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是遭罪(離譜 喉嚨痛加上一直咳嗽

55、大戟花

見他看了半天,一個屁也沒蹦出來,影六急了,一把抓起他的領子惡狠狠地威脅:“臭老頭,說話!治不好我家主子,你們都要死!”

“你放開我阿爺!放開!”丁小芽生氣地去掰影六的手,掰不動甚至打算用牙去咬。

影七拍了怕他的兄弟,勸道:“六哥,冷靜點,主子還在等我們。”

阿木早在影六動手的時候就站到了爺孫倆身邊,對幾人更加敵視。

影六冷哼一聲松了手,被同伴拉到後方,防止他再搗亂,阿木和丁小芽一左一右扶着老人,丁勝安慰地沖他們笑笑,說沒事。

不知什麽時候,雷聲歇了,雨也小了,看上去一會兒又是豔陽高照,可屋裏的人沒一個關注天色的,影七強壓着急躁問:“大夫,我們主子到底中的什麽毒?”

丁勝沉默着,沒回答他的問題,花白的頭顱低了一下又擡起來,問:“毒發之前,他在做什麽?”

幾個影衛齊刷刷地看向阿木。

阿木皺皺眉,回答說:“沒做什麽啊,只是他一看見小紅,就像見了仇人一樣。”

“小紅?誰是小紅?”丁小芽問他。

“不是你想的那個,是......”本想脫口而出,阿木忽然想到鎮長的囑托,又不可避免地猶豫住口。

他不肯答,卻聽得同樣見得“小紅”的影七說:“我知道在哪,跟我來。”

幾人前前後後地走出門,阿木茫然地落在後面,一時找不到主意,如果要攔,肯定也攔不住的。

後院,灰色的雨棚被方才忽起的一陣狂風吹倒了,紫色的花朵萎靡不振,半數都塌在泥裏,雨棚下方積出了一片小水窪,周圍散落着血紅色的羽毛,一只形似雞爪的腳此時正踩在水窪裏,棕黃的腿密布着蛇鱗似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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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勝眯着眼睛看了看薛浪倒下的地方,滿目是那些奇怪的風鈴樣的花,丁小芽驚訝地叫道:“大戟花?!是它嗎阿爺?”

他點點頭,那只爪子動了動,他看過去,問:“那是什麽?”

影六救主心切,三步作兩步沖過去一把掀翻了雨棚,薅住紅鳥的脖子又并步跑回來扔到丁勝面前。

那鳥先前被薛浪突如其來的追捕吓得不輕,又遭逢這粗暴對待,眼白一翻,差點暈過去。

誰知丁勝吓得比它還厲害,需要兩個人攙扶才站得穩,紅鳥一見,好奇了起來,到底沒暈過去。

“這、它、為什麽......”

丁小芽看了眼和她差不多高的鳥,覺得除了紅點、大點,也沒什麽特別的。“阿爺,怎麽了?”

丁勝突然沉下臉來,問:“阿木,這是不是你養的?”

阿木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他很害怕丁勝發火。

“阿木哥,說話呀。”

“是......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丁勝轉頭瞪向他。

“不是!不是,是鎮長爺爺讓我養在這兒的。”

丁小芽不忍心看阿木被逼成這樣,轉移話題說:“阿爺,這鳥有什麽問題嗎?”

丁勝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才說:“還記得我給你講過,大戟花靠什麽生存?”

“好像是,雲胡的糞便?”

“這就是雲胡。”他指着那只紅鳥說。

“什麽?!”丁小芽驚訝得差點破音,“可是它們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丁勝搖搖頭:“這就是雲胡。”

“阿木,我問你,鎮長告訴過你,它是什麽鳥嗎?”

阿木略顯茫然地答道:“沒有,他不讓我多問。”

丁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撇開頭繼續說:“這種紫色的小花是薛公子所中之毒的主要成分......”

話未落音,影六一腳踩在了鄰近的一叢花上,大罵:“害人的東西!你種這麽多在這裏想害死幾個人啊!”

