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是他全部家當。如果不是的話,只能在心裏再多罵一句——土豪!

“好,我不說。”果然聽話的小小聲,但不忘把錢袋抱回懷裏。喝醉的葉文軒更是聽話了很多,像是面對娘親的小孩一樣,有問必答,乖巧可愛。但畢竟除了他親娘之外也沒人想養這麽大的兒子,尤其是白月這個顯然比他還小幾歲的姑娘。

軒兒。娘親總是這樣叫他。娘親總是微笑的看着他,說這故事,或看他玩耍。偶爾叫他癡兒,因為他一次只專注于一件事情,學不來其他小童一心二用甚至更多,偶爾還會執拗的一條路走到黑。每次,娘親在念完他的“癡傻”,最後總是說一句,傻人有傻福。應該說的對吧,九歲跟爹爹去藏劍山莊的時候就被二叔看中了留在身邊,這對葉家的遠房親戚來說是一種福氣了。

為什麽會忽然想起娘親?大概因為耳邊這種念叨吧,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念自己了,好懷念,好心安。

糾纏

就這樣睡過去了?少爺這酒量還要喝酒,闖蕩江湖真是随時會被人放倒了啊。白月托着腮看着他。好吃好睡的好命人,真是讓人羨慕的很想打人。順手拿走了他的錢袋,給小二了些許碎銀,讓他好生看着那位少爺,如果醒了的話,不許走,乖乖等她回來。

為什麽要這麽多管閑事……白月也實在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難道是剛才被捉住了手,叫了“媽媽”而出現的母性?白月搖搖頭,這麽愚蠢的少爺,她才不要有這麽個兒子,笨成這樣一定會被自己照三餐打的。別的什麽原因嗎……不知道。

走在回東籬寨的路上,白月的心裏很亂,最後幹脆不想了。回寨裏牽了獨影出來。憶盈樓那兒太精致,不适合獨影奔跑,就留在寨裏沒有帶去,也是省的它遇到什麽事兒。

白衣白馬,這次并沒有悠閑的信步走着,白馬一路小跑回城,到了常去的酒館,白月看到那少爺似乎是醒了,正在生着悶氣的樣子。

“你拿走我的錢袋。”看到白月,葉文軒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然後是伸手:“還我。”

“少爺,誰稀罕你這點小錢。”白月說着,随手将錢袋丢了過去,她拿走錢袋只是讓那少爺乖乖待着而已。

“小錢?這裏有……”葉文軒沒說完就被白月捂了嘴,聽到她在自己耳邊小聲說着:“少爺,有多少錢不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想接着被人偷嗎?”

“唔日豆勒……”葉文軒想說知道了,但只是勉強發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白月捂得實在有點緊。

“關于錢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

這句話說的更小聲,葉文軒聽到之後連連點頭,因為說不出話,也因為有氣噴到耳朵上癢癢的就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得到了保證之後,白月終于松開了手,滿是無奈的看着葉文軒,實在不知道說他什麽好。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的相顧無言了一會兒。

“客官,您還要點兒酒菜嗎?”還是小二來打破了沉默。天色已晚,早到了晚飯了時間了,勤快的小二便來詢問。

有人來問,葉文軒頓感餓了,說道:“随便來四道菜,一壇宜城九醞。”

“好嘞。”

小二走的輕快,他最喜歡說“随便”的客人,那他就可以随便說些菜肴讓廚師去做,完全看客人的承受能力,而剛才點菜的客人,就照着最貴的菜叫就可以了。酒的話,就只能去酒窖裏照着客人點的拿了。

很快的,酒就上桌了。葉文軒還沒伸手,酒壇子就被白月順手拿到她那邊。

“還我,”葉文軒伸手要拿回酒壇,說:“這是我的酒,想喝你自己點。”

“少爺,你還要喝啊。”白月反對的搖頭,說:“你還嫌沒醉夠?”

聽了這話,葉文軒急忙解釋說:“那……是意外,我沒想到你叫的是西市腔。我喝不來高粱糜子釀的酒。”

“少爺啊。”白月只是叫了聲,給自己倒了一大碗之後把酒壇子還了回去。反正那少爺的酒品還不錯,現在又有自己看着不會怎樣。只是,“這酒是我點的”這話細思了讓人皺眉,便問道:“那四道菜也是你自己的?”

這個問題聽到葉文軒莫名,只是回答:“不然呢?”

