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看着烏藤額頭上的堕仙印, 又看看他豎起的妖瞳,江畫心中有怪異的感覺。
孔修歌也有些意外問:“你是妖仙?藤妖?”
烏藤颔首:“烏靈藤。”
孟端一拍腦袋:“我知道這個玩意,你是不是還有個什麽伴生, 叫啥來着?綠蚯蚓?”
烏藤捏緊拳頭, 給了他一拳:“那是綠羽蛇!”
孔修歌再仔仔細細看了眼烏藤, 問道:“你的仙骨呢?”
衆所周知,妖要成仙,必先得錘碎一身妖骨, 重塑一副仙骨。
烏藤:“被人抽了。”
江畫倒吸一口涼氣, 抽骨頭?聽着就很痛。
烏藤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好像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孔修歌玩味的笑:“你, 該不會是被伴生背叛了吧?”
烏藤點點頭。
孟端目瞪口呆:“你怎麽還活着呢?”
烏藤被氣笑了:“什麽叫我還活着呢?”
孟端:“那你的, 伴生呢?”
“強行容納不屬于自己的仙骨, 自爆了。”烏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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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修歌想到什麽似的:“我好像見過你,你是不是給宋青鴻守門的?”
孟端:“噗,那不是狗嗎?”
烏藤起身:“失陪。”他揪着孟端的頭發拖着人到外頭。
江畫只聽到外面傳來孟端的慘叫聲。
不一會烏藤又進來了,鼻青臉腫孟端扒着門框,顫顫巍巍的爬了進來。
孔修歌看着烏藤的姿态, 恍然大悟道:“我記起來了, 你還給我遞過酒。”
烏藤:“是的。”
孔修歌嘆息:“沒成想, 今日你會變成這樣。”
“世事無常。”烏藤并不在意這些。
江畫好奇問:“孔醫仙之前說,天界派了人下來, 除掉堕仙?”
孔修歌搖頭:“不知道上界發生了什麽, 派人下來清理确實事實,他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對準了流放的堕仙。”
孟端:“為何你會如此确定?”
孔修歌指了指他們兩人:“第一,你們兩位都是堕仙, 第二,之前毀滅的堕仙谷也是一個例子。”
“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也許是為了清掉某些知道隐秘的人。”孔修歌意指孟端。
孟端人脖子一涼,幹巴巴道:“老子老子怕個屁!”
“小心防範便是。”烏藤接話,“那不過是群只會偷襲的人。”
孔修歌的聲音低沉起來:“以這個陣仗看,下來的肯定不止一個,爾等好自為之吧。”
江畫懵懵道:“為何他們在荒域裏會有這麽大的殺傷力?此地不是不可以用法力嗎?”
孔修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法力确實是用不了,若是用儲存了很多法力的仙器引爆,也是可以的。”
江畫:“不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讓他找到嗎?”
孔修歌:“只要你上過天界,入過仙冊,就躲不過的。”
江畫危機感叢生,她也是從天上被放下來的!
孔修歌慢條斯理道:“江姑娘倒不必害怕,只要你留在此地,老夫還是護得住你的,若是出去了,可就不擔保了。”
烏藤與孟端倆人就當自己沒有聽見。
江畫:“……”
自己要是穿越到其他小說裏,可能光是女主光環就夠別人喝一壺的。
今天穿越到塑料姐妹寫的恐怖虐文裏,保不齊哪天一覺醒來自己就被分屍了。
烏藤與孟端離開了,他們要去證實孔修歌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孔修歌背起藥蒌,像個清隽少年郎,他對江畫道:“去給你采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江畫亦步亦趨跟上。
孔修歌:“把你那頭驢帶上。”
江畫糾正他:“那是羊駝。”
孔修歌:“好吧,羊驢。”
江畫懶得再糾正,吹了一哨子,羊駝颠颠跑來。
狐茵想要跟着去,被人參精攔住,陪着他玩。
孔修歌帶着江畫和羊駝走出了院門。
孔修歌在前面帶路,江畫牽着羊駝在後面走着。
霧重露深,幾次江畫都差一點點跟着孔修歌,不得不加快腳步追上去。
這些霧似乎認人,只要是孔修歌走過的路,它們都會自動露出一條路,在他們走過之後又合攏上去。
江畫:“啧啧,真厲害。”
孔修歌語氣得意:“不過小小障眼法而已。”
兩人腳程不慢,要到的地方也近,走到目的地時不過一個時辰。
這是另一塊藥田,裏面有人高的植物,開得五彩斑斓的花。
江畫把羊駝拴在樹上。
孔修歌對江畫說:“看好你那坐騎,要是咬壞了我的一株藥草,按照一個一百獸珠計數。”
江畫:“你是不是掉錢眼裏面去了?”