阿木哪知道事情會嚴重到這種程度,他連連擺手,臉色漲紅,只能憋出一個“不”字來。

影六罵罵咧咧地抽出一根長鞭,說着就要把這裏的花全毀了,丁勝攔住他,說:“聽我說完,大戟花不僅是毒花,更是最重要的解毒藥材,沒了它,薛公子便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我家主人來之前好好的,一定是你們的人給他下的毒!少裝好人了。”

丁勝嘆息着再度搖頭:“小公子誤會了,薛公子到來鳳鎮之前,便已身中此毒。”

“阿爺,你不是說這毒至少還有十日才會發作嗎?”丁小芽擡起頭,頭一次站得離阿木遠遠的。

“沒錯,不過他遇到了雲胡,這種鳥與大戟花相死相生,當初雲胡一消失,大戟花也跟着滅絕了,用大戟花制成的毒藥,對雲胡有特殊的親和力,只要在它附近,就會加劇毒發。”

丁小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影六聽得一頭霧水,譏諷地說:“老頭,你編個故事來诓我們兄弟?太自大了吧。”

影七不贊同地看他一眼,後者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現在我家主子的毒能解了嗎?”

雨過天晴,雲胡鳥不明所以地叫了兩聲,抖了抖羽毛上的水,頭上那绺白毛甩不動,貼着脖子,只能等它慢慢風幹。

丁勝說:“我不能保證,但求盡力一試。”

影七抱拳:“拜托了,等我家主子醒來必有重謝。”

丁勝背着手離開,沒說某些喪氣的話,讓丁小芽在這兒照顧薛浪,影七派了幾個兄弟跟着他,其實他們不應該這麽快的去相信一個陌生人,尤其是在異國他鄉,但眼前情況确實是令他們一籌莫展,不得不搏一搏。

“對了,快去找影衛長回來。”

影六自告奮勇地去了,不一會兒,這裏只剩下了三個人。

丁小芽和影七在屋裏,阿木在後院試圖把雲胡拴起來,雲胡單腿站着,細長的脖子伸展出優美的弧度,它微微低下頭,看着阿木用繩子綁住它的腳,系在一塊大石頭上。

一邊系繩子,阿木一邊擦着淚。“怎麽會這樣呢?這麽漂亮的花為什麽是毒藥啊,小紅啊,我不知道怎麽救你了,聽他們說.......”

做完這一切,他回頭看了看被踐踏得所剩無幾的紫色小花,再次擦幹淨了眼淚。

來到屋裏,他雙手不停地揉搓着衣擺,看向丁小芽:“小芽......”

丁小芽坐在床沿上,看也不看他,說:“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小芽,你聽我說好不好?”

“不想聽,你出去。”

影七煩躁地說:“要聊出去聊,聊完再進來。”

丁小芽把後腦勺對着門外,說:“沒什麽聊的,阿爺讓我在這裏照顧薛公子。”

阿木的眉頭拱了起來,明亮的雙眼陡然失色,受傷的神色分明無疑,丁小芽就是害怕自己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軟,才故意不去看他。

這次是真的觸及到她身為醫者的底線了。

影七也不是個好脾氣,一句“滾滾滾”終于把二人都轟了出去。

丁小芽只能跟着出去,不過還是心中氣悶,阿木很願意跟她說兩句話,幾乎是像蒼蠅一樣在她耳邊嗡嗡:“小芽,小芽,我說給你聽,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鎮長爺爺讓我養的是這種害人的東西,我要是知道,我說什麽也絕對不會答應幫他的呀,小芽小芽,你別不理我......”

“我不聽!怪不得你始終不讓我來你家,原來你就是心裏有鬼!”

“不是的呀,小芽。是鎮長爺爺——”

“阿木自提,這件事是你做的。”

阿木頂高大的一個漢子,被丁小芽一個只到他胸口的嬌小女子說得擡不起頭,硬生生矮了她一個頭,只能嘀咕一句“你罵我吧”。

丁小芽餘怒未消,被阿木兩三句話說得挑起了火,鮮明的綠色衣裳襯托得她氣得通紅的小臉尤其像蘋果,她或許心裏清楚不能怪阿木,可她一想到有那麽多人受害,眼前就有一個垂危的受害者,她就控制不住想發火。

“我問你,鎮長還跟你說什麽了?”她半擰過頭問。

“沒......沒什麽吧,他說不要讓任何人發現這裏,否則會害死很多人。”

“笨蛋,你不知道多問一點嗎?萬一他叫你幹害人的勾當呢?不對,這本來就是害人的勾當!”

“小芽,鎮長爺爺他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惡意揣測他。”

“算了,跟你說不明白,木頭......他真這麽跟你說的?”

阿木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他就是知道真相,”丁小芽摸着下巴沉思,“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她回憶中的鎮長是位德高望重的長者,鎮裏人都很尊敬他,每逢重大活動必有他的身影,各家勿論喜喪他都盡量到場,大家有什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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