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忌,握着武器圍在他周圍,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這個人強到離譜,大楚恐怕只有陰陽先生能夠制衡他,然而陰陽已經身隕。

第二輪攻擊很快發動,燕離始終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将這些雜魚放在眼裏,最後竟是直接越過包圍,再次落地時,劍尖停在離楚王喉嚨不足一指寬的距離。

刀劍相接的聲音剎那消失,所有人都看着那一把通體青黑的劍,心提到了嗓子眼。

饒是楚王見慣大風大浪,也不過是一介貪生怕死之輩,被這一下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你是誰?”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更是沒底。

燕離不欲作答,無趣地放下劍,後退數步拉開距離,淡淡地望着這浩大喜慶的結親隊伍。

薛浪眼裏的笑意快要溢出,毫不掩飾地将燕離從頭看到尾,這人與在他面前表現出的樣子大相徑庭。

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燕離強自鎮定,端的是不顯山不露水。

逃過一劫的楚王心有餘悸,眼中一閃而逝的陰狠,瞪着灰溜溜跑回來的一衆侍衛,實則心思都放在了白衣人身上。

之前怎麽從沒聽聞過這號人物?楚王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薛浪,後者臉上早就沒有一點破綻。

“誰派你來刺殺孤?孤許你爵位,你替孤殺了他,怎麽樣?”他将燕離當成了殺手的一員,腦中過了多種對自己有利的計劃,然後留下了這一種。

至于今日的帳,待明日卸磨殺驢也無不可。

燕離搖搖頭。

楚王繼續說:“那便許你封地。”

燕離還是搖頭。

“貪心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孤的忍耐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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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似乎嘆了口氣,解釋道:“我不是來殺你的。”

會有別人來殺他,薛浪特意囑咐過,把楚王留給他。

楚王一愣,不是來殺他的?還能是幹嘛的?“那你想幹什麽?”

燕離快速地看了薛浪一眼,說:“搶親。”

“這,這,他說什麽?!。”

“瘋了嗎,公主也敢搶親?”

“難不成是公主在外面遇上的人?”

怕再傳下去會對榮嫣的名聲不利,楚王果斷下令:“荒謬!孤絕不可能答應你!禁軍,還不動手!”

末了,補充一句:“別殺他,今天是公主的大婚之日,見血不吉利。”

只有在涉及到榮嫣的事情時,才能看出楚王的一點人性。

然而楚王命令已下,周遭卻忽而變得鴉雀無聲,以往随叫随到的巡邏兵今天一個也沒出現,宮人和大臣都噤若寒蟬。

怎麽回事?楚王心頭那點不好的預感愈發膨脹,從剛才到現在,按理說動靜已經鬧得夠大,時間也足夠長了,卻丁點禁軍的聲響都沒聽到。

“人呢?來人!”

依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除燕離外,場中最淡定的當屬公主旁邊的那個男人。

薛浪今天一出面時,着實驚豔到了參與大婚的這些人,許久都沒停下議論,他氣宇軒昂又談吐不凡,和從前的質子王爺幾分相像,毫無寄人籬下的自覺,看着倒像是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認清情況的楚王終于停下了怒吼,他看向不善的來訪者,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搶親。”

“大膽!公主豈是你這個無名鼠輩能觊觎的!”尖利的嗓音自楚王身側傳來,是一名臉生的公公,見楚王看向他,忙露出一個谄媚的笑。

面具下再度響起清冽的聲音:“各位誤會,我對公主無甚興趣。”

說着,燕離微擡起下巴,注視着薛浪,語氣突然帶上了一絲暖意:“這位公子,不比勞什子公主好?”

薛浪呼吸一滞,影衛大人鋒芒外露的樣子,重重撩在他心弦上。

恰好因為燕離的一席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薛浪身上,本以為聽到這樣侮辱性的話,薛浪不說勃然大怒,至少也要臉色難看,沒想到轉過去看到的是一個興奮且蠢蠢欲動的表情。

這個驸馬爺好生奇怪,莫不是腦子不好?

久不見人,楚王心中微凜,甚至沒來得及思考神秘人說出的的話,他第一反應就是被人算計了,但面前這人來的蹊跷,又是單槍匹馬,只能是圖財,威脅應該不大。

完全忘了剛剛一劍差點要了他命的,也是這個“威脅不大”的人。

他定了定神,不死心地追問:“你想要什麽?”

