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雞腿三十三·白小初成了王爺

“蘇小顏娘子,你為何跑恁地快。”白子初一邊啃着個雞腿,一邊跟在蘇清顏的身後歪頭問道。

蘇清顏邊走邊道:“你未瞧着那衙役對我有些不滿麽,我若再不走,一會那衙役便要抓我走了。”

“咦?”白子初歪了歪頭,“他們抓你,那你為何要拉着我走哇,他們又不抓我。”

“……”

蘇清顏回頭敲了白子初一栗子,不滿地道:“你我夫妻一場,我有難你不幫我便罷,還潑冷水。”

“哎喲,”白子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這不是在幫你了麽,不若方才,你早出事了。”

蘇清顏敲他的手一頓,微微蹙眉道:“說來,那些個衙役也忒嚣張了,莫非都未有人管的麽。”

白子初揉了揉自己的發,又趁機敲了回去,左右看顧了一眼,便拉着蘇清顏到了一個角落裏,道:“若真有人管,何致如此嚣張跋扈,那太守與樂福德本便是一夥了,倆人內裏做了不少惡事,此地的居民大都知曉,只是苦于上訴無門,是以放任了他們嚣張了許久。”

蘇清顏一挑眉頭,有些明了地道:“是以你便将人咔嚓了。”

“咔嚓?”白子初眼珠子一轉,方才那正色的模樣霎時換上了一副癡傻的表情,“啥是咔嚓,咔嚓雞腿麽?蘇小顏娘子,白小初可以咔嚓你麽?”他忽地抱住了蘇清顏,開心地蹭了蹭,蘇清顏趕忙拍開他來。

白子初這家夥一旦不想回答什麽話,便會開始裝瘋賣傻,嘴巴又關得緊,怎地都不會回答。而他身上又似有許多的秘密,譬如為何知曉此地的情況,又為何會突然去殺樂福德,似乎從來到這個骅城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密謀的一般。

可是,白子初出來的目的不是來幫助他大哥,暗中收買勢力對付教衆麽,為何,卻在這城市裏徘徊,與樂府之人多做糾纏。況且,方才那人會是誰,白子初一個未出過魔教之人怎地會識得他。

不過,蘇清顏瞥了一眼那個裝傻的男人,算了,左右問他,他也不會答。

無法,她只得話題一轉,問道:“方才你去何處了,我險些以為那個倒地之人是你呢。”

白子初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去青樓哇。”

“你說甚!”蘇清顏一惱,揪着他的衣領道,“你竟敢去青樓,你這是不守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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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初嘴巴一扁,這雙眼上便生起了水霧:“你自個兒丢下我不理,猶責怪我不守夫道,你怎地不說,若是你自個兒走了,我一人留在此處,被人拐去青樓賣笑呢。”

“……”蘇清顏嘴角一抽,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子初一眼,嘿,還真別說,憑白子初的樣貌,還真能在青樓內混出點什麽名堂。下次若是沒錢了,将白子初賣去青樓賣笑也不錯。

感受到她灼灼的目光,白子初咽了口唾沫,兩手一抱自己的胸口,戒備地道:“你想作甚?我可還是個雛。”

蘇清顏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是雛,竟還溜去青樓,你想作甚!”

白子初歪着腦袋道:“我想學習雞腿蘸醬。”

“……”蘇清顏這才恍然想起,他們成親時的雞腿蘸醬之事,狠狠地瞪了白子初一眼,她便要拉着白子初離開。

然而,白子初伸手一打,宛若不情願般的扭捏了幾下:“你你你,你要作甚……不許亂摸,嗷,不許亂碰,嗷嗷嗷……”白子初的聲音越喊越大,成功地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唰唰幾下,衆人的目光便放在了蘇清顏這裏。

蘇清顏冷冷地回頭,看到白子初還在那自己做戲般地扭捏,兀自在那高聲大喊。

蘇清顏的臉色瞬間黑了,她直接轉過頭來,湊到白子初的耳邊低聲問道:“你究竟想作甚”

白子初雙眼一亮,噙起了一味促狹,沉聲正色道:“三日後再走。”

“……好。”蘇清顏冷下了臉,就用力地甩開了拉着他衣袖的手,大搖大擺地轟開了人群,朝先前住的客棧走去。

白子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追了上去:“蘇小顏娘子,等等我哇,別丢下我。”

兩人回去客棧後,蘇清顏一臉的臭青,無論白子初怎麽拿雞腿哄她,她都不開心,板着個臉,似白子初欠着她什麽一樣。便是吃飯時,蘇清顏也只是端碗到一邊,自己吃,不理白子初,而到晚上睡覺時,她更是狠心,直接一腳将白子初踹下床,讓他去睡桌子。

