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以身擋刀劍

“小弟剛剛拜師不久，還未學一招半式，若是和你們比武，搞不好別人會說二位以大欺小，以強淩弱，對吧？”

慕容明和慕容亮這時已經反映過來，這小子壓根不想比武，心中不快，暗暗道，這個垂髫小兒分明是膽怯害怕不想比武，卻偏偏找出來恁多理由。慕容亮性子更急躁，心中對周揚鄙視不已，這樣想着嘴裏便嚷嚷了出來：“周師弟，我看你是膽怯害怕，不敢與我們兄弟過招吧？反正我兄弟二人也沒想與你比試，不過是向楚師姐請教，你要是害怕便躲遠遠的就是。”

周揚又不是真的小屁孩，哪裏受他激将法，一字一句地道：“兩位師兄，我尚未習武，當然不會和兩位師兄比，我師姐受傷在身，更不能和你們比，不過我有別的方式比武，就看你們敢不敢了？”

楚馨寧忙道：“師弟，我傷口已經無礙，只是切磋，無妨的。”又向慕容明和慕容亮道：“兩位師兄，咱們開始吧。”

周揚卻不肯讓步，拉住楚馨寧衣擺，一雙大眼看着楚馨寧，鄭重其事地說道：“師姐，你傷口不能再動武，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師姐那麽美，我才不要師姐留下任何疤痕呢。”

楚馨寧心中十分感動，握住他的手，低聲道：“師弟，你有心了，習武之人，受點小傷在所難免，沒事的。”

周揚卻将雙臂一張，攔在楚馨寧面前，氣勢淩人道：“師姐，你有傷在身，還是讓師弟為你分擔吧！”

說完瞥向慕容明和慕容亮，問道：“兩位師兄，你們功夫既然厲害，那怕什麽？我們只是換個比法，你們到底敢不敢？”

慕容亮道：“我們有什麽不敢的，盡管放馬過來！”

周揚道：“我們動武不行，那就來文的。分三場比試，勝出兩場者為勝。第一場，各出一人，比手勁，第二場，各出一人，比腳速，第三場，各出一人，比文才。”

慕容明和慕容亮對視一眼，心道，你們一個垂髫小兒，兩個姑娘家，力氣還能大過我們，腳速還能快過我們？至于文才嘛，我們剛好有位師弟文才了得，哼哼，既然你們提出這種比法，那等會就給你們好看。

兩人一起點頭應下，慕容亮補充道：“你們三個人，我們才2個人，還差一個人，我們得再找一個幫手。”

“當然可以，只要年齡別超出你們，就可以。”

慕容亮招來一個師弟，平素公認較有文采的，名喚吳才棟，于是開始比試。

第一場，周揚派出王花花上場，與慕容明比腕力，自然是慕容明勝，王花花老大不高興，眼圈發紅地向周揚求安慰：“老大，我都使出了最大的力氣了，還是沒能贏了他，老大，嗚嗚。”

周揚湊過去低聲安慰：“別傷心了，這是我故意的，示敵以弱，快打住，別讓他們看出來破綻。”王花花破涕為笑，咱老大就是厲害，懂得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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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馨寧在一旁聽得分明，似乎明白了周揚的打算，果然，第二場時，周揚悄悄對楚馨寧道：“師姐，我看你輕功好，你來對第二場。”

楚馨寧點點頭，她已經看出來周揚确實是為自己好，雖說自己手臂傷口已經愈合，但是畢竟受過傷，若是比武過程中動作太過激烈，傷口很容易裂開，到時候疼痛不說，好起來也要慢一些。楚馨寧也不是好武之人，若是能不動武就完成比試，那最好不過。

第二場，楚馨寧對慕容亮，楚馨寧勝出。

此時雙方各有勝負，慕容明和慕容亮驟然緊張起來，最後一戰，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

