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苦勸道:“王,薛浪不能留,臣今日出宮,被薛浪手下高手尾随,進宮便是想問清此事。王!薛浪武功頗高,他留在宮中便是隐患,今日不除,來日必然會成為大楚滅國的禍端!”

情真意切,薛浪聽着,心中感嘆——這地真涼。

楚王當然不會信他,更聽不得“滅國”二字,反而覺得他是失心瘋了,從薛浪進入大楚那日他便一直喊打喊殺,二人有私仇,這楚王都知道,沒想到轉頭陰陽就狠狠當着衆人的面打了自己一巴掌,他不可能讓他活着。

再說薛浪,也完全不是陰陽口中描述那樣危險的樣子,而且自己的小公主喜歡,他這條命還有的留。

“夠了!來人,把他給孤抓起來!”

衆侍衛應聲而動,逐漸包圍了陰陽先生。

陰陽先生眼看說不通,又不甘束手就擒,撞破窗戶就跑,孰料殿外已經布滿了弓箭手,見有人破窗而出,拉弓放弦,萬箭齊發。

他一時不查,差點中招,回頭看向楚王,心寒徹底:“王,我陰陽為你做牛做馬幾十年,便換來你如此對待?”

楚王偏過頭,掩下不忍:“是你違背孤在先。”

“哈哈哈哈。”

陰陽先生癫狂地笑了起來,滿目悲涼,他原以為兔死狗烹的日子還很遠,卻沒料到,一個大慶的王爺,輕易就讓他二人反目成仇。

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當初親手抓回來的。

他不怪楚王,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薛浪。

“薛浪小兒,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一根羽箭破風而來,直接射穿了他的腦袋,也終結了他還沒出口的話。

陰陽先生被萬箭穿心而死,死不瞑目,榮嫣也在他最後看向的地方,他在看薛浪。

Advertisement

“啊!”榮嫣吓得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公主,公主。”

“快傳禦醫!”

他死得太草率了,薛浪本來計劃的是,等陰陽先生被押入地牢,再好好想辦法折磨他,他卻斷想不到楚王竟然如此無情,肱骨之臣也敢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前殺了。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楚王今後對于薛浪的看管終是反彈了不少,這也是他提前預料到的,但他總覺得,殿外的守衛在燕離眼中形若無物,繼而再次感嘆自家影衛大人的強大。

除掉了最大的阻礙,接下來,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大婚的到來。

是夜,薛浪再一次就榮嫣拉他手這件事做了深刻反省,說他不應該偷懶暈過去,好歹也該“保持一絲清醒”,躲過榮嫣的魔爪再說。

燕離被他逗得發笑,也就略過了這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又某一夜,殿內,在薛浪的要求下,燕離坐在床帳裏,一字一句地把今日發生的事寫給薛浪看,說擔心殿外的守衛聽見他們交談,燕離信了。

只是他的主子好像不太想讓他順利地寫完。

薛浪兩只手都抱着燕離的肩膀,腦袋也擱在上面,發絲落到燕離的臉上、耳朵上,偏生“罪魁禍首”還不知道似的。

看着燕離寫字的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有力,只是和他的臉一樣,透着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做那種事的時候,會不會紅潤一點呢?

薛浪的思緒就此開始不受控制,從額頭,到腳趾,都用眼神緩緩掃過了一遍,呼吸也奇怪地越來越粗重。

燕離不得已放下筆,他實在靜不下心去寫,抿着唇,耳根爆紅,主子像把他扒光了一樣。

“怎麽不寫了?”

薛浪的聲音啞的不像話,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隔着衣物與燕離相貼的那一塊皮膚滾燙灼熱,是個男人都明白現在情況怎樣。

然而燕離只是覺得很熱,一聽見薛浪喑啞的聲音,擔心地問道:“主子可是今日夜間染了風寒?屬下辦事不力......”

薛浪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下一句是請求責罰,他好順水推舟“欺負”一下他,然而這回燕離生生住了嘴,白皙的臉瞬間紅了。

他下意識挪了挪屁股,離薛浪遠了一點。

薛浪也跟着挪了過去,忍着笑問:“怎麽不說了?”

