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怎麽直接?”

“直接嗎?我很隐晦的。”胡美掩嘴一笑,轉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登上天堂的感覺(三)

明亮的舞臺中央,一個個或清純或妩媚或純潔的少年們的初夜被各種有錢的大款或是世家子弟所競得,有的是腦滿腸肥,有的是英俊貴氣,等等,他們其中有人悲有人喜,不過殊途同歸,都是有錢人的消遣。

黎舒站在舞臺上的那一刻,底下的歡呼聲更高,金錢的數目在不斷地被刷新。臺上站的不同于以前柔弱無骨的少年,是身材修長健美的青年,向上勾起的眼角,紅潤的嘴唇,在舞臺燈光下顯得格外白皙光滑的皮膚,整個人透露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野性,配着異常清澈的眼神,産生一種異于常人的魅力。

價格被越擡越高,已經到一百萬,幾乎已經沒有人再喊,只有坐在最後的兩個人在不斷地擡價,最後其中一個人出到二百萬最後終于停了下來,二百萬基本上可以讓這裏的頭牌陪你一個月,許多人都不願意為一個新人付出太高的價格,況且以後還有機會。

就這樣黎舒被胡老板送到了最後一個包廂,并且得知自己今天一天都歸屬這個客人,在叮囑自己要好好服務,并且如果客人滿意的話自己就可以得到五十萬之後才離開了。這樣四分之一的盈利讓黎舒稍微舒心一點,不過外表依舊是很別扭,畢竟這是第一次,希望是個溫婉動人的美女,其實是黎舒內心最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不過進到包廂以後,希望終究是希望,現實總會給人有力的一擊。裏面空氣仿佛被凝滞一般,視線也比外面更差,人看起來也不好惹,看起來好像黑社會。

“老大。”一個嗓門粗魯的人站起來,推搡着黎舒坐到最裏面的位置,笑着說:“老大,你要的這個人來了,好好享受,我和弟兄們出去等你。”

說完之後,許多人都贊同他的意見,向黎舒旁邊的那個人恭敬的告別,依次的離開包廂。這時氣氛更緊張,黎舒感覺身旁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有點恐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卻依舊渾身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正考慮着自己應該怎麽做的時候,那個男人把黎舒拽到懷裏,一只手掐着黎舒的下巴,鋒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黎舒,深沉但是很有磁性的聲音帶着幾分怒氣,“你不會伺候客人嗎?等着我招呼你。”

“會。我是第一次,息怒。”黎舒推開掐着下巴的那只手,微笑着說:“客人,喜歡什麽方式?”

男人冷哼了一聲,猝然的把黎舒給推開,“你自己主動。”

黎舒眉毛輕微抽動一下,主動,是想讓自己吻他嗎?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朝着男人的嘴唇就吻去,但是剛觸碰到,一個巴掌就被狠狠的扇到黎舒的臉上。

“你這是豬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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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被打的有些懵,随後臉被強扭向那個男人,一個霸道的氣息直直侵入黎舒的口舌,被松開之後,黎舒拼命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還好,和男人接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糟糕,起碼不用自己出力。

那個男人似乎對黎舒的味道很滿意,臉上的神情不在那麽的惱怒,一只手輕松的搭在黎舒的肩上,另一只手拿起手機靠在耳邊說:“你進來。”身上強烈的氣息讓黎舒極具壓迫感。

剛說完包廂外就進來一個人,似乎被這裏面的一幕有些吓到,趕緊低下頭。

黎舒得到男人的示意,乖乖的從他身下下來,跟着他走出包廂,一直到離開魅色,坐到黑色的轎車上,還緊緊的被男人摟在懷裏,這樣的小女人姿态讓黎舒很不自在,但是不敢亂說或是亂動。

這個世界的人脾氣都太怪。

轎車停在一座豪華的別墅前,黎舒緊緊的跟着那個男人,進去之後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一動不動,裏面的燈光很亮,足以使黎舒看清那個男人的面容,硬挺的五官,發絲散亂的貼着額頭上,顯出一絲狂野的魅力,銳利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臉龐,此時他身邊的手下正在小聲的想他彙報一些事情。他似乎感覺到黎舒的視線,扭頭對着身邊的管家說:

“李叔,把他帶到樓上的房間等我。”

“好的,少爺。”

黎舒跟着管家李叔來到樓上的房間,進去之後,黎舒不好意思的問:“李叔,我要怎麽稱呼你們家少爺?”

