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家中其實沒有什麽好菜,沈仲詢一離開,林母立刻打電話給林父:“別打麻将了,去菜場買點菜!”
林父那頭全是麻将“噼裏啪啦”的聲音,“幹嗎要買菜,這都兩點了,菜不新鮮,明天早上再買!”
林母喊道:“哪這麽多廢話,讓你買就去買,刀刀的男朋友晚上過來吃飯!”
林父詫異道:“什麽,男朋友?”
林母一邊狠狠剜向林初,一邊同林父解釋前因後果,林初抱着靠枕,幹脆躺在沙發上裝死。
她心中不安,告訴父母她已有男友是一回事,男友登門拜訪又是另一回事,在林初看來,男朋友上家裏吃飯,是一件莊重的事情,昭示着她的單身标志剔除,也預示着這個男人将會和她有一段未來。
林初從未将這段情視為游戲,但她真得沒有做好讓沈仲詢見家長的準備。
越想越緊張,林初捂住撲騰亂跳的胸口,手麻腳麻,沈仲詢的電話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你爸媽喜歡什麽?晚飯的時候我帶來!”
林初躲着林母,小聲道:“你随便買點水果就行了,或者買兩瓶酒,他們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
沈仲詢靜默片刻,似乎有話要說,林初問了一聲,他道:“那就這樣吧,先挂了!”
林初見他這樣冷淡,便知他在生氣,她趕緊解釋:“今天你別誤會!”她從早晨起床開始講起,直到方一豪開車送她們回來,“我媽今天鬧了個烏龍,她已經生我氣了!”
沈仲詢那頭還有工作,這周雙休日并不得閑,辦公室裏屬下進進出出,還有林初的事情讓他煩心,他指着一個同事手上的文件,示意他送去隔壁辦公室,才說道:“等晚上回去再跟你說,我在忙,挂了。”
他是真的生氣了,林初愈發覺得委屈。
林父的熱情是寒冬裏突生的烈日,嗞嗞地熏烤出一團團的火,林母一開門便驚道:“你去打劫了?刀刀,過來幫忙!”
林初沖到門口,只見林父擠在一堆塑料袋中,大門被堵得嚴嚴實實,“快拿快拿,袋子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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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過後,新鮮的蔬菜魚肉都開始降價,林父索性包攬了一大堆,粗略估計,足夠他們夫妻吃上兩周。
家裏的冰箱是最老舊的款式,外形矮小,顏色亮綠,電源處還總能聽到“嗞嗞”的聲音。林母再次抱怨起來,催林父有空去買冰箱,裏頭容積太小,根本塞不了多少菜。
夫妻二人開始在廚房忙活,林母坐在板凳上,舉着剪刀剃幹淨明蝦的腸子,林父在清洗老鴨,不一會兒就搬出了砂鍋,将洗幹淨的老鴨和調料全部倒進去,放上爐竈後又繼續打理其他的菜。
兩人邊幹活邊聊麻将,林初聽不懂他們的專業名詞,貼着廚房門問:“我來幫忙?”
林母瞥她一眼,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說道:“你去洗個澡,不是說出租房裏洗澡冷嗎,今天回去就別洗了,在家裏洗好,把浴霸打開,髒衣服也全都換下來。”
林初“哦”了一聲,聽話的去了洗手間。
洗完出來,時間不過才四點半,林初擦着頭發,跑去餐桌望了一眼,立時覺得饑腸辘辘。
幾道熱菜還未下鍋,天氣冷,放一會兒就要涼了,林父将盤子擺起,準備稍後大顯身手。
沈仲詢到達的時候,林初的頭發還未擦幹,發梢時不時地落下兩滴水,她打開門,小心翼翼道:“來啦?”
