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一起的時候，她因為跟丈夫的關系而過的水深火熱。我以為缺乏愛的她，只要我拼命給她愛，就可以留住她甚至得到她。可是我後來發現……如果當初，我可以幫她解答問題，理智的陪在她身邊，耐心的等她做決定，也許她就會留在我身邊了。

我愛她又怎樣？我根本給不了她太多的安全感。我只是個小屁孩，還老愛惹事生非的小屁孩。如果我大言不慚的叫她跟我私奔，說不管多苦我都不怕，随便一張水電費的賬單來我就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因為我根本沒能力付出來！我做着自己根本負荷不過來的事，不是偉大，是笑話。就像妳根本不會游泳，卻沖去救溺水的人而跟着淹死，有人會覺得你好勇敢，可是我會覺得你好白癡，簡直就是腦子破洞。所以愛跟能力，應該更廣泛的去善加運用。」又看着衛凱莺。「雖然我曾經因為她而不相信愛情，但妳讓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是有人會為愛情傻的可以去拼命付出，而就算受了傷也還是會勇敢的站起來。妳讓我看見了世界上還是有人會擁有完整的天真與單純，為了愛，什麽都不怕。妳讓我相信了……這世界上還是有真愛。愛情，不會每一次都像我跟她一樣，沒有太好的開始，結束的也很糟糕。」

衛凱莺想起了徐晶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那就是徐晶跟前女友分手的時候沒有覺得可惜，反而在她前女友身上發現到一件事－那就是在她前女友身上看到了希望，會發現到她前女友是一個起點。她讓徐晶相信了世界上人這麽多，總會再有個同她前女友一樣的人等着徐晶去發現。

所以崔令瑄在茫茫人海之中又發現到了衛凱莺，她在衛凱莺身上看到了許多正面力量－一個已經在愛情裏傷痕累累的人，卻還是秉持着信念追求下一個目标的愛情戰士。

「因此在我還沒有把自己提升到一個高度的時候，我不想這麽魯莽的擁有妳。我只是單純的認為如果我可以做到默默為妳守候、默默為妳付出卻還是無怨無悔的話，那就表示我真的改變了！我真的懂該再怎麽做才是真正的去愛一個人。」崔令瑄又說。

衛凱莺抿緊唇低下頭，現在回蕩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只有雨滴聲。崔令瑄擦掉了車子裏的霧氣，又打開了窗戶準備點根菸。

「所以妳本來是不打算跟我說是嗎？」衛凱莺問。

崔令瑄玩弄般的吐着菸，輕嘆口氣回答：「我也不是打算不講啦……可是我總覺得妳沒有喜歡我，其實我講了也沒用啊。」

「那所以妳就是要發現我接受妳的機會很高才願意跟我說嗎？」

「也不是……我只是覺得還不是現在。又或者是說……都不講也無所謂。我又不是為了得到妳，才去做這些事。我只是純粹……很想看到妳快樂而已。」

「妳以為自己很偉大啊？」

「我沒有覺得自己很偉大，就像我說的每個人對愛情的感受不同，有些人得到一點點就很高興、有些人只要可以看到對方，得不到也開心。我也很重視我跟妳的友情，我享受跟妳之間的友情。」又彈掉菸灰說：「再說……我也沒有這麽好。我是喜歡妳，但不表示我現在對妳做的事，當了情人以後就可以表現得很好。」

「為什麽當朋友的時候就可以，當情人的時候就不行了？」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大多數的情侶當朋友的時候感情很好，當情人以後鬧到分手就再也不連絡了。」崔令瑄咬緊牙，讓煙霧從每一格齒縫中擠出來。

「妳怕我跟妳會是這樣？」

崔令瑄噘起唇思考良久後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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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衛凱莺輕嘆一口氣抓着方向盤。「如果妳是因為害怕而真的不敢碰觸，我反而會覺得妳比愛錯了還失敗！」

「噗。」崔令瑄噴出了菸，皺眉睜大眼的看着衛凱莺。

「到頭來妳還是沒改變不是嗎？妳一樣還是個膽小鬼，一樣是自己困住自己。」衛凱莺握緊方向盤的手轉了幾下說：「那我回來幹嘛啊？就是回來跟妳講奇怪的話，聽妳回答奇怪的話嗎？」

「我是又哪裏講錯話了？」

「目前為止沒有。」

「那……沒有公主命，不要發公主病好嗎？」崔令瑄看了一眼手表，便擺擺手說：「算了！老子今天注定要翹班了。」就拉掉安全帶翹起腿。「唉唷……又不一定要得到什麽才有所行動。我很開心啊！看到妳也這麽重視我，我倒是覺得自己挺屌的。」

