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林母笑道:“我逼你相親的原因,說出來你可不能生氣。”

林初有些忐忑,不知道林母會說出什麽驚天大秘密,誰知林母卻道:“你初中的時候帶你小姐妹來家裏玩兒,你們鎖卧室裏說話,我不小心聽見了,你說你喜歡向陽。”

林初張了張嘴,驚得下巴要掉了。

林母趕緊道:“我說了你不能生氣,我可不是故意偷聽的,是不小心聽見的!”她拉林初坐下,握着她的手說,“你還說向陽很專一,從頭到尾只有你欣欣姐一個女朋友,你就要找個專一的男朋友。”

她還說現在的男人都花心,班裏的男生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有錢的男人更可以同一時間喜歡好幾個,她同學問她,“哪裏是所有男人都花心了,你爸爸難道也花心?”

小林初脫口:“當然不花心,我爸只愛我媽!”

林初面色微紅,尴尬道:“我那個時候不懂,瞎說的!”

林母笑道:“我知道你年紀小,十三四歲有個喜歡的男生也正常,當時我沒在意,後來你念高中了,念大學了,打我們家電話的男生可不少,你一個都看不上,高中還好,學習重要,你大學了還是這樣,也從來不跟男生出去玩兒,我那個時候突然就想,向陽結婚的時候你好像哭了很久,欣欣還哄過你,後來你高考完那年向陽回國,你沒見上他的面,你也躲在房裏好幾天,一點兒聲都沒有,這樣還不是真喜歡上向陽了?”

“不是。”林初越聽越臉紅,如今回想過去,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這麽幼稚,她對向陽哪裏是愛情,只是小女生的獨占欲和舍不得。

林母拍拍她的手,“我哪裏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喜歡他,反正你畢業了還沒牽過男生的手,你說我能不着急嗎,這才拼命給你介紹相親。要知道,媽媽一直把向陽當做親弟弟,就算向陽沒結婚,我也會反對的,更別說向陽已經結婚了,後來還離了婚,你說這把我給着急的,我就怕你腦子一熱,做糊塗事兒!”

林初恍然大悟,難怪向陽回國後林母又急着做起了紅娘,她和沈仲詢分開的那段時間林母又拉了一個方一豪出來,原來是擔心她“誤入歧途”。

林母又笑了笑,“現在好了,我不着急了,你跟小沈在一起,早點成事兒最好。”她見林初想要開口,趕緊繼續,“小沈這人真不錯,工作好家事好,年齡也不算大,長相也跟你般配,看起來是個會心疼人的,現在社會上要找到這樣的男人可困難,而且他看起來還老實,不像個以後會花心的。”

林初幹巴巴的笑了一聲,“嗯。”

林母又道,“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了,你現在年輕有資本,覺得你能挑人,說不定還能挑個更好的,可別揀了芝麻丢了西瓜。”

林初摳弄着牛仔褲,垂着頭低聲問:“媽,你今天到底來幹嘛啊?”

林母一笑,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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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兩個詞就是“母親”和“父親”,雖說社會上時常有負能量的新聞傳來,但林母始終認為,作為一名母親,自寶寶從她的身體裏掉出來的那一刻,她就開始為寶寶而活了,就像她的母親,林初的外婆,目不識丁,卻窮盡她一生所學來教授林母生活的含義。

十五年前的那天太過久遠,一直被她深深埋藏在看不見的沙坑裏,林母不是不恨,只是她在恨之前就已經成為了一名母親。

沈仲詢昨晚過來與他們談論林初的事情,林母睡前左思右想,終于将記憶撥回到了那一天。小林初看似懵懵懂懂,事後多少有些異樣,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不合群,小朋友們再也不上她們家玩兒了,林母不能對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說大人的事情,她只能等林初慢慢淡忘,幸好那時有向陽陪在林初身邊,林母才能放心的把林初扔在了爺爺奶奶家。

那時林母雖然已經從娘家回來,可争吵總是斷斷續續,夫妻倆一整年都在離婚和将就過下去當中徘徊,僵持一年,怨恨也漸漸壓了下去,維持一個家庭并不容易,拆開一個家庭也并非易事,有太多的顧慮和不舍讓他們夫妻重歸于好,這樁街知巷聞的醜聞也終于被人們遺忘了。

在林母的傷口漸漸治愈的時候,她竟然忽視了女兒在這當中受到的傷害,她以為林初早已忘記,直到沈仲詢昨晚提着大包小包登門。

她不清楚沈仲詢是否知情,這件破事兒滿大街都知道,她早就煉就了一身刀槍不入,唯一擔心的就是沈仲詢是否會介意,她的女兒這樣完美,不應該有任何污點。

林母看向虛空,眉頭微微蹙着,片刻又撫平了,“你爸前兩天腿腳又不好了,說是痛,我給他買了兩瓶酒,一瓶要兩百三十多塊,把他心疼的,好像我要害他似的,我瞪他兩眼他就老實了,乖乖喝下去了。我就想以前,還記得那時候你才那麽點小,他還說我不如一個神經病!”