沈仲詢淡淡地應了一聲,看向站在客廳中央的林母,笑着叫了一聲“阿姨”,又将手中的煙酒和水果遞上。
煙酒都是出了名的好牌子,水果均是進口的高檔水果,談不上多貴重,但絕不失禮。林父很容易被收買,笑呵呵地接過煙酒就讓他随意坐,林母也不像下午那樣擺譜,待客之道還是需講究的。
“這個龍井是刀刀的大伯送來的,比外面買來的要香,你去外面買還買不到這麽正宗的,要麽是假冒的,要麽就是參進去一些陳貨。”林母斟上水,綠油油的一芽一葉漸漸展開,聞香清冽,入口甘醇。
沈仲詢道了謝,與林母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他不是健談之人,多數時候更喜沉默,不過多年歷練于酒桌,性子如何也不會孤僻,場面話說得圓滑,恭維話說得自然,且見多識廣,随便指一樣東西便能掰出話題,倒讓林初吃驚不小。
沈仲詢拍了拍沙發扶手:“我對木料并不了解,不過我大哥是做古董生意的,我以前見過他淘來的木椅,感覺跟這個材質差不多。”
林母笑道:“你眼光倒是毒,這套沙發我們剛搬家的時候買來的,那會兒刀刀剛念小學,當時就要好幾千呢。”她向沈仲詢展示自家的條件,雖說她夫妻二人文化不高,工人出身,可家中條件并不差,有兩套住房和一個車庫,因此就算林初沒有工作,他們家也養得起女兒。
林初洗了兩盤水果放到茶幾上,插不進那兩人的話題,一時有些悻悻,索性去幫林父的忙,窩進了油煙滾滾的廚房。
上了飯桌,林母已弄明白了沈仲詢的工作,滿意是自然的,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又有些走神。
林父取出珍藏了數年的好酒,替沈仲詢倒了一杯,“沒什麽好菜招待,看看合不合口味!”
沈仲詢笑道:“叔叔阿姨實在是客氣了,這麽多菜,我看您一直忙到現在。”
“不忙不忙!”他們互相客氣了一番,林父問道,“你家裏有些什麽人?”
沈仲詢回答:“我媽過世好些年了,家裏還有一個大哥一個大嫂。”頓了頓,他又道,“還有一個姐姐,也過世得早,留下一個兒子,一直都是我爸和我大哥在帶他!”
林父怕話題太過敏感,笑着岔開,問起了其他的,林初咬着菜愣了愣,她從未聽沈仲詢談及江晉的母親,雖對她有各種猜測,可真聽到她已不在人世,心裏頭還是有些怪異,也不知江晉現在如何了。
她孤零零的無人理會,思緒天馬行空,父母二人只顧向沈仲詢問長問短,林母見他已喝了兩杯酒,說道:“你平常酒喝得多不多?要注意健康!”還有潔身自好,不過這話林母沒有說。
沈仲詢笑答:“有時候應酬起來沒法推,我也一直有控制自己的量,酒喝多了傷身,吃再多的補品也補不回來。”說着,他不動聲色的放下了酒杯。
聊了幾句後林母朝林父遞了一個眼色,林父喝得滿臉通紅,又摸出一包香煙,倒出一根遞給他:“來來來,抽一根!”
沈仲詢趕緊擺手:“謝謝伯父,我不抽煙!”
“不抽煙?”林父道。
沈仲詢笑了笑:“我偶爾工作太忙或者應酬的時候才抽上兩根,平常不抽煙。”
林初聞言,心裏嘀咕了一聲,暗罵他虛僞,碗裏突然多了一只蝦,一擡頭,就見沈仲詢勾唇在笑,林初不知道這只蝦是封口費還是講和酒,她夾起來往嘴裏一塞,咬得脆響,連蝦殼也吞了進去。
這頓飯吃得有些久,林父總來和沈仲詢碰杯,沈仲詢每次只意思意思的抿兩口,分寸拿捏到位。原先他冷落了林初,後來也時不時地給她夾菜,倒是林初傻乎乎的吃個不停,被林父笑着責怪了幾句,說她不懂事兒。
冬天的溫度很奇特,冷起來時手腳冰涼,熱起來時一簇簇的火從胸口蔓延,飯桌上的白酒已見底,林父的酒量難得能夠在家中展現,臉早已燒成了紅碳,連耳根都變了色。
反觀沈仲詢,只面色紅潤了一些,意識清醒如常。林母已不知不覺的将話題轉到了林初身上,“過年的時候家裏老人還笑話她,這麽大個人了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我對她最不放心,念了這麽多書有什麽用,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點就是傻,找男朋友哪裏這麽簡單。”她指着菜讓沈仲詢繼續吃,說道,“要我說,男人不需要多有錢,長得多好看,老實點兒就行了,外頭花花草草太多,尤其是像你們這種做房地産的,我看光那些售樓小姐就已經漂亮的一塌糊塗了!”
林母嘆了一口氣:“這感情怎麽維護,家庭怎麽維護,是要靠兩個人共同努力的。我是老思想,女人一定要賢惠,女人賢惠了,男人也要顧家,花花腸子最要不得。”她瞪了一眼林父,“你看她爸,這要是在外面喝成這樣了,還不胡來!”
