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

“哦,兄弟,今天真的是……值得紀念哈哈哈……”在醫官就差沒有放出激光的光學鏡的怒視下,和飛毛腿一起滿地打滾,歡騰得快要原地當機的橫炮在即将下線前一秒,總算掙紮着擺脫了困境,一邊拍打兄弟的肩頭一邊哆嗦着爬起來。金色戰士并沒像往常那樣回呼他一個腦嘣兒,因為他還在一邊拍地板一邊大笑。

“太贊了!普神U球在上!第五萬六百二十四次對醫官戰争!我們終于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也就是說你們起碼輸了五萬六百二十三次嗎?”蒂諾卡一邊繼續抓着數據板子記錄,一邊開始猶豫起到底是要同情誰比較好。

不管是輸掉了那麽多次的作死雙胞胎,還是總被這對小混蛋折騰的救護車,都很有可憐之處。

而另一頭,威震天看着擎天柱的眼光就比較奇異了。

“你醉了嗎?”好像今天對方确實喝的不少,尤其是在被他刻意調換了能量液的情況下,前破壞大帝為自己的行為反省了大概一納秒。

下次再有灌醉計劃的話,還是盡量挑在外出,或者直接在房間裏獨處吧,怎麽也比酒吧好。

“沒有啊。”擎天柱很平常的轉過面孔看他,光學鏡中泛出的钴藍色帶着一如既往的,讓人芯情寧靜的脈動,引擎的轉動聲和進酒吧前沒有半點差別,機體動作也沒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音頻天線捕捉聲音的轉動頻率也還在正常閥值以內,沒有莫名其妙的變得話多,沒有突然開始哭或者笑,更沒有一頭栽到。

确實看不出半點喝醉的跡象。

艦長先生計算了下自家大副喝下去的酒精飲料數量,頓時就不爽地在內心啧了一聲。

因為以前他從沒試圖灌醉過擎天柱(既沒有機會也沒有空閑),所以威震天這會才發現,他的老對頭竟然是個罕見的海量,即使喝下濃度足夠放倒一打金剛的酒,可看上去就跟開啓了FIM的自己一樣若無其事。

“我還以為你和救護車的感情很好?”內芯糾結歸糾結,破壞大帝表面上依然端着張正直嚴肅的面孔,半點都看不出曾有過壞念頭的樣子,這活兒他多年之前就是熟練工,毫無難度。“能看到你拆他臺的機會實在是不多。”逃避例行身體檢查之類的不算的話。

“你都說我們感情好了。”他笑着回答,“所以,關心一下朋友的終身大事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

然後威震天就真的有點愣。

擎天柱并不是個過分嚴肅的金剛——像通天曉這樣的家夥,汽車人裏至今也只有那麽一個——他大部分的時間保持嚴肅,也是因為身份和立場使然,在私人時間裏,前任領袖一直都是以溫和可親著稱的。

但他的笑容還是少的可憐,起碼在戰争開始之後,威震天就再沒見過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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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禮儀性的勾起金屬嘴唇,也不是試圖緩和氣氛的表面工程,此刻搖晃着手中酒杯,眼神裏沾染了幾分年輕金剛們氣息的擎天柱笑得近乎無憂無慮。

一如四百萬年之前。

他還是奧利安.派克斯,而威震天還只是個普通礦工的時候。

艦長默默把先前在芯中羅列好的,想要擠兌自家大副的那些無聊言語通通删了個幹淨,他原本想直接像剛才那樣舉起酒杯好堵自己的嘴,可惜此刻的玻璃容器裏連半點能量液都沒有剩下。

也許是發現了威震天的尴尬,擎天柱頗為有趣的轉轉光學鏡,然後伸出他正晃着酒杯的那只手。

在破壞大帝混着驚訝與淡淡期待的目光裏,大副先生喝了一半的那杯酒慢悠悠飄過來。

然後又同樣慢悠悠的飄了回去。

從頭到尾,視線都沒能離開酒杯的艦長先生擡起光鏡,瞪向一臉無辜的擎天柱,後者顯擺完自己的酒和酒杯,一點不愧疚的,甚至義正言辭的開始教育威震天,“就算這樣看着我,也不會給你送免費酒的,如果你實在想喝,我倒是可以幫你叫藍霹靂過來。”