「妳還相信愛情嗎？」衛凱莺突然問。

「嗯？」崔令瑄只是移轉眼珠望着衛凱莺。

「妳确定不會再這麽博愛、不會再這麽輕浮、不會再蹲在樓梯下面看穿裙子的女人會不會春光外洩、不會再拒愛情于千裏之外？」崔令瑄的雙眼張的像銅鈴一樣大，手心冒出冷汗，幹咽口水。「不會再有所隐瞞、講話不再如此刻薄、确定自己真的已經做好準備再接受愛情？」崔令瑄只是又硬吞口水，沒有任何反應。衛凱莺此時靠近崔令瑄，伸手放在崔令瑄的胸口，又将身子貼近仰頭看着崔令瑄輕聲問：「會再為愛……一直勇敢下去嗎？」

崔令瑄慌亂的坐好，拉了拉自己的襯衫看着衛凱莺，心跳不已。衛凱莺擡起手用大拇指緩緩滑過崔令瑄的下巴來到臉頰、探到耳垂。崔令瑄微顫着眼皮，努力克制自己別讓太過于激昂的情緒影響判斷力。

雖然一直以來，她比任何人都還有權限搭衛凱莺的肩、摸衛凱莺的頭、抱衛凱莺的身體。可是他們從來沒有過以煽情、暧昧來交流彼此注視的眼神。

崔令瑄不得不承認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刻意閃開衛凱莺那磁力般的雙眼，從以前到現在，她小心翼翼別讓自己失足掉入愛戀衛凱莺的泥沼中。那雙眼足以收刮她所有的理性、讓她背叛自己的原則。

她侷限自己對衛凱莺的尺度在這個時候已經超出範圍了，所有衛凱莺問的問題，她不需要猶豫、不需要思考，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崔令瑄說。

「不要可是。」衛凱莺立刻捧着崔令瑄的臉頰阻止她說下去。「妳只要回答我，會嗎？」便慢慢将臉靠近崔令瑄，與崔令瑄的唇呈交叉角度幾進氣音的說：「如果會，就過來。像一直以來一樣，陪在我身邊。」

崔令瑄喘氣喘的像天氣太冷一樣而不規則，她不會相信這一雙她老是先禮讓給別人親吻的唇現在已經輪到自己了。

衛凱莺看了皺起眉說：「妳到底還在猶豫什麽？」

「我真的沒想過會擁有妳……我真的……我真的沒有對妳幻想過。一開始的不算，但是，我真的沒想過我們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我也沒想過。」衛凱莺回答。「還是妳覺得很奇怪？」

「我覺得太超現實了。」崔令瑄把頭往後縮了半吋說：「尤其是妳竟然是把唇貼近我的時候。妳根本就不喜歡我，妳只是因為……聽到我這麽說吧？」

衛凱莺垮下了肩膀，離開身體坐好說：「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沒有錯。」

「不要因為不甘心……」

「誰要因為妳而不甘心啊？」衛凱莺怒視了崔令瑄一眼。

第十二頁

「也不要因為我符合了妳筆記本上的話……」崔令瑄說着将雙手的指間們抵觸一起成倒V型說。

「我沒有因為這樣子而對妳心動！」衛凱莺被打敗的将頭靠在捉緊方向盤的手上，然後又擡起來，用一手撐着額頭看着崔令瑄。「我喜歡在妳身邊。」崔令瑄眨了幾下眼。「我無時無刻都需要妳，就像我要去上海前拜托妳跟我住在一起、我去臺北也需要妳跟我住在一起。我跟妳和芸玄都這麽好，我就不會去要求芸玄陪我住，那是因為我比較喜歡跟在妳身邊。

我什麽事都需要妳，而妳不得不否認妳的優點是我先發現的。我看到的妳跟別人看到的妳是不一樣的，我知道妳并不是真的想過這種生活，我知道妳只是在尋找某種真正想要的生活。我知道我無時無刻都在注意妳。我的嘴巴總是挂着妳，有誰不知道妳是我最好的朋友？有誰不知道我跟妳的感情有多好？他們都不用親眼看到就可以知道，是因為我一直都會提起妳。」便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盡管這幾年來我喜歡過別人、愛過別人……而那個人都不是妳，也不表示我就不會喜歡上妳。只是有時候，我們會太晚發現而已。」說完停住抓癢的動作，視線落在音響上。「我錯過了很多人……跟妳更是一再錯過。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妳就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