此時，楚烨煜那邊，已經和慕容繼切磋完畢，楚烨煜號稱武當第一人，并非浪得虛名，但是他也不是癡迷武功的武呆子，不通人情。方才過招他便暗中留了餘力，因此二人平手。

當然，慕容俠也看出來楚烨煜留有餘力，這自然也是楚烨煜顧及他的面子，慕容俠頗為滿意，看到兩人平手，也就喊停了。

衆人被幾個年輕人的比試吸引，走上前來圍觀，周揚便道：“慕容爺爺，我們現在各勝一局，最後一局比試文才，定輸贏，爺爺你幫我們當裁判好嗎？”

慕容俠聽的有趣，手撫長須，笑着點頭：“好呀，你們這個比法倒是有趣，不錯不錯，你們開始吧！”

吳才棟平素喜愛讀書，最愛吟詩作對，聞言便道：“這位師弟，咱們便以一盞茶功夫為限，各自做一首詩，交由各位長輩評評，如何？”

周揚自然是一百個願意，背詩可是他的強項。

于是裝模作樣在宅院裏走了一圈，似乎尋到了靈感，便道：“此時正值春日，我便以此為題好了！”說着吟誦道：

勝日尋芳淮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卻是明朝朱熹的詩作《春日》，只是将其中的地點改成了淮水，此時大家身在六安，确實屬于淮水流域。

衆人雖都是武者，但又不是大老粗，這一番比較，自是周揚勝出。

慕容明和慕容亮感覺十分憋屈，明明自己身負武功，卻來和這個垂髫小兒比文才，當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看到武當山弟子勝出，慕容俠反而哈哈大笑，畢竟比試的乃是文才，習武之人比文才，雖然風雅，卻非正道，贏就贏了，無關緊要。

慕容俠笑呵呵地招了周揚到身前，道：“舒華、晏華，你們收的這個弟子不錯，小小年紀，便能出口成詩，有駱冰王之才啊！晏華的千金更是不凡，天生的練武坯子，我看她輕功已經入門了吧？”

楚烨煜聞言道：“慕容師伯盛贊，小女功夫微末，不足一提，倒是令孫，我觀其基礎功遠較一般少年紮實，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慕容明和慕容亮聞言，心裏都好受了一些，面上又顯出傲色。

慕容俠聽得手撫長須，微微一笑，自袖子裏掏出兩塊美玉，道：“小家夥，你們初次來慕容爺爺家裏，怎好讓你們空手回去？就送你們一人一塊玉。”

吳陽平連忙推拒，慕容俠道：“長者賜不敢辭，舒華你就不要推脫了。”

周揚聞言，道謝了一聲，雙手接了來，只見一塊玉是圓月狀，一塊玉是彎月狀，周揚暗暗猜測兩塊玉象征着太陽和月亮，一陰一陽，心道，這倒是好寓意，恰好我和師姐一人一塊，太好了！毫不猶豫拿起那塊彎月狀的美玉，遞給楚馨寧：“師姐，這塊給你，我們一人一塊哦。”

慕容俠接着道：“這兩塊玉也是老夫偶然所得，本為一體，名龍鳳陰陽玉，後經人打磨，分成兩塊，送給兩個小娃娃，倒是合适。”

吳陽平和楚烨煜聞言再次道謝。

接着便是吃午飯，飯罷，慕容俠說是要與吳陽平、楚烨煜說說話，讓慕容明和慕容亮招待楚馨寧、周揚。

慕容明和慕容亮帶着楚馨寧等人在家中花園游玩。因為上午比武之事，兩人對周揚不待見，你一言我一語，只是找楚馨寧說話，當然，兩人自恃身份，也不會搭理王花花。

周揚心知兩人的小把戲，不過是想氣的自己識相，離得遠遠的，省的打擾他們撩撥楚馨寧。

周揚當然不會讓他們如願，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悠閑自在地欣賞後花園，這古代富貴人家的後花園，就好比後世的蘇州園林，還是非常有看頭的，周揚權當自己免費旅游，看的那叫一個賞心悅目。

