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信,怎麽辦,原本可以友好一點的。”

“哈哈哈,這是你自己闖進來的,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沙克張狂地叫喊,“孩兒們,給本王拿下這個黃毛小子!”

殺聲震天。薛浪搖了搖頭,低聲嘆息:“都說了不想動手。”

這麽說着,他卻背負三把長qiang,靈活地穿梭于敵方陣營中,宛若流光輕擦,直奔呼和沙克,後者也不是吃素的,大吼一聲提刀上馬,與薛浪你來我往戰了二十多個來回,他的士兵想要幫忙,但一來被沙克呵止,二來讓燕離牽制住了。

薛浪一qiang将他挑下馬,問:“服不服?”

沙克立馬彈起來,叫道:“不服。”便在地上又同他打了起來。

一片刀光劍影裏,薛浪再次一招制住了他,一如不久前燕離大敗白宣一樣,戰場漸漸安靜下來。

沙克舉起雙手,眼睛盯着距離他喉嚨不到一指的qiang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誤會,都是誤會,王爺身手了得。”

薛浪疑惑地問:“沒有人告訴你,本王的豐功偉績嗎?還來挑釁,真是不知死活。”

“呵......呵呵。”

确實有人跟他說過,但他以為薛浪不過打了幾場勝仗,聲名鵲起也在這兩年中,哪有吹噓的那麽可怕,而他自诩大漠孤狼,武藝天下無雙,沒把這個剛冒芽的戰神放在眼裏,他頂多就是會帶兵打仗,武功怎麽可能高過自己!?

然而事實就是這樣,死亡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薛浪逼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這邊,忽而展顏一笑:“看來國主是吃硬不吃軟,這回肯答應本王的條件了嗎?”

“答應,答應。”沙克一動不敢動,吩咐手下,“把他帶上來。”

幾個小兵很快用擔架把楚王擡了出來,扔在薛浪跟前,然後腳下生風地退了下去,活像他染了瘟疫一樣。

楚王驚醒,一見薛浪那張“日思夜想”的臉,登時氣得心跳都停了停,薛浪愉快地問候他:“可讓本王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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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過來。”

沙克說:“這下可以放了我吧?”

“當然。”薛浪收回qiang,用qiang杆狠狠打在他後背上,他踉跄了一下才徐徐往回走。

“等等,”薛□□住他,将阿木的馬向前拽,“你忘了這個。”

沙克憋着一口氣,埋頭拉起缰繩走回自己軍中。

陳通在後方和王林嘀嘀咕咕:“看吧,惹了将軍就是這下場,太折磨了。”

王林笑他沒見識,勸他珍惜,還說哪天如果有空帶他去影衛們訓練的地方開開眼界,就會知道現在的王爺是有多溫柔了。

薛浪把阿木送到目的地,接下去的事自有他們國內的前任國主心腹接應,那就不是他有興趣管的了,他只在乎趕緊把呼和沙克趕回大漠深處,然後好履行他對燕離的承諾。

能做到什麽地步,是死是活,全憑阿木個人的造化了。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打了。”薛浪高聲說。

呼和沙克陰翳地看過來,粗暴的拽下阿木丢給其他人之後,立時就要出戰,副将勸他先整頓軍隊,他不聽,誓要将薛浪粉身碎骨。

這正遂了薛浪的意,北燕軍慣會以少勝多,雖說婁煩軍隊以兇狠勇猛著稱,但被沖昏了頭腦的野狼,可比兇猛的群狼好對付多了。

這一場突如其來打開的戰争只持續了一天一夜,沙克又一次被生擒,薛浪逼着他答應退兵百裏,一路将他趕回了婁煩國,這場還未成型的大戰也匆匆就此落下帷幕,沙克是否卷土重來,還得看阿木的表現。

阿木死,那他們準備調兵迎戰;阿木活,按照約定,婁煩三十年對中原秋毫無犯。

一仗打完,北燕軍忙着整理戰場,埋葬不幸犧牲的兄弟們,而薛浪并着燕離,則把楚王押到了帳裏,那人經歷一番長途跋涉,饑寒交迫、驚懼交加,早就不成人樣,一口氣始終不上不下。

他算計好了,薛浪這會兒屍體都該腐爛了,怎麽會又追了上來?!他不甘地瞪大眼睛,艱難地說:“不......可能,解藥......死......”

“如你所見,本王活得好好的。”薛浪笑。

楚王心灰意冷,瞳孔散大,有出氣無進氣。

薛浪蹲下來用力按着他的胸口,說:“先別死,告訴你個好消息。”

将死之人緩緩看向他,他一笑,說:“楚國現在是本王的了,意料之中是不是?”