他對擎天柱到底有沒有喝醉這件事,開始不那麽确定了。

威震天撇撇嘴角,面無表情的,光明正大的,把那只杯子和裏面的酒一起從擎天柱手裏抽出來,然後把自己的空杯子塞了進去,“随便叫,算我的。”

“……我可以喊打劫嗎?”

“随便,只要你确信這裏有人打的過我。”終于喝上了酒的艦長心滿意足,連時常小心保持的風度都豪邁的丢開,坦蕩地用積累多年的無賴氣甩了擎天柱滿臉。

撇開角落裏這對争執方向越來越接近遙遠宇宙盡頭,某個叫做地球的惑星上的幼年碳基人類的尋光號高層,背離記裏的鬧劇還在繼續着,并且無法避免的走向了最終失控的結局。

雖然救護車是很想直接在酒吧桌上用扳手把雙胞胎兄弟拆拆碎,然後收拾成倆盒備用零件給資源緊缺的醫療室增加一點幫助,但沒有喝醉的急救員總算還來得及在他真的那麽幹之前阻止他。

唯二能阻止兩只HIGH的過了頭的蘭博基尼的金剛因此陷入漫長的抱怨與勸說裏,他們倆誰都沒注意到,飛毛腿與橫炮手拉着手,邁着歡快的步伐走向了應該是最可怕的那個位置。

不管是漂移還是補天士,甚至是邊上還抱頭縮在角落裏的開路先鋒,吧臺邊的藍霹靂和煙幕,周圍所有依然還密切關注着雙胞胎結局的金剛們,在發現他們的目的地之後,都不由得停下了交談,凝神屏息的把光鏡鏡頭轉到了最大檔,這絕不是因為他們少見多怪的緣故。

惡魔雙胞胎站到了擎天柱面前。

普神啊。

為了令兀自忙着互相嘀嘀咕咕,而沒能注意到他們來臨的艦長與大副發覺,橫炮打了個響指,飛毛腿咳嗽一聲,清了清發聲器。

于是前汽車人指揮官和前霸天虎頭子的光學鏡齊齊轉了過來。

藍色那對裏的神色清楚明白的顯示出【有事稍等。】紅色的那對則是【煩,介意我打死你們嗎?】

兩邊的意思合起來,最簡潔明了的表示大概就是一個詞。

【滾。】

因為這氣勢過于驚人,難得承受不起的雙胞胎雖然還保持着手拉手,但換成了災難片裏無助主角的經典表情動作,互相擁抱着刷刷後退好幾步。

“那啥……我們只是來問話的。”最終還是比較不怕死的(或者說不怕被揍弄花烤漆的)橫炮讪笑。

擎天柱給了威震天一個眼色,大概是稍等的意思,向來在某些時候和死對頭奇妙的有默契的艦長先生咚的一聲把再度空了的杯子砸回桌上,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欣賞起傳說中的汽車人內讧。

他早就見識了輪子們在休閑的時候有多不講究上下,部下坑長官是常見的事兒,對此,崇尚階級分明,并且親自制造過一支鐵血軍隊的破壞大帝一直持嘲諷态度。

但那不妨礙他在擎天柱被自己的戰士坑一把的時候悠閑看戲。

多好的餘興節目啊。

前指揮官歪歪頭,用光鏡把還在讪笑的雙胞胎掃了幾遍,如果是平時,可能溫和的大副會略帶尴尬的撓撓臉,然後思考能夠圓滿解決事情的辦法,但現在他并沒有那麽幹,反而是很有興趣的提出了問題,“你們确定要問的是我?”

已經站到面前來的橫炮和飛毛腿,雙雙露齒而笑,牙板閃亮得可以去拍廣告,這表情,啧啧,又一個跟爵士學來的玩意。

“當然!”

