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找人管管你
“我？還是算了吧！為情所困，看着你們都累！”柳清霜打了一個響指。“走了，時間到了。葉蔓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今天是周三，病人也不算少，今天并沒有手術，接待的病人大多是準媽媽，看着她們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葉蔓的心也莫名的溫暖了，如果自己得不到幸福，那麽看着別人幸福也是一件很溫暖的事。
送走了一位即将臨盆的孕婦，護士将下一個病人請了進來。
“請坐。”葉蔓低着頭翻看病例，并未去看來人，只聽到高跟鞋撞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面前的光線被遮擋，那位病人已經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
“彩超報告顯示你的身體并沒有什麽問題，覺得哪裏不舒服嗎？”。葉蔓大致的看過病例報告後，擡頭詢問時，眼中不由得閃過錯愕之色。她面前坐着的人，竟然是魏如歌。
她穿一條米色長裙，裙擺蓋住雙腿，只露出如玉的腳踝和銀色高跟鞋，她的雙腿随意的交疊着，姿态說不出的優雅，她身上的确有種藝術家的氣質，讓人望塵莫及。
“我們又見面了，秦太太。”她挑釁的一笑，刻意的咬重後幾個字，語調中是無盡的諷刺。
葉蔓的身體靠入椅背中，纖冷的指尖下意識的攥緊手中原子筆，“在醫院中，請叫我葉醫生。”
魏如歌優雅的笑，并不以為意。
“魏小姐，如果你的身體沒有問題，請将時間讓給下一位病人。”。葉蔓公式化的說道。
魏如歌點頭，但唇角的笑意卻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苦澀，“我并沒有不舒服，只是每年的例行檢查。
葉蔓平靜的看着她，壓抑着內心所有的情緒。然而，這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魏如歌随手将蘋果手機放在桌面上，手機明滅閃動，葉蔓還是看清了手機屏幕上的畫面，那是相擁着的魏如歌和秦域。
他們看起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人笑得是那樣甜蜜，秦域從來沒對她這樣笑過。除了象征性的幾張結婚照，他們也從沒有合照過。
葉蔓想，也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魏如歌自然是故意讓她看到的，葉蔓忽然浮現的憂傷，她也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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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太，昨天晚上，在車裏，銷魂嗎？”魏如歌伸手翻了一下葉蔓的衣領，露出大片淤青，她莞爾一笑，“秦域就是秦域，功夫了得，你知道他從哪來醫院的嗎？”
魏如歌起身，她走到葉蔓身邊，俯首在葉蔓耳畔輕聲道“我家。在我家燭光晚餐之即，喝了好多酒，我們一起演奏了鋼琴曲，一起……”魏如歌哈哈大笑。“沒想到我們的秦域真是重口味，喜歡比較……”
後來魏如歌又說了什麽，葉蔓已經聽不真切，她的耳朵似乎有意識一樣，自動屏蔽了那些她不想聽的話。葉蔓覺得眼睛幹澀的疼痛着，她真的很想哭，只是，她的驕傲絕不允許她在魏如歌面前落淚。
“如果魏小姐今天來就是要和我說這些，那麽很抱歉，工作時間我不習慣談論私事，外面還有很多病人。
葉蔓僵直的坐在原位，眉心卻越鎖越緊，若非魏如歌說的是假話，那她怎麽會知道秦域昨晚來過醫院，怎麽知道他們發生的事。
“終于發現了？他根本不是愛你，只是羞辱！”魏如歌傲慢的看着她，那姿态還有幾分居高臨下之感。“現在懂了吧，秦域娶你，但又如何呢，他真正愛的那個人并不是你。現在我回來了，你也該功成身退。如果不想一輩子痛苦下去，那就和他離婚吧。”
她話音落去後，屋內瞬間陷入了死寂，。葉蔓目光茫然的落在一處，白皙的面容依舊淡漠的沒有波瀾，這讓魏如歌多少有幾分不安。
片刻的愣神後，葉蔓突然一笑，她緩緩站起身來，“魏小姐，你的故事很精彩，可與我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對別人的故事一向不感興趣。”葉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送，下一位。”
“這……”魏如歌愣在當場，。葉蔓的反應顯然出乎她的意料。
又一位病人走進來，坐在了椅子上。
葉蔓仔細地詢問着病情，就像神麽都沒發生一樣。
魏如歌站在旁邊，沒有人理會他，仿佛根本就不複存在。
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無視，她尴尬、憤怒，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奪門而去。
一天的門診，幾乎耗光了葉蔓所有的力氣，她獨自一人站在走廊的窗前，唇角含着自嘲的笑。
她從不知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冷靜理智，明明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卻還能若無其事的為患者看病。
“葉蔓？你怎麽站在這裏？”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身後響起，回頭，不知何時蕭逸飛已經站在她身後。
葉蔓一笑，輕描淡寫回答，“要下班了，站在這裏透透氣。
蕭逸飛在她面前停住腳步，看着她，緩緩的蹙起眉心，“葉蔓，你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
葉蔓沉默，遲緩的搖頭。這時一陣風從窗口吹過來，葉蔓不禁一顫，她不由自主地抱起雙肩，蕭逸飛脫下自己的外衣，企圖給葉蔓披上，葉蔓一側身，躲過了。“逸飛，別這樣，同事見了不好。”
葉蔓不僅僅是提醒，也是暗示蕭逸飛，兩個人是不會有交集的。她只能站在幸福的邊緣，溫暖對于她來說，不過是渴望而不可及。
葉蔓就這樣站着，俯視着窗外，她突然變得很茫然，從未有過的茫然。
城西是父親的政府大院，而城東是秦域的別墅，可是，無論哪一個都不是真正屬于她的家。
柳清霜趕過來的時候，葉蔓正蜷縮走在走廊的牆角，雙手按着肚子，看上去很痛苦。
“怎麽了蔓蔓？”柳清霜急忙跑過去，“沒事兒，好像生理期快到了。可是，之前從來沒這樣痛過！”葉蔓咬了咬唇，艱難的說道。
“快別逞強了，我扶你去檢查一下吧，看看會不會是別的病。”柳清霜輕輕說道。“不用了，大驚小怪的，回去吃片止痛片就沒事了。”柳清霜扶着葉蔓走回了值班室。
葉蔓吃過藥，側躺在床上，她蜷縮着身體，緊閉着雙眼，額前的碎發散落下來，遮在蒼白的的臉上，看上去很是蒼涼、凄慘。
柳清霜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葉蔓，忍不住紅了眼眶，多麽上進，多麽驕傲的女孩，竟被婚姻折磨成這樣。
“清霜，回去吧，我沒事了。”葉蔓輕輕說道。
“那好吧，晚上有事，打電話。”柳清霜應道。
柳清霜開着沃爾沃沒有回家，直奔秦域的城東別墅。
之前，柳清霜陪葉蔓回過一次家。憑着記憶，還是找上了秦域的家門。
大門緊閉，柳清霜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出來。看來家裏沒人。柳清霜沒好氣地踢了一下鐵門，“夜不歸宿的野男人，誰跟了你誰倒黴！”柳清霜沒好氣地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