王花花跟在他身邊，憤憤不平：“老大，他們兩個都不搭理咱們呢。”

“沒事，他們看不慣我，我也不會掉塊肉！花花，咱們賞花賞水賞春日。”

王花花只聽清“賞花”兩字，後面都直接忽視了，臉上不由得泛出一片紅霞，心裏啐道：老大真是不學好，他說的賞花不就是我嗎？年紀輕輕就油嘴滑舌！哼，算他好眼光，娘平常就說我長得如花似玉。

周揚雖說是成年人的靈魂，心平氣和地賞了一會兒園子，但是看到兩人一前一後圍繞着楚馨寧，楚馨寧縱然面上冷淡，沒什麽回應，周揚心裏還是十分不爽。

這種事情哪裏說得準，雖然師姐不可能看上這兩個蠢貨，但是萬一這兩個蠢貨看上了師姐，還厚臉皮地找人來提親，那是大大不妙啊！不行，必須将一切可能掐死在胎中。

“哼，春光無限好，可惜有蒼蠅，實在煞風景！花花，走，咱們去趕蒼蠅！”

“趕蒼蠅？”王花花有些疑惑，周揚附耳在她耳邊交代了一番，又許了好吃的，王花花抵擋不住，很快就答應了。

兩人大步走上前去，靈活地繞過跟在楚馨寧後面的慕容明，周揚走到楚馨寧右邊，一把拉住楚馨寧的手，王花花擠到楚馨寧左邊。當然，周揚沒有交代她牽楚馨寧的手，她也不敢。

楚馨寧有些驚訝，她還從未與人拉手過，突然被周揚握住右手，本能地就要抽開，卻沒想到周揚剛好調頭看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還晃着自己的胳膊道：“師姐，我想和你一起走嘛。”哎，師弟還是個小孩子，算了，楚馨寧沒再拒絕，任由他握了手。

這下，剛才還滔滔不絕地與楚馨寧渲染自己英雄事跡的慕容明和慕容亮兩兄弟，立刻不高興了。

這個垂髫小兒，太不識相了！

慕容亮立刻高聲道：“周師弟，你年紀還小，不如回去屋裏，我讓丫鬟陪着你，多吃點點心，也好長長個子。”

周揚不接這話，問道：“慕容師兄，你之前不是說要請我師姐喝最好的六安茶嘛？怎麽不作數了嗎？”

“哼！自然作數，楚師妹，走，我請你喝茶去！”

兄弟倆這次倒沒有纏着楚馨寧，而是走到前面竊竊私語。

周揚猜他們在想歪點子，估計想對付自己，不過他也不放在心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這種小角色自己還搞不定的話，那還是剖腹自殺再穿越回去好了！

大家走到一處華美的茶堂，慕容明招呼大家入座，慕容亮則大聲地指揮丫鬟奴仆上茶。

片刻後，茶湯端上來，一人端了一杯。

慕容明道：“楚師妹，周師弟，獨飲無趣，不如找人助舞為興。”

慕容亮接着道：“我輩習武之人，當然不可學凡夫俗子聽曲跳舞，我有一師兄，為人最是癡迷劍法，就讓他來為大家舞劍助興好了！”

周揚看到這裏，已經知道二人有鬼，眨巴着眼睛看啊看，直把慕容亮看的面紅耳赤，這才故作不知地說：“好呀好呀，耍賤最好玩了！我最愛看街上的大叔耍賤了！師姐我們看看他們耍賤吧！”卻将那一個賤字咬的特別重。

大家當然聽不出來，楚馨寧是無可無不可，見到周揚感興趣，就點了點頭，慕容明和慕容亮對視一眼，松了一口氣，慕容亮立刻走進內室，片刻後叫出來一個高個子的冷峻少年，囑咐了幾句，冷峻少年便在旁邊舞起劍。

