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多麽高深的功夫啊,精通的門派并不是太多,一時間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萬花谷了。藏劍山莊專于劍術,對點穴一術并不精研,莊上習武弟子會的并不多,還不如莊裏大夫對穴位的了解。憶盈樓的醫術走的很偏,除了藥石還混以聲樂的輔助,對針灸也并不算精研。那白月的點穴之術從何而來呢?

“點穴啊,這倒是。”白月想了想,說:“我曾經想過怎麽殺一個人最快,後來有人拿了一副人體穴位圖給我。”

“然後呢?”

“然後?”白月眼珠轉了轉,想到那些過去。當然,他給自己不只是一張穴位圖而已,還給自己講了許久,每個穴位的作用,怎麽刺激穴位最有效,等等。雖然哪個穴位可以最輕松的殺人只是裏面很小的一部分,但既然都有先生講了,就一并的都記住學了起來。當然這些就不是能對那少爺講的了,至少現在還沒必要對他講。

“沒有然了。”她蹲下身把白兔放回了地上,今天抓到的獵物之一,可剛才和少爺講話的時候一直抱着它,忽然就不忍殺死這毛茸茸小東西了。兔子一踏到地面,就飛也似的跑了。

“它。”

“沒關系,又不是沒別的吃的。”

話說的也是。

這段時間的在外面行走,已經讓葉文軒習慣,或者不得不習慣了許多。像是一開始不忍看白月宰殺動物,到現在有時候她忙不過來的時候自己也會下手幫忙。記得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被她訓斥了句:“我這樣算殘忍?你在莊子裏吃的肉不也都是被殺死的嗎?只是它們是被做熟用盤子端上去,就不殘忍了?”

葉文軒也習慣了吃很多從沒想過可以吃的東西,烤蛙還好,前幾日還吃過蛇!但是不吃也沒得吃了。食物得來不易,這是他幾天來的最大心的。當然,他還是毫不後悔把不能當食物的死面餅子扔掉的事情。

要怎麽說白月這姑娘呢?

她總是有很多自己沒聽過更沒有想過的歪理,但想想總是有那麽點兒意思。

她身上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武器,藏在匪夷所思的地方。像是耳朵上的耳墜子居然內藏利器,腰上的皮帶上其實有劍槽,手臂上還纏有不明材料的細索。自己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不曉得還沒有自己不知道的。也難怪她當時會說“就算告訴你了你敢拿嗎”,貼身而藏劍柄就置于兩乳間的短劍,要拿出那個,自己的确是做不到。

“少爺,吃飯啦。”肉烤熟了,白月叫着不知在想什麽的男人。這幾日的食物要遠比前幾日好味的多,原因無他,只是在村裏買了些許的調料。野味本就鮮美,再加上适當的調味,無疑是人間美味。

這餐吃的是烤狍子,在野外沒有鍋碗,所有的食物都只是炙烤成熟的。白月用短劍割了一快狍子肉遞過去。

“少爺,想什麽呢?”

看着他沒有接過肉,反而拿出水囊來轉身狂喝水,白月十分不解,一直舉着肉也覺得麻煩,就穿回了樹枝上往地上一戳,自己去吃自己那份了。

天啊,自己怎麽忽然想到那時候了?是因為剛才有想過她身上各種武器,又看到她在用那把短劍就想到那個地方了嗎?那個時候,雖然自己已經第一時間用外衣把她罩住,但那副半裸的樣子看來還是刻到自己心裏了。

心情平複了下,葉文軒才開始吃東西。也順道看到白月,的确已經是一個頗為漂亮的姑娘了。自己之前都忽略了她是個姑娘的事情了。之前的時候就只是一個水賊,難對付的水賊,在知道她就是小月之後,心裏又總是把她當成那個小孩兒,卻忘了已經過了那麽許多年,當年的小毛頭已經變成了一個野豔的少女。

再跟她一起走下去,是對是錯呢?

巴蜀

一路向北,漸漸的環境都變了,大片的竹林代替了樹木。斬了一段竹枝,打通鑽孔,制成一只翠綠竹笛便能吹出悠揚的曲調。但可惜,有人只會制笛,并不會吹,只是試了音準便懊惱的很。

“你不會吹?”

“沒人規定會做笛子就一定會吹笛子吧?笨。”說着,白月又随手敲了下文軒的頭,用新制成的笛子。

太久沒被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葉文軒揉了揉頭,問:“那你怎麽會做的?”