“……不可能是大哥你啦!”

接着他們一溜煙的竄到了擎天柱身後,一左一右,從高大的前指揮官手臂邊緣露出腦袋瞅着對面的威震天,不管是無聲咧嘴而笑的臉上還是深藍似黑的光鏡裏,都滿是深深惡意。

“有請,我們的艦長先生,來做最後總結的金剛吧!”

啊,真不意外。

前破壞大帝無趣的聳聳肩,算是搞明白了為何剛才戲弄救護車的時候,雙胞胎要特地把‘重磅’說成複數。

他當然也清楚這兩個小混蛋想幹什麽。

如果他說自己不是,明顯就得找個證人來證明——這才是雙胞胎的真正目的。

機械狗确實是在場沒錯,但他對這種無聊的八卦向來重在觀賞,大概只會縮在角落裏看他倒黴,絕對不會有任何出來作證的興致的,估計藍霹靂只要一盆能量點心就能讓他從頭到尾的保持安靜。

而作為曾經白手起家從礦工變成角鬥明星,靠演講拉來軍隊掀翻整個塞伯坦統治階層的活體傳奇,威震天對兩個博派年輕人的惡作劇只是挑挑眉,毫無半點配合之心的開了口,“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算的,不過醫生可以作證,我這個身體才剛新換了沒有多久……所以就當我是好了。”

完美防禦。

即使是雙胞胎也沒料到對方使出了‘最近剛剛換了身體’這種大招。

畢竟就算是塞伯坦人,也沒有誰能把換個機體說的跟換了次塗裝一樣輕松的。

并且他也沒有打算要否認所謂的‘未開封’,一臉随便你們說的架勢。

“就這樣?”橫炮皺起了臉。

“這個總結太無趣了。”飛毛腿悶悶的評價。

有什麽比游戲即将勝利的最終回合,史上最強的BOSS漫不經心的把他們追了很久的寶物當垃圾一樣倒下來,然後把他們當作空氣無視掉,自顧自去悠閑的吃飯喝水更打擊人的?雙胞胎現在就遇到了。

明明贏得了勝利卻反而好空虛。

看着左膀右臂上耷拉下腦袋的兩個青年,擎天柱安慰的拍了拍他們的腦袋。

“別這樣,其實他是開玩笑的。”

頓時,橫炮和飛毛腿的光學鏡滴答一下開到了最高亮度,還有周圍其他圍觀的金剛們。

“什麽?”

“真的?”

“大哥幹的好!求真相求真相!!”

正想讓藍霹靂過來添酒的威震天突然芯頭警鈴大作,一陣濃濃的不詳預感。

今天笑容多得跟吃錯了千斤頂自制藥劑似的擎天柱,十分和藹的滿足了部下們的好奇心,“明明上個月循環的時候他才拆過我,所以剛剛肯定只是逗你們玩。”

才。

拆過。

時間什麽的已經被所有金剛抛去了腦後,他們的音頻接收器裏無限回蕩的只有大副先生那句話裏僅有的兩個主要對象,和聯系起兩者間的那個動詞。

被他安慰的飛毛腿和橫炮已經從剛才的興高采烈變成了地球傳說中的名畫——叫做吶喊的某幅。

“他/你(果然)喝醉了!!”

在全場陷入死寂的時候,還能拍着桌子異口同聲的喊出這句話的,除開首席醫官和艦長閣下之外不做他想。

擎天柱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很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不能因為逃避事實就說我喝醉了,現在離我能夠攝入的最大酒精限度還有10%的距離呢。”

“所以你就是醉了!沒醉的話你只會說‘已經喝了幾杯,确實有點多’!”救護車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沖到前指揮官面前,把兩個變成僵直裝飾物的吶喊塑像從他身上掃了下去,“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回房間充電!”

