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會哭泣的葉小月。

找來個大嬸幫忙換了幹淨的衣服,依舊沒有太大力氣的白月就被葉文軒抱着出了房間。

天已經亮了,正适合趕路。

看了下甲板上的狼藉,白月嘆了口氣,從文軒懷裏下來,慢慢走到周敦懿旁邊,看着這個本來未到五十的人瞬間老了幾十歲的樣子,心中略有不忍。

“何必呢。”她無奈的說着。若不是他引來了董豹也不會害了妻女,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了。

周敦懿也很無奈,本來是去村上再招幾個男丁來劃船,夫人去水粉店買胭脂水粉,回來就說見到了那群水賊,約好了只要幫他們除掉白月就可以拿回之前被他們搶去的財物讓他們安全離開。雖然覺得不妥但也沒有阻止,甚至還當了幫兇,最後卻鬧到這種結局。

吹響了竹哨,不一會兒獨影就跑了過來。那匹聰明的馬兒這幾天一直在岸邊跟着船跑,天黑的時候就在客船附近休息。

不可避免的兩人同騎,雖然獨影跑的很穩但白月的力氣并不能堅持騎多久的馬。

騎在馬上,靠在文軒懷裏,白月點着唇思考着。當一切都安穩下來之後她就開始想一些小事。自己其實根本沒有睡着,所以知道很多事情,就像葉文軒不知為什麽用唇觸碰自己的唇。這是什麽意思呢,她真的不太了解,只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下。

獨影順着官道走了一陣,白月忽然開口問:“後悔了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葉文軒覺得莫名其妙,只能反問:“後悔什麽?”

“少爺,我走的路都很危險哦,你不後悔嗎?”白月回頭看了他一眼,接着說:“可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事情呢。”

“可是你……”

“我已經沒事了。”直起腰不再靠在他懷裏,白月說着,翻身下馬。“葉文軒,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也下了馬,葉文軒問:“你不管我了嗎?”看到白月搖頭,他接着說:“那我不走。”

那小姑娘,身體分明就沒有完全恢複,看她步履輕浮就一清二楚。別說自己不善去獨闖江湖,就算自己在江湖暢行無阻,也不能放那姑娘自己走,他放心不下,他不想她再出事了。

“笨少爺!”

可惜這個詞語對葉文軒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殺傷力了,對此的反應只是擡手摸摸她的頭。那詞語的感覺已經像是莊裏小師妹的任性撒嬌一樣,對此心中就只有寵溺而已。

真是的,你再不走,再這樣寵我,那就來不及了,你走也走不了了,我會不放你走的,不放你離開我。

野食

作者有話要說:說起來,我為什麽忽然覺得……

好可憐的呱太們 其實就連白月也不太清楚現在是在哪兒,被劫船又半途棄船而走完全是意外,所以不明地點,只是看到了有官道就順着北上。順着官道總是會走到大城市的,到了大城就知道是哪兒了。

但是從船上下來就直接離開了,也沒有準備食水。到了傍晚的時候,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什麽都沒有吃的兩人必然是餓了起來。

咕嚕咕嚕……

一陣饑鳴響起,葉文軒有些赧然,姑娘都沒有說話自己這兒卻出了事情。

“我……”

“沒關系的,少爺,咱們去找吃的。”白月笑着說。

找吃的?在這荒郊野外?

葉文軒雖然疑惑但也跟着走了,他一向都很相信白月說的,已經成了習慣。現在雖然依舊相信,但心裏卻是會再留個心眼了。不過去找食物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白月去的地方是一片池塘,原以為她只是來取一些飲水,但沒想到她在那裏逗留了好一陣子。

在兩個人都喝了些水,休息了會兒後,白月說:“少爺,去撿點兒枯枝來。”

把葉文軒打發出去,白月在岸邊開始捉蛙。雖然在包袱裏還有些死面餅子沒有壞,但想來那少爺是吃不下去的。剛才遠遠地就聽到這邊有蛙鳴,有蛙的地方必然也有水源,一舉兩得。

随手捉了十幾只蛙,開始洗剝的時候葉文軒也來了。看着白月在忙,就什麽話都沒說的點起火來。

“湊活吃吃吧。”白月說着,從文軒帶回來還沒用的枯枝裏拿了幾根直的在水裏洗了洗把蛙串了放在火上烤着。“等咱們找到人家了再吃好的。”