孔修歌蹲下.身整理藥草,毫無形象醫仙形象:“你這麽說也沒錯。”
孔修歌動作雖然不雅,卻有種行雲流水的田園意趣。
他指揮着站在一邊看戲的江畫:“你把那幾株拔了。”
江畫順着孔修歌指的方向,看到了兩個巨大的蘑菇。
要說巨大,用詞還不準确,這蘑菇至少有兩三個她這麽大。
但是這個蘑菇,特別香,散發着一股黑椒牛柳的味道。
江畫:“這蘑菇能吃嗎?”
孔修歌原本捉弄江畫的念頭一滞:“應該,沒問題。”
江畫湊近了點,沒忍住誘惑,張嘴咬在蘑菇上面。
入口的味道就是她夢寐以求的頂級牛排味!
孔修歌:“忘記說了,這蘑菇生吃有毒。”
江畫:“?”
孔修歌深沉道:“等死吧,我救不了。”
江畫感受了一下:“我好像沒什麽感覺。”
孔修歌看了眼蘑菇的缺口:“那就是了,這個蘑菇有致幻,你感到難受的時候才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江畫希望孔修歌人出事。
這個男人現在就是不當人了。
“你不要騙我,我很好騙的。”江畫喪着一張臉。
“老夫一般不說假話,現在你應該要暈倒了,眼前會出現幻覺。”孔修歌說完,江畫就一陣頭暈眼花,就要摔倒在地上。
孔修歌伸出手,扶住了江畫。
江畫手臂上的鱗片又開始亂跑,拉回了江畫的神智。
她眼帶霧霭地看着孔修歌:“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孔修歌面不改色:“見過我的人可多了,說不定在你幼時見過我。”
江畫伸出一根手指,在心口處比了一下:“不對,你說錯了,那時你比我小,在我這。”
孔修歌勃然色變,抓住江畫的胳膊:“你只是出現了幻覺。”
江畫徹底“暈”了過去。
孔修歌抱起江畫,他抿住唇,臉上滿是迷茫。
他屢次告訴自己,江畫不是阿彌,江畫現在又讓他疑惑了。
江畫之前中的毒和剛才吃蘑菇中的毒碰撞在了一起。
孔修歌看到了兩種毒交疊的點,兩根銀針法器封住了他們的後路。
他正要拔除毒藥,這樣江畫就能夠痊愈,等把蘑菇的毒逼出來後,他又将之前中的那毒留在了江畫體內。
他其實很容易就能把毒給弄出來。
江畫後面真的睡了過去,不安分的逆鱗似乎感覺到她的狀态,在她手臂上不動了。
孔修歌手上散出了一片光,藥田裏的藥草自動飛進了他的藥蒌裏。
江畫醒來以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人參精。
人參精放大的醜臉在她旁邊,吓得江畫一巴掌過去了。
人參精委委屈屈的捂住自己的臉:“你打我!我要向大人告狀去!”
江畫迅速轉換狀态,楚楚可憐道:“……抱歉,我沒看清楚是你,我以為我還在做夢呢。”
人參精狐疑看了她幾眼:“大人說女人最喜歡騙別人了。”
江畫低頭:“你這麽聰明,我怎麽可能會騙到你呢?”