這下楚王徹底被折磨得咽了氣,死不瞑目,薛浪勾勾唇:“眼睛瞪這麽大,不好。”

笑着笑着,他拿過桌上的硯臺狠狠砸中了屍體的腦袋,紅的白的登時迸濺了一地,還好燕離及時拉着他躲開,不然就該沾到他身上了。

“小心點。”燕離叮囑他。

他扔掉硯臺,傳來士兵,讓他們把屍體丢到草原上狼群活動的地方,楚王不是快死了也要到這兒來嘛?那就永遠都別回去了。

随着帳裏最後一絲血腥氣的消失,他心中的暴虐也跟着淡了下去,大仇得報,他卻輕松不起來,燕離看在眼裏,邀他夜裏去草原上看星星,他欣然應允。

天公作美,這晚星辰撒滿了天穹。

前半夜時,雲層很厚,多少光都透不出來,薛浪不想掃了燕離的興,便始終專注地盯着東方。終于,一輪灰白的月撥開雲霧現真身,清冷的亮光一寸寸射出,像在雲間包着個刺猬,那輪圓月朦胧着緩緩地上升,可星星還在觀望,遠遠的,一顆暗淡的太白星探頭探腦。

又過了不久,兩人眼看着月亮消失不見,衆星從北鬥七星起相繼發亮,灼灼地懸在天幕中,華光四溢。

漆黑的天空中白光點點,草原上的視野廣闊無垠,一眼望去,無窮無盡,直令人心神發顫,深邃的星空抓住了他們。。

薛浪仰着頭,到脖子發酸了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這時,燕離突然出聲道:“我記得小的時候,也見過這片星空......十多年過去,世事變化無常,只有它萬年都不會改變。主子,看看它們,什麽也算不得大事了。”

薛浪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聽他語氣有變,燕離轉過頭平靜地看着他,他把頭一歪,靠在了旁邊的肩膀上,幽幽地說:“為什麽都要逼我呢?我明明說過,什麽也不要,許我埋沒姓名在山上做個獵戶就好,他們争來争去,卻推着我不得不一起加入進去......”

燕離輕輕地說:“如果你想,我保證沒人找得到我們,你想去哪兒都行......”

薛浪動了動頭,擡起眼給了他一個笑,然後極為悵然地嘆息一聲:“燕燕,騎虎難下呀,此番回國,一有慶帝猜忌,二有兄弟起火,不容許我們息事寧人。”

燕離剛剛想說什麽,就被他打斷道:“你是不是想說,你可以把他們都殺了?”

他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已經一身的業障了,不可能犧牲你來為我鋪路,我要的是你幹幹淨淨地和我做一對雙飛燕。”

燕離心中滾燙,身畔人說出的每句話都在他腦子裏找地方坐下了,座無虛席,他無法訴說,便伸出手擠到薛浪的手下,十指相扣。

薛浪微微一愣,坐直身體,一看,眼前兩顆使群星黯然失色的星星,正盛着一汪春水,将他慢慢包圍融化。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星星旁邊,粗粝的指腹寸寸滑過那張白面,給他帶來止不住的戰栗,可能是飲的酒上了頭,兩只白玉似的耳垂紅得滴血。

帶着酒氣的呼吸噴灑在白面上,一條小蛇挑逗着星星,由淺入深,逼得那主人連連潰逃,丢盔卸甲。

輕飄飄的盔甲被蛇銜走,涼風習習,白面上兩個塗了糖粉的疙瘩被蛇一口吞吃入肚,星星霧蒙蒙的,想逃又無處可逃。

好大一個面團,小蛇游走于上,塗滿滑膩膩的毒液,它要休息一會兒了,找到一個黑布隆冬的山洞,它住了進去,卻不老實,左敲一下右打一下,蠻橫沖撞,肆意妄為。

星星替它告饒,壞心眼的小蛇總算放它一馬,留下自己的标記後就安靜地睡下。

柔軟的草地上,兩只交疊的手沁着汗水,漂亮的筋肉繃起,絲絲抑制的chuan息從他口中溢出,連空氣都是香甜的。

在野地裏躺了一宿,還好沒着涼,燕離紅着臉被薛浪一把抱起,回營休整,日出東山,他們該回大慶了。

62、容府大喪

剛從邊境線上輾轉離開,北燕軍卻接到了一個悲痛的消息,容毅老将軍在王城病危了,怕是熬不過去這個夏天,薛浪與他本就相交甚少,血脈淡薄,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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