林初一滞,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

林母淡笑道:“那個時候我恨啊,恨不得一把火把家裏燒光,大家一起死好了,最後還是你提了一桶水,讓我清醒了過來。”她看向面色發白的林初,嘆道,“男人最容易在這種事情上犯錯,我自己脾氣也不好,誰不喜歡一個溫柔貼心的,可我也就這個脾氣,改不過來,也幸好我聽了你外婆的,忍一忍,一忍到現在,就是享清福的時候了,你懂事兒,你爸也什麽都聽我的,你爺爺奶奶也不敢給我臉色看,誰有我這麽好的福氣!”

林初翕張着唇,半晌才啞聲道:“現在不恨啦?”

“有什麽好恨的!”林母瞥她一眼,“過去的都過去了,外面那些女人也就看上你爸的錢,現在你爸沒錢了,他有什麽地方值得別人看上的?再說了,男人誰沒點兒花花腸子,家裏頭的女人是用來幹嘛的,不就是來看着他們的嗎,哦,難道就傻乎乎的呆家裏,一動不動嗎?我可是訓練了你爸十幾年,才把他訓練成這麽老實的!”

林母語重心長道:“所以刀刀啊,你爸媽都活了半輩子了,看人不會錯,小沈這人确實不錯,他昨天買了煙酒上家裏來,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兒呢,原來就說你,他覺得你對他有想法。有想法是好的,女人最不能犯傻,保持警惕很重要,可是之後你不能一個人做個悶葫蘆,一聲不吭啊,我覺得你現在這種想法是多餘的,過幾年倒有可能,小沈再老實也畢竟是個男人,這種時候你一定要學學媽,我們做女人的,關鍵時刻還要沖上戰場,像你爸棋牌室裏認識的那些女人,哪裏少了,我回頭就拿他的手機檢查,看到不對立馬抽他,男人的忘性大,不敲打敲打不行!”

林母說得口幹舌燥,臨走前只撂下最後一句,“什麽事情都要靠自己去争取,你讀了這麽多年書,這個道理總知道吧!”

林初點點頭,将林母送上公交車,天色已經全黑,寒風一陣陣吹來,她突然意識到脖子上空空蕩蕩,沒有那塊圍巾。

回到出租房,她趴到窗臺上仰頭看天,她從來都不願意與林母讨論這種事情,總覺得有太多隔閡,如今同樣。只是她不得不承認,林母今天煞費苦心的這番話,對她的觸動極大,什麽事情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包括感情。

睡覺的時候林初嘴角含笑,邊笑邊淌淚,她愛爸爸也愛媽媽,她捂着傷口十幾年,拿開手就是血流不止的胸膛,她應該早點兒找醫生縫針,林母都已經自我治愈了,只有她還停留在十五年前的那天。

後來她又想,也不知道沈仲詢是如何找上門的,竟然敢背着她做這種事情,她對他又惱,又想念。

林初覺得自己太矯情了,她想直接去找沈仲詢,又苦于自己先前莫名其妙的行為有些丢臉,她膽怯了。她不知道沈仲詢是否會覺得自己小題大做,這一周的分離原本可以避免,都怪她鑽了牛角尖。

第二天上班後她左思右想,正糾結着是否下班後直接沖去他的公寓,突然就見前臺正在簽收鮮花,對同事道:“可惜不是我的,是菲菲姐老公送的,羨慕嫉妒恨啊!”

林初靈機一動,讨要了花店的名片,打電話的時候她的心怦怦直跳,不知沈仲詢是會驚喜還是驚吓。

到了下午,手機毫無動靜,林初心裏沒底,忐忑不安地拿着手機左看右看,向陽突然找到她,說道:“晚上跟我去吃飯。”

林初一愣,趕緊道:“我今晚有事。”

向陽蹙了蹙眉:“什麽事?有事先擱着,工作重要。”他見林初欲言又止,又說,“晚上跟客戶吃飯,事情也很重要,你現在工作第一,聽我的!”

