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奇妙的想當妳的朋友。」

「妳把我當涉獵對象！？」

「噢拜托！我不把妳當涉獵對象才要感到驚訝好嗎？我是不認識妳啦！但是當妳失戀的時候聽到我朋友說要邀請妳來唱歌時，我有聽到一些關于妳的事。我看到他們每一個都很興奮，都想開香槟慶祝妳單身時，我當然也好奇這女孩到底有什麽魅力，讓這麽多人在等她活會。

妳在外型上的确是一個很吸引人目光的女人，我當然也不會躲過。妳那時候喝醉了，我輕易的就接近了妳。我載妳回家，本來就想這樣扒光妳衣服的。」

「結果呢？」

「結果我聽到妳迷迷糊糊的說：『是不是不管怎麽做，都無法得到真正的愛情？』時，我住手了。」崔令瑄又笑了出來。「可能妳剛好講到我心坎裏吧……在認識妳之前，我已經不知道跟幾百個女生有過一段情。原本，我沒有像現在這麽有原則的；原本，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玩過女人，是真的玩，跟後來不一樣。我真的傷了好幾個女生的心，因為他們是真的喜歡我。」又咬着指甲肉看向窗外。「妳這種話我也不是沒聽其他女人說過，我一夜情的女人太多了，我看過太多的女人。有些女人跟我上床是因為他們開放，敢嘗試不同的性愛所以跟我上床；有些女人只是因為爛醉；但有些女人就跟妳一樣，失去愛情暫時需要一些慰藉。這種女人哭的西哩嘩啦慘、喝的西哩嘩啦醉，我強奸他們也變得容易。」又放下手懸挂在窗外晃阿晃的。「可是妳是我第一個……第一個看到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強而強忍住淚水的人。我也不是沒遇過像妳這樣的女人，為了保有最後一點的自尊跟面子，不讓自己落下眼淚。但重點是－妳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妳比那些人還要努力的讓自己不哭，可是妳壓抑的時候，身體抖的比他們都還要厲害。我突然的……有一種感覺。我看着妳，心裏想的只有一句話：『這個女人……跟我有點像。』」

「跟妳？」

崔令瑄苦笑一聲說：「對，跟我，都是想要改變的人。那些輕易和我上床的女人，很少是想要改變的。能躲得了傷痛就躲，因此才會在我的懷裏。可是妳不同，世界上有這麽多像妳這樣的女人，偏偏就是讓我遇到了妳。當我看見妳強忍淚水的模樣時，就會讓我想起自己跟上個戀人正式分手的時候，我是怎麽躲在房間裏叫自己不可以落下任何一滴眼淚。

妳跟我一樣，都是個想要變堅強的人，我何不給妳機會放過妳？我看見妳的眼神就跟我當年一模一樣，我變得……有同病相憐的心情湧上來。我想要幫助妳，我想要當妳的朋友，我想要在妳身上看到一些我還沒有勇氣去懷着的希望。我說過了，我打從心裏欽佩妳，就像我說的，雖然我總是以絕望的角度去看這個世界，可是我知道在某個角落仍有光芒存在－那個光芒就是妳。」

「妳很早就喜歡我了？」

「嗯嗯。」崔令瑄搖搖頭。「沒有妳想的這麽早，但也不是很晚。」

「那妳為什麽都不跟我說？」

「因為我拿不起。」崔令瑄口氣平穩的回，便深深呼吸、吐氣了好幾次，才把音量轉更小聲點的說：「我不是不說，也不是不追，是因為我拿不起妳的愛情。」

衛凱莺吸了一大口氣反問：「妳從沒說過也從未追過，又怎麽知道自己拿不起？」

崔令瑄苦笑了出來，一手抓着自己的兩邊臉頰，慢慢一直捏到下巴後放下手看着衛凱莺說：「因為我不夠好。」衛凱莺瞇起了雙眼。「我過着好長一段人生中總會有的迷失，開始讓自己過着放蕩不羁的生活。我不是不敢付出，我是「不曉得」怎麽付出才是對的。在我還無法為誰做什麽事的時候，我不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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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演變成女人一個接一個換的生活……一開始，我很喜歡這樣的模式，沒有負擔，誰也不欠誰，誰也不用替誰費盡心思只為了留住誰、誰也不用因為誰的離開而讓誰傷心難過－誰都不用有良心譴責。」

