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影衛笑我是斷袖
作者: 韋秋
簡介:
大慶十六年,慶國與楚國爆發一場空前絕後的戰争,最終以楚國慘勝收場,作為敗方的慶國,将慶帝最看重的兒子送到楚國,四年後,質子薛浪回到慶國,年十七。
異族來犯,厲王薛浪挂帥出征,三年後率部回京,年二十一。
陵陽城流傳着厲王的傳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班師回朝頂撞陛下之事。
厲王:“本王是斷袖。”
皇帝:頭疼。
厲王:“本王是斷袖。”
燕離:“是。”
厲王:。。。。。。?等一下,你好像在笑我。
後來厲王知道了,小影衛不是嘲笑他,而是竊喜。
薛浪前半輩子摸爬滾打,坐下白骨累累,一身孤寡,偏偏得了個燕離,幹幹淨淨,誠摯熱烈。
陰晴不定攻,忠犬影衛受
更新時間不定,可以等養肥qwq
內容标簽: 強強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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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薛浪,燕離 ┃ 配角:大慶,大楚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忠犬的春天
立意:王爺和影衛
1、第 1 章
大慶十六年,異族來犯,厲王挂帥出征,三年後率部回京,奪嫡之争如火如荼。
厲王名薛浪,取風流之意,當初慶帝的的确确想讓這個最看重的兒子一生風流無憂。
其母妃容妃,在後宮中也是風頭無兩,不過她似乎早早放棄了這個兒子,歇了奪嫡的心思,對厲王的管束十分寬松。
當然,這也不是她想就能做的,厲王在楚國做了四年質子,這在慶國百姓心裏就是一根拔不掉的刺,擁一個可能叛國的皇子上位,還不如他們揭竿起義,
将邊關情形禀明父皇後,薛浪便毫無挂礙地出了宮,似乎忘了自己還有個母妃。
容妃宮裏的人左等右等也不見厲王來,終是站不住,大着膽子到宮門堵人。
“厲王。”
薛浪腳步一頓,眼裏閃過不悅,卻大大方方地笑着問:“李公公,你也出宮?若是順路,不妨一起走。”
李公公叫苦不疊,饒是在宮裏見慣了裝腔作勢,也摸不準薛浪的意思,他到底是真忘了,還是想與容妃撕破臉?
謠傳厲王在邊關神擋殺神,是尊名副其實的煞神,身上的氣勢自不必說,只一個不悅的眼神,就壓得李公公根本喘不過氣。
原以為就算在戰場上磨練了幾年,厲王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質子王爺,卻不想氣勢如此迫人,讓他生出了退縮的心思。
想到容妃的吩咐,李公公咬了咬牙,額上滴着冷汗,擋在薛浪面前,說:“容妃娘娘有請。”
過了半刻鐘,李公公渾身抖如篩糠,面前的人沉着臉,殺意凝成實質,一個不順心就能立刻叫他人頭落地。
“母妃啊,”厲王帶着笑意的聲音一出,李公公抖得更厲害,“勞煩公公前面帶路。”
李公公如蒙大赦,連聲應是,繞到厲王後方,幾個宮人低着頭快速跟上,唯有厲王,身姿颀長,漫不經心地擺弄着一把匕首,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後面,神色晦暗,
容妃不愧為當朝寵妃,宮裏且不說金碧輝煌,雕梁畫棟也與皇帝寝宮相去無幾,薛浪一路走一路看,眼中始終帶着星星點點的笑意,似是對着地方滿意極了。
宮人忐忑不安地将人領到貴妃榻前,應聲而退。
薛浪打量了一會兒撚紅戴翠的美婦人,只嘆歲月也不舍得催美人老,然後散漫地行了一禮,笑意闌珊地問:“母妃找兒臣何事?”