“別人都是叫他祁少的,你這樣稱呼應該也可以。”

”謝謝。”黎舒又摸着自己的肚子,尴尬的說:“可以給我點吃的嗎?我已經一天沒吃了。

“沒問題,請稍等。”

在李叔離開之後,黎舒把自己扔在舒适軟棉的大床上,享受這片刻的舒适。房門被突然的打開,黎舒吓得趕緊從床上爬起規規矩矩的坐好,笑着說:“祁少,好啊。”

讨好的語氣讓祁少有些厭惡,但是看着黎舒在明亮的燈光下那張越發俊美的臉和漂亮的鎖骨,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松了松脖子的領帶,陰沉的說:“你先去洗澡,什麽都要我和你說嗎。”

黎舒看着祁堯的臉色不好,原本想抵抗的話咽到肚子裏,默默的去洗澡,浴室裏很大。為了少挨點罵,黎舒選擇時間快一點的淋浴,不管怎麽樣都有點緊張,一會兒自己要怎麽表現。

從資料上來看,黎舒最後落得那個結局,完全是順其自然,這次炮灰大神給自己的任務太簡單。只要遇到那個黑幫老大,他會虐死自己的,以後連和主角見面的機會都沒有,這次任務肯定會完美完成。想到這裏,黎舒不由自主的輕聲笑起來。

剛邁出浴室的門,祁少靠在旁邊的牆上,眉頭擰緊,帥氣的臉龐蒙上一層戾氣,陰霾的眼神盯着一臉懵懂的黎舒,“黎舒,李叔端上來的東西我放在桌上。”

随之而來緊閉的浴室門,讓黎舒一愣,随後心情很好。果然只要有人不高興,就會有人高興。看到放在桌上的熱粥和幾個小菜,黎舒很是舒心的吃完,這讓自己的胃感覺真是舒服。

只在下半身圍着浴巾的青年倚着床頭,胸間的兩點粉紅在白皙的胸膛上綻放出一種惑人的色彩,清澈的眼神盯着自己,祁少感覺比自己以前那些寵物都要誘人,心底澎湃的欲望呼之欲出,而他又重來不限制自己的欲望,大步的邁向黎舒。

黎舒即使已經有準備,但在上身被猛然推到床上,身上的浴巾滑落,也不由的發出一聲驚呼,反應過來,才臉色微紅,不過接下來事讓黎舒的頭腦更是一片混沌。略粗糙的手在黎舒光滑的軀體上來會的撫摸,炙熱的舌頭大力的舔舐啃咬着黎舒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一股陌生的情緒傳到大腦,黎舒幾乎沒辦法思考,身體酥軟無力,只能任由這種情緒帶領着自己不斷的沉淪。

進入時帶來一陣撕裂的巨痛,讓黎舒的身體驟然緊繃,眼睛裏一層灰蒙蒙的水霧看着祁少,上挑的眼角微微泛着紅暈,紅腫的嘴唇,讓祁少的呼吸驟緊,早已按耐不住的情欲一下子爆發了。

連燈光何時消失的都不知道,黎舒現在總算親身經歷男人們之間的這種事。昨天晚上意識一直昏昏沉沉,迷茫中只感覺到祁堯臉上滑落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自己的臉上,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旁不斷的響起,“祁堯,叫我的名字,祁堯。”

祁堯,好熟悉的名字,這不是資料裏黑幫老大,就是最後導致黎舒死亡的那個人,帶着驚吓,黎舒從睡夢中醒來,睜開自己的雙眼,床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清洗,隐私的部位傳來清涼的感覺,連床單和被褥都換了,由于窗簾被拉着,房間裏的光線很暗,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渾身酸麻無力,想翻一下身,身後驟然一麻,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

或許是聽到屋裏的動靜,房門輕輕的被打開,一個女傭端着熱氣騰騰的白粥來到黎舒的面前,“黎少爺,你醒了,這是祁少吩咐的,這兩天你只能喝白粥。”

