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店 若是沒什麽意外,這輩子可能也不……
出了門走過一條單行道,馬路邊停着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殷言聲聽到席寒說:“你去哪,我送你。”
這幾天他和朋友一同住在賓館标間,兩張床睡兩個人,可現在離那間賓館有些遠,殷言聲不想麻煩他。
他道:“不用,我一會自己回去。”
席寒笑了笑:“現在十一點多了,你得站在這等出租。”
這條街挺偏僻的,兩人說話間馬路上沒見出租車駛過。
說着,席寒打開車門,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上來吧。”
殷言聲頓了頓,還是坐上了車。
前排司機轉過頭看了一眼,席寒道:“去酒店。”
說完這句話就向後靠去,形散意懶的,微阖着眼睛像是要睡過去。
殷言聲被他那句‘去酒店’驚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心道哪能人人都喜歡男的。
況且……
殷言聲目光在他身上微頓,車內燈光暗暗,他眉目間落了層陰影,卻更顯得清清落落。
這樣的人,要真喜歡男的,身邊應該會有許多人。
這個時候,手機響起,震動的鈴聲如今聽起來有些刺耳。
身邊的人睜開眼睛,眉間有一絲絲的不耐,不知道是打擾他睡覺了還是打電話的人煩着他了,停頓了一瞬還是接聽了。
殷言聲聽到了聲音,帶着笑意。
“姑母好。”
“今天沒什麽事,勞姑母挂心了。”
“原本這幾日就來拜訪,俗事纏身,姑母見諒。”
“奶奶身體也好,我父親也很好。這幾日一直念叨着您。”
他聽到了輕輕地笑聲,卷着磁性,聽着很是真情實意。
“好,只怕到時嫌我擾人。”
直到那邊挂了電話,他才把電話摁滅,屏幕亮光照在面容上,是一張冷淡非常的臉。
垂着眼時,沒什麽笑意,目光中反倒有幾分漠然。
這個時候殷言聲才想起他在派出所說的那句‘心情不好’可能所言非虛。
他是真的心情不愉。
可即使是這樣,方才那通與姑母的電話聽起來是那麽的情真意切,讓人挑不出絲毫的錯。
殷言聲把頭抵在車窗上,看外面景色。
不一會兒,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金碧輝煌的大堂,前臺的姑娘微笑着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沒有客房了。”
殷言聲眉頭皺起,倒沒想到酒店會有一天沒有客房。
許是知道他想什麽,前臺的姑娘解釋道:“今天下午一家公司預定了所有房間。”
席寒目光落到他身上,那樣停留了幾秒後開口:“我有房間,你來嗎?”
穹頂水晶燈暖黃色的光照着,連帶着他眼眸中都帶着幾分暖色,像是璀璨煙火的夜空,他口吻平淡,如同詢問了一個很平常的問題,殷言聲來也好不來也罷,對他沒什麽影響。
五分鐘之後,殷言聲踏進了那間套房。
電卡插入其中,燈光一打開,便是一頂級的套房。
他換上拖鞋走了進去,四間卧室只住了一間,酒櫃上存了不少酒,客廳大理石桌面上放了一包已經拆封的香煙,除此之外,就空蕩的過分。
席寒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順手拿了瓶酒,紅色的液體倒在玻璃杯中,有種靡靡的豔。
殷言聲移開視線,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件錯事。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必做什麽,都先覺得暧.昧。
他今日有些像那驚弓的鳥,看到酒就會想起方才的那些事,又在心中安慰自己。
席寒順着他目光看去,觸到手邊的酒時才眉梢微挑,酒吧被輕輕地退至前面,一口都沒喝。
起身拉開了冰箱,轉頭來問他:“能喝牛乳嗎?”
殷言聲點頭後取了一盒,目光稍暖:“走吧,小朋友。”
他不知道要做什麽,卻跟着他走,到了廚房燒了鍋熱水,打開蓋子輕輕地将牛奶放進去。
約麽過了半分鐘後撈起來,當着他的面剪開口子倒入杯中,在殷言聲愣神之際遞了出去:“喝點吧,今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