「妳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啊！？」

崔令瑄吐了一口氣，撥了一下頭發後說：「就像我說過的，如果妳做不到一些事情，愛男愛女都沒資格。曾經我為了要得到一個女孩子，用盡了我所有的方法、付出了我所有的感情只為了想要留住她。我感動過她、讓她對我動心過，卻還是失去了她。一開始我很恨她，我覺得她辜負了我、傷害了我。可是我始終不是個可以恨人的料，我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才會失去她。

我發現我的确像她說的，我什麽都不是，我那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學生，我連最基本的經濟都沒有。我只知道想跟她甜甜蜜蜜的過每一天，幻想着我們可以一直走到老。這樣如此不切實際的我，可以給她什麽？整天只知道沉浸在夢幻世界裏的我，要怎麽去面對一個現實世界？這樣的我，很容易會因為一點挫折而擊垮的！

我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屁孩，以為只要拼了老命去追逐、付出所有的感情就可以得到一個人。可是有些感情不是妳這麽做就可以得到，妳也要想想看自己到底扛不扛得起！假設我得到她了，我真的有辦法照顧她嗎？我真的可以給她過一個好生活嗎？我辦不到！」崔令瑄說到這邊又看着衛凱莺。「我太幼稚了，也太夢幻了！妳跟一個吃米卻不知道米價的小鬼頭在一起能有什麽未來？妳跟一個遇到問題有可能會不知所措的人在一起有什麽意義？我很敢、我很沖、我什麽都不怕！可是那又怎樣？我什麽都不是！我輕輕一踩就扁了！」

「所以妳才開始過着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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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崔令瑄吐了一長串的氣後才又說：「雖然我的日子看似一團亂，每天都有不同女人在我的床上。可是每當他們在淩晨時分或一早離開的時候，我的心一次比一次還要平靜、一次比一次還要踏實。這些女孩讓我清楚知道自己要的仍然是一段穩定的感情，但不可以像這樣盲目的追求。當我看見他們離開我的背影時，他們留給我的不是孤零零的我，是留給我更大的空間去呼吸。

我才發現到你真的想要一段感情的時候，不能只知道拼命付出，只為了想留她在身邊。那些女孩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對他們付出，他們反而連跟我上床都不肯，所以我才領悟到－愛情，不是妳一昧的給就會有所收獲，妳必須給他們想要的。」

衛凱莺聽了又想起彭顏辛追求自己的時候，崔令瑄氣的揍彭顏辛時說的話：『妳不要以為自己做的事就是所謂的追求！妳要知道追求一個女孩子靠的是心意而不是主意！這些根本都不是她想要的，妳塞給她一堆也沒有用！』

「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該再怎麽做才是最好，繼續過着飄流的日子，有木頭過來我就爬上去讓它帶我随波逐流。」崔令瑄說到這邊深呼吸一口，大吐一口氣看着衛凱莺說：「就這樣直到我遇見了妳。」又幹笑了一聲說：「真正确定喜歡上妳的時候，是妳跟莫亦熙在一起時，叫我聽伍佰的【牽挂】那左右期間。我聽完的時候，只對妳說了一句加油，雖然簡短，可是富含了千言萬語在其中，這句加油有非常深的意義跟份量。不只是送給妳，也是送給我。」崔令瑄點了根菸又說。「隔天我買了這張專輯回家一直聽這首歌，它沖擊着我的心。我才發現我對妳真的有了愛戀，我才發現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有時候是不自覺的。我才知道我擔心妳、關心妳、一直希望妳做自己、保護自己都是因為我不想看見妳傷心難過。

由于我跟妳的關系太自然了，所以讓我忽略了這就是愛情的萌生。可是當我發現自己喜歡上妳的時候，我卻一點都不大驚小怪，就像臺風突然來襲一樣，這是自然現象，沒什麽好驚慌失措的。

我想了很多夜，我不能對妳像對她一樣，因為喜歡上妳所以展開熱烈追求。我一直在想一個只解答一半的問題－為了留住一個人而拼命付出不一定是對的－那另一半的解答是什麽？我該怎麽做，才能夠擁有一個人？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完整的解答。」

衛凱莺頓了一下，眨着眼睛說：「自身的改變？」

「類似……唯有讓自己變的更好、更堅強、更茁壯、更有肩膀與擔當，也許……就不會有人離開妳了。當年我跟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