沈仲詢一笑,“我也認為男人要老實顧家,以前我剛參加工作,跟着領導出去應酬,當時什麽都不懂,就眼睜睜的看着領導和酒桌上的女人搭上了,後來離婚的離婚,調職的調職,沒幾個人有好下場。這不光是簡單的家庭問題,還是一個人的思想素質問題,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位,還怎麽能在事業上有建樹!”
林母滿意的合不攏嘴,眉開眼笑地誇了他幾句,終于不再拐彎抹角地試探。
林初自愧不如,對沈仲詢佩服得五體投地。
飯後天色已黑,林母也不多留他們,畢竟工作重要。
她理了一些水果和熟食,讓林初和沈仲詢自行分配,将二人送到樓下,目送他們離去後才返回家中,進屋就罵林父乘機作亂,居然喝了一瓶酒,又笑着問他:“那個小沈你看怎麽樣?”
林父被她罵慣了,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又說:“不錯,年輕有為,不抽煙不喝酒,還會照顧人!”
沈仲詢這人看起來老實巴交,撒謊倒是有一手,就算不全是撒謊,他也是打了一個擦邊球。
林初坐在車裏吹了會兒冷風,将沈仲詢身上的酒味吹散一些,拉上車窗道:“喝酒你會不會把握我還真不清楚,抽煙可不是,你在家裏每天都抽,你說的比唱的好聽,還當着我爸媽的面給我夾菜,你之前不還在生氣嗎,裝模作樣!”
沈仲詢笑了笑,摸了摸林初的腦袋,提醒道:“專心開車,你技術不行!”
林初哼了一聲,踩下油門加速,技術果然不行,車子一個踉跄,兩人都朝後倒了倒,林初一讪,又說:“你看,我也在配合你,全都讓你表現了,我就在一邊裝傻充愣!”
沈仲詢沒想到林初觀察得這般透徹,側頭打量了她一陣,忍不住傾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林初叫了一聲,手上打滑,方向盤偏了位置,沈仲詢眼疾手快,立刻幫她把穩。
林初沒好氣道:“你別動手動腳,坐回去!”
沈仲詢一笑,索性繼續“動嘴”,又連親幾口,慌得林初狠拍了他兩下,被他無視交規的舉動吓得忘記了踩煞車,繼續扭來扭去的往前駛去。
沈仲詢真得醉了,林初擦了擦臉頰,命他乖乖坐回去,一路上小狀況層出不窮,到達市中心的公寓時倒并比不平時晚,周圍一片燈火輝煌。
林初拉着他進電梯,又推着他進公寓,剛打開燈,便被沈仲詢一把抱住。
沈仲詢貼了貼她的發頂,呢喃道:“唔,幹了!”
林初推推他:“快去洗澡睡覺,你今晚喝多了!”
沈仲詢笑了笑,擡起她的下巴,往她的嘴上親了一口:“傻,我這麽幾杯就醉,還怎麽出去應酬?”他撫了撫林初的長發,說道,“我只是還在生氣。”
林初一愣:“我跟你解釋過了,我是無辜的!”
“嗯。”沈仲詢點點頭,“可是你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真的把你單方面決定的分手告訴了你父母,事後也沒有跟他們說我們已經和好。林初——”沈仲詢正色道,“我不要求你像我愛你一樣這麽愛我,但你必須要重視我,必須要真的愛我!”
這是頭一次從沈仲詢的嘴裏冒出“愛”這個字眼,林初心頭一顫,被這個聖神的字眼攪亂了心神。她一直覺得“愛”這個字太肉麻,“我愛你”哪裏這麽容易說出口,還是“我喜歡你”比較自然,她對父母也從來不說“愛”,大冷天裏,雞皮疙瘩落一地。
可沈仲詢說得自然而然,他要求林初愛他,義正言辭。
林初支支吾吾的嘟囔了一聲,雙頰漸漸泛紅。沈仲詢将她拉近了一些,問道:“你說什麽?”