周揚嘴角冷笑，這兩個蠢貨，竟敢跟勞資玩起來鴻門宴！鴻門宴上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們嘛目标肯定是我，但是他們肯定不敢殺我，頂多用劍傷我！哼！

其實周揚猜的八九不離十，只有一點猜錯了，慕容明和慕容亮壓根沒打算傷他，只是許下重諾，暗暗囑咐自己的劍癡師兄，等會裝作不小心脫劍飛出，紮在周揚腳下，吓他個屁滾尿流。

周揚将慕容明和慕容亮的打算想的通透，心裏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兩個蠢貨目前只是中二少年，很難和他們講道理，到底怎麽辦呢？

說破？不妥，也許他們一計不成，會出更多馊點子。告訴師姐，這麽短時間，師姐估計不會相信。看來只有随機應變了。

周揚掃視了一圈，看到面前桌上的茶盤，心道，等會見勢不對，就将這個茶盤搶在手裏擋一擋好了。

打定主意，便眼也不眨地盯着那個舞劍的少年，他人雖小，目光卻十分犀利，幾乎像是釘釘子一樣，緊緊盯着舞劍少年的目光，想要察覺他何時出手。

舞劍少年受了慕容亮的吩咐，開始還認認真真舞劍，過一會兒目光便忍不住飄出，打量着周揚所在的位置，伺機尋一個時機，将手中劍飛出去，卻突然感受到那個小子正緊緊盯着自己，沒來由一陣緊張，暗暗道，難道這小子發現了？可是亮師弟的吩咐，若是不聽，自己以後日子就難過了，罷了，他一個小孩子估計是看我舞劍覺得新奇，我且尋一個好時機，将劍當做不小心飛出去好了！

這樣想着，手下動作忽然變快，手中劍的方向越來越接近周揚所在位置。

周揚看出他的打算，雙眼登時圓睜，整個人都爆發出一股戾氣。

舞劍少年心中本就惴惴不安，被周揚那目光驀地一瞪，吓得手一抖，手中劍脫手飛出，飛出去的劍偏離本來方向，直直朝着楚馨寧射去。

周揚看的大驚失色，他怎麽舍得楚馨寧受傷。

只是此時再去抄茶盤已經晚了，情急之下，整個人旋轉出去，胳膊朝着飛來的長劍撞去，想将長劍撞開。

只聽“刺啦”一聲，胳膊上的衣衫刺破，皮肉劃傷，長劍劃出一道血色傷口，釘進旁邊的牆壁上！

“小師弟，你怎麽樣？”楚馨寧花容失色，一把扶住周揚。

“老大，你流血啦！嗚嗚，老大你沒事吧？”王花花撲過來。

“楚師妹！你沒事吧？”慕容亮湊過來。

“周師弟，你受傷啦？實在抱歉，我師兄他一時失手！”慕容明裝模作樣地站起來道歉。

“師兄，你竟失手傷了貴客，還不退下去！”慕容亮見到周揚胳膊上的傷口，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不過當務之急是做好收尾工作。

“小師弟，你剛才為何攔着，師姐我擋得住的，何必害的你受傷。”

周揚忍着痛，展顏一笑，“嘿嘿，師姐，我沒事，我可是你師弟，當然要保護你咯！”

話說的那麽随意，楚馨寧卻聽得一怔，好像自從認識小師弟以來，他就一直在維護自己呢，楚馨寧心中湧起難言的感觸，不只是感動，還有一股複雜的情緒，從未有一個人，這樣奮不顧身且直白地要護着自己，哪怕是自己的父親楚烨煜也不曾。