白子初倒也好脾氣,沒同她鬧,乖乖地坐到一旁,撐颔睡眠起來。

第二日一早起來,蘇清顏便發現白子初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去了何處,她愣了愣,白子初的輕功與她不相上下,但是她委實想不到,他竟然能不動聲色地離開。

不過,白子初這人太過神秘,與他呆久了,知曉他是什麽樣的人後,蘇清顏也沒想着去探究他究竟想做什麽了。

她打了個呵欠,簡單地洗漱後,便打開來窗戶想吹吹風,哪知窗戶一開,便聽到了下方傳來喜悅的歡呼聲,低頭望去,發現街道上人頭攢動,所有人竟都自覺地分開站在街道兩旁,一齊側頭望着一處。

蘇清顏一愣,便循着衆人的目光方向望去,只見在長道盡頭,明日之下,一匹高大的黑馬正徐徐走來,而馬上之人……

蘇清顏愕然地睜大了雙眼,那不是白小初麽!瞧這陣勢,莫非衆人在夾道歡迎白子初?不過短短一夜,白子初他做了什麽,竟然得衆人歡迎。

遠遠地瞧見了那匹駿馬的身影,衆人的歡呼聲越來越大,竟忽地齊齊跪下來,磕頭喚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咔嚓一聲,蘇清顏的下巴卸了下來,她直勾勾地盯着那個正在馬上興奮得甩手的白衣人,還怕自己認錯般,用力地揉了揉眼,這才确信那人确是白子初無疑。

她驚愕地差些便要下去揪着白子初問,這是何回事,而這時,小二敲起了門,将她的想法打斷了。

“請進。”深吸了幾口氣,蘇清顏才平複內心的震驚,開口說道。

不多時,吱呀的門聲響起,小二走了進來,原來是來送早膳的。

蘇清顏雙眼一亮,急忙扯着店小二到窗戶邊,問道:“這……這下頭是怎地回事?”

店小二一瞧,這臉上的谄笑都自然了幾分:“哈哈,那個呀,客官您有所不知,昨日裏咱們這來了個王爺,手裏頭拿了個聖上賜予的什麽令牌,言說是可代聖上懲治貪官污吏之用的。他一來啊,當即便将咱們那萬惡的太守給逮了,列數了太守條條罪狀,将他的府邸給抄了,簡直大快人心!今日,王爺他便要推着那太守,去東街斬首示衆,你瞧,”店小二伸手指向白子初後頭的囚車,只見裏頭跪着一個蓬頭垢面,身戴枷鎖的中年男子,“那便是太守了,這太守為官多年,貪污受賄,何事不做,百姓早恨到骨子裏了,如今見着他要被斬了,衆人豈不樂乎!”

蘇清顏愣了愣,白子初竟然成了王爺?她實是不敢相信,便指着那漸漸行來的白子初問道:“這……這白衣男子便是王爺?!”

小二循聲望去,笑道:“嗨,這您便錯了。那白衣男子只是王爺的助手。聞便是他提供了罪證,使得王爺能輕易地拿下了太守,是以王爺高興,今日便與他一同騎馬上街來,告知衆人他的善行。這王爺,還真是有情有義,不計較身份啊。”

小二的眼底亮起了崇拜的光,又滔滔不絕地将這個王爺和白子初誇了個遍。

蘇清顏愣愣地聽着,這才發現,原來白子初坐在馬的前頭,而在他身後,還坐着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風神俊貌,臉上有些痞氣,但絲毫不影響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不過,許是因為他身着黑衣之故,她一直都未發現他的存在。

她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白子初不是王爺便好,差些吓到她了。只是,她眉頭輕輕皺起,這白子初何時有了罪證去指證太守,且他怎地還同王爺如此熟絡。爺再怎麽不嫌棄身份,也不當會如此輕易同白子初一個老百姓同騎當是,這委實有些古怪。

蘇清顏一路看着衆人的隊伍随着馬匹的離開而湧離。直待聚在一塊的老百姓們都失在了視線裏,她才關上窗戶,躺回床上,而店小二早在方才便已經離開了。

熱鬧的喧嚣後,房間裏霎時回歸了寧靜,蘇清顏愣愣地望着床頂,她對白子初這人的身份愈發好奇起來。

忽地,她翻身坐起,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竹哨,打開窗戶對着外頭吹了幾聲,待聽得一陣風動響起後,她沉下了嗓音道:“派人去查,白子初的底細,他究竟是何人。”

“是。”風中遺落了一個簡短的字後,又是一陣微風拂面,那發音之人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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