林初無可奈何,只能咬牙發了一條短信:你收到了嗎?

等了半天也沒見沈仲詢回複,林初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莫非沈仲詢生氣了?

沈仲詢哪裏會生氣,他正在盯着手機裏的照片,今天私家偵探沒有進行直播,原因是呂久娴打來電話:“沈經理,你的要求也太……”她善良的沒有說出讓人難堪的詞語,但她的表情已經抽搐,“這樣太打草驚蛇了,程喬安現在已經忍到了極限,很快就有動作了,你整出這麽大的動靜,他會再次把目标轉移到你的身上,我這兒就功虧一篑了!”

沈仲詢讪讪道歉,于是今天只能盯着私家偵探偷拍來的照片,這會兒手機收到林初的短信,他有些奇怪,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助理将他送到酒店門口,問道:“沈經理,到時候再來接你?”

沈仲詢想了想,說道:“不用了,鑰匙給我吧!”

下班時間一到,林初立刻被向陽推進了車裏。她心情不好,面色有些陰沉,捏着手機坐卧不安,忍不住道:“我給沈仲詢發了短信,他沒理我!”

向陽一愣,“想通了?”

林初默默點頭,又搖了搖,“也許吧。”

只是“也許”兩個字,向陽一笑,不緊不慢地安慰了一路,好一會兒到達酒店,他讓林初打起精神,工作重要。

與客戶相約的時間是六點半,等了許久也沒見到客戶的身影,林初奇怪道:“是不是說錯地方了?”

向陽拿出手機,走去邊上撥打電話,示意她稍安勿躁。片刻後他回來,說道:“你去門口看看,說就要上來了!”

林初立刻起身出門。

走廊并不是很長,兩邊包廂的數量不多,均大門緊閉,傳不說話的聲音,倒是走廊盡頭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電話打這麽久,打給女朋友?”

對方道:“不是。”

那女人笑了一聲,“我一直很好奇,上次跟陳總一起來的那個人,真是你女朋友?”

對方淡淡的“嗯”了一聲,又聽那女人笑道:“可惜了,都沒見到長什麽樣,早知道我那天就走出來看一眼了。她很漂亮?”

對方頓了頓,才道:“漂亮。”

女人緊追不舍:“我怎麽覺得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真想見見她本人,有照片嗎?”

“有。”又頓了頓,“可是為什麽要給你看?”

那女人似乎一滞,再開口的語氣有些讪讪,“看一眼又沒關系,當多認識一個朋友,下次見到還能打招呼。”

對方笑了笑,“不用了,我太太的朋友不多,她沒什麽交際,認識我一個就夠了。”

“太太?”那女人不知在想什麽,又慢吞吞道,“其實我倒是聽到一些什麽,一直沒好意思說……”她卻沒等對方開口,直接道,“我們經理跟陳總是朋友,聊天的時候聽他提起,陳總在追求那位小姐……”

對方打斷她:“嗯,我太太很優秀,有人跟我的眼光一樣也是正常的,幸好她只喜歡我!”

林初早已憋紅了臉,頸上系着沈仲詢送給她的圍巾,血液上湧,熱浪滾滾,緋紅的顏色從脖子蔓延到雙頰。

她理了理衣服,挺胸擡頭,款款走向走廊盡頭,腳步聲一下一下敲擊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那頭的對話也随着她這邊的聲響而停止了。

沈仲詢見到從暗暗的拐彎口,慢慢走來一個漂亮姑娘,跟他口中的太太一樣漂亮,她一臉從容,雙眸溫潤含露,視線略略偏低,像是在俯視,嘴角含笑,端莊大氣,優雅邁步而來,立在一米開外的地方,先看了一眼他,又轉身朝向狀态之外的劉爽,略一颔首,淡淡道:“你好,我是林初,沈仲詢的太太。”

劉爽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她打量了一下林初,慢慢從尴尬中恢複出常有的姿态,但她畢竟閱歷淺,表情始終有些僵硬,只幹巴巴地打了一個招呼,便說要告辭。

林初在她跨出腳步之前率先邁了幾步,剛好走到沈仲詢的身旁,挽住他的胳膊,朝劉爽道:“真是抱歉,沈仲詢對女孩子總沒什麽好臉色,我已經說過他好幾次了,但他就是這樣,他剛才說的話我不小心聽見了,希望你別介意,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我朋友确實不多。”不需要添她一個。

劉爽已經面紅耳赤,狼狽地跑開了。

沈仲詢面無表情,一直側頭看着林初,胳膊被她擰得有些疼,沒想林初的手勁兒不小。

林初覺得委屈,眼眶有些泛紅,松開手說:“好了,你快回包廂。”

她在這種時候還如此懂事,沈仲詢忍不住勾唇,也不管一旁有服務員經過,锢住她的肩膀,低頭吻了下去。

林初推了推他,燒紅了臉,逃了許久才逃開他的唇,小聲道:“人家看着!”