又聽了一遍,原來林初在說他肉麻,沈仲詢笑了笑,捧起她的臉親了起來:“不是肉麻,是情不自禁。”他在林初面前總少了幾分自信,他怕林初随時随地都會棄他而去。
沈仲詢摟緊林初,托住她的後腦勺,将她的唇含了進去,林初墊腳阖眼,原先只抵着他的胸膛,後來有些無力,索性摟住了他的脖子,可腳下仍似打滑,膝蓋一顫一顫,随時都要跌下來。
冬衣又厚又長,沈仲詢一手摟着她,一手從林初的胸前探進,握住脹鼓鼓的地方揉了幾下,林初扭了扭身子,他又探向了衣擺下方,寒氣“嗖”地蹿入,林初一顫,悶哼着脫離他的唇,“冷!”
沈仲詢似乎沒有聽見,又立刻吻了上去,林初偏頭躲了躲,他幹脆将吻落在她的臉上和耳朵上,林初有些癢癢,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指着扔在門口的袋子說:“我們先把吃的分了吧,我要回去了!”
沈仲詢一頓,掐緊了林初的腰,低聲道:“我有套。”
林初愣了愣,血液上湧,“你、你……”下流!
沈仲詢沒有給她指責的機會,将林初往上一擡,直接抱去了卧室,幾步路的距離,他不停地索吻,林初只喊了一聲模糊不清的話,便被他壓在了床上,衣服立刻被掀起,毛線衫下是粉色的胸衣,中間一朵蝴蝶結,粉嫩的小東西就藏在裏面,沈仲詢呼吸一滞。
林初面紅耳赤地捂住胸口:“別這麽盯着!”
沈仲詢掰開她的胳膊,先是牢牢地盯了一會兒,再俯唇親了親,悶在中間笑了笑,也不再去看林初羞紅的臉,專心做起了自己憋忍了許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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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怕冷,哆嗦了幾下搬出“約法三章”,沈仲詢裝聾作啞,将暖氣打開,利落地脫下了她的衣服,将她緊緊摟在懷裏,兩人的胸口赤|裸相貼。“不冷了。”他咂弄着林初的小嘴,鉗住她的下巴讨要深吻。
林初見避無可避,抱着贖罪的心理,索性不再抵抗,微仰着脖子,随沈仲詢擺弄。
沈仲詢勾纏着她的小舌,一手摟住她的肩膀,将她擡起了一些,一手揉捏着她的胸口,偶爾讓她喘口氣,他便将吻遞向了她胸前的小東西,嘬着那粒敏感的粉珠,逗得林初不停地顫抖之後,又繼續去為她渡氣,将她的味道吞咽進喉,一上一下,絕不厚此薄彼,轉眼就将林初吻得癱軟了下來,他還覺得不夠,擡頭看了一眼,只見林初咬牙切齒似的隐忍,早已滿臉通紅。
沈仲詢一笑,繼續勾舌逗了她一陣,這才将吻落到了別處,從林初的額頭,沿着弧度慢慢下滑,撫慰着她的每一處。
林初一邊顫抖,一邊哼着幾個調,身體的每一個位置都觸了電,沈仲詢不光在吻,還時不時地咬她一口,力道極輕,咬完後又舔去淡淡的印記。
林初哼叫:“沈仲詢……”
沈仲詢“唔”了一聲,探了探她的下方,見已濕潤,他便喘了一口氣,調整姿勢。
額角上的汗水慢慢滑下,沈仲詢一鼓作氣,繃緊渾身的肌肉,林初尖叫一聲,不斷呼痛。
沈仲詢吞吐呼吸,讓自己盡快平複下來,吻着林初哄她:“乖了,不痛了!”
好半天他才抽動起來,又哄林初放松一些,林初悶哼着沒有反應,竟覺得痛得像是第一次。
沈仲詢邊吻邊揉,沖刺的速度慢慢加快,林初漸漸适應,被他抱起來又放下,胸部已被他捏出了指印,耳邊的撞擊聲越來越清晰。
她到底瘦小,沈仲詢其實已控制了力道,卻還是不能控制埋在她體內的大小,林初拍打着他喊“難受”,尤其在沈仲詢挺進的時候,每一下都似乎頂到了最深處。
沈仲詢也難受,林初緊得他寸步難行,繳械投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仿佛地震一般,可畫面卻美不勝收。
不知過了多久,沈仲詢盯着顫抖得已沒了意識的林初,狠狠地貫穿着她,只幾下,他便吼了一聲,将林初牢牢抱緊。
總算比頭一次的情況好,林初沒有昏死過去,只是奄奄一息,連呼吸都有些薄弱,胸口倒還起伏着,摩擦得沈仲詢又溫又癢。
沈仲詢喘了幾口氣,怕壓壞林初,他慢慢躺到了側面,大掌還俯在林初的胸口,吻着她的裸肩,低聲道:“別睡。”
林初有氣無力的擡了擡手,想将胸口的大掌撥開,也不知道沈仲詢為何不讓她睡。
沈仲詢将她抱進懷裏,起身靠到了床頭,捋了捋她微濕的長發,時不時地俯唇吻一下。
林初正乖順地躺在他懷中,突然一驚:“你沒戴套!”