燕離擡起手,圓潤的指尖對準了旁觀者似的薛浪,後者輕佻地眨了眨眼,他于是僵硬地移開視線,不和薛浪再對視下去,轉而和楚王你來我往打起了口水戰。

于是薛浪知道了,他的影衛大人不是個悶葫蘆,在別人面前有一籮筐話等他撿,想着,他又有點吃味,繼續幽幽地盯着燕離。

“你到底是誰?”楚王忍無可忍,身後那些飯桶沒一個敢去對付這神秘人,“孤的禁軍呢?你把他們弄哪兒去了”

燕離應聲說:“現在是我主子的了。”

楚王精神一緊:“你主子是誰?”

薛浪輕咳兩聲,重新拉回楚人的注意力,然後潇灑地抛開紅繡球,踱步到燕離身邊,揚起一個笑,拉起他的手,在他耳邊彷佛呓語:“燕燕......”

“薛浪!”楚王怒不可遏,“你少添亂!”

“哎,”薛浪讓燕離抓緊自己,而他裝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凜然道,“既然他是沖本王來的,本王随他走,算不算是救了你們一命呢?”

有人古怪地看着他,但鮮有人把他的一席話當了真,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楚王的心越來越沉,薛浪的樣子太過輕松,甚至可以說愉悅,就好像是,期待已久。

榮嫣自薛浪走後,眼神一直跟随着他,看到這一幕終是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宮人下意識地為她讓開路。

她抛棄了公主的教養,惡毒地咒罵着,眼看就要抓到燕離的衣角,薛浪眉頭都沒皺一下,擡起腳輕飄飄抵在她胸口。

“薛浪,”她赤紅着雙目,咬牙切齒,“都是這個賤人,都是她阻擋本宮大婚,本宮要殺了他!”

薛浪偏頭沖她笑了笑,眼裏盡是殺意,偏生榮嫣一點也看不出來,還當是薛浪和她想法一致,跟着就要咧開嘴,豈料下一刻薛浪收起了笑,腳上用力直将她踹開去。

“公主!”

經此一激,榮嫣吐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地瞪着薛浪,兩眼一翻倒在了楚王面前。

一時間,竟無人敢去扶。

“愣着幹什麽!公主要是有個萬一,你們全都得死!”

宮人們這才回神,忙将公主帶到後面。

楚王目眦欲裂,看着礙眼的二人:“薛浪!嫣兒她是無辜的,你有什麽本事沖孤來。”

薛浪攤了攤手,再度笑起來:“公主是自己撞上來的,可不關本王的事,本王才是無辜的。”

“豎子!不見棺材不落淚。”

“此言差矣,”薛浪往前走了幾步,停了下接着說,“哎也不對,這些話用在你身上正合适。”

從薛浪走出來起,燕離就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此時此刻只像是一個影子那樣,綴在他身後,看着他意氣風發的模樣,心跳慢慢的不受控制了。

楚王還要嘲諷一二,忽聽得整齊的腳步聲響起,這裏離宮門已經不遠了,哪裏來的人,不言而喻。

他忽然想起陰陽多次的勸谏以及他臨死前的話,猛然醒悟:“是你。”

薛浪可惜地回答:“怎麽現在才知道?晚了啊。”

宮門方向有幾個黑衣人疾馳而來,很快便出現在衆人眼前,殺伐之氣甚重,楚王身邊那些個文臣幾乎吓軟了腿腳,慌作一團。

他們在薛浪身後單膝跪下,恭敬地低頭:“主子。”

這幾人是他放在這兒多年的釘子,一朝啓用,便可撼動王城,這宮中的禁軍和巡邏衛兵正是他們的手筆。

燕離代薛浪問:“外面怎麽樣了?”

“回大人,我軍已一舉拿下王城。”

說這話的人雖有特意克制,卻還是壓抑不住胸腔中的激動,他們終于等來了這一天,未來,他們的主子會成為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萬民景仰。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的大楚人吓得幾乎也要暈過去,前一個時辰他們還歡歡喜喜地迎公主出嫁,然而現在敵軍就在宮外,随時準備攻陷王宮,讓大楚一朝傾覆。

“王,怎麽辦啊?”

小宮人瑟瑟發抖地小聲問,他根本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只是看那幾個人的樣子,好像下一刻就要過來殺光這裏的人。

30、壓倒之勢

楚王沒理他,陰沉着臉,他不相信。

從薛浪來到大楚,也不過三月光景,而且從沒出過王宮半步,況且就算他一開始就調了兵力來大楚,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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