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班郡選擇了留下,但他沒有上床。

他把對方剩餘的酒喝完,可心跳卻難以平複。他覺得這像夢境一樣,不僅僅是他剛做了什麽,還有做的對象,都讓他的情緒無比複雜。

是的,他偷偷地觀察過無數次蕭江。

他還記得那年他第一次來到會所,蕭江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襯衣。他沒有打領帶,休閑西裝下是敞開的領口。他坐在吧臺邊上,和于澈低聲交談。

吧臺的燈光打着他精致的眉眼,跟着于澈笑起來時,連他的魚尾紋似乎都為他加了分數。他如此光彩照人,以至于周圍的人群全都成了陪襯。

班郡就這麽穿過人群看着他,根本挪不開目光。直到于澈被黑浦叫走,和蕭江握了一下手之後,蕭江才轉動椅子背靠着吧臺,掃視着熱鬧的人群。

鑽石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和拇指上,然而和他比起來似乎都顯得黯淡。

他和酒保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卻不停地有別的貴賓走過去與他搭讪。他的笑容好似一個面具,讓他對所有人都能笑臉相迎。

但班郡仍然看得出他心不在焉的傲慢,畢竟他身邊的位置可坐着商會創始人,除此之外,他不需要主動與任何人熟絡。所以屁股也不需要從椅子上挪下來,除非他坐累了,打算到處走走看看。

班郡确定他的是看到了自己的,但他的目光沒有停留。然而四目相接的一瞬,卻讓班郡的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班郡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他甚至不記得上一次除了盯着目标人物之外,還有誰能這樣吸引他的注意力。

是自己老板的呼喚把他拉回了現實,文勇拍了班郡一把,問班郡在看什麽。

不過不用班郡回答,文勇自己就找到了答案。

順着班郡的目光看去,文勇輕笑了一聲,他說那是蕭江,怎麽,見着人家好看。

班郡趕緊說不是,只是見着他和創始人在交談,多看了一會。

文勇則滿是輕蔑與不屑,他說對,和于澈是同類嘛,都是舔屁眼的家夥。

不過這話文勇不敢大聲說,說完還得趕緊觀察周圍有沒有靠近的人群。見着大家都各忙各的後,他又撿漏似的補了幾句,什麽霧枭的敗類,什麽商會的攪屎棍。

Advertisement

“他的配偶是男性?”班郡問。

文勇噴出個鼻音,說什麽配偶,他那一天一換,誰跟了他,那到處都是放牧的原野。

“他帶了伴來?”班郡再說,他不确定這是不是在套取信息。

文勇說我不知道,沒留意,“不過他帶不帶都一個樣,誰知道他手底下那些人有多少上過他的床。”

然而當蕭江也看到了文勇,拿着酒朝文勇走來時,文勇馬上換了一副面孔,熱絡地和他貼着面頰親吻。形容也變成了什麽帥氣逼人,什麽首屈一指企業家。

班郡則趕緊鞠了個躬退開,只是那香味仍然鑽進了他的鼻腔,在他的靈魂深處打了個轉,又于胸口留下了腳印。

同類推薦