“少爺,好歹我也在這兒吧。”

“那……再來幾個?”葉文軒想要再叫小二時就被白月叫住了。

“少爺,一個人吃四道菜太多了,兩三個人吃都可以的。”

對他的不解,白月只能這麽解釋。說起來他說要再加菜的那一刻,她真不知道該對他的“知錯能改”感到高興還是對他的浪費感到難過。

“可是,我一頓飯一般都有四個以上的菜啊。”

“幾個人?”

“幾個……”葉文軒想了下,沒底氣的說:“四五個吧。”然後忍不住嘟囔:“習慣有四五道菜了啊。”

“少爺啊。不對,葉文軒,你要記得,這裏不是藏劍山莊,你若是想闖蕩江湖就不要由着過去的習慣胡來。”

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從那張嘴裏說出來,葉文軒靜靜的看了白月一會兒,知道她說的對,但還是有個問題要問:“你怎麽知道我要闖蕩江湖?”

白月撇了下嘴,說:“你之前喝醉時候說的。”這個沒有說謊,她只是沒有說在那之前她就從曲雲那裏知道他要闖蕩江湖。但遇到他是故意還是意外?一定是意外,又有誰會知道他會來揚州。

趁着小二來上菜的時候,白月向他要了筆墨和幾張紙,開始寫給曲雲和林蘭的信。

“我幫你照顧葉囗囗,你幫我照顧東籬寨。”

沒什麽文采,也确實沒有什麽好去客套隐瞞的,給曲雲的信上只寫了兩句便收了起來。擡起頭來問正在用餐的葉文軒:“少爺,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文書的文,軒轅的軒。你知道這兩個是那個字吧?”葉文軒答的坦誠,接着才想到問:“你問這個幹嗎?”

“随便問問。”白月回答,也沒管葉文軒的探頭探腦,反正給曲雲的信她已經收起來,相信她會看懂,而給蘭姐的信和那少爺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的字……”

“怎麽了?”

“挺好看的。”

“是嗎?”

白月沒看過太多人的字,東籬寨多得是目不識丁的大漢,平時有什麽事情基本靠口口相傳,所以對自己字的好壞沒有什麽認知,對她而言只要寫對就可以了。但是看到葉文軒那種驚訝的表情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怎麽,賊的字就一定要很醜嗎?”

“沒有,沒有。”葉文軒說着,趕忙搖着頭。你哪裏是賊啊,分明就是強盜,他這樣腹诽着。“那兩位姑娘怎麽不會?”

被沒頭沒腦的話問的一愣,白月反問:“哪兩個?”

“東籬寨那兩個。”

翠竹和素菊?白月笑了下說:“有先生,那倆丫頭偷跑不肯學也沒辦法。”當年自己在的時候她們就讨厭念書,自己走了沒人管了,原來學的一點點沒有丢回去就不錯了。

“那你怎麽……”

“少爺,你管太多了。”把那探頭探腦推開,白月說完,繼續寫信。

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嗎?葉文軒看着白月暗自納悶。他有感覺,她一瞬間在身邊豎起了一圈圍牆,不許人靠近。

算了,反正也和自己無關。

想開了,葉文軒就繼續吃飯,不再想那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來庸人自擾。

晚上,自然下榻于揚州城裏最大的客棧。小二打來了一桶熱水,正想好好洗個澡舒坦一下,葉文軒就聽到了敲門聲。穿回外衣去開門,門外的人讓他忍不住垮下臉來,說:“白月姑娘,時間不早了,在下要沐浴更衣休息了。”今天和她糾纏的也太久了,好不容易出了酒館各走各的了,這才多一會兒,又見到了。

無視了濃濃的拒絕的氣息,白月說:“沒關系,你先洗你的,我等你。”之後便自顧自的走進客房,找了個地方坐着。

“你在這兒我怎麽洗啊?”

“這套房有專門沐浴的小間。”白月說着,看了葉文軒一眼。揚州城的情況她肯定是比這個杭州的少爺清楚,東籬寨和憶盈樓都在揚州城附近,更別說更小的時候她就是在揚州城裏混的。

“可是……”

“少爺你要是願意先聽我說不怕水涼了也随便。”

一句話逼的葉文軒先去洗澡。不過這一定是他這輩子洗的最小心翼翼的一個澡了,不敢弄出太大的響動,就怕在大屋裏的白月聽到。

白月是完全沒有理會那少爺要怎麽洗澡或洗多久,拿出了之前托人找來的地圖展開慢慢研究。東籬寨裏是有份圖,但一時之間不好複制,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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