“……這樣嗎?”大副先生困惑的眨眨光鏡,“可我覺得自己現在挺好的,沒有半點攝入過度的跡象耶。”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擎天柱只好點了點頭。

“然後,你!”首席醫官惡狠狠的轉過腦袋,用力瞪了據說是他上司的艦長一眼。

“不管你想說什麽,務必保持冷靜。”威震天對跟自己船上的首席醫官決鬥半點興趣都沒有,不管他是認真的贏了,還是大大放水的輸了,後果都不會太妙。

“我特麽沒把武器拿出來已經足夠冷靜了!趁他還沒真正發作,立刻帶他回房間!酒醒之前不準出門,這是醫官的命令!!。”

聽這口氣,簡直像是把喝醉的大副給當成了什麽傳染病原體。

但是仔細瞅瞅周圍,那些被他的老對手一句話造成的全地圖攻擊打倒,且通通再起不能的金剛們雙手抱頭,兀自在喃喃自語試圖逃避現實的模樣,威震天覺得也許救護車的處理很有道理。

現在的擎天柱,破壞力委實有點驚人。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背離記,把身後突然掀起來的,跟海嘯降臨似的‘不不不不不不不’給抛到腦後,無論是首席醫官還是艦長本人,都有點不太敢想明天早上的尋光號上會是個什麽光景。

到了大副房間門口,救護車用最利索的動作把身材高出他不少的擎天柱給塞進去,接着碰的拉上房門。

“你确定讓他自己呆着就沒事了嗎?”

“當然不。”救護車雙手叉腰,一臉嚴肅的轉回身,“我覺得我是扛不住的,所以你去看着他。”

“……你确定?”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剛才擎天柱說了什麽?

“非常。”首席醫官點點頭,“我今天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一點也不想讓誰來再給我心塞幾次,所以你去。”

艦長先生轉了一下光鏡,十分肯定的開口。

“你早就知道?”

“不算太早,我就是知道他有那麽個對象,只是最近才确定那大概是你而已。”

威震天并不意外,無論如何,救護車可是汽車人的首席醫官,擎天柱每次在瀕死邊緣的時候都是他親自操刀從普神手裏拖回來的,所以領袖身體上有了任何變化都不可能瞞過他。

“這算是接受了的意思嗎?”雖然威震天帶上了汽車人标志,甚至還被塞伯坦騎士團所赦免,但他之所以還和大副一起對兩金剛之間的關系保持緘默不是沒原因的,戰争已經結束的現在,會在公布了自己火伴對象之後面臨全船造反窘境的艦長,大概數遍全塞星也只有救護車面前的這一個。

“難道我說不接受能有用?”首席醫官扭了扭他的臉,擺出标準的芯不甘情不願表情,“既然連我們兩派整整四百年的厮殺,都沒讓他産生徹底放棄你的念頭。”

這個事實威震天早已親自确認過,但被不相幹的第三者說出之後,他還是很得意的咧了咧嘴。

“從以前到現在,他的眼光是我唯一認可過的優點。”

救護車瞬間就露出了超嫌棄的臉,敢在他面前秀恩愛,嫌日子過得太舒心了是不是?

“知道我是怎麽對付像你這樣的家夥的嗎?”

“給擎天柱的房門上鎖嗎?”

“不。”救護車拍拍自家艦長的肩膀,以快得眼花缭亂的動作繳了他的械,“為了讓你到時候比較明白的一點,我提前告訴你好了——如果說喝醉之前,擎天柱是能在塞星統計榜上排得上號的濫好人,那麽喝醉之後……”

“會發酒瘋?”

“會變成全塞伯坦最大的混蛋。”

然後他就幹脆利落的把威震天塞進了大副屋裏,鎖上房門。

從外面。

艦長先生踉跄了幾步才勉強站穩,他看看正在自己充電床上端正坐好,雙手相扣,用手背托住下巴,活像個第一次充電的初生者的擎天柱,“你實在不應該得罪救護車的。”

“請稱呼那是‘對朋友感情生活的關心’。”

“顯然救護車本人不那麽想。”否則,首席醫官幹嘛要做出如此幼稚無聊的報複呢?