人參精耳朵一動,傲嬌地哼了聲:“也是,諒你也不敢騙我!大人說你醒來了就結一下賬,承慧一千極品獸珠。”
江畫聽到數目,只感覺自己頭暈眼花的症狀還沒好:“抱歉,我不太舒服,還需要再休息休息。”
人參精急了:“你都經過大人醫治了,怎麽可能還不好呢。”
江畫:“也許是我身體還有餘毒未清,我先回房休息了。”
江畫嗖的溜了出去,人參精攔都沒攔住,沮喪的去給孔修歌告狀。
這邊江畫已經溜回了自己的房間,小小的狐貍正趴在房裏。
狐茵聽到動靜,強撐精神:“江畫姐姐,你回來了。”
江畫上床,抱住狐貍:“睡吧。”
天地一片渾濁黑暗。
荒域的天一天比一天黑了,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狐茵察覺到江畫還沒睡,睜着惺忪的睡眼:“江畫姐姐,你怎麽還沒睡?”
江畫喃喃:“這天太黑了,我睡不着。”
狐茵大尾巴掃了掃,從床上蹦下去,回來這時嘴裏叼着一根蠟燭。
江畫把蠟燭點燃,放在江畫手裏:“這是人參精給我的,江畫姐姐怕黑的話,可以看着它。”
江畫低眉對狐茵道謝:“謝謝你。”
狐茵親昵地蹭蹭江畫的手,決定還要在人參精手裏訛幾個過來。
江畫滴下幾滴蠟淚,把蠟燭立在上面。
黑暗的屋內亮起暖白的豆光。
狐茵大氣不敢喘,生怕鼻息吹滅了蠟燭光。
江畫躺下後,狐茵蜷縮成團窩在江畫身邊。
在江畫閉上眼不久,就有人站到了她身邊。
來人正是孔修歌。
他悄無聲息的打開一個小壺,白煙冒出來,連屋內的暖白豆光都閃了閃。
随後他坐在旁邊靠着,随着白煙,沉入到了江畫的夢裏。
江畫的夢裏什麽都沒有。
孔修歌轉回去自己的夢,企圖帶着江畫一同入夢。
這操作孔修歌做起來也吃力,一個不小心,夢魂就會離體,久了就會消失在天地之間,輕則人傻,重則一輩子困在夢裏。
江畫像雲一樣不斷往下墜落,仿佛永遠沒有終點一般。
就在江畫意識将要覺醒,就要醒來時,江畫腳踩在大地上。
周圍是一片森林,而自己一身幹練的麻布灰衣,手上拿着一支弓箭,背上背着箭袋。
衣服上的花紋她十分眼熟,但她記不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很醜。
江畫漫無目的的在林裏晃蕩,走了好一會兒,才見到一間大宅院。
江畫猶豫了會兒,上前敲了下門,主人家沒有回應,可能是沒有人。
江畫直接推開了門。
一個髒兮兮的小童子拿着掃帚,眯眯眼看着來者。
“你是誰?”
江畫手上傳來熱意,她的意識瞬間回籠,十分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夢。
這,他媽,不就是孔修歌小時候?
這樣不是孔修歌搞的鬼,她倒立洗頭!
江畫沒明白眼前這一幕是什麽,江畫徑直走向前,掐了一把孔修歌的臉:“真可愛。”
孔修歌:“……”計劃失敗,這女人清醒過來了。
他不知道她怎麽做到的,他放的渡夢明明萬無一失。
孔修歌現在又不能強行退出,強行退出只會導致自己夢魂受損。
他只能一步步把自己構造好的夢崩裂。
江畫手還在孔修歌臉上流連,他現在簡直後悔不跌。
孔修歌強行拉開江畫,用天真的話語道:“大姐姐,你認識我嗎?”
他在拖延時間,只差一步,這個夢就可以崩裂了。
江畫嫣然一笑:“認識的。”
孔修歌用力崩斷最後的夢:“那您叫什麽?”
江畫:“我叫阿彌。”
孔修歌瞳孔一縮。
她竟然敢!!
