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這只是——”班郡一把抓住了蕭江的手，蕭江皺起了眉。

班郡趕緊把手松開，而蕭江就這樣冷漠地看着他，指了指桌上的酒，示意他喝。而後他又轉回了自己的位置，等到班郡把酒喝完，他才點點頭，說我看一下吧。

看一下，看什麽一下。

班郡思索了片刻，把自己口袋裏的東西都摸出來。那是打火機，香煙，鑰匙，錢包。錢包打開，裏面是幾張錢，信用卡和身份證。他甚至把自己的皮帶給解了，連着裝槍的套子，全部一字排開在桌上。

蕭江忍俊不禁，他說你真是個實誠人，“我是說把你襯衣脫了，我看一下。”

哦，班郡明白了。他連忙又站起來，把白色的襯衣扣子解開，再把裏面的背心脫掉。而後拉開褲鏈，西褲搭在扶手旁邊。繼續脫鞋，脫襪子。

蕭江就這樣看着對方脫個精光，慢慢地喝着他的酒。班郡身上的毛發沒有除幹淨，而沐浴露的味道散發出來。褲子包裹着鼓鼓囊囊的一塊，蕭江的目光落下再擡起。而左肩從胸口到鎖骨甚至包含了臂膀上的那一塊刺青引起了他的注意，蕭江微微眯起了眼睛。

“北原人也有紋身的習慣嗎，”蕭江問，“還是你們老板喜歡？”

“沒有，”班郡低頭看了一眼，回答，“遮住傷疤。”

這麽一說蕭江就看出來了，在他胸膛到鎖骨的位置有一道疤痕。蕭江走過去，伸手撫摸他的胸口。慢慢地，他摸到了那一條蜿蜒的溝渠。疤痕很奇怪，像是故意用匕首挑開。于是紋身只能沿着這個形狀，繪制出一條河流的輪廓。

這肯定不是搏鬥留下的痕跡，而是——“動刑留下的？”

班郡點頭。

“這是黑岩河，你是黑岩河那一帶的人。”蕭江微微皺起眉，手指繼續往下走。紋身甚至貼近了對方的乳尖，淺淺的毛發長在紋身的邊緣。

班郡咽了一口唾沫，目光跟着他手指移動。蕭江的香水味又濃郁了起來，班郡能清晰地聞到對方發蠟的馥郁。蕭江勾起的鼻尖下方是打理精致的胡茬，而再往下看，稍微高出來少許的角度，讓他能從蕭江的領口看進去。

班郡的喉結再次滾動，他努力地平複着自己逐漸紊亂的呼吸，回答——“是，北原黑岩河。”

蕭江揚眉。而他的手指沒有再往下摸。因為他留意到褲子鼓起的位置，就這麽撫摸片刻，班郡竟然已經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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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郡的脖頸有些燥熱，不知道那是尴尬還是別的情緒。

蕭江的目光再次回到他的臉上，眼裏多了些暧昧不明的東西，“跟男人有過嗎，一般在上面還是下面？”

“什麽？”班郡沒聽明白，但看到蕭江笑意漸濃，他立刻醒悟，“上面。我和……女人比較多。”

可惜這答案不是蕭江想要的，因為他說，“你應該讓你老板把我的喜好摸得更清楚些。”

“但我也可以——”

“不用了，我不為難人，”蕭江轉身走回了座位，而後招招手，岔開了雙腿，“過來吧，跪下。”

他放下酒杯，拿過對方放在桌上的煙盒，拔一根煙，擦亮了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