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燭光晚餐

“那魏如歌呢?”秦域問道。

“如歌啊,”一提到魏如歌,于文迪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域兒啊,如歌對你是一片真情啊。況且你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個總裁,一個鋼琴皇後,門當戶對。即使你已經結婚,如歌也不嫌棄。聽媽的。跟那個葉蔓離婚。”

“也不嫌棄?所以魏如歌就自己宣布訂婚?”秦域揚聲道。

“域兒啊,這可不怪如歌,是我勸了好久她才答應的。人家大庭廣衆之下,當着媒體的面,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你可不要不理人家啊!”

“我和如歌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已經分手了!”秦域不耐煩地說道。

“域兒啊,愛情,其實是命中注定的事。無論是分手,或是在一起,都是上天早有安排,注定在一起的,就算是分開了,最後都會相聚。而注定分離的,強求也只是惘然。而你和葉蔓就是強求的。”于文迪耐心的勸着兒子。

“我要走了,我自己的事,交給我自己好了。秦域起身,向門外走去。

秦域直接開車回了公司,在老宅他忍住了怒氣,畢竟是自己的母親,畢竟已經發生了。

這段不被看好的婚姻,自己不是也被強迫的嗎?如今自己還在執着什麽?

魏如歌在演奏會結束後,應酬還是很多,而她更放不下的是秦域,自從她宣布訂婚後,在後臺秦域的眼神像要殺人一樣寒冷,他放下狠話,“自行向媒體解釋,我只要結果。”就匆匆乘坐當晚的飛機返回美國了。

如今秦域已經回國,消息并沒有剎住,它既竊喜,又忐忑。

夜晚剛剛降臨,她撥通了一個電話。“我是如歌,為你接風洗塵怎麽樣?”

“好!我等你!”魏如歌 甜甜的說道。

電話的另一端,不是別人,正是秦域。他劍眉一蹙,輕笑道:“正想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秦域在魏如歌門外剛一站定,還沒來得及敲門,房門就已經開了,魏如歌一襲紅裙,站在他的眼前。

秦域沒有出聲,一側身,走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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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香氣宜人,昏暗的燭光,隐隐跳動,餐桌上,只有兩副碗筷刀叉,高腳杯泛着熒光,在餐桌正中,一束香水百合靜靜地開放。

秦域掃了一眼,魏如歌快步走了過來,“請坐吧,我的秦總裁,”他伸出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秦域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演奏會上的鬧劇,是你精心策劃的?”秦域全然不顧這浪漫的氣氛,說着大煞風景的話。

“哪有啊,秦域。是伯母央求我的,我也是做了好久的思想鬥争的……”

“那結果呢?你如願了?”秦域不帶情緒地說道。

魏如歌沒有說話,默默的拿起桌上的紅酒,倒了一杯,然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我這裏給秦總裁賠罪了。而後又斟了兩杯,一杯舉到秦域的面前。

秦域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還是接過了杯子。對于母親,秦域太了解不過了。況且兩個人的口徑一樣,秦域對魏如歌的氣也消了一半。

當日,于文迪找上魏如歌的時候,魏如歌心中喜不自禁,她何嘗不想把秦域從葉蔓的身邊奪回來,她是愛秦域的,她怎麽能甘心?

在于文迪面前,魏如歌推三阻四,表現出極為難的樣子,怕只怕秦域怨恨自己,而于文迪為了趕走葉蔓,願意自己出頭,并替魏如歌承擔一切。

就在中午的時候,于文迪已經給魏如歌打了電話,讓她跟自己保持口徑一致,順便規勸秦域。

“最近,公司還好吧?”魏如歌幽幽說道。她竟不知如何打破這種靜默。

“老樣子”秦域喝了一口酒說道。

“哦,對了,我從美國回來前,去看了姑姑,她的狀态好多了。”魏如歌說道。

“我這次去,抽空看了她,她好多了,只是怨恨太多……”秦域無奈地說着,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魏如歌端起秦域的酒杯再次倒酒。

“我能感覺到你的壓力不小,你的狀态,關系秦氏的發展。姑姑最擔心你了。”