沈仲詢愣了愣,“忘了!”
林初氣道:“這怎麽能忘!”轉而突然想到自己正在安全期,她又恹恹的合了眼,不再吭聲。
沈仲詢被她的一驚一乍唬了一跳,見她又莫名其妙的噤了聲,恐她生氣,他又道:“對不起,我真忘了。”他畢竟經驗不足,不知如何補救,絞盡腦汁的想了一陣,他才靈光一閃,抱着林初走去浴室:“我幫你弄幹淨!”
林初仍舊有氣無力,紅着臉嘟囔:“不用,安全期,我要睡覺。”
沈仲詢心下稍安,笑道:“那也先洗一下。”
浴缸裏的水很快就已經放滿,林初強迫自己睜開眼睛,捂着胸口躲避沈仲詢的視線:“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沈仲詢試了試水溫,沒有理會林初,将她直接抱進了浴缸,他也跟着坐了進去。
林初面紅耳赤,推着他說:“你下流,我不跟你一起洗!”
沈仲詢抱緊她:“你沒力氣,我幫你洗幹淨,很快!”
男女共浴,幹柴烈火,林初掙不開他,慌得六神無主,深怕他在浴缸裏亂來,可她将沈仲詢想得太不堪,沈仲詢大部分時候都極為正直,說一不二,洗澡便是洗澡,即使是替林初清洗敏感部位,他也面色如常,倒是林初想入非非,總被他碰得悶哼兩聲,羞赧得無處躲藏。
沈仲詢背對着她勾了勾唇,手上繼續動作,明顯感覺到了林初的微顫。林初一會兒說自己來,一會兒轉移注意力,說要回家,沈仲詢耐心地回應,許久才清洗結束,他又拉着林初沖了沖,才抱着她返回床上。
林初麻利地鑽進被窩,沖沈仲詢喊:“幫我把衣服拿來,客廳的袋子裏有。”
沈仲詢扯了扯被子,見林初不放他進去,他笑了笑,索性将林初連人帶被抱進懷裏,“今天就在這裏睡了,明天我直接送你去公司。”
林初擺着頭不願意,松動間被沈仲詢鑽了空子,兩人再次赤身相貼,林初低叫一聲,拍打着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我就知道你又要做什麽,出去出去!”
沈仲詢忍俊不禁,立刻制住她的四肢,往她的臉上胡亂親吻,邊親邊笑:“你剛才太緊了,上回第二次的時候根本沒這樣,我們做太少了!”
林初“啊”了一聲,面紅耳赤的又罵他“流氓”,轉眼便軟在了他的懷裏,哼哼着躲避他的進攻。
沈仲詢探指撥弄,果然又緊得像第一次,林初難受道:“我明天第一天上班,不要了!”
沈仲詢吻着她的脖子,低喘道:“十二點睡覺,明天八點起床,九點到你公司,不會遲到。”
他算得倒清楚,林初推着腿間的手,讨好地說了幾句,誰知沈仲詢突然加快速度,林初呼吸一滞,再也說不出話。
沈仲詢摟住她不停顫抖的身子,堵住她的悶哼,掩在被子下的兩具身子又交纏到了一起。
戰火燎原,他用力吮吻着林初的胸口,又抓住她不斷掙紮的胳膊,重新含住她的唇。林初透不過氣,悶哼了一陣又難受噙淚,沈仲詢重重向前一頂,林初低叫一聲,聽他道:“刀刀,這樣好不好?”見林初不回答,他又換了一個角度,力道卻愈發大了,“這樣呢?”
林初受不住他的折磨,沒好氣地哭道:“都不好!”