夢境破碎,孔修歌身上沁出冷汗,床上的江畫嘟囔一聲,就要醒來。
孔修歌趕緊飛了出去。
飛出來了,他才後悔,他就應該掐着江畫脖子把人掐死的!
她江畫算什麽東西?也敢冒充阿彌!
孔修歌額間堕仙印滾燙,彰顯孔修歌極不平靜的內心。
江畫假裝翻身,手碰到另一側發熱的鱗片。
如果不是這逆鱗,今晚她可能就會被孔修歌洗腦也說不定。
她在現代見過一種夢中催眠術,可以讓人變成另一個樣子。
孔修歌的手段更加高端,直接将人綁去夢裏,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
這也讓江畫好奇,這鱗片還有什麽功能,睡在身邊的狐茵沒被帶去夢裏,衣衫服飾也變了,唯獨這鱗片如同依附在靈魂之上。
目前來看沒有見到壞事,江畫也就沒有動它。
江畫悄悄在心底說了一聲多謝。
江畫想着方才的畫面,可能是與阿彌生活的某一天,或者說,就是與阿彌的初遇。
書中記錄的篇幅不長,江畫看到他的時候不清楚情況,也沒有反過來利用,只在最後埋下了一點伏筆。
鱗片的熱度一直持續到早上,不燙人,只是提醒着江畫,昨晚她那一通驚人之語,被孔修歌記了仇。
孔修歌朝她揚了揚手:“快來,老夫煮了茶葉蛋,來嘗嘗。”
孔修歌這人也怪,心底越多想法,臉上越發燦爛,心中想着殺她,卻給她蛋吃。
江畫摸着茶葉蛋,心想着這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吧?
江畫剝開茶葉蛋,送進了嘴裏,感受雞蛋軟糯的口感在嘴裏融化,這才是人吃的東西!
江畫邊吃邊道:“原來荒域有雞?”
孔修歌從容道:“我不知道啊,這是我幾百年前存的。”
江畫嚼也不是,吐也不是,感覺在吃恐龍化石蛋。
“這幾百年來,這雞蛋就沒有變化嗎?”江畫道。
孔修歌:“你吃都吃了,就沒有其他感覺嗎?”
江畫:“嗯,想再來一個。”
“一顆一百獸珠。”孔修歌不想讓江畫在占便宜。
江畫:“小-氣-”她拖長了音。
孔修歌臉皮也厚,并不把她的話當回事。
孔修歌日常拿江畫的血試解藥,這次他下手尤重,指尖被銀針紮得鑽心疼。
孔修歌拿捏起江畫的袖子:“手擡高點。”
血珠比之前又有變化,比之前要淺了些,孔修歌眉毛一動:“你在煉化這毒?”
江畫舉手,小心翼翼地問:“怎麽煉化?”
孔修歌眉頭微鎖,既然江畫不懂煉化,那麽也許……是她本來的血脈造成的?
也對,龍族,自古以來就是天道眷屬……
孔修歌:“沒什麽,只是這毒開始污染你的血脈了。”他理解為這毒在慢慢和江畫的龍血融為一體。
江畫:“……我會死嗎?”
江畫手臂上的逆鱗微微一動,像吃撐了的人伸了個懶腰。
江畫察覺到逆鱗的動靜,手撥了一下它。
孔修歌微笑:“也許會,也許不會。”
既然現在江畫身體沒有出現問題,那說明兩種可能,一種是最後爆發,一種是收為己用。
按照江畫血脈特殊性,孔修歌比較偏向後一種。
不過他沒告訴江畫。
出人意料的是江畫的态度。
江畫:“死前我能吃上一個雞蛋就好了。”
孔修歌:“你吃了一個了。”
江畫:“不,你不懂,那時候我還不懂。”
江畫白皙的臉蛋微紅,和孔修歌對視:“醫仙大人,你能滿足我嗎?”
