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浦在把班郡帶過去之前,讓他在浴室洗了個澡。
完事之後黑浦給他領到了房間門口,告訴他裏面該有的東西都有,床頭櫃子裏放着,吧臺酒櫃裏放着,還有浴室裏也放着,不夠了打電話讓前臺送。
班郡明白,而黑浦幫他敲了敲門。
門裏是一股濃郁的香水和煙味,而蕭江剛好在吧臺調了幾杯酒。他拿着兩杯走過來,又示意黑浦和班郡坐。
只不過班郡剛想坐下,又被黑浦拍了一把站起來,反而是黑浦和蕭江一人一把單人沙發,班郡則站在黑浦的旁邊。在黑浦的示意下,班郡趕緊介紹自己。
班郡,四十三歲,六年前跟了文勇,做了兩年司機之後開始處理一些雜事,四年前給拿到身邊做随行,三年前文家加入商會之後由他接送和保護,做到了當下。
“四十三歲,”蕭江念叨,黑浦趕緊又讓班郡把身份證拿出來,蕭江打量着那小小的卡片,輕笑,“跟文勇之前幹什麽的?”
“他是北原人,”黑浦搶答,“在永澤租借那一塊,他給文勇的人看上買下的,之前在北原做過民兵。”
班郡報出了自己的囚區號,蕭江也把身份證還回去,說怪不得黑浦你願意引薦他,不過他是民兵,你可是正統軍隊出身。
黑浦笑起,給蕭江分煙,說當然不是這個原因,“班郡不錯的,手腳幹淨利索,之前文勇也用他順手得很,這不為了給您表個态,趕緊送來了。”
蕭江聽到此沒接話,在班郡身上打量片刻,黑浦便命令班郡去吧臺再調幾杯酒,瞥見吧臺上還有水果,讓他把水果也再洗一遍拿來。
而當班郡轉身走去,聽得背後聲音壓低了少許。
黑浦說蕭老板,我也不繞彎子,文勇把他送來就是想租下那個港口,你要是收下了,可得斟酌那港口的處理。
蕭江問,“于老板什麽态度?”
黑浦說于老板沒有态度,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我們暫時不想商會的成員有什麽矛盾。”
蕭江聽明白了,所以他必須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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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有些大了。”蕭江再次糾結于這一點。
要知道蕭江身邊出入的可都是二十多三十歲的年輕人,雖然沒有長期固定的對象,但可以看得出他的喜好與品味。
“我年紀也大,我比他還大幾歲。”黑浦故意說。
蕭江說你怎麽一樣,你不一樣,你們血狼人五十歲了還進獸籠,不同,不同的。
“用不用當然是你說了算,只是把他收下也算是給了文勇一個臺階,”黑浦搓了搓手指,把煙滅了,“你覺着呢?”
班郡再拿着酒和水果轉回來時,黑浦便站了起來。表示讓班郡和蕭江聊一聊,他就不打擾了。而後朝班郡使了個眼色,班郡把黑浦送到了門口。
等房間只剩下他與蕭江兩個人時,蕭江總算讓他坐下。
只是班郡很糾結自己該不該先脫衣服,他應該問黑浦一下的,這到底該等對方的指令,還是應該自己主動做。
然而蕭江卻很主動,他放下酒杯,走到了班郡的面前。接着他的手撐在椅背上,矮下身子。
班郡能更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的酒味和煙味了,他的嘴唇近在咫尺,目光則緊盯班郡,以至于班郡不知道該看向哪裏。他的心跳随之加快,手心微微出了汗,而班郡猶豫一下,試圖回應般地摟住對方的腰。
不過還沒等他親到蕭江的嘴唇,蕭江的手便摸到了班郡的側腰,迅速地把皮套裏面的手槍拔了出來,用槍口拍了拍班郡的面頰。
這是安保配備的槍,而班郡卻忘了把它交給黑浦。
“你想幹什麽,帶槍進來,”蕭江噴出個鼻音,慢慢直起身子,把槍丢在旁邊,睥睨着班郡,“若是你在于澈的地盤上把我幹掉了,你老板的人一個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