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找關系又拿到一份更新的圖紙。
“你在我這兒看地圖幹嗎?”
匆匆洗完澡,葉文軒便想出來逐人了。
“闖蕩江湖,你想好去哪兒了嗎?”
“沒有。”葉文軒回答。沒怎麽出過門,他基本上不了解到底大唐有哪些地方。
“所以啊,我幫你看看啊。”
“那是我的事,為什麽要你幫我看?”
“很簡單,因為我決定跟你一起去闖蕩江湖。”
這……
“不要吧……”
“少爺,拒絕無效。”
某人
葉文軒從來不認為自己口才有多好,也的确沒有多好,但是,這一夜他也幾乎費盡心機想要白月放棄要跟着自己闖蕩江湖的想法。不能否認有她跟着是會好很多,但是有個女人跟在身邊時刻管着自己也太沒有意思了。但無論他怎麽說,白月都完全沒有反應。最後說的困了葉文軒就倒在床上睡了,都忘了要把白月趕走的事情。
好命的少爺。白月看着在床上熟睡的男人,随手将他的額發撥亂了蓋住了整個額頭,不一會兒又理好了。
你啊,以為我很閑嗎?要不是師父跟我提過,不然誰理你死活。我的事情本來就很多了,要聽師父的話,要保護好東籬寨那些姑娘們,要好好活下去,活給……活給……
果然不應該管這個閑事,看到這種大少爺幾句忍不住會想太多。離開了些找了個卧榻随便一坐,反正離天亮沒多久了,就看這少爺能跑到哪兒去。
辰時快過,縱使再怎麽貪睡,葉文軒也醒了。平日裏最遲卯時起身的他,要不是夜裏折騰的晚了也不至如此。
一覺醒來醒來看到白月還在,葉文軒剛想出聲就捂住了嘴。那姑娘正在睡着,趁這時候溜走正好。
所幸昨夜鬧得累了是倒在床上和衣而睡的,現在也省得更衣的麻煩和聲響。随手拿了放在床頭的包袱就要走,葉文軒覺得哪裏不太對。重量不對!塞在懷裏的錢袋又不見了。
四面看了一圈,看到自己的錢袋正在白月睡着的卧榻上,靠着牆放着。剛才一定是被她的身子遮住了自己才沒看到。沒有多想,葉文軒就想把錢袋拿了趕緊走掉。
“少爺,你想到哪兒去?”
耳邊的輕聲細語卻像炸雷一樣震得葉文軒不止把到手的錢袋又掉了回去,更是手一軟的趴了下去。
“你……你……”
“少爺,你不考慮先起來再說嗎?”
聽着咬牙切齒的聲音,感受着身下不同于被褥的柔軟,葉文軒立刻反應過來,手按着什麽爬起來。錢袋離他能站着的位置太遠所以剛才完全是撐着床沿探着身子去夠,所以會趴在什麽地方可想而知。剛站穩就覺得腳踝被什麽東西很狠的拽了下,就摔倒在地上。
“少爺,你是想造反嗎?”雙臂抱在胸前,白月居高臨下的看着葉文軒,就差補兩腳了。
“我又幹嗎了?”
“你說呢!”沒有回答葉文軒的問題,白月直接走出門去,踩了橫在路上的人肚子一腳。“把東西拿好,走了。”
這女人,好狠。葉文軒捂着肚子蜷成一團,無意中看到白月紅透的耳根。這……剛才好像是按到不該碰的地方了。意識到這件事之後文軒也只能自認理虧的摸摸頭,爬起來拿了包袱趕緊跟上。錢袋又不見了,想是又被她拿走了,縱然有多不願意現在也只能跟着了。
我幫你照顧葉囗囗,你幫我照顧東籬寨
看到如此短的信,曲雲抿着唇,半天不知道該做什麽想法。
“曲妹妹,怎麽了?”
“葉姐姐?”曲雲才想到自己似乎又走神了,聽到問話,将那紙短箋遞給葉芷青。
“是她?”葉芷青問了句,看到曲雲的點頭,接着說:“有她在你不用擔心那個葉什麽的啊。”那姑娘的曾經護過不少人,只是一個人并沒什麽可擔心的。
“可是。”
“怎麽了?”
“月兒最近的狀态很不好,再出去……”
這個曲妹子,總是心太好,很愛亂擔心。葉芷青笑了笑,安慰說:“那姑娘心裏有沒了的事情,在了卻之前她是不會有事的。”
有會讀心術的大姐的保證,曲雲略微放了心,但還是忍不住問:“有事?什麽事?”