黎舒費力的靠着枕頭,端起白粥,小口的嘗起來,他其實對食物到沒多大要求。但是味道出乎意外的好,不僅有着淡淡的清香,口感還香糯可口,真的挺棒的。

一道道溫暖的陽光緩緩射入,直到窗簾完全被拉開之後,黎舒的視野已經一片亮堂,甚至還能感覺到陽光的溫度。

女傭步伐輕快,整間屋裏已經被打掃幹淨,端着黎舒吃完的飯碗就退了出去。

填飽了肚子,黎舒穿上床頭放着嶄新的衣服,向樓下走去,沒想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二點,整個空間靜悄悄的,偶爾經過的傭人目不斜視的從黎舒面前走過,不過黎舒仍舊可以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不屑,畢竟自己的走路姿勢有點奇怪。但是一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黎舒還是自己下樓回去。

來到一樓時,李叔看見黎舒似乎很吃驚,連忙吩咐傭人去攙扶着黎舒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黎少爺,少爺今天有事出去了,你以後一個月內都會在這裏住着。”

黎舒驚愕的看着李叔,“祁少,不是說是只有一天嗎?”

“這是少爺決定的事。”

可是跟着祁少在在一起很有壓力,仔細想想這次資料上只是說黎舒由于偷竊祁少的資料給別人,最後被發現才導致黎舒的死亡,這樣在祁少的家裏更加的容易。

“黎少爺。”李叔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姿勢,“要喝點什麽?”

“哦,來杯熱水吧,謝謝。”可是幹坐着又有點無聊,對了,黎舒突然想起來,笑着說“李叔,可以幫我那幾本書過來嗎?”

“當然可以,黎少爺喜歡什麽種類的書?”

“小說類。”

熱水很快被端了上來,幾本類型不同的小說也被放到黎舒的面前。黎舒随手拿了一本就開始随性的品讀起來,時不時的喝幾口熱水,由于沙發旁邊有個巨大的落地窗,所以黎舒也可以惬意的享受着溫暖的午下陽光。當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閑,漸漸的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的就陷入沉睡。

李叔再次回到客廳,看見躺在沙發上沉睡的青年,輕聲的吩咐傭人經過的時候小心些,并且去讓人給黎舒蓋上一個毯子,其實他是挺喜歡這個乖巧的青年,這個別墅裏來過許多少爺的床伴,不過一般都沒有黎少爺給人的這種淡淡的舒适感,恰好适合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

☆、登上天堂的感覺(四)

祁堯進門之後,沒看見黎舒的身影,不由的心裏起了一股邪火,直接忽略別墅裏異常的寧靜。

“少爺。”李叔接過祁堯手中的外套,輕聲解釋道:“黎少爺現在正趟在沙發上休息。”

随着李叔的話音剛落,祁堯目光不自主的落在沙發上。

沉浸在落日餘晖中的青年,睡臉安靜而美好,恍惚間出現多年前一個婦人躺在躺椅上,也是這樣的夕陽,她的面容安詳慈祥,只是緊閉的雙眼再也不會睜開。以為自己在也不會害怕,只會令別人聞風喪膽的黑幫老大,心裏一瞬間出現害怕的情緒,祁堯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祁少,你回來了。”語調帶着剛睡醒後的朦胧,黎舒揉着自己的眼睛,掀開身上的毯子坐起來。

祁堯慌亂的縮回手,臉上那一刻的神情仿佛是錯覺,雖然對自己突然想起多年都沒有想起來的事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很快就恢複平常,冷着一張臉,坐在黎舒的對面。“我買下你一個月,不是讓你來享受的。”

“我是在等你的時候不小心睡着的。”黎舒裝着一張無辜的臉說出自己剛才編的理由。

祁堯別有其意的看了一眼黎舒旁邊的書,不在多說,只是吩咐李叔開始上晚餐。

坐在餐桌前,黎舒看着面前放着的一碗白粥,祁堯面前放着樣式多種看着就讓人很有食欲的菜肴,不由的心裏小小的羨慕一下,端起自己的飯很快就吃完了,然後回房間洗澡等着祁堯。

二樓的樓道很是安靜,而且有很多的房間,祁堯的房間是位于二樓的中央,黎舒洗完澡出來之後,就看見祁堯已經換好衣服坐在床上,正在等着自己。

滴滴水珠順着黎舒的脖子流入浴衣掩蓋的陰影處,可以看見幾處紅色的印記,光滑修長的腿不時的沖入祁堯的眼內,祁堯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感覺有一個人如此吸引自己,連有時輕微的舉動在自己眼裏都是如此的性感。

