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溫存 席嬌嬌真的好會誘惑人
落日餘晖絢麗,天邊火燒雲席卷而來,太陽的光芒自一片白雲中穿透進來,間隙之下有光透出,像是一慕瀑布從天邊傾露下來,極亮極白的光照的整個房間都明亮。
席寒環抱住殷言聲,他側着頭去親他的左耳耳垂,叼着一點點肉用牙尖厮磨,再用唇瓣輕抿,只把殷言聲白皙的耳垂作弄成紅玉一般的色彩後再放棄,又去吻他的耳後痣。
殷言聲偏着頭,他手放到自己腰間的手上,似乎是要掙脫開,側着頭也不知道是要躲還是逃,總之整個人後來埋到席寒的胸膛處。
耳垂被人這樣撚逗,又去親耳後的小痣,灼熱的氣息從身後傳來,像是從那塊皮膚上濾過了細密的電流,連帶着一小塊肌膚都顫栗起來。
殷言聲擡手去捂住耳後,睫毛顫得厲害:“別——”
要不是腰間的手環住,他能腿軟地滑到地上去。
席寒動作停了下來,把人又摟了摟,将下巴搭在殷言聲肩頭,好整以暇地開口:“別什麽?”
他看着殷言聲的側臉,自家小朋友的睫毛很長,此時急速地上下閃動着,恰如一只蹁跹的蝶翼。
殷言聲閉着眼睛,如紅玉一般的耳垂直接洇潤了半張臉:“別咬我。”
他此時還穿着西裝,襯衫處扣得一絲不茍,覆在席寒手上的手骨感冷白,上面有淡青色的血管,怎麽看都是一副禁欲的樣子。要用公司裏員工的話來說就是一柄寒劍,冷硬無比。
可惜現在這把劍被人欺負了。
席寒沒忍住用指腹碰了碰他睫毛,引來更快速地抖動。
“這不算咬。”
說着又親了他一下:“這是調情。”
殷言聲慢慢地從他懷裏退出來,這次席寒沒攔着,只是道:“我見你方才不高興,怎麽了?”
殷言聲不知道要怎麽說,他借着整理自己衣領的空檔回避席寒的目光,只是說:“我沒有不高興。”
他沒有不高興,只是一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心裏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似的。
這些年一直是那樣,頭上懸着達摩克裏斯之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下來,或者是親手取下來。
席寒停了一下,起身又親了親他:“我去準備晚餐。”
殷言聲點了點頭,自己去房間裏換衣服。
席寒拉開了冰箱,目光在裏面掃了幾眼後猶豫着取出蝦仁,兩人晚餐吃得都少,他打算用這個燒個湯。
嗯,菜不會做湯和粥還行,畢竟不用明火熱油。
将蝦仁泡在水中,又用廚房剪刀剖開蝦背取出一截黑色的線,處理幹淨後就熱油丢在鍋中,瞧見紅色了又加上兩碗水進去,末了再加點菌類,大火燒開了直接舀出來盛到碗裏。
等殷言聲換好衣服走出來時,席寒道沒讓他幫忙。
他把兩晚湯端出來,又去拿了一些吃的,兩人坐在餐桌上。
殷言聲用勺子嘗了一口。
席寒這會沒喝,他怕燙,就坐在殷言聲對面看着,看到湯入口了問道:“味道怎麽樣?”
殷言聲沉默了兩秒,又默默地喝了一小口:“還行。”
真的還行,能嘗出來味道,要說鮮美無比的話配不上,這孩子不會說謊,真的這麽覺得。
他又舀出一只蝦放涼了直接送到嘴裏,席嬌嬌食材處理的好,蝦肉扒皮剪腿抽黑線,處理的幹幹淨淨。
席寒看着他吃,也覺得還挺好的。
他對自己的廚藝有深刻的認識,目前還在探索階段,聽不得虛的。
喝完了湯,殷言聲收拾廚房。
席寒去了客廳,自己挑了個影片看。
廚房收拾的很快,無非就是把碗和鍋放到洗碗機中,殷言聲等着消毒後擺放整齊,來到客廳就看到席寒摁着遙控器。
他在旁邊坐下,席嬌嬌的手已經放到了腰上,就像長到那裏一樣。
席寒選了一部反戰題材的電影,看了看殷言聲問他要什麽零食。
殷言聲摸了摸肚子說都行。
最後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大包零食放到殷言聲跟前,又去拿了酸奶和水果,做成了一個拼盤放到面前,在冰箱裏拿了點飲料,順便把垃圾桶和濕巾也拿了過來。
準備充分之後,又去拿了個毯子過來,展開蓋好。
席寒這回直接靠在了沙發上,他身後墊了個墊子,把自己收拾好之後看着殷言聲,示意對方坐過來。