“和一個人有關吧。”對那個師侄葉芷青并沒有看太多,畢竟是曲妹妹撿回來的麻煩,确定她是個無害的孩子之後并沒有更多管。
“誰?”
“誰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吧。”葉芷青笑言。但是她隐約有種感覺,寧願那孩子這輩子都不見到那個人,或者那樣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賊心
“你到底要去哪兒?”
從客棧出來,葉文軒就一路只能跟着,看着白月從馬廄裏牽了馬。本想去馬市買一匹,但那姑娘根本沒給自己時間,就只能一直跟着。也還好她也沒騎馬,只是牽着馬走着,出了城門一路往南走着。
“曲白月!”快走了幾步,搭上她的肩,葉文軒說:“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了下自己肩膀上的手,白月盯着文軒說:“放開。”
那種眼神讓葉文軒非常別扭,松開了手,但依舊擋着她的路。他實在是不太懂得女人。“我不是故意的,也對你道歉了,你還要怎樣?”話說着看到白月的眼神更冷了些就趕忙找補說:“你想怎樣……說出來,我照做。”
“少爺。”白月擡手拍了拍文軒肩膀,嘆了口氣之後說:“你只要少笨一些就可以了。”
“你說什麽!”
“不該說的偏要說不是笨是什麽。”白月随手抽出一把折扇敲了下文軒的腦袋,然後展開了扇着。都是那少爺沒事又提起那事,居然又有點發燒了起來。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了,這還真是的。
“白月……”
“幹嗎?”
“那是我的扇子吧?”葉文軒問着,問的小心翼翼,怕哪句沒說對白月就又要生氣了。
“是啊。”白月答着。她身上向來不會帶着折扇之類風雅的東西。随便看了看扇面就拍回文軒懷裏。“還你。”
“怎麽會在你那兒?”準确的說,文軒更想問的是“你什麽時候偷走的”,明明出客棧的時候還在。
“剛才摸來的。”白月随便答了句,像沒發生什麽一樣。
“你不是水賊嗎?”文軒問着,在他心裏土匪和小偷不是一種行當,沒理由那麽觸類旁通。
聽了文軒的話白月忍不住笑了,說:“我又不像小梅子那樣生在賊窩,怎麽可能天生是賊。”在沒到東籬寨之前她就是混跡在揚州城裏的一個乞兒、偷兒。已經久未從操就業,但對上這個少爺還是如探囊取物,是自己依舊熟練還是那少爺警惕性太差,兩者皆有吧。
“那你……”
“少爺,你問太多了。”白月忽然閉上嘴巴,感覺似乎有點兒交淺言深了,沒必要說太多。不知為何感覺乏了,便翻身上馬,有馬匹代步多少回省些力氣。
“喂。”
“什麽?”
“呃……你的馬不錯。”
“獨影啊,它是我從小養大的。”白月拍拍愛馬的腦袋,得到親昵的一蹭。“是我的朋友。”
“朋友?”
“當然。它可比你聰明多了。”
“喂。”文軒忍不住抗議,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去找老周。”白月拍了拍馬兒,然後伏在馬脖子上任由馬兒自己走着連缰繩都不拉。
“老周?”
“找船。”
好人
“老周!”
“岳……岳……岳……”看到來人,周喬結巴了好久沒說出所以然。
“我說老周,我又不是來劫你的,你沒事學什麽我家的賀老六。”白月不屑的說着。
“老周是我父親。”
“難道還要我叫你小周?”白月一副看着老人家的表情。“不要為老不尊。”明明他比自己大了好幾歲。
“白月,他是?”一直被甩在一旁的葉文軒有些臉黑的問着。跟着白馬走了一路來到再來鎮,沒想她是來找一個年輕男人,不知為什麽就是有些不舒服。
“周喬。”第一次看到那二當家的背後跟着的不是彪形大漢,而是個頗為清秀的青年。不過為了防止她亂說周喬還是搶先對那人解釋:“我家在揚州經商。”
“商人?”葉文軒皺了皺眉,在想商人和水賊會有什麽交情。
“少爺,你不要想太多。”白月說着,順手抽出的折扇又敲了文軒一下,轉過去繼續對周喬說:“我要去歛州的船。”
“歛州?你們不是有船嗎?”
“就想用你的,怎樣。”搶劫的話說的像吃飯一樣自然,大概也就是她了。
霸道的話很像是一年前見到的那個二當家的,可她現在已經不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