沈仲詢從頭到尾沒說一個字,只捧着她的臉看,連續親了兩口後才低聲道:“先回向陽那裏等我,我馬上出來。”

林初點點頭,暗道這兩個老騙子!

回去的路上她還想着向陽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沒想到向陽會這麽幼稚,沈仲詢也這麽幼稚,居然玩兒這種把戲。

沈仲詢一直在笑,邊開車邊低低道:“你最幼稚。”

林初不得不難過地承認,她确實是最幼稚的,無論是遇到沈仲詢之前,還是遇到沈仲詢之後,亦或者是這一周,她将她的幼稚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媽媽已經原諒了爸爸,二老每天都樂樂呵呵,劉爽也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只有她在原地不停鑽牛角尖。

可她現在的心情無比壯闊,夜色再濃,天空再灰,一個人的時候再寂寞,她也不會害怕,無非就是這樣,工作、吃飯、睡覺。她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沈仲詢:“我這麽優秀,你信不信哪天我甩了你?”

她本以為沈仲詢會反擊,誰知沈仲詢卻信誓旦旦:“嗯,我信,我會害怕,你別說!”

林初一滞,慢慢的、一點點的,傾過身,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兩人僅僅一周未見,竟像分別了一年,沈仲詢一路上都牢牢握着林初的手,時不時地側頭看她一眼,出了電梯,連扯帶拽,到最後直接将她推進了公寓,狠狠親了她一口,問道:“一個禮拜都想了什麽,想明白了?”

林初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點點頭,主動獻上一吻,“想明白了,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我對你哪裏好?”沈仲詢脫下她的外套,扯開她的圍巾,提起她的腰,細細吻着。

林初一邊回應他的吻,一邊含糊不清道:“哪裏都好,沒有不好的地方!”

沈仲詢低低笑着,将她抵在門背後,探舌勾勒一陣,又問:“那你哪裏對我好?”

林初微紅着臉,因他的觸碰而不停顫抖,她低低叫了一聲,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推了上去,沈仲詢忍不住揉捏起來,貼着她的臉又問了一遍,林初小聲道:“我這麽優秀,以後會哪裏都對你好的!”

沈仲詢一愣,哭笑不得。

他雖想念林初,卻更想同林初說話,只将她抱到了沙發上,時不時地親幾口,問她這一周發生了哪些事。林初依偎在他的懷裏,小聲說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他的日子裏,她的生活并沒有變化,內心的不習慣從來不會體現在衣食住行上,她吃好喝好,睡眠質量略微降低。

沈仲詢不甘道:“狠心!”

林初笑了笑,又往他的懷裏靠了靠,嘆氣說:“是我想不開,看見劉爽之後實在是太難受了,我甚至想做壞事去害她,我見不得她這樣的人好,可是關她什麽事,她甚至不知道我是誰,是我不好,我總是讓你頭痛。”

沈仲詢将她摟緊了一些,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頭痛,就是很想你。”

林初抿唇笑着,親了親他的胸口。

沈仲詢不再隐忍,攫住她的唇,将她的衣服再次掀開,林初的身體格外敏感,他雖有了充足的經驗,卻還是次次感嘆,他輕輕碰上她的腰,她已顫了顫,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叫,他吻上她的肚臍,林初身子一抖,低聲道:“別親那裏!”

沈仲詢沒有理會,将這記吻慢慢下滑,順着平坦的下腹,一路尋向幽幽的叢林,林初扒住沙發靠背,往後蹭了蹭,伸手去推他的頭,臉上不停滴血,最後終于低叫,提起腳來,将他用力踹開,拽過靠墊遮擋自己:“髒死了!”

沈仲詢也不知道自己怎會有親吻那裏的沖動,他只是發現,一周未見,他想念林初身上的每一處,從頭到腳都是他的,什麽陳華端,連跟林初說話都不行。

沈仲詢扯過她的雙腿,啞聲道:“不髒!”