又是基情四射的一夜。。。。。。。。

接下來的幾天內,祁堯好像變得很忙,黎舒一直都沒有看見他回來過,每天在別墅裏的生活閑的發黴,在和李叔多次的要求下,終于自己可以出來閑逛,不過的有專人接送。其實是黎舒有點擔心杜昊,他想到杜昊的家裏看一下。

杜昊的家住在一個貧困的角落裏,那裏和大城市似乎是不同的兩個世界,轎車只能走到巷口,走過的路人不時的偷看這輛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轎車,口中發出陣陣驚嘆聲。

黎舒讓司機一個人在巷口等着自己,并且下車自己步行去杜昊家。窄小髒污的小巷,散發着一陣陣惡臭,黎舒看着自己眼前搖搖欲墜的破平房,敲開陳舊的木門。裏面出來的是一位面色泛黃的老者,眼神泛着疑惑,不斷的咳嗽着問:“你是誰?”

這應該是杜昊的爸爸,他以前癡迷于賭博,很少關心杜昊,更別說是他的朋友。

“我是杜昊的朋友,他沒在家嗎?”

老者神色略微激動,說話的聲音帶有幾分顫抖,“小昊啊,他賺了大錢,現在正在外面出差回不來。”

“哦,謝謝。”在向老者告別以後,黎舒心情很好的離開杜昊的家,看來杜昊那邊進行的很順利,現在奚子軒肯定已經喜歡上他了,他的生活一定回過的越來越舒适和幸福。正走時突然腦後一疼,黎舒意識陷入黑暗中。

醒來的時候,黎舒被人綁在椅子上,眼前是一個斯文瘦弱的中年人,神色憔悴,旁邊站着兩個大漢。

看到黎舒醒過來,沖到黎舒的面前,指着自己,語氣急迫的問:“黎舒,你記得我嗎?”

黎舒冷笑了一聲,撇開自己的臉,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譏諷的說“能不記的嗎?”資料中就是這個外表儒雅,內心禽獸的男人在和黎舒的媽媽再婚以後,把黎舒強制的趕離出了家門,這幾年都是黎舒一個人在外面闖蕩。而且最後黎舒的死亡也是由他引起的。

黎舒冰冷的面孔使中年人感到害怕,他跪在自己的面前,眼圈泛紅,哀求着說:“黎舒,當年都是我的錯,你可以不管我,但是你不能不管你媽,她現在被人給扣着,如果我還不上錢的話,她就會有危險。”

跪在黎舒面前的中年男人,消瘦的脊梁,單薄的肩膀,任誰看見他的面容都會覺得他是一個和善的教師,可是當年黎舒跪在大雨中,渾身是傷,那種被推出家門,透心的荒涼,絕望和驚恐,在記憶裏是如此的鮮明深刻。

“你是怎麽照顧我媽的!”黎舒激動的開始掙紮自己身上的繩索,一雙眼睛怒視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黎舒的媽媽含辛茹苦的養大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沒想到卻是水中月,鏡中花。何況,自己為了不破壞她的幸福,才在當年決定離開家。

其中有一個大漢走過來按着黎舒的肩膀,神色之間充斥的不耐煩,沖着他呵斥道:“不要啰嗦,趕快解決。”

中年男人身體被震懾的打了一個哆嗦,抱着黎舒的雙腿,哭泣着說:“黎舒,你現在不是祁堯的情人嗎?只要你肯當他們的線人,他們就會放到你媽的。”

黎舒內心露出苦笑,兩個大男人之間會存在什麽情人關系,但是表面上神色驟然變得冷靜,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一樣,“我不是他的情人。”

中年人神色一下愣住,止住了自己的哭泣,小聲的說:“沒關系,你不是現在和他住在一起嗎?”