秦域沒再說話,他知道,自從姑姑病倒,秦氏的老臣,倚老賣老,不把自己放眼裏。但最近的幾單生意,大大殺了他們的銳氣,不得不對秦域刮目相看。

秦域已經下定決心,姑姑下不了手做的,就讓自己來吧。想到這,秦域一飲而盡。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來彈首曲子吧。魏如歌款款起身,走到鋼琴前,手撫琴弦,特別投入地演奏着。

魏如歌演奏的是石進的夜的鋼琴曲《隐形的思念》。秦域靠在椅子上靜靜的聽着。如水的琴聲,靜谧的夜,憂傷慘雜着思念,湧上心頭。

他不自覺地再次斟了一杯酒。邊聽邊飲起來。莫名的,一縷惆悵襲上心頭。

她的思緒已經飄遠,眼前盡是葉蔓憂傷的、淡漠的、難過的眼神。

秦域煩躁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知什麽時候,魏如歌已經走到背後,她拿開秦域手中的酒杯,随手放在桌子上。

她的手慢慢撫上秦域的肩,輕輕地摩擦着,秦域沒有回頭,也沒有躲閃。

魏如歌進一步侵略,他的小手繼續向下,來到胸前,探進他的西服,隔着襯衫,撫摸着他的胸肌,唇貼在秦域的脖頸處,喘着熱氣。

也許是無盡的挑逗,也許是紅酒在作祟。秦域一個轉身,把魏如歌摟了過來,擁在懷裏。布天蓋地的吻,落在魏如歌的面頰、脖頸。

魏如歌窩在秦域的懷裏,輕聲吟哦,她的手纏上秦域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

秦域被深深刺激,他的吻一路向下,大手覆上魏如歌身體,盡情揉捏。魏如歌不禁吃痛。柔聲道。“秦域,你弄疼我了……”

秦域聽到魏如歌的聲音,猛然驚醒,她一把推開她,站了起來。

“秦域,你……”魏如歌一驚,靠在了餐桌上。

“太晚了,我該走了。”說完,秦域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魏如歌怔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面目猙獰。:“葉蔓,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

街上,燈火通明,秦域機械的開着車子,他惱恨自己,怎麽堂堂的秦域,在重大項目面前,處事不驚的秦域,今晚卻險些釀成大錯。

他整理着自己的思緒,到底哪裏出了錯?

車子穩穩停下來,可這裏竟然是葉蔓的醫院。

秦域靠在駕駛座上,擡頭向外望去,深秋的夜晚,冷風習習,醫院整棟大樓靜谧陰冷,透過窗口,房間的燈,或明或暗,沒有一點生氣。嘈雜了一整天,終于安靜下來,隐藏在夜色裏,仿佛沒有它的存在。

秦域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透過缭繞的煙霧,目光投向醫院的窗口,憑着記憶,他終于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第025 在車內

葉蔓正坐在燈下,專心致志地看着書。枯燥的文字,在葉蔓看來這就是治愈她心靈傷痛的良藥。

漫漫長夜,葉蔓以為,離開了他,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自己就會自由了,心靈就會得到解脫。

可是她錯了,每到夜晚降臨,她的心空落落的。她的心總是會飛到家裏,想着那張大床,猜想他在幹什麽,他回家了沒有。

每每她的眼睛盯在書上,卻許久不會移動目光,獨獨捧着一本書,久久的發着呆。

夜,又是如此難捱。

葉蔓起身,她走近窗前,鳥瞰萬家燈火,突然她發現,在醫院的路燈下面, 一輛加長版的黑色賓利停在那裏。

秦域正仰望着那扇窗,忽然發現葉蔓在窗前張望。他的心收緊了一下。

就在葉蔓轉身的那刻,她的手機響了,“下樓來,有事,車上等你。”

葉蔓努力轉動腦子,會是什麽急事呢,大晚上的趕來。會不會是奶奶出事了?一想到這兒,葉蔓匆匆跑下樓去。

秦域早已站在車外,葉蔓剛到車前,還沒等她開口,秦域直接将她塞入車後座,車門鎖緊後,秦域不等葉蔓反應過來就直接撲了上去。

他将她緊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唇角揚着淡淡的,寵溺的笑,手掌蠻橫的托起她下巴。“蔓蔓,你知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最可愛?嗯?”