林初哪裏會讓她得逞,拼了命的掙紮,最後終于一絲|不挂,氣喘籲籲的落進了沈仲詢的懷裏,沈仲詢剛要動作,突聽手機響了起來,林初以為得救:“快接電話,快點!”

沈仲詢原本不想接,不過手機響個不停,他無可奈何,一手摟緊林初,一手摸向扔在地上的衣服,接通後只聽助手破天荒的笑道:“沈經理,有人送花給你,是玫瑰花,十一朵,我回褚錢的時候他們不讓我給你打電話,可我再不給你打天就要亮了,花都不新鮮了!”他再次強調,“是十一朵玫瑰,署名是‘刀刀’!”

挂斷電話,沈仲詢盯着懷裏的“刀刀”,只見她早已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解釋:“沒什麽意思,就是剛好看到花店員工了,順便讓他送一份!”沒想到沈仲詢今天居然不在褚錢,陰差陽錯。

沈仲詢再也忍不住,堵住了她的小嘴。

林初酥酥麻麻,背後的沙發像是爐壁,燙得她直哆嗦。沈仲詢撥弄着手指,含住她的唇咂弄不停,片刻後襲向了那個脹鼓鼓的,讓他愛不釋手的小東西,他覺得小東西正在他的親吻中慢慢漲大。

“是不是變大了?”

林初紅着臉嗔他:“哪裏!”

沈仲詢含弄起來,邊揉捏邊說:“真的變大了,真軟!”又将林初抱起來一些,一路往上吻,“真香!”

林初乖乖躺着,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沈仲詢擡起腿,抵開她,手指的動作慢慢深入,速度漸漸加快,他發覺林初在顫抖,鼻尖的馨香愈發濃厚,他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問:“要來了?”

林初咬着唇,喉中哼哼着說不出話,只覺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最後她繃緊了腳尖,在僵直中迎來沈仲詢的重重一擊,兩人同時悶哼,沈仲詢卻絲毫不給她呼吸的餘地,将她抵着沙發,直接攻城略地。

林初倒抽着氣,低叫着抓住他的雙臂,雙腿被擴至最大的角度,沈仲詢正在她的身體裏馳騁,每一下動作都不留情面,直直擊入最深的地方。

沈仲詢聽着她的聲音,血脈贲張,他将她擡起了一些,扣在身下沖撞,又将她翻身抱在腿上碾磨。林初長得瘦小,分量極輕,抱在懷裏毫不費力,他托住她的臀站起來,只聽林初一聲高亢的尖叫,緊縮的感覺讓他險些窒息,他用力頂去一擊,含住林初的唇說:“要命了!”

林初抱緊他,失重的感覺才當真要了她的命,她低低叫着,以為沈仲詢要走去卧室,誰知沈仲詢反複頂弄幾次,都只在原地踏步,最後林初實在受不住,顫抖着喊:“停下來,停下來!”

沈仲詢再次将她高抛,頂上,吞去她喉中的尖叫,再她即将瘋狂的那刻迅速将她放回沙發,動作稍稍暫停,給她喘息的餘地。

時間卻也沒有多久,他沒讓林初的顫抖停歇,擡起她的膝蓋,繼續大力沖撞,到最後他氣喘如牛,眼前只有紅通通軟呼呼的林初,耳邊只能聽見林初一道道似痛似愉的叫聲。

沙發在推移,不停撞着牆壁,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怎樣都停不下來,直到腦中光芒一閃,他還抵在林初的體內,抱緊失控顫抖的她,繼續給予最深的極致。

喘息片刻,他安撫着昏昏沉沉的林初,手上揉弄不停。他抱着林初跨坐到自己的腿上,含弄着她的胸口,林初只能有氣無力的搭在他的身上,四肢都在發顫。

沈仲詢等她呼吸均勻了,才重新進入她的身體,這個時刻迎來千萬次,他也不會厭倦,林初屬于他,這裏只有他能進入。

他問林初:“你跟陳華端約會了,嗯?”

林初迷迷糊糊,身子不停向後倒去,沈仲詢緩緩碾磨,用力撞擊,“別跟其他人這麽好,別理人!”

林初哪裏還能理別人,她抱緊沈仲詢低聲求饒,“輕點!”

沈仲詢勾唇,親了親她,低低道:“不會讓你難受的。”說着,繼續頂弄起來,直将林初擊敗得無力反抗,喘息連連。

沈仲詢将這周所有的思念都傾注在身下,他要給林初所有的寵愛,讓她知道他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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