黎舒只是低下頭按捺一下自己的情緒,身體砸到地上的悶響聲,随之就是一陣怒喝聲,“黎舒,你可沒有時間在考慮了。”

中年人捂着肚子,蜷縮在身體,上身還被狠狠的踩在腳下,發出皮革與衣料相磨的咯吱聲,嘴裏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那大漢冷視着黎舒,腳下的動作更加用力,“你的媽媽,可能比他還痛苦。”

“我同意。”黎舒本就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更別說他的母親。

“算你小子識相。”

作者有話要說:

☆、登上天堂的感覺(五)

黎舒背着竊取祁堯的幫會中秘密計劃的任務,再次出現在小巷中。其實他們根本就沒帶着黎舒走太遠,只是在那片貧民居附近找了一個空房,逼迫黎舒為他們工作。

司機已經出了車門,在巷口來回焦急的轉悠,看見黎舒的那一刻,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招呼着黎舒趕快回去,“剛才李管家給我打電話,說是祁少今天會回家,讓我們早點回去。”

黎舒心裏有着一絲忐忑,面上依舊露出羞愧的神情,“很抱歉,剛才我和朋友聊的忘了時間。”

司機摸着自己的後腦,羞澀的說:“沒事。”

回到別墅的時候,鮮紅的夕陽照着黎舒的身影,大步的邁入裏面,卻在看見一個冷冽的背影後,瞬間凝固黎舒的步伐。

祁堯冷冰冰的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青年,臉色深沉的好像快要滴出水一般,深沉的聲音讓人心裏沉重萬分,“你去哪了?”

“我去看朋友。”黎舒穩定自己的神情,一定不能被他看出端倪,走到祁堯的身邊,低着頭等着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但是祁堯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後必需在規定的時間回來。”便閉上了眼睛,修神養目。

他對自己床伴還是很寬容的,臉色不好,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今日幫派裏頻繁的動蕩,好幾家暗中洗錢的地方都被人舉報,發現的內奸竟埋藏在幫派裏多年,這不得不讓祁堯頗為擔心。

旁邊的李管家還怕黎舒受到責罵,不過看少爺的态度應該是原諒黎少爺,推動着僵硬的黎舒上前去替少爺按摩。看着少爺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好,李叔才吩咐傭人把晚餐端上來。

享受過晚餐以後,靜谧的氣氛終于被祁堯打破了,他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今天的得到的信息讓他心裏有些煩躁。坐在對面的俊美的青年竟然和奚子軒有關系,“你認識奚子軒?”

“不認識。”黎舒可是真的只見過他一面。

不認識,祁堯最讨厭的就是黎舒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疏離感,好像他什麽又可以置身事外,明明是自己包養的男寵,可是自己又止不住的被他吸引,想到這手心狠狠的拍在白楠木做的餐桌上,發出一聲悶響,目光陰沉的盯着黎舒,“那他今天為什麽要我放了你?”

李叔看到此場景趕快吩咐傭人去拿醫藥箱,着急拿着少爺的手細細的觀察,欣慰的說“還好只是紅腫了一些。”

祁堯這冷笑着把手抽出來,“李叔,這沒什麽。”

黎舒被吓了一跳,祁堯這是發什麽火,趕緊從傭人手中接過醫藥箱,來到祁堯的身邊,找到消腫的藥膏,準備替祁堯上藥,還一邊解釋:“我真的不認識他。”

祁堯這時心情裏的烏雲驟然消散了許多,這個樣子多好,時時刻刻要以自己的金主為中心,眼神看着站在一邊的李叔,礙事的人趕快都離開,這間別墅什麽都好,就是傭人太多,明天要辭去一些。

接受到少爺的示意後,寬敞的客廳,很快就只剩下祁堯和黎舒兩個人。柔和的燈光照射在黎舒的身上,烏黑的睫毛不是的上下煽動,專注的神情仔細的替祁少塗抹藥膏,這點小傷祁堯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黎舒這樣柔軟的态度讓他很是心動,摟着黎舒的腰坐在自己的腿上。

聽着他發出微小的驚呼聲,澄澈得眼神卻出現在這樣魅惑的眼睛裏,祁堯忍不住的噙着黎舒的嘴唇開始激吻。

黎舒手中的藥膏在剛才的驚吓中落到地上發出微弱的聲響,但是很快淹沒在他們激烈的親吻聲中。

空氣瞬間變得火熱,黎舒好不容易脫離祁堯的控制,單薄的襯衫被褪到腰間,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接觸到空氣霎時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伸出手擋着祁堯的胸膛,眼裏露出祈求的目光,喘息的說:“咱……們……去樓上吧。”這大堂裏也太開放了吧!