三年未見,容妃也打量着這個越來越捉摸不透的兒子,他們明明有着最親近的關系,卻彷佛是隔世的仇人,相看兩厭。
曾經她也有争權奪位的野心,爬都爬到了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沒人會不貪心,她想要更多,想要九五至尊。
那場大戰毀了她最得意出色的兒子,也毀了她得美夢,厲王再無優勢,她再不可能把心思放在一個“廢物”身上。
她親手将厲王教導成了冷血無情的樣子,一出生,她便在為他鋪路,現在只覺諷刺。
在他回來前,慶帝來見過她,帝王少有的憐憫血脈,同她商量哪家的小姐未出閣,讓薛浪自己挑選一番,算作幾年質子生活的彌補,也為了控制軍權在握的厲王。
朝裏太子和四皇子分庭抗禮,急需一個人來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最好這個人不會影響到太子順利繼位。
半晌,容妃疲憊地移開眼,冷冷地通知他:“你父皇要為你賜婚,幾個世家的女兒任你挑選。”
“不選,”薛浪手指觸在冰冷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回,“兒臣無心娶妻,母妃不必費心。”
容妃閉眼假寐,并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薛浪站起身,再行一禮:“兒臣告退。”
“由不得你。”
母子連心,走出錦秀宮,他知道那個冷冰冰的母妃心裏在想什麽。
嗤笑一聲,更大步地走出皇宮。
宮外,厲王府的馬車安靜等着,薛□□他們先回去,自己一個人進了青樓。
得到消息的容妃微微擡頭,眼裏冷光乍現。
薛浪一進去,莺莺燕燕瞬間圍了上來。
“公子。。。。。。”
他随手點了幾個,在老鸨樂呵呵的視線下緩步上樓。
二樓廂房,幾位女子或害羞或大膽,眼裏都盛滿了這位俊逸非凡的翩翩濁世佳公子,扭着腰肢想要貼近他。
薛浪笑眯眯地接下酒杯,不動聲色地躲開幾人的觸碰。
“燕離。”
一聲落下,姑娘們眼裏有茫然閃過,随後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黑衣男子半跪在地,左手持劍,右手放在膝上,臉上帶着白銀面具,只露出一雙黑不見底的眼,他垂着頭,像是野獸收起了渾身的尖刺,溫順又危險。
“主子。”
薛浪點了下頭,坐到桌前,把酒杯擱在一旁,神情放松,問道:“查得如何?”
藏在面具後的聲音沉悶卻恭敬地回答他:“陛下打算在宴席上賜婚,同時收回您的兵權。”
意料之中,薛浪無意識地點了點桌子,燕離起身為他斟酒,馬尾散落胸前,飒之又飒。
薛浪飲了酒,砸吧兩口,一臉嫌棄地說:“好廉價的酒。”
燕離沒說話,一雙眸子熠熠生輝,靜靜地等着薛浪的吩咐。
“誰家小姐?”
“不知,”燕離冷然,少見的有些火氣,“應是鐘家或李家的庶女。”
聞言,薛浪也樂了一下,出宮前容妃還說幾家的女兒随他挑選,他還以為至少會給彼此留幾分面子。
老皇帝是有多忌憚他?既然想讓他幫忙制衡兩位皇子,本以為至少得給他配個大家嫡女,卻沒想到只是如此。
既如此,這道旨,他更不可能接了。
想踩着他上位,得看那人有沒有這本事了。
或許覺得主子反應太過平淡,燕離又接着說:“那李家庶小姐于年前私奔未遂。”
“還有這事?”薛浪果真起了興趣,轉着酒杯,狐貍眼彎了又彎,“會會她去。”
入夜,薛□□上燕離,把他銀白色的面具扒了,欣賞了一番自家影衛驚心動魄的美貌,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截黑布蒙了上去。
李府是書香門第,護院都是身強體壯的普通人,兩人毫不費力地摸到李家庶小姐的院子裏。
丫鬟守在外間,燕離駕輕就熟地熏煙放倒外間的人,薛浪則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人家閨房,坐着飲茶,他倒是想喝酒,這裏卻只有一壺碧螺春。
等燕離進來,一盆冷水潑醒床上的人,薛浪才舍得分些神去看這位小姐,落湯雞一般。
庶小姐從床上坐起,還未回神,看見屋子裏突然多出兩來者不善的個大活人,不管不顧地扯起嗓子便要叫,燕離眼疾手快地把準備好的破布塞進她嘴裏。
李小姐臉頰爆紅,燕離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幾乎要把她下巴卸了。
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似乎取悅了薛浪,終于讓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李小姐,聽聞你有一心上人?”
李小姐雙目通紅,怒目而視,卻因為嘴裏的破布,說不出話來。
薛浪了然一笑,讓燕離松開她,往外扯布時,他說:“小點聲喔,吵到別人的話,你就去死吧。”
“你想做什麽?”李小姐驚魂不定地問。
然而薛浪不是來同她商量的,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這人最看不得鴛鴦兩散,此番是來成全你們的,将你們送出陵陽城,天高路遠,白首相伴。”
也不管她是否聽進去了,薛浪自以為盡善盡美,便吩咐燕離連夜卷了李小姐走,她的私奔對象在城外等了三四個時辰。
與二人辭別前,李小姐仿佛還在夢裏,唯有她的情郎柔聲勸哄她,低聲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