殷言聲看着席寒。
男人靠在沙發上,身後墊子墊着,茶幾上擺了一大堆零食,席嬌嬌把毯子蓋到腿上,現在偏偏掀開一角,不用想,那是他的位置。
殷言聲猶豫了幾秒,還是坐了進去。
他靠在席寒胸膛上,周身都是他的氣息,席寒從身後環住他,微微側着身子,握住殷言聲的手腕給他用濕巾擦手。
殷言聲的手掌修長,手心帶着一點點的紅,指節處有些薄繭,席寒給他擦了兩遍手之後垂眸落下一吻。
分明是臣服的動作,可由他做出來總帶着掌控的意味,仿若居高臨下,眼眸中思量的是如何攻城掠池。
殷言聲喉結上下滾了滾,不敢再看。
好在席寒也沒有多少動作,親完後把切好的果盤遞過去,又給殷言聲給了個小叉子,讓他自己吃。
殷言聲用叉子紮了塊火龍果遞給席寒唇邊,後者只吃了一小塊,其餘的都進殷言聲的肚子裏了。
電視上放映的一部屬于黑白電影,但畫質清晰,導演充分利用了光與影的藝術,兩個多小時的時常沒有一分鐘是多餘的。
殷言聲漸漸看了進去,到結尾的時候片尾曲一響,才回神過來。
這部電影席寒看過了好多次,殷言聲小朋友的唇沾了火龍果的色彩,呈現出一種誘人的顏色,他眸子深了深,用指腹輕輕蹭了蹭,聲音如這夜色一般的暗沉:“好看嗎?”
殷言聲說:“好看。”
兩人此時擁在一起,席寒手掌攬過他的肩膀,低頭道:“有多好看?”
他的呼吸回蕩在臉側,此時外邊天色昏昏暗暗,才從電影架構的故事中走出來,像是穿梭了兩個時空,人的思考能力還未回攏。
殷言聲不知怎的,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的指腹,等回過神來自己睜大眼睛。
他怎麽就做了那樣的事?
果然下一瞬就看到席寒眉目之中似有一簇火焰升起,被他捏着下巴低頭吻了一回。
席寒的吻一直是深吻,唇舌厮磨,足夠溫柔卻也足夠撩人,他似乎什麽都不用做,只憑着一個吻就能勾起最充沛的情..欲。
殷言聲每次推開他的時候都有些佩服自己。
就像這次,他微微喘着氣将人推開,席寒慢慢直起身,舔了舔唇瓣道:“又說沒洗澡?”
這不是借口,這就是原因。
殷言聲‘嗯’了一聲。
“我的天吶……”席寒低低地嘆一聲,然後從沙發上下來,牽着殷言聲的手就往浴室裏帶。
殷言聲起先還鎮靜,直到他脫了上衣之後發現席寒還站着:“你打算先洗嗎?”
席寒抱着臂站在一旁:“不是。”
他伸手試了試水溫,而後慢條斯理地道:“我現在吃不了,總得用眼睛解解饞。”
眼睛解解饞……
殷言聲只覺得臉‘轟’地一下就熱了起來。
他伸手按住睡褲的邊沿,原本要脫的動作像是被人按下了定格鍵,脫也不是穿也不是,就那樣尴尬地按住。
席嬌嬌掃了他一眼,面上有了笑意:“需要我幫忙嗎?”
說着,就走到殷言聲面前,仿佛只要他開口,他什麽忙都可以幫。
殷言聲覺得自己要熱死這浴室裏了。
“不……不用。”
你趕緊出去啊席嬌嬌,你出去了我才能洗快點啊。
席寒撚了撚手指,面上還有些遺憾:“真不用?”
殷言聲飛快地搖頭。
席寒見他越來越害羞,也見好就收,自己出去後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他坐在外面點了根煙抽,指間是白色的煙霧,耳邊是窸窸窣窣的流水聲。
有時候聲音給人的感覺比畫面給人的感覺更震撼。
席寒都能想到一些其他的畫面,水從哪裏滑落下來又跌落到地板上。
這種畫面根本不能細想。
第二根煙的時候浴室門被打開,殷言聲已經穿好了衣服出來。
他對着鏡子整理衣服領口,墨發之下的一張面容輪廓分明,擡手間露出頸間的皮膚像是新雪一樣的顏色。
席寒唇邊的煙還未燃盡,他就那樣叼着給殷言聲伸手撫平衣領,而後笑道:“穿這麽整齊,一會還不是要……”
鏡子裏映出兩張面容,身後的男人面容清絕,唇邊含着一根細細的香煙,此時眉間卻是一股風流的韻味,眉眼挑來處就是致命的欲念。
他手在殷言聲腰間放了放,卻是一觸即離,然後自己去了浴室。
殷言聲對着鏡子拍了拍臉,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席嬌嬌。
真的太會誘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