好,反正死了也帶不走,我就趁着能揮霍的時候,把家裏這些老底都給揮霍掉。等真落魄到連口吃的都沒有,活不下去了,就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胡說八道。”黎诜這話說得漫不經心,卻好像也有幾分認真,嚴琒第一時間否定他,黎诜不在意地笑笑,“放心吧,雖然黎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落魄到這個唐總那個李總都想來叼一塊肉走,但養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嚴琒蹙眉,“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黎诜今天說的都是認真的,那麽仔細琢磨一下,他這個想法就很危險,說好聽點是混吃等死,難聽點就是對活着沒有期待和激情。他只是個娃娃好像不該管那麽多,甚至沒有立場去左右主人的想法,但嚴琒卻有強烈的緊迫感,自己應該試着做點什麽。
嚴琒思忖着從哪裏入手比較好,這時候秦叔拿了個首飾盒子來給黎诜,黎诜見了眼睛立刻亮起來,剛剛的話題被他毫不猶豫抛去一邊,黎诜美滋滋打開首飾盒子遞給嚴琒看,“你的禮物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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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琒往盒子裏看了一眼,當然不會純潔地以為這對飾物是耳環,只是意外黎诜喜歡的是這種簡潔經典款,銀色小環上墜着一顆小巧的紅寶石,閃閃發光。寶石很耀眼,但因為設計簡單,所以看起來并不奢華。嚴琒還有心情拿起來感受了一下,不重,挂上身應該也不會成為負擔。
嚴琒對乳環這種東西無感,又不是永久性的,總還可以取下來,對他來說不過是在身體上打個洞而已,和耳洞差不多的感覺。至于它的附加值,比如類似帶上了黎诜給他的“項圈”,心理上是會有點膈應,但這在嚴琒的承受範圍內。
見他沒有明顯的排斥,黎诜的心情顯然也很好,問他,“喜歡嗎?”
喜歡肯定是不喜歡的,嚴琒回避了這個問題,用提問作為回答,“為什麽是紅寶石?”
黎诜猶豫了一下,還是答了,“誕生石,我挺喜歡的。”
嚴琒想也沒想追問,“你這個月過生日?”
難得黎诜覺得詫異,“你還知道這個?”
嚴琒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因為妹妹的緣故,不僅是誕生石,還有星座,和各種小女生關注的東西,有人在耳邊念叨得多了,不知不覺間就記在了腦子裏。苦澀是因為賣身給Doll House之後,嚴琒就與家裏徹底斷了聯系,不知道家人現在怎麽樣了。
黎诜看他沒回答,也不在意,直接牽了嚴琒往樓上走。嚴琒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溫度才回神,盯着看了一會,沒掙紮,想了想撿回了剛剛的話題,“主人哪天過生日?”
嚴琒刻意問的,帶着明顯的讨好,黎诜卻是不甚在意,用輕飄飄的“不重要”三個字一筆帶過。
嚴琒從側後方一直看着黎诜,他表現得很無謂,卻也不自覺地有些落寞,那是反應在唇角很細微的表情,微微下撇,倔強又不屑,可其實,明明就是因為不能和其他人一樣過生日而感到酸澀。
嚴琒默默在心裏記了一筆,聽得黎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