葉蔓咬唇不語,睜大了明眸,憤憤的瞪着他。

他緩緩的俯下頭,薄唇貼在她耳側,輕喃道,“你愛我的時候,最可愛。”

直到發洩出最後一絲力氣,才不舍的放開她。可是,即便這樣的情況下,即便他喝的爛醉如泥,意識都模糊了。他依然知道,只要一離開床,她就變得和陌生人一樣,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逃開他。

葉蔓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愛他的,那麽那麽的愛。可糾纏着太多的無奈,她又該何去何從?淚順着葉蔓的面頰緩緩流下,她就真的哭了起來,失控的大哭,淚如泉湧。

而秦域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擁着她,不停的吻去她流出的苦澀的淚。

直到,她哭累了,哭的筋疲力盡了,他才抱着她一同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車內,葉蔓眯了眯眼,悠悠轉醒。她一伸懶腰,手摸到軟軟的東西,吓了一跳。

她霍地睜開眼睛,一個大活人正躺在身側。“秦域,你幹嘛在這兒!”葉蔓尖叫。

“吵什麽吵?你在我的車裏好不好!”秦域懶洋洋地說道。真是奇怪的女人,我喝了酒,難道她也喝了酒不成?秦域暗暗好笑。

葉蔓的記憶正慢慢恢複,臉騰的紅了起來,還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怎麽辦?她攏了攏蓬亂的頭發,低頭看到胸衣已被撕碎,沒好氣地瞪了秦域一眼,拉了外衣包裹着,“開門!”葉蔓嚷道。

秦域正看着好戲,聽葉蔓一說,按了一下遙控器,車門一打開,葉蔓落荒而逃。

“哎,多變的女人!”秦域搖了搖頭,不禁失笑。他啓動引擎,絕塵而去。

魏如歌在秦域走後,羞憤不已,他急忙駕車,尾随其後。他倒要看看,是什麽原因讓秦域棄她而去。

昏黃的路燈下,她親眼看到葉蔓跑到車前,看到秦域把葉蔓讓到車內。親眼看到他們車震。

魏如歌氣得咬牙切齒,“葉蔓,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是我的,終究我會奪過來!”

葉蔓回到值班室,好在同事還沒上班,他從行李箱中取出內衣,換下被秦域撕破的那件,在衣鏡前,自己的嘴唇紅腫的厲害。

這可怎麽辦?葉蔓嘆了一口氣,今天她要坐診的。葉蔓打開行李箱,在他不懈的翻找下,終于在屈指可數的幾件衣服中,選中一件高領的襯衫。又在嘴唇上圖了厚厚的唇彩。

她從來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可今天,她必須這樣。要見很多病人。

柳清霜适時地推門進來,看到葉蔓的裝扮,禁不住撲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還是那個葉蔓嗎?是要勾引某個病患嗎?紅妝豔抹的。只是穿的太保守了點。“哦,不對,有問題!”柳清霜驚訝道。她快步走到葉蔓的面前,伸手就翻開了他的領子,“嗬,吻痕!葉蔓,看來昨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柳清霜興奮地說道。

“別鬧了,哪有……”葉蔓說道。她的臉紅到了脖子。”“還說沒有,你看看你的表情,早就出賣了你。”柳清霜揶揄道。

葉蔓瞪了她一眼,同時往高提了提衣領。“可是,我們的葉醫生是和誰一夜情了呢?”柳清霜做冥想狀。“難道是那個混蛋?”柳清霜後知後覺地張大了嘴巴,驚訝不已。葉蔓沒作聲,等同于默認。

看來,秦總裁還真是個癡情的種子啊!不是我說,差不多就從了吧。給個臺階下,趕緊搬回家。人家堂堂一個大總裁,女人多的是。選擇你這棵歪脖樹吊死,不知道你還猶豫個啥?”柳清霜無奈地說道。

“好啦,說的頭頭是道,看來你自己也該找人管管了!”葉蔓掃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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