祁堯陰冷的看了黎舒一眼,不聞不問的繼續在黎舒的脖頸來回的吮吸,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廳裏十分的明顯,聽着從自己口中溢出羞人的呻吟聲,沒想到這具身體怎麽敏感,這幾天一定要降低祁堯的警惕性,讓自己可以進到書房。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突然的響起,祁堯憋屈的放開黎舒,走到電話旁,剛開始臉色很不好,後來變得越來越沉重,小聲的咒罵了幾句,看在呆在遠處臉色有點蒼白的黎舒,心裏有點不舒服,吩咐李叔好好照顧黎舒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出去。剛剛手下的人告訴祁堯,當下最賺錢的一家夜店竟然被警察突擊,并且發現大量毒品,此時正處于混亂中,急需他前去處理。

祁堯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會允許手下販賣毒品的,一定是有人陷害的,而且他們家族向來做的是軍火生意。

黎舒在祁堯有事離開之後,心裏真是有點慶幸,要不是今天自己的節操又得往下掉。回到自己的卧室,安心的洗個熱水澡,才樂呵呵的享受睡眠,明天在想着如何獲取祁堯的好感。

淩晨五點,祁堯才回到別墅,眉頭緊鎖,上身傾躺在柔軟的沙發上,雙手扶着自己的額頭,自己的得力手下被關進監獄,而自己現在暫時沒辦法把他給救出來。

“少爺,您回來了。”李叔不知何時出現在祁堯的身後,替着自己的少爺按摩頭部。

“恩。”祁堯糾結的眉目放開一些。

“少爺,時間還早,去休息一會兒吧。”李叔可是真心心疼少爺的,這幾天都是如此晚回來。

“對了,明天不必要的傭人都給辭了吧。”祁堯在上樓的時候,突然想到這件事,現在幫派裏絕對有內奸,就算這間別墅的安保系統再高,這些日子也必需小心。

來到自己的卧室,看見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團,不自覺的放輕腳步,輕輕的掀開被子,躺在床上,黎舒似乎嘟囔了幾句,翻身背對着祁堯。祁堯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繃着一張臉忍耐着,何時自己的脾氣變得怎麽好了,但還是把舉起的手強硬的放下,躺下閉上眼睛。明明心緒很亂,但還是很快就睡着了。

黎舒怪不得感覺睡得正舒服的時候,身上突然像是壓了一塊石頭,醒來就看見祁堯的胳膊壓着自己,不動聲色的移開他的胳膊,悄悄的下床,這個資料中的黑幫老大睡着之後也是挺可愛的,這樣多好,整天繃着一張臉,眼神又不陽光,再好看的臉都被遮掩。

黎舒洗漱完之後,來到樓下,開始準備自己親手替祁堯準備一頓飯,這樣顯示自己多有心啊。可是今天怎麽一個傭人都沒有呢,“李叔,早上好。”

“早上好,黎少爺。”正在準備早餐的李叔停下動作,微笑着向黎舒問好。

黎舒左看右看,來到餐桌前,疑惑的問“李叔,傭人們都還沒起床嗎?”

“黎少爺,傭人們都被我辭了。”

黎舒指着樣式精美豐富的早餐,随口問:“李叔,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呵呵,不是,廚房裏還有一個廚師,是少爺專門從酒店裏請來的。”

“那我能讓他教我幾個菜嗎?我想親手替祁少做飯。”黎舒覺得做飯可以很好的治愈人心。

“當然沒問題,黎少爺,請先用早餐吧,我會向他說的。”

“謝謝,李叔,你真是太好了。”黎舒眉開眼笑的坐下開始動用早餐。

李叔心裏也很欣慰,黎少爺竟然會想到替少爺做飯。從這兩天少爺的态度來看,多半是喜歡黎少爺吧,以前來到家裏的其他情人,一般都會把少爺惹怒,呆不了幾天就被打的半死回到從前的地方,還是第一次有人呆怎麽長時間。

帶着深深的惆悵感,李叔走向廚房,一定要讓廚師好好的教黎少爺,希望可以看見少爺的笑臉,回想起來,少爺什麽時候笑過?好像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家門的時候吧。

作者有話要說:

☆、登上天堂的感覺(六)

廚師是一個有點胖的中年人,很和藹,在知道黎舒會一些家常菜的時候,便親自替黎舒選了幾道祁先生愛吃并且比較簡單的菜。

做菜的過程十分的愉快,廚師是個很耐心的人,在加上黎舒又做菜的基礎,所以很快就學會了,雖然味道有點不近人意,但是黎舒依舊很快樂。

祁堯猛然睜開自己的雙眼,揉着自己的眉心,從床上起來,洗漱之後,便向着樓下走去,沒看見黎舒的身影,真是不知道自己何時這樣的忍讓一個人。

“少爺,你起來了。”

祁堯放松自己坐在沙發上,拿起報紙,随口問:“恩,黎舒呢?”