“主子你,”燕離緊繃着下颌線,聲如蚊蠅,“你頂到我了。”

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危險”的話,他幹脆不當男人了。

薛浪聽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嚴肅起來,正色說:“燕燕想個辦法,讓它下去。”

燕離猛地轉頭,瞳孔放大:“......”這人,怎的如此。

“噓,”薛浪把食指放在燕離唇上,眼神越來越暗,“外面有人。”

燕離微微分神,想起薛浪方才說的怕被守衛發現,卻忽地被面前放大的俊臉還有那雙眼睛裏明晃晃的笑意驚了下,放大的雙瞳如貓兒眼一般,剔透漂亮。

“張嘴。”薛浪移開食指,蠱惑着自己的影衛大人。

“唔。”

燕離自然順從,而後被叼住了唇,陌生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整個人繃成了一張弓。

“乖,放松。”

“燕燕,放松,嘶,別咬我舌頭啊。”

“主,主.......唔。”

要說這世界上唯一能讓燕離屈服的,也就眼前的男人了,他強大自信,卻難得溫柔細膩,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光芒,也是他,在這種事上能讓他一退再退。

兩人不知什麽時候雙雙倒在了床鋪上,衣衫不整,燕離在薛浪細細麻麻的親吻中時沉時浮,眼神迷離,轉眸皆是蜜意柔情,某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薛浪好不容易控制自己停了下來,這是別國,他還沒有蠢到拿他和燕離的命開玩笑。

他從燕離身上滾下來,躺在他身邊,氣息粗重,燕離疑惑地清醒過來,看見薛浪難耐的模樣,脫口而出:“主子,屬下幫你。”

薛浪猛地轉過頭盯着他,欲望蓬勃:“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燕離搖搖頭,眼神微亮,撐起身,手往下探去,關鍵時刻薛浪抓住了他的手,他要是真那麽做了,他不一定忍得住。

“我出去站會兒,”薛浪也爬了起來,偷了個吻,“你先睡,累好幾天了。”

說罷,他抓起外衣就往殿外走去,燕離坐在還殘留情|熱的床鋪上,愣住了,主子是不是嫌他掃興,什麽也不懂,才不想和他繼續?

他抱着被子,身上吻痕明顯,卻陷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中。

薛浪真的在殿外站了一個時辰,來往的守衛見怪不怪,沒放心上。

等他回去的時候,看見空蕩蕩的宮殿,以及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床,心慌意亂,不會是楚王又玩什麽陰招吧?

提心吊膽過了一天,一直到第二天晚上,薛浪才見到燕離,看他輕輕松松的樣子就來氣。

他都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勢了,結果小影衛一句話愣是把他所有火氣澆熄了,一顆心倏爾滾燙起來。

“主子,屬下學會了,不會掃您的興了。”燕離手裏拿着一本春宮圖。

薛浪站起來,嘴角怎麽也下不去,走到他身前替他揀去頭發間的枯草:“哪找的這些東西?真想學,我教你就是了。”

燕離抿着唇,耳朵又紅了,他不會說自己躲在草垛裏看了一下午這種小冊子的。

萬籁俱寂,薛浪聽見自己擂鼓的心跳,他猛地将人擁入懷中,笑得恣意:“大慶第一王爺,栽在你手裏了,你說,該用什麽來償呢?”

“主子想要什麽,屬下都會替你尋來。”

“哈哈哈,本王想要的,已經在這裏了。”

“屬下......亦然。”

作者有話要說:

再跟一章 猜猜标題什麽意思

29、搶親

大婚在即,薛浪選好了禮服,夜裏便穿了讓燕離看,把人逗得面紅耳赤才肯罷休,美其名曰不能讓別人先于他的燕燕看到他穿喜服的樣子。

榮嫣自那日目睹陰陽先生慘烈的死狀後,吓得不輕,還有點神經,日日待在宮殿裏不肯出門,禦醫開了許多補藥都不見好。

只有搬出薛浪,她的眼裏才有一點神采,基于此,更堅定了楚王給女兒完婚的決心,說不定沖沖喜,他的小公主就恢複了。

大婚當日,王宮內外圍得像個鐵桶,巡查人手比平日多了三倍不止,與此同時,一支整齊劃一的軍隊自遠方奔襲至此。

走完了無聊的儀式,接下來便是祭祀祖先,也就是在這個當口,一個戴着銀質面具的白衣人突然出現,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再不來,薛浪就要自己動手了,他可沒有給仇人上香的雅興。

周圍的侍衛得了楚王一個眼神,二話不說先後沖了上去,也不能把動靜鬧大,攪了公主的成婚大典。

然而那白衣人身法飄逸,在一衆高手圍毆之下,竟是連手上的劍也沒出鞘。

不多時,他身邊橫七豎八倒了不少人,剩下的侍衛有了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