孔修歌:“……”
孔修歌:“最後一個。”
他拿出了一枚雞蛋,放進了茶水裏。
片刻後雞蛋煮熟。
江畫手指還流着血,便迫不及待的去拿,孔修歌打了一下她的手,幫着她剝開,吹冷後塞給江畫。
江畫:“謝謝醫仙大人。”
之後幾日,江畫對孔修歌提要求都是“死前我能……”格式開口,弄得孔修歌煩不勝煩。
可他偏偏拒絕不了她那張可憐巴巴的臉,只好盡量避免自己出現在江畫面前。
孔修歌搖頭嘆氣:“沒想到老夫也有今日。”
他正準備照顧自己的藥田,藥山上進了幾個眼熟的人,孔修歌收拾好自己的工具,走進了院子裏。
狐茵腳踩在江畫肩頭,對江畫道:“江畫姐姐,我姐姐來了。”
正翻閱孔修歌手劄的江畫停下翻書的手,問:“你想要回去嗎?”
狐茵這次猶豫了。
她很想回答不,但她成年期就要來臨……按照母親所說,當日她會發狂,沒有長輩幫助引導,她可能會傷害很多人。
江畫再一次對她道:“要遵從自己的本心。”
狐茵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
“江畫姐姐,我成年期會暴動,力量會比平時增強數百倍,除了年長者引導,否則會變成胡亂殺人的機器。”
江畫溫和地撫摸着狐茵的腦袋:“別怕,我會想辦法的。”
狐憐和熊術出現在門口,熊術向敞開的院門裏面看了眼。
狐憐雙目陰沉,傳音給熊術:“那小畜生在這兒,還有那個死女人。”
熊術回道:“噤聲!不要在這位眼皮底下做多餘的事情。”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來這,第一次來時,是淮川帶着的。
狐憐,熊術對着院門拱手:“問醫仙大人好。”
門內傳來清朗的男聲。
“何事?”
狐憐上前一步,恭敬道:“抱歉擾醫仙大人清靜,家妹調皮,離家數日不歸,我實在擔心,所以想看看妹妹。”
孔修歌正想說話,江畫向他緩緩走來,臉上嚴肅莊重。
江畫:“狐憐,你不要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
狐憐正等着孔修歌說話,沒想到江畫搶了話頭,這讓狐憐臉上有絲扭曲。
狐憐和江畫對峙:“我是她姐姐,江畫,你不要太過分。”
江畫:“是我過分了?那将妹妹投入野獸籠,不管不問的是誰?”
狐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若是不鍛煉她,她能在荒域活下去?”
江畫轉頭問孔修歌:“醫仙大人,你覺得呢?”
她本來想着,主子失蹤,江畫會收斂一二,沒想到她轉頭就勾搭上了另一個大人物!
狐憐磨牙:“你讓她自己選!”
狐憐胸有成竹,她很早就灌輸着千面狐沒有長輩引導成年期,絕大部分都會死亡的觀念,狐茵要是還想活着,就會乖乖回來。
到了她手裏,就由不得狐茵了。
狐茵還帶着稚嫩地聲音響起:“我不回去。”
她相信江畫姐姐。
狐憐眉心一跳:“狐茵,你不要後悔!”
狐茵:“你走吧,我不歡迎你。”
狐憐氣的拂袖離去,熊術:“你看,俺就說那丫頭片子不會回來了。”
狐憐:“滾,別惹我!”
江畫殷勤地給孔修歌倒茶。
孔修歌攤手:“你別看我,你看我幾眼,我就感覺折壽幾年。”
江畫狡黠道:“醫仙大人英明神武,醫世無雙,應該知道千面狐的成年期吧?”
“知道是知道,但她是混血,老夫是不會插手的。”孔修歌漠不關心道。
江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嘆進了孔修歌的心裏。
“死前我要是能看到一次千面狐成年的蛻變就好了。”
孔修歌拳頭一緊,手上青筋凸起。
作者有話要說: 麻了,本來今天能萬更,結果沒保存稿子丢了,唉感謝在2020-11-30 22:55:28~2020-12-01 23:13: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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