“黎少爺要親自給你做飯,現在應該在廚房。”李叔端起手中的剛砌好的熱茶放在祁堯的面前。

“他會做嗎?”眼中的報紙根本看不進去,祁堯起身向着廚房的方向走去,在快要接近的時候突然停下。

明亮的廚房裏,黎舒正在專心的切菜,修長的手指按着黑色的菜刀,靈活的移動着,上挑的嘴角洋溢着開心的微笑,眼簾半阖,側臉優雅而又美好。

黎舒拿着自己做的第一個菜,轉身看見祁堯站在門外,略微驚吓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我很恐怖嗎?”祁堯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手心,心裏不知怎麽的竟然會有一絲緊張。

“不,祁少去坐在餐桌上等着我吧,我很快就好了。”

祁堯得到黎舒的笑臉回答之後,臉上的表情柔和一些,猶豫一下就轉身就離開。

六個菜依次的被擺上餐桌,在最後米飯被端上以後,黎舒也入座,一臉期待的看着祁堯。

祁堯面無表情的夾了幾口菜嘗,眼神依舊是有些陰霾,不過從臉上淡淡的表情,黎舒知道還是可以的。

“挺好吃的。”祁堯說完還點了點頭,穩步的拿着手中的筷子,不停的夾着菜吃。

黎舒沒想到還能得到祁堯的誇獎,眼睛彎的更深。

一頓氣氛還算溫和的飯,就這樣結束。

祁堯看着正在替自己整理衣服的青年,突然想起剛才的約定,他原本不想讓黎舒去的,但是……“你去換身衣服,和我今天一起出去。”

“我麽?”黎舒驚喜的看着祁堯。

黎舒蹬蹬的跑到樓上,快速的換身衣服,自從黎舒住進這裏,衣櫃裏添了許多他适合穿的衣服。

跑出別墅的大門,祁堯正倚着一倆黑色的轎車等着自己,看到自己出來,身邊的手下才打開車門。

窗外的景物不斷的快速的倒退,轎車逐漸的停在一家日式風格的餐館前。穿着和服的溫婉的小姐穿過清雅幽靜的大廳,帶領着黎舒他們來到一個包廂前,就離開了。

拉開日式格子拉門,黎舒進去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顏色十分精彩。

奚子軒正拉着杜昊坐在榻榻米上,來回的親熱,杜昊臉色泛紅的來回躲着,還不時小心的低吼着,“放開我。”

聽見有人進來,奚子軒臉上流露出一絲可惜的神情,松開杜昊,還以為這個家夥不會來了。

杜昊眼睛睜大的看的出現在眼前的青年,很快蒙上一層薄霧,快速的起身來到黎舒的身邊。

看着黎舒穿的衣服,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男子,杜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拽緊黎舒的手,“是這個人逼迫你的嗎?”

“沒,是我自願的。”

杜昊低垂下自己的頭,咬着牙,你這樣還不讓我擔心嗎,眼眶發紅,揮着拳頭朝向祁堯的臉。

不過他當然不是祁堯的對手,拳頭被擋下以後,肚部受到膝蓋狠狠的撞擊,杜昊捂着肚子臉色痛苦的跪在地上,祁堯眼神兇狠想要繼續動手。

“住手。”熟悉的槍上膛聲阻止了祁堯的動作。

奚子軒暗地裏咒罵了一聲,不是說了來只是讓他見朋友一面,但是臉上依舊是挂着和善的笑容,幸好來的時候帶了一把槍,要不然自己還真是怕控制不住祁堯的脾氣,“你也不想和我鬧矛盾,既然你已經懲罰過他了,這件事就算了吧。”

祁堯氣的腦筋繃得突突直起,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對自己,一字一句的說:“我放過他了。”

“這樣多好。”奚子軒收回手中的槍,來到杜昊的身邊,不過杜昊的身體很壯,這時已經可以站起身來。

杜昊咬着自己的嘴唇,臉上滿是打擊,他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力量永遠是那麽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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