沈仲詢笑了笑,似乎沉迷在了研究當中,換着角度和姿勢折騰林初,偏偏就不讓她受死,到最後林初猛地一顫,沈仲詢似乎找到了重要位置,眼睛一亮,重重吻了吻林初,低喘道:“我動了。”
這道通知像是戰場上吹起的號角,莊嚴威武的聲音,伴着洶湧的馬蹄和滾滾塵土,拼殺在炎炎烈日下。
頭頂的燈光刺得林初睜不開眼,沈仲詢血脈贲張,他只知道林初是最好的,她哪裏都可愛,嘴巴又小又甜,小東西又鼓又軟,連臀部也這樣翹,他不知道原先為何會覺得林初瘦,林初一點兒都不瘦。
沈仲詢落下一道道吻,驚得林初拼命轉頭拍他的腦袋,羞得面紅耳赤,又一次撲騰着掙紮。
沈仲詢見她害羞,笑着結束了吻,又去親她的嘴,林初立刻避開,卻被沈仲詢強行吻住,含了好一會兒才松開,她只剩下了半口氣,最後半口氣在沈仲詢突然闖進之時斷開,林初抓住枕頭,低叫一聲。
沈仲詢扶住她的腰,來勢洶洶,沖挺間盯着林初垂挂在側的長發,只想将她的頭發甩動起來。
林初震顫不已,低吟不止,每一根神經都變得酥麻。
“沈……沈仲詢……”林初好半天才念出了他的名字,嬌弱無力的聲音更加激發沈仲詢的掠奪沖動。
林初啼哭起來,實在撐不下去,顫得失了魂,有一刻不想活的念頭。
沈仲詢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痕,摟住她再次顫抖起來的身子,邊吻邊呢喃:“你怎麽這麽敏感?”
林初開不了口,抓着他的胳膊抵抗失控的感覺,剛恢複了一會兒,又立刻被他貫穿,林初懵了懵,眼睛再也看不清東西,只能随着沈仲詢起起伏伏,被他抱來抱去。
汗水早已濕透,暖氣加劇了溫度的提升,林初只知道自己又被提起來了一陣,沈仲詢摟着她又哄又吻,身下的動作卻不停歇,總在她以為得救的時候又迎來重重一擊,意識模模糊糊,耳邊隐約聽見幾聲威脅似的問話,林初沒有意識的回答:“愛的,愛的!”
也不知道愛什麽,沈仲詢突然發了狠,低吼一聲将她再次抱起,含住她的嘴用力吮吸,攻城之勢愈發猛烈,不拼個你死我活,便決不罷休,林初喊也喊不出,哭也哭不出,只能被他抛上巅峰,震驚地看着崩裂開來的蒼穹,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一切只剩下了從未有過的瘋狂。
迷迷糊糊間,林初覺得自己已靈魂出竅,她知道沈仲詢随後也爬上了巅峰,也知道沈仲詢後來抱着她又吻了許久,像哄小孩兒似的将她攏在懷中,低低問了幾句,才熄了燈,被窩裏滿是兩人的味道。
林初再次醒來,是被沈仲詢擾醒的。胸前埋着一個大腦袋,對她又吸又吻,林初險些哭出來:“混蛋啊你!”聲音嘶啞變樣。
沈仲詢動作一滞,緩緩擡起了頭,似乎有些被抓到的尴尬,他撈起一旁的內衣褲,說道:“給你拿來的,換好我送你去公司!”
林初這才想起今天第一天上班,猛地從床上彈起,又立刻倒了下去,不敢置信的倒抽着氣。
沈仲詢趕緊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像昨晚一樣,替她沖洗幹淨,林初慢慢有了力氣,又狠狠地罵起了“混蛋”,聲音嬌弱,構不成任何威脅,沈仲詢只一味笑着,間或安撫似的吻她一下。
待林初穿上內衣,沈仲詢睜大了眼,林初還在那裏氣急敗壞:“你變态,你下流,你無恥!”轉頭見沈仲詢還站在門口,她拽起枕頭用力抛了過去:“你偷窺!”
沈仲詢“嘭”的阖上門,趕緊去廚房做早點,順便将林初從褚錢帶來的衣物放到了一邊,打算等會兒回來把它們整理進衣櫃。
沈仲詢志得意滿,林初卻在一夜間變成了病人,步履維艱,一路上都沒給沈仲詢好臉色,到達目的地後被他攔住不放,她才沒好氣地開口:“知道了,下班等你!”
沈仲詢笑了笑,這才放她離開。
林初一瘸一拐的踏進這座位于市中心的寫字樓區,走到位于大堂外的底樓公司,進門便見裝修清爽的前臺區域,“你好,我叫林初,今天第一天上班。”
前臺女生站了起來,還沒說話,裏頭的辦公區域裏立刻走來一人,陳華端看着林初,笑道:“很準時,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