楚馨寧強壓情緒，拉着周揚坐下，幫他止住血。

慕容明和慕容亮還在一旁啰嗦，說什麽周師弟年紀小，就不該和大家一起看舞劍，楚馨寧一言不發，只是臉色更淡。

嘿嘿，看來師姐對這兩個蠢貨徹底厭棄了，倒是值得了！周揚胳膊雖然疼的很，心裏卻十分滿足。

因為這個意外，大家都沒了一起玩的興致，楚馨寧冷淡地告辭了一聲，就帶着周揚和王花花一起去尋吳陽平、楚烨煜。

周揚的傷口十分明顯，大家自然一眼看見。

吳陽平忙問怎麽回事，楚馨寧就解釋了一番。

慕容俠自然大怒，命人喊來慕容明和慕容亮，又問了一遍，心中已經了然，狠狠地瞪了二人幾眼，站起身來，親自給周揚查看傷口，又溫言安慰了幾句。

周揚滿不在乎，只是略作好奇地問道：“慕容爺爺，你們家的劍法好厲害呢，那一招是飛劍嘛？一劍飛出，嗖一聲就紮中了我，不過那位師兄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朝着我扔劍呀，真的好疼呀！”

慕容俠聽着稚嫩童聲說出的話語，旁人聽着是在感嘆慕容家劍法了得，但是慕容俠只覺得諷刺，面皮有些發紅，還好沒人看得出。

慕容俠又狠狠瞪了瞪慕容明和慕容亮兩兄弟，道：“小揚兒，你放心，爺爺一定重重懲罰這兩個混賬！罰他們跪祠堂不準吃飯！”

“爺爺，別罰師兄們啦，不吃飯就不能長個子呢，剛才兩個師兄還說我個子矮，讓我和丫鬟姐姐一起去多吃點點心呢。”周揚繼續給兩人上眼藥。

慕容俠聞言更是老臉一紅，兩個混賬東西，竟然欺負個小孩子。

“你胡說，我們哪有，我們好心，請你去吃點心，你不是沒去嗎？”慕容亮聽到周揚一直說個不停，暗道不妙，忍不住嚷嚷了出來。

“混賬東西，給我住口！”慕容俠一聲暴喝，兩個人頓時噤若寒蟬。

慕容俠此時臉色難看至極，剛才大家顧及顏面不說破，此時這個蠢貨竟然嚷嚷出來，讓自己一張老臉哪裏放？

吳陽平和楚烨煜又不是傻子，當然從周揚話中聽出了端倪，不過兩個人都沒說什麽。小孩子鬧矛盾，做長輩的不會輕易插手，只是兩個人心裏到底不舒服，新收的小徒弟，一派天真活潑的年紀，待人如此真誠，他們實在不好給他解釋那些話背後的不懷好意。

最終，慕容俠又狠狠訓斥了慕容明和慕容亮，令慕容繼帶着他們下去領罰。而後長嘆一聲，掏出一本泛黃殘損的古籍，道：“舒華、晏華，讓你們見笑了，兩個混賬太不懂事，害的小楊兒受傷，老夫教孫無方，實在是慚愧，本想傳一套慕容家的功夫給這孩子做賠禮，奈何老夫家傳武學有祖訓，不能傳于外姓人，何況武當絕學威名遠揚，老夫就不班門弄斧了！這本秘籍，乃是老夫早年闖蕩江湖時無意中獲得，私下鑽研至今，雖尚未破解，不過老夫已斷定這秘籍中必定藏着高深的武功，就以此秘籍送給這孩子作為賠罪，萬望此事不要傷了慕容家和武當的和氣！”

吳陽平和楚烨煜當然不會在乎那個秘籍，再三推辭。

慕容俠執意要送，沒奈何，最後便讓周揚收下了秘籍。

周揚心中十分不滿，狡猾的老頭，說一堆漂亮話，再拿出來一本破書，就想替你孫子賠罪，想得美。不想傳武功給我就直說，還拿出一本破書說是秘籍！你說是秘籍就是秘籍呀？尼瑪你都研究了幾十年還沒有研究出來，卻拿來忽悠勞資，我次奧！等勞資學武有成，一定将你那兩個王八蛋孫子狠狠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