“先生給那幾個小丫頭做的時候學的。”白月說着:“素菊是苗人,身上不帶個笛子就不舒服,翠竹和小梅子就是湊個熱鬧。”

“你還認識苗人?”

“苗人又怎麽了。翠竹家是南海采珠世家,蘭姐本來是洛陽的大家小姐,小梅子更是……”白月說到這兒卡了下,接着說:“她們都是我要保護的姐妹。”

“你哪兒倒是什麽人都有啊。”葉文軒說着,雖然很好奇為什麽一個水賊寨子會有那麽多從五湖四海而來的姑娘,但看白月明顯沉重了的表情也很知趣的閉嘴不言。兩廂沉默的走了一陣子,他拿過竹笛吹起一首輕松悠揚的小調。

“你還會這個?”

“怎樣,我還是有點兒用的吧。”

“是啊,還真是少爺的用。”

想要緩和尴尬的氣氛卻遭調侃,葉文軒心裏微忿,但看到白月明顯緩和了的表情,只能笑了笑,繼續吹了起來。

廣都鎮。

看到城門牌匾上的大字他們終于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裏。廣都鎮,似乎是成都的一個大城鎮了,看地圖上,成都離揚州是挺遠的了。葉文軒略感驚訝于他們居然已經走了那麽遠,白月倒是笑笑,拉起他進城了。

這應該算是他們行走江湖之後到的唯一一座大城了。和江南明顯不同的巴蜀風情。這次,像是鄉下人進城的就不只是葉文軒一個,連帶白月也一起看着新奇的一切,只是她表現的沒有那少爺那麽誇張罷了,好奇還是有的,只是放在心裏就足夠了。

不同于江南的建築,不同于江南的……猛獸!

老實說,在城裏看到那麽龐大的動物的時候兩人都吓了很大一跳,看的蒙鐵力都笑了,第一次看到大象的中原人大多是這個表現,雖然早就見得多了,但那少俠的表現很是逗趣。拍拍阿萊的耳朵,大象用鼻子從背上的籮筐裏卷出幾根芭蕉遞給兩人,然後見怪不怪的跟着主人離開了。

這……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兩位以前都沒見過大象啊。”

“沒見過不行嗎,老周。”看清身後的人之後,白月沒好氣的說。

“二當家的似乎很不高興見到我?”

能高興的起來就怪了。連葉文軒這種好脾氣的人看到周喬心裏都有些許的遷怒,更何況是白月。

“少俠,她怎麽了?”沒有得到答案,周喬轉而問葉文軒,他看得出來這位少俠更好說話。

“問你爸媽去。少爺咱們走!”

說完,白月就扯着葉文軒離開了,留下周喬一個人在那裏莫名其妙。外公六十大壽所以父母一起來賀壽,自己因為商行的問題所以才剛剛到,還并沒有見到父母就鬧了這麽一出,這是出了什麽事兒呢。

哎,看來只有去外公家見過父母之後才可能知道了。那姑娘會生那麽大的氣,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吧。

流淚

“他是無辜的。”葉文軒說。雖然從第一次見到周喬的時候就對他有莫名的不爽,但這件事情他的确無辜。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生氣,就是不爽!您最偉大,最不計較,怎樣,要說我小肚雞腸嗎!”停下轉身面對着他,白月雙手叉腰的吼着。

這事兒鬧的。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害得吵起來真是破壞了一路上的好心情。葉文軒略感無奈,看着白月一副炸毛的樣子也只能擡手摸頭順毛。

“小月,我也在生氣,只是沒必要為了他破壞心情不是。”

“哪兒有這兒多是不是的,煩死了!又不是你出事,又沒你有背靠大樹好乘涼!”

“生在葉家又不是我自己選的,我在藏劍山莊還不是被你鄙視嗎!”

葉文軒一直以來都是個脾氣是很好的人,好到會被師弟們蹬鼻子上臉,甚至偶爾被一些急脾氣的師姐說不像個男人,但那并不代表他就不會生氣。出身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卻總被狠踩這個點,就算聖人也要生氣了。

“喂,我跟你說話你轉身幹嗎!”

沒理他的話,白月只是背對他站着,直到他不耐煩的把她轉過來,才卡到她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掉着。

這……

葉文軒瞬間就慌了,他見慣了白月的飛揚跋扈,自信的像是個打不倒的鐵人,而這鐵人現在居然哭了。

“白,白月,你沒事……吧?”小心的詢問換來的只是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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