“他不是也很關心我嗎?”擎天柱很認真的晃晃音頻接收器,“還讓我早點上床,好好充電。”

威震天聳聳肩,一步步走到大副面前,手掌撫上紅藍塗裝的金剛的側臉,讓他擡起頭仰望自己。感受着擎天柱天線樞紐在掌心裏緩緩旋轉而産生的摩擦,艦長先生此刻芯中二十萬分的滿意,雖然已經回到房間裏,但不知道為什麽,擎天柱始終沒有放下面罩,所以他得以輕易的觸碰到了領袖的面部,盡情的欣賞那張與記憶中差別不大的面孔。

“前半句話我贊成。”威震天沉聲說道,以很少對他人使用的,飽含情感的嗓音,“但後半句有待商議。”

“商議?為什麽?”擎天柱的回答聽上去單純又無辜,好像他真的不知道威震天在說什麽一樣。

“因為今天我們兩個都喝的有點多……要打個賭嗎?你和我,誰會先過載?”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順手把大副給推倒在了充電床上,柔和的電磁力場嗡嗡作響,飛快的進入了啓動狀态,完完全全包裹住兩個金剛高大的機體。

“不用猜我也知道,肯定是你。”

破壞大帝很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這算是戰書?那我接下了。”

“只是陳述事實而已。”雖然已經完全躺倒,但擎天柱依然滿臉的平靜,而且是和過去那種近乎認命的放棄争紮感截然不同的,更像是某種勝券在握的平靜。

威震天覺得他真有點兒認真起來了。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結果吧,奧利安。”

“嗯哼。”擎天柱笑意盎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像安慰雙胞胎那時候一樣,友好地拍拍威震天的肩膀。“你加油。”他說。

然後,大副先生,幹脆利落的,關閉了光學鏡。

“明天見,威震天。”

擎天柱,一秒下線,進入了充電狀态。

手掌剛摸上肩部裝甲的艦長先生在那個動作上卡了足足三十納秒。

他換了個方向打算去摸槍,在抓了空之後想起來,在進房間之前救護車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武器。

威震天讓內置冷卻扇的功率加大了好幾倍,才勉強熄滅了他想抛棄風度砸毀整間卧室的懊惱,現在,他可以确定救護車的報複對象确實是自己了。

喝醉之後的擎天柱絕對是塞伯坦最大的混蛋,讓每個金剛想立刻掏槍打死的那種。

而他得跟這樣的擎天柱獨處一個晚上。

渣。

撇開這邊廂芯塞幾乎致死的威震天和幸福的充上了電的擎天柱,被遺留在背離記裏的一幹金剛,只能說是慘不忍睹了——歸來的救護車看看滿地抱頭痛哭的夥伴們——尤其是喊着絕不接受明天就要造反的補天士,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毛病大概不是手抖,而是頭疼,剛才的報複根本是太輕了啊!

“怎麽辦?”急救員垮着臉,很無奈的看了看救護車。

而救護車看看現場勉強還保持冷靜的另外一個金剛,因為收獲了一次告白,依然有點不在狀況的榮格醫生。

“給這群白癡通通挂號,芯理治療,不行的話就轉到我那去,物理治療。”

“我真的不喜歡加班。”唯一的芯理醫生很是沒轍的嘆了口氣,“不過,我們大概很快就要面臨比加班更可怕的事情了。” “什麽?”

“嗯,最遲明天,通天曉就會知道這件事了吧?”

全體醫療組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于是尋光號的第三次出行,因為出發慶典上的突發事件而不得不推遲了整整一個月,而全船人員和幾位當事人,都對此保持緘默。

唯一的跡象是,從此尋光號上多了幾條奇怪的規矩。

不準對擎天柱惡作劇。(加粗加亮)

注意絕對不能讓擎天柱喝醉。(如果喝醉了就丢給威震天。)

也不要在通天曉面前提起威震天和擎天柱現在的關系。(醫療組不想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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