這無油無鹽,一點調料都沒有的烤蛙對兩個已經餓了一天的人來說也是無比的美味了。吃了幾只之後,白月就從包袱裏拿出了餅子,接了些蛙油也放在火上烤了烤,一小塊一小塊掰下來慢慢吃着。

烤過了幾次的樹枝為了防止燒壞了,白月又放到水裏浸濕了再串了蛙放火上烤。忙回來就發現餅子不見了,被葉文軒拿在手裏盯着。

“少爺,還我啦。”白月伸過手,被放上的卻是一攤烤熟了的蛙肉,已經去了骨剝好了。“幹嗎?”她不解的問。

“吃啊。”葉文軒說着。很少看到白月發愣心中有詭異的竊喜,但看着手裏的餅子卻又喜不太起來。皺皺眉,把餅子送到嘴邊一口咬下去。

“喂!”在吃蛙肉沒來及阻止的白月忙把水囊拿到手裏,在他幹咳起來的時候遞了過去。那死面餅子本來就很幹,剛才更在火上烤過,照他那種吃法不噎死才怪,就只能哭笑不得的說:

“少爺,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喝了好幾口水才緩和了喉嚨的感覺,葉文軒說:“你也不要吃了。”那真的是食物嗎?葉文軒只覺得喉嚨被剌的生疼,真不知道剛才白月是怎麽吃下去的。

“好好,我也不吃。”白月笑着。那少爺真是自己作死,現在聲音都有點兒不對了。雖然他把餅子拿走給自己蛙肉不能說不感動,但也太不量力而行了。“餅子拿來吧,我收起來。”

還要收起來?葉文軒看了看手裏的大半塊餅,直接擡手丢進了池塘裏喂魚去了。

“喂!”

“你還想要那個餅子?”

“少爺,你最好希望咱們盡快見到人家,不然下頓讓你啃樹皮吃!”

“為什麽……”

“沒有食物了的話有樹皮吃就不錯了。”他把身邊最後一點存糧就那麽扔掉了,雖然那東西不一定要吃,但是走在不明的路上身邊不備點食物,萬一遇到些事情,或者獵不到野味要怎麽辦。

“小月……”

“算了。”白月扶着額頭說。看着路況應該還不至于找不到吃的。“少爺啊,趕路身上要有存糧是常識。”

“知道了……”

天已經黑透了。準備了足夠的柴火,把火堆燒的旺旺的,兩人準備休息了。但是在野外不能就那麽沒防備的都睡了,白天昏睡了夠久的白月就只是閉目假寐而已。

“白月……”

“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呢?”到了該休息的時候,葉文軒反而睡不着了,大概是白天的事情給他了太大的刺激,閉上眼之後眼前就都是那些畫面。

弄清了他因為什麽而煩惱,白月幹脆坐到他旁邊,說:“這就是江湖啊,以德報怨什麽的完全只是白日夢而已。”頓了一下,她接着說:“第二件事,記住了,你救過的人也可能傷害你。”

“這……”

“好了,少爺,沒事的。”攬着文軒的肩膀,白月說着。“習慣了就好。”

身邊小小的安慰卻給了他非常安心的感覺,但還是有些不能釋懷的。不覺得把她摟到懷裏,才慢慢睡着了。

笨少爺。

有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

野路

還好,要啃樹皮的情況并沒有發生,一路上還是有一些村落人家。但在那種地方,就算有大把的金銀也買不到什麽太好的東西,反而是一路上打來的野味更加美味一些。

只是看着白月随手用碎石打到獵物,或是随手甩出的細索套住了逃竄的小獸。那一切都是葉文軒所未見的,似乎也不像是憶盈樓的功夫。

“少爺,看什麽呢?”

某日捕獵完畢,白月忍不住問。

“你這些從哪兒學?”葉文軒反問。他是也學過暗器,但那都是打造好的暗器,從沒有像白月那樣,從地上撿起個石頭樹枝之類的都能丢出去。

“自己練的啊。”白月說的不以為然,但想了下又接着說:“我這是為了打人而打人的野路子,和你們名門正派是不一樣。”

野路子。可這野路子遠比自己的“名門正派”的好的多,這一路上唯一一點名門正派的好,也就是自己的內力比她純正,所以才能那麽早擺脫藥效,脫困成功。葉文軒苦笑着,如果放在對立的立場上,自己是對付不來這個姑娘的。接着他又想到奇怪的一點。

“那你怎麽會點穴的?那不是能自己練的。”

點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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